玩笑一句最真心㈨

典藝日的結果傳開了,文魁首是二爺,樂理的魁首是陶陽,壓了這兩人的寶,鐵定是掙的滿鉢了!聽說堂主就差了那麼一點點,樂理還好,但要和咱們京劇神童比,還是差了些。

堂主填詞寫賦是一流,趕着時興的玩法;陶陽傳統,打小就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身邊全是老先生們!這又是京劇神童,年不過十歲就被欽點了入宮演出,陛下和一些個兒王室宗親都豎着大拇指誇他。這嗓子一般人比不得,樂理就更不用說了。

雖然早早在意料之內,但真聽着消息,楊九還是開心得不得了。

這兩天二爺忙的很,聽說陛下又給他別的差事要辦,早出晚歸的總也不見人。

昨日傍晚,有小廝來送了信,說二爺今兒得空,等從師父那早課出來就和大少爺一塊,帶楊九去詩社玩。

詩社是德雲書院早年一些學子們辦的,原本就幾個好友,後來人慢慢多了,大夥兒就定着日子聚在一塊吟詩作對,賞花品茗,有幾位學子也會帶着自家的妹子一塊過來,都是熟人沒什麼好避諱的。

二爺當年在京,和堂主兩個人玩得那叫一個聲名鵲起,幾乎成了盛京城少年們的主流了!後來二爺離京,堂主又全心投入於學業,兩人都能不吭聲地各自進益着,如今好不容易又能遇到一塊,自然接着玩了。

楊九總是在府裡呆着,無聊的很,聽說有個好玩的當然高興的不得了,還有姑娘在別提有多好了!看這院子裡,書院裡,整個就是和尚廟啊!

算算時辰,二爺也快從書房出來了,楊九也早早在書房外面等着了。二爺現在也是忙,難得有時間來請教先生了,她自不敢進去打擾,就乖乖在廊下侯着。

楊九正期待着,背後一聲喊:“小九!”

自打那位爺給她去了外號“九饢”,這院裡親近的師兄弟就沒人再這麼親切地叫她小九了,一聽就是不住府上的師哥。

轉身就看見馮師哥了。他倒不是大先生的徒弟,是於先生的弟子,姓馮名照祥。也是德雲書院的學子,照着理兒楊九叫一聲師兄也是應該。

“師兄今天怎麼有空來。”楊九笑道。

咋說吧這“師兄”聽起來就沒有“師哥”讓人覺着親近,這楊小九還是和府裡的幾個小子們更親近些。

“哈哈。”馮師兄生的也是氣宇軒昂的樣子,有種兄長般的親厚。走近兩步,對楊九笑道:“當然有件好事!”

楊九好奇地眨巴眼睛。

“月初回蘇州去看望祖父了,你爹孃拿了東西讓我捎回京給你!”

“真的!”楊九興奮地一下蹦了起來,趕忙道謝:“辛苦師兄!謝謝您嘞。”

馮師兄的祖地是蘇州,父母留在盛京,祖父不願意離開祖地。楊九是蘇州人,兩家關係一直不錯,當時楊九能進京拜師除了因爲母親和師孃是閨中密友之外,也多虧了有馮師兄引薦,一路來多有照顧。聽說兩家夫人還沒生子的時候,曾說若是一男一女,就讓他們成親。

“客氣什麼呀!”馮師兄笑得一臉不見外,他可是一直當楊九是自家親妹子一樣的人。

兩人站的近,有說有笑的,打側邊看還有點交頭接耳似的。其實就是不敢大聲喧譁,吵到書房裡的人。

馮師兄看楊九的裝束是要出門的,問:“你這是準備出門兒?回頭我再把東西給你送來。”

“行,您挑個空,不着急。”楊九笑的時候就像個小孩,白白嫩嫩的眼睛迷成一線可愛極了,帶着期待的語氣:“就是不知道里頭談好了沒。”

“裡頭?”馮師兄沒想着楊九在等二爺和大林,以爲是有事找大先生,道:“你在等先生?快了吧,你雲師哥在裡頭請教問題呢。大竇的總教習來了,不是小事,得說一會兒呢。”

“總教習?”楊九一聽就覺得奇怪,難道大竇的總教習也一塊來了?

“噢,你不知道吧,大竇的總教習退出大竇學堂了,請命要入軍,去你雲師哥的八支軍營裡去。”

“從軍?”楊九這下更想不通了,皺眉道:“好端端的放着教習不做,去二爺那做什麼!”大竇的名氣雖然不去德雲書院,但他畢竟做到了總教習的位置,在裡頭就是第一把交椅,好端端的來找二爺做什麼。二爺是聲名在外,但也不至於他如此欽佩到想要換個飯碗吧!

“誰知道呢!”馮師哥背過手去,笑容裡如沐春風,道:“年紀也不大,想保家衛國,建功立業也不是不可以。”

“噢~”楊九鼓着小腮,點了點頭。這種事也輪不上自個兒操心,但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不舒坦。

“行啦。”馮師兄看她這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擡手彈了下她腦門,笑道:“你就別瞎琢磨了,好好聽課。”

“說就說唄,崩我腦…”楊九揉着額頭,嗓子眼裡的“門”字還沒出來呢,眼神一轉就嚇的她一嗝!

顧不上腦門疼了,放下手,攏好衣袖規規矩矩行禮,道:“師兄教訓的是。”

馮師兄當然不懂楊九這突如其來的正經,問道:“怎麼了這是?”

說着說着吧,上前又是近了一步;他年長几歲,自然猜不透小女兒家的心思。

少爺就在他們後頭站着,嚇的一激靈,當即大聲咳嗽了一下!——眼瞧着老舅還沒生氣,形勢還好!要不回頭,一準找他撒氣。

馮師兄轉身看見他倆,笑道:“誒,你倆談完了啊,我都沒注意。”

那可不,都沒注意!

楊九這會連臉都沒敢擡,那位爺也不知道不聲不響站那多久了,看那鐵青的臉色…楊九覺得自己欲哭無淚,一會肯定又要折騰了。

咱們這位爺,哪都好就是氣性大,一個不留神就甩你一臉嫌棄,你都不知道自個兒做錯什麼了!

“嘿嘿…”少爺乾笑了兩聲,圓場道:“打算拉九饢一塊去詩社玩兒呢!您這兒…有事?”

聽聽這叫法,一看就是跟着二爺學的…

唉,楊九有時候都分不清這是不是個好詞兒。

“原來你們一塊去啊!”馮師兄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楊九等他們倆呢,側身對楊九催促着:“難得出門,趕緊的吧!”

聽這家大人的腔調。

馮師兄比他們幾個都大,連二爺也是親近地叫大哥,打小就認得;擱尋常也不會這樣對他橫眉豎眼的。

這小祖宗生氣哪有什麼理智的說法,眼一橫,袖一甩,擡腳就往院外去!

還有一聲氣呼呼的:“走了!”

平常哪裡會這麼無禮,這下讓少爺忍不住扶額了,向馮師兄拱手做別,才向一旁緊張兮兮的楊九喊:“走吧,馬車門外侯着呢!”

楊九委屈巴巴的擡腳跟上少爺,這沒走兩步,前邊兒猛的一停。

咱英明神武的傲嬌師兄,雲二爺突然步子一停,轉過身來雲淡風輕地對少爺說着:“叫舅媽。”

“叫什麼舅…”少爺剛要開口說他兩句,翻臉比翻書快!突然一卡殼,聽清了二爺的話,右手籠成一個小虎爪般蓋在嘴上,雖然眼神驚訝但滿臉壞笑,道:“舅…舅媽…哇啊…”

隨即別有深意地看着楊九饢…

九饢這會滿心滿意琢磨着二爺生氣了怎麼哄,一下也沒反應過來。突然明白了,臉一紅,這二爺胡說什麼呢!一跺腳就往內院跑了!

二爺看那小身影,覺得心裡一直憋着難受的感覺,突然就舒坦了。摺扇一打,這回就是真的雲淡風輕了。

“我的天,這…這兩人…”馮師兄楞在當場,眼神裡涌起八卦之魂…正要向少爺打聽兩句呢!

“告辭!告辭啊!”嘴裡說着敬語,其實看都沒看人馮師兄一眼!少爺也是個“好奇心害死貓”的人物,拎着袍子就去追二爺,邊喊道:“老舅!老舅!你等等我啊!誒,雲長弓!”

大林想和他好好叨叨,這話是怎麼這麼不要臉不要皮就說出來了,是不是和楊九饢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小故事”~這樣的玩笑話,他可從沒見雲磊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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