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懸眼鏡本是一對,是我崆峒派先祖流下來的一件寶物,只要把其中一隻放在一處地方,那另一隻就可超越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從鏡中可以看到另一隻境內所發生的事情,如同放在眼前一樣。數年前,我們五大劍仙世家剿滅那三峰派,老夫暗中留下此手段,就是爲了監察這三峰派是否還有漏網之魚,想不到這三峰派大魚小魚沒抓到幾隻,卻是鉤上骨魔和血魔這兩隻大魚!”李潭跟着解釋道。
“這骨魔和血魔平日隱藏的極深,那血魔向來是獨來獨往,無門無派,居無定所,而那骨魔更是千變萬化,隱姓埋名於凡人之中。此次倆人一起出現,老祖我們現在就通知那四家,來個甕中捉鱉,把這倆人一網打盡!”李剛向着李潭問道。
“父親,不可!”不等李潭開口,李逸連忙搶道:“孩兒上次和那骨魔、血魔倆人也有過交手,他們的是實力也不過如此,以老祖煉氣化神圓滿境界的高手若是出手,自不是我們崆峒的對手!況且若是孩兒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所圖的就是那傳說中崆峒派的寶庫!既然如此,我們何必讓他們四家分一杯羹!”
那李潭捋了捋下巴的髯須,笑容可掬道:“逸兒真沒辜負老夫這麼多年的栽培,逸兒所說正是老夫所想,傳說中那三峰派寶庫中有無數上古留存下來的丹藥和天材地寶,我們怎能和那幾家平分,況且我們崆峒派也是有這實力獨吞,相信若是他們也發現這消息,若能獨吞下來也不會聯繫其他家的!”
“不知此事到底有幾成的希望,那色魔傳說受了重傷,已經數年沒有任何消息,沒了這三峰掌門,這三峰寶庫如何才能打開?”李剛還是不解的問道。
“若是孩兒沒猜錯的話,那氐人青年男子就應該是那李圖這幾年新招的徒弟,李圖雖是沒有了消息,只怕他們早已得到了所需要的東西!”李逸跟着解釋道。林易離開氐人祖庭,身上一直還穿着那即氐人祭祀白馬神之時所給穿的那套服飾,這李逸把他認爲了是個氐人。
“事不宜遲,趕快出發吧!還有數天就是滿月之時,這天潮汐之力最大,他們若是能開啓這三峰寶庫必是在此時!”李潭又是不動聲色道。數個時辰後,崆峒山中除了掌門李剛留山守護以爲,派中所有的修仙者都悄悄地離開了崆峒山。
……
一直以來,月亮在人類心中都是一種特殊的存在,特別是滿月之時。不僅是因爲這天陰氣最活躍,而是那所以萬物那深處所隱藏的神秘感。不知道那月亮之中到底隱藏着什麼樣的神秘力量。
滿月之時,無論是人類還是動物心情都會有程度不同的煩躁,如果再遇到些不順心的事,情緒就更難以自撥。這是因爲生物的血液被月球的潮汐引力吸引到頭部,所以人這幾天會最煩躁不安。
潮汐之力影響最大的除了那海浪之外,對陸地上的萬物影響也很大,特別是這深入雲層萬里之中的峻峰,影響更大。林易等人一連等了數天,終於等到這天的到來。這三峰派歷代寶庫就是在那三峰山中的最高的首峰山之中。但是隻有藉助那潮汐之力,那不知多少年月的冰川和凍土之間纔會被掙開一道細縫,而那三峰寶庫就是影藏在那細縫之中。
這自然的力量真是鬼斧神工,有毀天滅地的實力,這世間的修真者即使無那無極誅仙陣所桎梏,只怕是永遠也達不到這力量。
這冥冥之中自然的神奇力量,卻是無論如何都讓人望而生畏。修仙雖是逆天而行,但是始終有股無形之力,讓人逃脫不掉這自然之力禁錮,讓人敬畏。
林易走在這不知多少萬年的冰川之中,真是感慨萬千。修仙者又如何,最終也難敵這大自然的規則,世上難道真的有長生嗎?
更讓林易感到震撼和佩服的是那三峰派祖師,這究竟是誰,竟能把這三峰派寶庫建在這如此隱秘之處。不僅需要那掌門信物外,還必須藉助這潮汐之力。只是再堅硬的城池也有攻破的一天,子孫不孝,最終無數寶物還是落在了外人之手。
這冰川夾縫之中恰好只能有一人能通過,林易走在最前邊,隨着那距離越來越近,他感覺那身後骨魔和血魔倆人也感到越來越興奮。
林易知道這倆人是拿他當炮灰,這才讓他走在最前面。也不知道在那冰川之中滑行了多久,林易只覺得此時只怕早已下到了那冰雪線以下,因爲他能感覺到氣溫明顯升高嗎,連那冰川越來越少。此刻他們只怕早已深入那首峰山的山腹之中。這寶庫就是建在那首峰山的山腹之中,唯一的入口也只在那最上方的冰川之中。
果真如此,片刻後那冰川終於消失殆盡,鼻中竟是那泥土的清香,眼前的空間也越來越大,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們雙腳終於落地。呈現在眼前的竟是一處大殿,大殿最深處一個青銅大門孤立着,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歲月的腐蝕,處處散發着一股古樸的氣息,彷彿是在告訴人他那段歷史,毫無疑問這應該就是那寶庫的大門。
“快!快去打開那大門!”那血魔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那青銅大門,連忙對着林易督促道。那血魔也是內心雀躍期盼着。上方那冰川如此銀白髮亮,照的這整個大殿都如白晝一樣。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對於納諫惜才的那些一時豪傑都難道這命運安排,何況這兩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道。林易知道一旦打開這大門之後,從此小命只怕就不由得自己掌握了,他連忙對着血魔和骨魔倆人道:“晚輩自知無德無能佔用這祖師寶庫,這才心甘情願讓與二位前輩師叔!只求兩位前輩一定要答應我兩件事情,否則晚輩無論如何也死不從命!”
“什麼?這數百年來,從來沒人敢威脅過老夫!”那血童子一聲暴喝道,整個大殿都感到一陣晃動。話音未落,右手血色暴起,一掌就要打在了林易的頭顱之上。林易卻是不慌不忙,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口中淡淡道:“前輩若是不信可以試試看,除了這掌門令牌之位,還必須以本門獨門的功法相輔,方能打開這寶庫大門!”
那血魔本就是想嚇唬一下林易,連忙收起血掌,抓取林易手中的黑色掌門令牌,一個箭步就到了那青銅大門之前,這令牌形狀和那銅門之上的卡槽卻是完全一樣,之上血魔擺置了半天,那大門卻是絲毫沒有反應。
那血魔十分氣急敗壞,一把就抓起了林易的脖子。這血魔雖是侏儒,到林易身前只有肚臍的身高,可是一身功力都在那一雙血色肉掌上,能大能小,力大無窮。林易只感到絲毫都無法反抗,那血掌牢牢地抓住自己脖子,幾乎不能呼吸。
“小子,你還真狡猾!爲何在上面待了幾天都沒告訴我們?你就是如此吃準我們不敢怎麼樣你?”血魔又是十分氣憤罵道,片刻後他還是理智戰勝了脾氣,鬆開了那血色肉掌。
林易猛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氣,回道:“你們又沒有問過我!你這侏儒,要殺就殺吧,反正這時間三峰派也就我這一個半路弟子!”林易一時也十分氣憤地會罵道。
“快說吧,這潮汐之力最多隻能維持這冰川裂開數個時辰,若是不及時爬出,只怕我們都要在這裡待上一個月的時間!到底有什麼要求?只要不是太過分,本座可做主同意!”那一向如殭屍一般,面無表情更無言語的骨魔也開口道。
林易只所以選擇在這下面談條件,也正是因爲如此,這底氣又是多了一點。況且他若是急早提出條件,以那血魔的個性,有足夠的時間想方設法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此時箭在弦上卻是由不得他了。
“我要求兩位前輩必須以心魔起誓,不做過河拆橋的事情,還沒走出冰川就要了晚輩的性命。只有本身晚輩主動惹到前輩頭上,前輩絕不能對晚輩有傷害!”林易道。
“還以爲你是什麼硬漢,卻原來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老夫本就沒有傷害之內,況且老夫和那老色鬼還有份香火之情。只要你不騎到老夫頭上,老夫答應你絕不會傷害你!快說那第二件事情是什麼?”血魔連忙回道。
“本座也絕無傷害你之心,況且你是那白馬神選中的聖徒,本座無路如何都不會傷害你!”骨魔也回道。心中卻是暗想道:“本座起不殺害你,不代表別人不能殺害你!”
林易見這兩人都皆以心魔起誓,眼下這小命算是暫時沒了後顧之憂。又接着溜鬚道:“並不是不相信二位前輩,只是二位前輩修爲太高,只怕動了根手指頭就能要了晚輩的性命!”
頓了頓又接着道:“第二件是希望二位前輩能爲師父報仇,化干戈爲玉帛,同心協力對抗那五大劍修門派!”這李圖雖不是直接死於林易之手,卻也算是間接死於林易之手。不過這根源還是那五大劍修門派所致,林易此爲也算是爲他們所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