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忙了一天,居然忘記更新了,跟各位說聲抱歉了!)
等沈燕飛見到李雲道出現的時候,青幹班已經開學五天。
“我說燕飛同志,你這是典型地想幫我增加仇恨值,這才第一天報道,我起碼已經被四五個人惦記上了。”李雲道能感受到那些好奇又惱怒的目光,壓着聲音哭笑不得。
沈燕飛努了怒嘴,示意李雲道看隔着走道的隔壁桌,歪瓜裂棗的長相連李雲道看得都直皺眉頭。“你自個兒瞅瞅,就這種貨色,我沈燕飛再不濟,也起碼找個oyang纔算過得去的,這副尊容,我要真帶回長沙給我爸媽看,沒準能給二老嚇出毛病來。”沈燕飛一向並不太毒舌,此時居然如此厭惡那位歪瓜哥,顯然李雲道不在的這幾天沈燕飛已經不勝其煩。“你來了就好了,好歹我總算有了擋箭牌了!”沈燕飛衝李雲道笑了笑,但笑意裡卻讓李雲道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等等,什麼擋箭牌?”李雲道聞到了一絲陰謀的eidao。
沈燕飛連忙轉過臉去,不敢跟李雲道對視。
站在講臺上的班指導孫建新清了清嗓子:“我們jixu剛剛的話題。青幹班的份量,相信大家zhudong爭取來這裡培訓的時候就已經清楚了,這將是你們從警生涯中濃墨重彩的一筆。據不完全tongji,全國各省份公安系統副廳級以上的幹部,都曾在青幹班中擔任一定的職務。jingguo幾天的相處,相信大家也對彼此有了一定的瞭解,所以,接下來,今天的班會課上,我們將採用毛遂自薦和民主投票相結合的方式,來選出我們這一屆青幹班的班幹部。”
話剛落音,大家便交頭接耳地討論了起來。李雲道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觀察着四周。這一屆青幹班培訓一共一百二十人,分成了三個班,李雲道所在的是本屆的青幹三班。能來zhege青幹班參加培訓的,大多都是各省公安系統中的精英,看年紀以三四十歲的人爲主,也有少數看上去年輕較輕的,男性居多,老煙槍也不少。
教室裡不讓抽菸,李雲道的餘光已經掃到好幾個嗜煙份子實在忍不住只好偷偷夾了根菸放在手心裡,一面點頭彷彿在呼應講臺上的孫指導,一面偷偷嗅煙解饞。
“指導員,我想競聘咱們班班長!”歪瓜哥不知爲何,突然舉手站了起來,一口濃重的雲海地區的口音聽上去頗爲怪異。
全班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孫指導也笑着道:“很好,可以,既然毛浪同學願意第一個毛遂自薦,我們要鼓勵,大家鼓掌!”掌聲後,孫指導接着道,“下面請毛浪同學上臺做自我推薦。”
“啊?還要上臺?”毛浪一張滿是青春痘痘印的臉漲得通紅,“我……我……我說什麼呢?”
全班再次haha大笑。
李雲道壓低聲音對沈燕飛道:“這人蠻有意思,不像看上去地那麼討厭。”
沈燕飛翻了個白眼:“這才幾秒鐘,你就定性了?”
李雲道點了點頭,餘光卻掃到有幾位陌不相識的同學在同一時間將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不禁苦笑:看來又是沈燕飛給埋下的仇恨值。
毛浪真的挺着將軍肚站了起來,李雲道這才發現,這位歪瓜兄真是集中了人類長相醜陋的各家所長,身材五短,還胖得要命,更要命的是還有一對羅圈腿。他晃悠晃悠走上講臺,惹得大家紛紛大笑,他卻絲毫不在意:“zhege……那個……我來講講吧……”
畢竟是同屆青幹班,誰也不願意站出來跟別人結怨,所以大家都耐着性子聽毛浪帶着口音的演講。說實話,毛浪的口才並不算好,更談不上旁徵博引,不到兩分鐘,臺下就已經有人開始打哈欠,反倒是坐在沈燕飛邊上的李雲道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還附和着點點頭。
毛浪也不傻,但臺下連指導員加一起四十號人居然還能找到一位知音,毛浪對那位奪己所愛的新人頓時改觀,不過他也有自知之明,說了不到五分鐘就zhudong走下臺去,班級裡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沈燕飛皺眉看着李雲道:“你真覺得他講得精彩?”
李雲道搖頭:“精彩倒是不至於,相信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缺點,就這樣他還能做到第一個站出來競選班長,這份勇氣總是值得尊重的。”
沈燕飛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一眼毛浪,毛浪正好在看向李雲道,確碰到沈燕飛的目光,他居然衝沈燕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歪歪扭扭的黑牙。
沈燕飛嫌惡地飛快掉轉naodai:“這人……真是沒救了……”
李雲道卻回頭衝毛浪善意地笑了笑,毛浪也回以感激的笑意。對於李雲道來說,流水村那些牲口們,比毛浪形象更糟糕的大有人在,他倒不會因貌取人,相反,毛浪剛剛那番口笨詞拙的演講,雖然口音重,有時候用詞不當,但邏輯卻相當清晰,而且他上臺的時候,李雲道觀察過他的右手,虎口的食指都有很厚的繭,這是常年用槍才能練出來的,來不得半點虛假。聯想到剛剛沈燕飛說毛浪來自雲海,雲海省是華夏禁毒形勢最爲嚴峻的省份,再加上這位仁兄的相貌,李雲道基本已經可以肯定這傢伙就算也沒在緝毒口子立過大功,也肯定是雲海緝毒系統數一數二的好臥底。
幾周前,他剛剛在江寧跟國際大毒梟槍戰過,自然知道緝毒隊的危險程度,所以在全班其他人都不待見毛浪的時候,李雲道卻對zhege外貌形象極對不起觀衆的公安警察產生了一絲好感。
把naodai系在褲腰帶上幹緝毒的公安,又有幾個不是堂堂正正的好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