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黑背心被光鮮亮麗的美女一記鞭腿抽倒在地,爲首的那個胖青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剛纔還無限膨脹的囂張氣焰似乎被雪白的長腿給掃滅了。
高燦的突然出手,讓陳立幾個人也是驚訝咋舌,沒想到這小妮子居然還有這一手。
胖青年剛纔還罵罵咧咧,此時到嘴邊的髒話又咽了回去,但是他身邊另一個混混,卻躍躍欲試要衝上來。都是常年混跡於商都市夜場的地頭蛇,豈是一個女人能震住的?何況高燦身材妖嬈,肌膚雪白,一副精緻細膩的嬌容,怎麼看都不像是經常打架鬥狠的主,就算學過幾式招數,估計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剛纔只是突然出手,黑背心或許根本就沒有防備這樣的美女可以有殺傷力,所以才大意受了重創。
不待那個小混混有下一步動作,站穩腳跟的高燦順手搶過周斌手裡的酒瓶,一個漂亮的側身之後,暗紅色的酒瓶在昏暗的光線裡,畫出一個深色的弧線狠狠地砸在了那名還想動手的混混頭上。
稀碎的玻璃碴子到處飛濺,那名混混沒來得急叫一聲,就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那個胖青年和他身邊的幾個混混,再無一人敢動,直愣愣地站在原地,雖然心裡發怵,但是依然強裝牛逼,只是氣勢銳減,看向高燦及她身後的眼神開始渙散,根本不敢直視。
“陳立,你沒事吧?”何婉神情緊張上下打量陳立問道,不顧其他人在場,玉指直接摸上了陳立的臉頰,剛纔被碎裂的玻璃飛濺到臉上,在陳立的臉頰留下一個淺淺的口子,此時滲出了血絲。
陳立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高燦的出手不凡,着實讓他一驚,沒想到貌美如花小家碧玉的高燦竟然還有這一手。
隨即就釋然了,高燦家境豐厚,又在國外讀書多年,學習一些諸如跆拳道之類的防身術也不意外,只是一鞭腿一酒瓶就放倒兩個夜場混混,這出手的力道和心性讓人有些咋舌,。
陳立這時候還不忘記調戲她一句,呲牙笑道:“小姑娘家家手這麼黑,當心以後嫁不出去。”
“去你的。”高燦白了他一眼,接着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逃唄,難道還指望他們請我們喝酒……”陳立說完,拉起何婉往外走,走出幾步又對站在原地意猶未盡的周斌幾個道,“你們要是覺得不過癮,可以繼續。”
看到高燦的身手不凡,馮歆有些不甘示弱,臨走了還用尖頭的小高跟對着地上的黑背心一通踢,還沒盡興便被苗靜和周斌拽了出去。
看着他們旁若無人地離開,小胖子一言不發。身邊的幾個小混混此時大氣都不敢喘,怔怔地看着陳立一行的背影,趕緊從地上把兩個被撂倒的弟兄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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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幾人出了迪廳,由於剛剛經歷了迪廳打架的場面,馮歆這會兒勁頭很足,非要拉着高燦學兩招,又張羅着換地方接着玩兒,被識趣的周斌、苗靜硬架着拖上車,跟趙陽、牛坤、高燦先走了。
郭鵬程和孟俊飛數落着黃博,平白惹出這麼一樁禍事,也先打車回學校。
“走吧……”陳立拉着何婉一起去找車,坐上車。
陳立今天喝了不少的酒,剛纔也是事發突然強打精神,出來唄冷風一吹,酒勁全奔了頭上去,上車就把座椅推後,歪在靠背上似夢非醒的眯起了眼睛。
何婉怕陳立着涼就關了車窗,車廂裡淡淡的酒氣中滲透着何婉身上幽香,一股股的順着酒勁一起衝上了陳立腦門。何婉今天所穿的幽藍色的露肩裹臀裙,原是配着披肩,這會兒都扔去了後座,修長的脖頸下纖細的鎖骨凹出兩個性感的淺窩,彷彿這車裡的奇特的馨香都由此而生,將陳立的心思目光都牢牢的吸了進去。
車子直駛進錦瀾花苑大院,停在陳立住處樓下,何婉才送了口氣,剛纔一路上他都繃緊了身子,尤其是遇到的幾個紅燈,僵的小腿都有些抽筋,生怕陳立對她動手動腿,可現在一路消停的開到了樓下,見陳立都像是睡着了,心裡反倒有些淡淡的失落。
“啊……”何婉伸手想把陳立推醒下車,不妨突然被陳立牢牢抓着手臂拽進了懷裡,都嚇了一跳。
“你鬆手,快鬆手……”何婉瞪了陳立一眼,要掙脫他的擁抱,只是手裡使不出什麼力氣,癱軟的身子直接被陳立從駕駛座拖了過去,陳立滿口酒氣醺得她直皺眉頭,她手撐着陳立的胸口,擔心的說道:“有人會看到。”只是陳立湊過頭來親吻,她一會兒**似的失去警惕,沉醉成陳立狂熱的親吻中,唯一的意識就是不能讓陳立在車裡將她身上的衣服都扒下來。
“噹噹噹……”敲擊車窗玻璃的聲音,如同一記重錘突然砸進了車裡,何婉只覺恍如被滿桶的冰水淹沒,凍結的冰凍只持續了一秒鐘就被衝散,車窗上正向內張望的臉看着都有些變形。
何婉手忙腳亂往駕駛座挪,剛剛把裙子拉下來,外面就有一束刺眼的燈光照了進來。
“靠……”陳立鬱悶地罵了一句,耐着性子拉下了車窗,外面一張驚訝伴着怯懦的臉讓陳立又有些惱火和無語。
“陳,陳立,是……你啊!”趙大成看清楚車裡的人是何婉、陳立,都震驚得說話竟然結巴起來。
他這兩年一直下崗在家,就業也不容易,見識過陳家的實力之後,便一直求妹妹張嘴給他找份餬口的工作。趙靈珊因爲之前的一些事情,對哥嫂深有怨氣,但不管怎麼說,終歸還是自己的哥哥,但是這件事,她也沒法向陳立開口,只是跟丈夫陳兵提了幾次。陳兵說是“不管”,最後還是遇到周斌時,順口提了一句。周斌就直接將趙大成安排到錦瀾花苑做保安。
這件事陳立聽周斌說起過,但是沒想到卻在這樣的場合相遇,着實有些尷尬。
“原來是你啊。”陳立心中不悅,但還是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對於保安這份工作,趙大成心中十分不爽,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好在有着他妹夫陳兵這層關係,物業這邊的管理層對他倒也照顧。
趙大成這時候手忙腳亂的關了電燈,不敢去看駕駛座緊張不安、有些暴露的何婉,自然明白剛纔撞破了什麼事,趕緊低下了腦袋,心中十分懊悔,心想着今天怎麼就手欠過來敲人家車窗呢?
“我找人談公司的項目,你去繼續巡邏吧……”陳立走下車,剛要將趙大成打發走,沒想有何婉在身後已經發動車往後倒,氣得陳立想把趙大成摁地上揍一頓。
將趙大成打發走,陳立給何婉打電話,說錢包落她車上了,何婉只是笑着說明天見面給他,怎麼也不肯開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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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第二天一早就到公司裡,先去辦公室找何婉,卻沒見人影,打手機根本就沒人接聽。找王曉靜問了才知道,何婉又跑出去給商業街招商,可是現在商業街已經形成了氣候,即使剩下的40%空房,租出去也都是遲早的事,根本就不用何婉親自去招商,她這樣明顯就是爲了躲着自己。
陳立鬱悶的回辦公室,正看見趙大成鬼頭鬼腦的正在辦公室外窗朝裡張望。
“還沒看夠?”陳立覺得可氣又可笑,而趙大成低着頭也不吭聲,好像犯了錯的學生。
陳立開門進到辦公室坐了下來,招手讓趙大成也進來,趙大成戰戰兢兢關上辦公室門,就跑到陳立面前一個勁兒鞠躬,嘴裡小聲地解釋着:“我昨晚什麼都沒看到,真的沒看到。”
“行了,行了,”陳立制止趙大成繼續說話,讓他坐下,“既然你過來了,那我就給你安排一項新的工作,東山華居那裡缺少保安,你過去報道吧。”說着也不敢趙大成什麼臉色,就將他趕出辦公室,說實話,昨晚那個事還真怪不上趙大成,之所以把他打發到東山華居去,是避免以後何婉看見了他鬧心。
這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陳立以爲是何婉,拿起來一看卻是很久沒聯繫的羅亦恆。
在電話裡羅亦恆說他跟史雅婷的婚房裝修好了,這會兒他們正在湖濱佳苑,中午要請陳立過去一起吃個飯。
羅亦恆七月份就畢業了,這會兒應該正安排婚事,陳立自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在樓上溜達一圈,跟劉同江說了些事,就直接坐車到湖濱佳苑。
羅亦恆的新居跟何婉、大哥陳兵的房子相距不遠,裝修也是被沈瑩和江波攬了過去。
大哥陳兵的新房裝修出問題之後,陳立就讓周斌親自盯住這邊,這邊要出什麼問題,他對羅榮民就無法交待;好在江波、沈瑩敢坑自家的親戚,卻知道羅榮民那邊不能糊弄,無論裝修材料還是施工質量都比陳兵那邊高了許多。
然而,這件事令陳立對江波、沈瑩尤其不滿。
陳立來到羅亦恆家,看到除了羅榮民、席娟夫婦,以及張浩然和司機劉勝戰外,還有史雅婷的孃家人都在。
陳立跟羅榮民、張浩然、席娟打過招呼,羅亦恆又介紹了史雅婷的家人,除了史雅婷在省公安廳的父親史向中,她任職省委副書記的伯父史嚮明也一起過來看新房子。
半個月前史嚮明已經從省委副書記的任上退了下來,脫了正裝而換上一身運動服,但還是掩不住身上領導氣度,陳立客氣地與他們挨個打招呼,握手、謙讓就坐。
顯然是羅榮民在史嚮明面前提起過陳立,史嚮明對陳立表現出來了濃厚的興趣和欣賞,不時地稱讚這個雁鳴湖及國棉廠改造項目,又聽羅榮民說是陳敬堂的外孫,頓時對陳立的態度又溫暖了許多,直說陳立跟當年的沈敬堂做事一樣有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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