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貧民窟,被法國“游泳池”遺忘的安全屋內,李徽猷環視着寬敞明亮的安全屋,不禁苦笑道:“這法國人做事情倒是時時刻刻都忘不了‘情調’兩個字,這樣的安全屋如果放在總參,夠進幾回軍事法庭了。”
喬治嬉皮笑臉道:“師父,你放心好了,我在莫斯科執勤那回,這裡已經被處理爲爆炸燬棄。”
李徽猷點了點頭道:“我剛剛看了一下,武器裝備應該足夠了,至於撤退的路線,老邱他們幾個昨天已經連夜商量出了三套相對比較穩妥的方式,所以髒彈這頭你們無需過多擔心。倒是你們倆那邊,把人救出來以後,如何立刻出境還是個很大的問題。”
李雲道微笑點頭道:“我昨天也跟喬治商量了一下,我估計以謝爾蓋的實力,應該會封鎖機場和火車站。最安全的一條路線應該是直接從莫斯科到遠東的布拉戈維申斯克市,從黑河那邊回國。”
李徽猷微微皺眉:“這邊是中俄交界的邊境,雙方都有駐軍,安全倒是不用擔心,只是千萬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最近南邊不太平,老美那頭虎視眈眈,我們跟俄國人的關係還是不要鬧僵爲妥。”
李雲道笑道:“放心好了,黑河和布拉戈維申斯克那邊我已經讓人去安排好了,問題應該不大。”
“好!”李徽猷去武器裝備室裡轉了一圈,拿出兩把手槍放在李雲道的面前,“你帶上武器,如果情況不對,就立刻放棄行動,只要人沒事,後面還可以再想辦法。實在不行,把老大拖過來,硬闖也不是不行。”
李雲道苦笑:“哪能硬闖啊,上回你們幾個在哥倫比亞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弓角和你的名字都已經在上頭掛了號了,再在莫斯科弄出這麼一出,你倆的前途就完蛋了。”
李徽猷微微笑了笑,臉部的線條顯得愈發柔媚:“前途這東西,對弓角和我來說,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實在不行,咱哥仨回崑崙山采采玉曬曬太陽,又能如何?”
李雲道心中感動,二哥李徽猷雖然臉蛋長得比女子還要style_txt;嬌媚,但卻不是一個善於表達感情的人,從小到大,二哥對他的關心和照顧從來都是用實際行動來表達的。
“二哥,你自己也當心。我知道以你的身手,安全應該不成問題,不過那玩意兒可是顆髒彈,可別因小失大,弄花了這張連女人都嫉妒的臉蛋!”三兄弟中李雲道向來是最玩世不恭的一個,這個時候還不忘調侃上兩句。
李徽猷微笑搖頭,卻沒有說話,眼前的老三沒湊上來揉亂他好不容易理順的頭髮他便已經阿彌陀佛了,被調侃上兩句,從小到大早就已經習以爲常。
喬治聽得這哥倆的對話,微微咋舌,估計也就只有這位在他看來神經無比大條的小師叔才能如此調侃自己這位被無數國家間諜機構視爲夢魘的師父。
李雲道的目光又落在喬治的身上:“那幾個幫派分子你準備怎麼辦?”
喬治看了一眼關押幾人的櫃子,道:“以kgb那些魔頭們的嗅覺,今晚的行動後,他們肯定能查到這個地方,待將我們出發的時候,把他們幾個扔到大街上吧,也不在乎這裡是不是會暴露了。”
李雲道點了頭,看着李徽猷道:“嗯,臨下山時,大師父連聲囑咐我,要少造殺孽,也算是遵循他老人家的法旨吧……”
李徽猷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在山上最叛逆的就是李雲道,大師父說往東他鐵定要往西,說遵循大師父的法旨,純粹跟太陽打西邊出來一般稀奇。
當夜一點,李雲道和喬治將順手牽羊弄來的車停在離普希金莊園一公里的密林裡,兩人步行至普希金莊園。八人小組裡的黑客會讓普希金莊園的監控警報系統失效一分鐘,只要在約定好的一分鐘內潛入莊園,便能保證不驚動那些荷槍實彈的警衛。
“入口在哪裡?”兩人順利潛入莊園,別沒驚動一兵一卒,看着不遠處亮着微光的別墅,李雲道小聲問黑暗中的喬治。
喬治四下觀察了一下環境,指着別墅後方的一處花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入口應該是在後花園裡,只是不知道具體在何處。”
李雲道擡手看了一眼手錶,離行動約定好的時間還差二十分鐘,他們必須在二十分鐘以內找到入口,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救出何大海,否則一旦李徽猷從另一側的入口打入其中,對方一定會有所警覺,到時候會錯失最佳的救人良機。
“走!”李雲道跟喬治一起緩緩潛向別墅的後花園,幸好今晚天色昏暗,別墅花園裡也沒有開燈,到處一片漆黑,屋頂和周圍稀拉的守衛並沒有發現潛入莊園的兩人。
“等等!”
快接近後花園位置的時候,李雲道突然一把抓住喬治,將他的腦袋齊齊地按在草地上。
“怎麼了?”喬治知道應該是李雲道發現了什麼,但是以他的經驗,卻沒有察覺到任何危險。
李雲道小聲道:“我感覺前面好像有狙擊手。”
“狙擊手?”喬治愕然,“在哪兒?”
“那邊的風車上!”李雲道指了指遠處的巨大風車,但黑暗中卻看不到任何一丁點的異樣。
喬治眯眼觀察了一番,但是目力所及範圍仍看不清風車上是否真的有狙擊手,但他卻絲毫沒有懷疑李雲道的判斷,想了想道:“他的最佳狙擊範圍應該就在地下通道的入口附近……”
黑暗中,李雲道微微皺眉:“這種地方,應該不會配備熱成像,否則就真的沒有辦法了。”李雲道看了一眼遠處的別墅,“那邊應該是狙擊死角,從別墅那邊繞過去的話,路程遠了點,但只要還沒到他的阻擊觀察手的範圍內,我們就沒有危險。要是弓角或者天狼在就好辦多了,一箭就能解決問題。”
喬治笑了笑,從後腰抽出一把硬弩:“這個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