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吼瘋了,他的心智被迷惑了,嘴吐烈焰,手揮舞着烈焰三叉戟朝我們衆人揮舞過來,就連沐溪也轉身逃走了,我們節節敗退,我聽沐溪的話,不敢直視她們的眼睛,所以一直憑着感覺開槍,打死的全是自己人,偶爾僥倖擊中媚族人。
我呼喊着沐溪,但是沐溪沒有迴應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而此時撒吼擋住了我的去路,我不知道該往哪裡逃,軍團的人將我圍住,竹竿拼死殺出一條血路逃走了,但是我沒有他那麼強,我逃不出去。
我想既然要死,也要死個轟轟烈烈,要死也要死在首領的手上,絕對不能死在這些不起眼的人手裡吧,我的槍露出刺刀,朝撒吼衝去,撒吼的三叉戟朝我一挑,我側身一躲,但是終究沒能躲過他的三叉戟噴出的烈焰,我的側身被燒傷了,疼痛使我差點陷入昏厥,而此刻我想起了妖兒,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我,而我完成不了她的遺志,像自己名字那樣,成爲一塊磐石,無堅不摧。
我嘶喊着,用盡一切力量,將我的尖刀朝撒吼的頭上插去,但是被他躲過了,我手上僅有最後一把匕首,而且疼痛使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我看着媚族族長的眼睛,她也看着我,但是我完全感覺不到自己有什麼變得不一樣,我心裡只想殺死他,只有這樣才能讓撒吼拜託控制,我朝撒吼跑去,撒吼捏緊三叉戟,這一次就要結果了我。
奇蹟發生了,從宮殿的側面衝進一頭巨象,將撒吼撞開了,原來是沐溪,這個傢伙爲我推進了一步,我快速的踩上巨象的鼻子,沐溪告訴我一定要殺死媚族的族長,我向他點頭致意,巨象用鼻子用力將我拋出,我盯着媚族族長,匕首就要狠狠的刺進她的心臟,但是在可以殺死她的瞬間,我手軟了,不是我看到她外表的美麗,而是我從她的身上看到了我媽媽的身影。
沐溪狠狠的痛斥我,讓我下手,我站在媚族族長的身邊,緊緊的盯着她,匕首就在她的心臟部位卻始終下不了手,撒吼舉着三叉戟向我飛來,我摟住媚族族長跳開,避開了撒吼的三叉戟,同時也救了她一命。
我確定控制撒吼的女人不是她們族長,但是這個女人還不能死,我有這種強烈的念頭,只見遠處那個操控撒吼的女人正焦急的看着我,而撒吼也咆哮的衝我奔來,巨象抵擋不住撒吼的氣勢,被他猛的撞開,軍團的那些人也紛紛朝我開槍,那些飛矛一支一支的朝我飆來,我左閃右躲,摟着媚族族長逃跑,我另一邊被燒傷了,使不上力,然而攔在我身後的人竟然是竹竿,這傢伙沒有受到控制,但是卻雙眼冷冰冰的,他讓我放下她,我決不,我好像把這個女人真的當成了我的母親。
竹竿揮刀向我砍來,我知道我和他過招一定擋不住他三招的,所以索性爲這個女人擋下一劍,那一件刺穿了我的胳膊,疼得我眼淚都掉在了那女人的臉上,她一直享受着被我保護的感覺,我似乎能夠感覺到她根本不害怕,就好像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那樣。
那女人對我說,讓我放下她,不然我必定死。
可我寧死都不願意放下她,因爲她讓我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就想我沒辦法保護妖兒那樣,至少讓我再來補救。
我身上再中了數刀,終於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我看到軍團的人飢餓的朝我衝過來,像要分食我的肉。
可撒吼卻拔出三叉戟將他們統統揮開,我被這一切弄得暈頭轉向,難道撒吼會大發好心。
只是撒吼把我拽開,他摟着媚族族長走進了宮殿深處,那媚族族長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我,我看着她就像看到自己的母親被從我身上奪走那樣,我那麼的軟弱和無能爲力,而我看到那邊操控撒吼的女人已經被沐溪斬斷了脖子。
原來撒吼已經恢復理智,而我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軍團的人也恢復了理智,竹竿一臉詭異的笑容離我而去,軍團的那些人也開始搶奪人肉,而那些被抓住的媚族女人因爲無計可施,所以只能通過最後的交合來滿足軍團的**,而我身上還在流血,我想起了自己的媽媽,他們奪走了我的媽媽,我一定要找回來,我搖搖晃晃的朝宮殿深處走去,遠遠的看到撒吼正在和媚族族長嬉戲,難道這就是戰敗者對戰勝者的獎賞嗎。
又像我的媽媽那樣,我咬牙切齒,我的心裡充滿了嫉妒和仇恨,我要殺了他,吃了他,吃了那個男人!
終於我倒下了,媽媽,沙子,妖兒,他們不斷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開心的等待他們來接我回家。
我看到我的媽媽越來越走近我,就像我從黑暗中出生的那一剎那看見她美麗的身影那樣,但這個女人似乎不是我媽媽,而是那個長耳族的女人孽,她用衣裙把我包裹,我再次深處與黑暗中。
而我做了一個夢,這或許不是夢,而是死去的地方,我住在洞穴裡,爸媽還在,沙子看着我做夢睡醒,在一旁傻笑,她還躺在我的懷裡,而妖兒也靜靜的坐在我身邊,但洞穴開始搖晃,我看到袍子飛進來將沙子吸乾,愷族人將媽媽用尖刺殺死,爸爸被活活吃光,我的胃開始搗騰得嘔吐,而妖兒的肚子有一個大窟窿,她逼近我,猙獰的讓我吃她,我驚恐的躲避,可是她的臉不斷的出現在我的腦海。
我被驚醒,然而自己卻被絲線緊緊的纏繞,睡在我一邊的是孽,她打趣的看着我,我問他我現在在哪裡,她說在她的房間,我驚恐的想要逃走,但是她騎在我身上,她告訴我,現在我已經是她的人了。
我說媚族族長呢,她嫉妒得一句話也不說,然後披頭散髮的坐在一旁,我像做錯事的孩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說那天晚上,我不是有意的。
她說那有什麼關係。我說我根本不愛她,她看着我眼睛,問我什麼是愛。
可我回答不出來,她說她已經爲我治療了,而且軍團裡的人都看見她救我,而現在她已經完全的背叛了撒吼,事實上撒吼也不再喜歡她,喜歡的是媚族族長。
她徹底的被冷落了,沐溪早就預料到了今天會發生的事情,所以也把事情告訴了她,所以那天晚上她纔會和我做那樣的事情,那只是爲了慰藉她那顆受傷的心靈,但意外的是,孽愛上了我。我問她,我們該怎麼辦,撒吼會放過我們嗎,她說什麼放不放過呢,你我難道不都已經死了嗎。
我突然想起,是啊,我已經死了,當我看到妖兒爲我死去的時候,真正的我已經死了,我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我看着她,果敢的對她說,你是我的女人了。
她欣慰的看着我,和我深吻,這種感覺實在奇妙,我彷彿感覺到她開心的時候,像妖兒,但妖兒在我內心的位置無可替代,她是那麼的純淨美麗。
可孽呢,這個曾經首領的女人,竟然會因爲我這樣一個無名小輩傾心,我問她爲什麼呢。她回答不上來,只是看着我的眼睛,想了一會,“也許是我喜歡聽你的心跳吧”。
這是我聽過的最美的告白,我看着她那雙長耳,到現在我才發現她也是一個真正的美人,美得無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