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楊嘉義說今晚除了在江南圈子裡還有些身份地位的還能進得來這西園會所外,其餘閒雜人等都一律被婉拒門外。。不過這年頭有錢能使磨推鬼,諾大的京城故宮都能被人改造成一等一的私家會所,西園會所裡混進一兩隻蒼蠅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李雲道本就被馬上要赴京見未來中將岳父的事攪得頭疼,聽到男女對話李雲道也不以爲意,棒打出頭鳥的經歷他不是沒有,他還沒博愛到處處英雄救美的地步,更何況大晚上孤男寡女跑到這池中小亭裡來,誰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大刁民掏出一枝煙給自己點上,也不急着回那棟起名“菩薩蠻”的古式建築,獨自一人邊抽菸邊琢磨着應對蔡中將的辦法。
站在養心亭裡的齊褒姒這會兒連跳湖的想法都有了,經紀人只說晚上到蘇州來陪某個大讚助商吃個飯,順便看看能不能把這份年約五百萬的廣告代言合同拿下來,卻沒想到席間經紀人借尿遁不辭而別,齊褒姒一人之力哪喝得過幾個如狼似虎的大男人,連被灌下數杯“拉菲”後,她用上洗手間的藉口到湖心中央的養心亭透個氣,正好順便給經紀人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是什麼回事,。娛樂圈裡有多混亂她是心知肚明的,雖然起了一個跟周幽王寵妃一字不差的名字,模樣也足以讓無數幽王之輩上演一笑傾國的“烽火戲諸侯”,但在娛樂圈噶沉這幾年,難得還得潔身自好地出淤泥而不染。經紀人的電話居然關機了,齊褒姒這個時候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十有**已經被人出賣了,那位大腹便便的乳製品公司董事長雷實德適時出現在養心亭,剛開始還能假裝翩翩君子,跟齊大美人兒聊聊風花雪月,後來見齊褒姒冷言冷語絲毫不爲所動,加上喝了兩杯酒,又見眼前月光下膚似凝脂的美人兒被勾勒出一個酥#乳微突的女神般輪廓,雷實德精#蟲上頭,竟然不分場合地立馬就想“霸王硬上弓”。。
“雷董,請注意您的身份和您的言辭,這裡是公共場合!”齊褒姒冰冷裡的聲音中還帶着一絲怒意,但對方畢竟是公司的大客戶,又在談他旗下酸乳製品的廣告代言,齊褒姒並不想因爲自己而使公司流失一個潛大的大客戶。
“嘖嘖嘖,齊大美女,你是不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蘇州的西園會所,我雷實德在這兒可是鑽石vip,我想在這兒玩現場直播,還真不信有人敢反對。你叫吧,你看看你叫破喉嚨,有沒有人敢出來說一聲‘不’!”
“雷董就不怕這件事傳出去對你的聲譽不利?”
“聲譽?”雷實德揹着手,淫笑打量眼前的獵物,“這年頭,聲譽這東西能值幾個錢?你不打聽打聽,跟我一個身價的那些朋友,那個不是三宮四院七十二妃?也沒聽人提他們聲譽不佳嘛。況且,能跟大明星齊褒姒玩一出露水鴛鴦的遊戲,傳出去也是一番美淡嘛……”雷實德沒有說謊,前不久他那個圈子裡就有位至交好朋在高爾夫球場的草坪上跟一位當紅明星上演一出活色生香,身價比朋友只高不低的雷實德今晚也想嘗試一下。“你還是乖乖地從了吧,不然我倒真不介意在這麼美好的月光來一場‘霸王硬上弓’。”
雷實德往前踏出一步,齊褒姒連忙快退兩步。“雷實德,你別逼人太甚,這是個法制社會……”齊大美人兒的話聽上去總有些色厲內荏的感覺。
雷實德大笑:“法制?老子的錢就是法。”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看着雷實德越來越近,已經靠着亭邊欄杆的齊褒姒急道,“我就是死也不讓你得逞……”
雷實德獰笑:“你倒是跳啊,真淹死了,我不會吝嗇那幾萬塊的香燭錢。。不過,就算你死了,我還能嚐嚐鮮嘛不是……聽你的經紀人是說,你好像還是個雛兒,乖乖,不得了,在娛樂圈也混得算風生水起了,竟然還是個處子身。所以就算你死了,這口新鮮的還是會留給我雷某人了……”
“你……變態!”齊褒姒實在很難相象,剛剛還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的雷實德居然是這種人。她回頭望了一眼被夏風吹皺收的一池碧水,跳是不是,不跳也不是,看着雷實德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齊褒姒近乎絕望地驚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暴發的尖叫嚇了雷實德一笑,他環視了一圈四周,沒發現有人的蹤跡,輕輕挑起眼前齊大美人兒的下巴:“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
“你們能不能消停會兒?野戰也不是你們這種打法啊。”
雷實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聲後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雷實德心虛地轉過頭,卻發現只是一個叼着煙的年輕人,渾身上下加起來估計都不足兩百塊錢的那種吊絲貨色,雷實德頓時自信爆棚:“小子,給老子滾遠點,壞了我的好事,回頭我讓人煮了你。”
“乖乖,你這人口味還真重,剛剛說是要奸#屍,這會兒又要吃人肉,我看你真得找個心理醫生好好去看看病了。”年輕男人不退反近,靠着養心亭欄杆邊上的石凳一屁股坐了下來,歪着腦袋打量着眼前的兩人,最後噴出一口青色的繚繞煙霧:“別管我,你們繼續,。”
“臭小子你找死是吧?”眼看着就要得手了,半路又殺出個“看客”,雷實德說是想在公共場合玩露水鴛鴦的把戲,哪能真讓別人坐在一邊當觀衆,頓時急火攻心,從亭子一側衝上來就想給這小年輕一巴掌。
可雷實德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只覺得那年輕人身子一歪,自己腳下又突然一個重心失衡,加上他身高又高,竟貼着那亭邊的欄杆直接翻進了荷花小池,也不知道這西園會所的主人在這小池裡下了多少功夫,以雷實德一米八的身高載下去水位居然能沒過他的頭頂。看到這一幕,齊褒姒一陣心寒——幸好剛剛沒跳,不然以她的身高加上又不會游泳,不死纔怪。
雷實德好不容易纔在水裡翻了個兒,腦袋浮出水面的時候連吐出數口水,嗆得直咳嗽。齊褒姒看得心花怒放:“雷總,您想游泳也要換身泳衣呀,這樣子就下子,實在太不雅了。”說完,居然掏出手機打開閃光燈對着水面連拍數張照片,“雷總,待會兒我就把照片發到我的微博上去,讓大大好好欣賞一下某上市公司董事長的風采!”
靠在欄杆上繼續抽第四根菸的某刁民卻愁眉不展:怎麼才能收買那位赫赫有名的蔡中將呢?
“謝謝你。”齊褒姒諷刺完雷實德,這才走過來,看着這個眉頭緊蹙的年輕男人,“雷實德在蘇浙一帶有些實力,你就不怕他報復你?”
李大刁民連頭都沒擡:“他報復我幹嘛?是他自己不小心翻下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齊褒姒以爲他是怕惹麻煩上身,真誠笑道:“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
“不客氣。以後別吃飽了撐着跟這種色鬼出來吃飯,想找人包養也要看看貨色。”李雲道不耐煩道。
“你……”齊褒姒氣笑了,“你不認識我?”
李雲道這才擡頭看了她一眼,足足盯了十秒鐘。齊褒姒很有成就感,這樣認出了吧,我齊大美人可是去年金鳳影后呢。誰料到這年輕男人盯了一會兒又搖頭道:“我沒見過你。”
一句話說得齊褒姒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齊大美女不服氣地伸出手:“你好,我叫齊褒姒。”
李雲道在那纖指的指尖上蜻蜓點水地握了一下就鬆開,毫不在意道:“我是李雲道。”
齊褒姒失笑,心道這個傻小子看來是真不知道自己。“你怎麼不跑?你不怕他上來報復你?”
李雲道反問:“那你怎麼不跑,你不怕他待會兒爬上來再玩霸王硬上弓?”
齊褒姒被他說得俏臉一紅:“什麼霸王硬上弓?就他?哼……”
李雲道將吸得差不多的菸頭輕輕往外一彈,恰好落在正欲爬上亭子裡的雷實德臉上,雷實德以爲李雲道又甩了什麼暗器,連忙又一頭扎進水裡,良久纔敢露出腦袋,看他如此狼狽,齊褒姒笑得直不起腰。
“齊褒姒?嘿嘿,你倒起了個好名字,烽火戲諸侯!不過幽王的下場可不好,我勸你改個名字,不然以後都沒男人敢要!”李雲道彷彿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女人叫什麼名字,好心勸道。
齊禍水笑得傾國傾城:“那你想不想娶個像我這麼漂亮的女人?”
李雲道認真的想了幾秒鐘,才重重地一點頭:“想,做夢都在想這事兒,都愁死我了。”
齊禍水不解:“愁?”
“是啊,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可誰知道更難過的是美人他爹那一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