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肚子突然一陣絞痛。一陣腹痛感把我驚醒了。我連忙推推,我邊上的鐵柺李說。“7號7號廁所在哪裡,我肚子不舒服要上廁所。”
“出門右轉一直走到底最後那間就是了。”鐵柺李說完,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7號7號,你有紙嗎?我沒帶紙。”
“紙在門上掛着。”鐵柺李迷迷糊糊地說道。
我趕緊穿上褲子房間內很黑,我摸摸索索在門上摸到一個塑料袋裡面整整齊齊地擺着很多紙。我隨便抓了一把打開門走了出去外面還是很黑一點月光也沒有我摸黑,慢慢地往前走終於來到了,最後一排看到了廁所。有兩個門口,但是牆上沒有寫男女。我隨便進了一個看到裡面有四個蹲坑。就像火車站裡的廁所那樣的蹲坑,我就退了出來走進另外一個門口看到裡面有一個小便池,我就知道這個是男廁所了,馬上找一個蹲坑坐下來一陣狂拉。這是拉肚子了。
上完廁所,我又摸黑,回到房間繼續睡覺。還沒睡多久,又一陣腹痛感。把我弄醒了。我穿上褲子,馬上去上廁所。就這樣,來來回回一晚上,我上了十幾次廁所。到最後的時候肚子裡什麼東西都拉完了,只是蹲在那裡一陣狂放屁。天剛剛矇矇亮的時候。來了一個男的,把所有人都叫起牀。所有人排好隊往外走。我跟在了,鐵柺李後面當我走到那個男人跟前的時候,那個人叫住了我說了。
“你就是昨天新來的,我姓丁,以後你就叫我丁哥,是福利院的駕駛員。”丁哥說完和我一起走進了,昨天那個餐廳。大部分小孩都已經在吃早飯了,桌上放着兩個盆一個盆裡裝的是麪條,一個盆裡裝的是饅頭。
“丁哥能給我一個毛巾吧?我還沒洗臉。”我對丁哥說。
“洗什麼臉,我們這裡都不洗。不行,你就到外面的水龍頭那裡衝下。”
“那有牙膏牙刷嗎?我想刷一下牙。”
“小孩子家家的,刷什麼牙?牙齒刷多了,對牙不好。趕緊坐下吃飯,吃完飯馬上要出工了。”
“丁哥,我昨天晚上拉肚子了,現在感覺還發燒了,頭暈暈的。”
丁哥摸了一下我的額頭說。“是有點燙,那你今天就在家跟着英姐乾點手工,現在快去吃飯。”
我來到了木架子前,拿起自己的碗坐在昨天的那張桌子上。裝了一碗麪拿了兩個饅頭吃了起來。這時進來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女孩,手裡拿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放着幾個盤子,盤子裡裝着鹹菜。挨個桌子放了一盤。放到我這一桌的時候丁哥說。“小英這個是新來的發燒了,這幾天就跟着你做手工,你教教他我們這裡的規矩。看看有沒有藥給他弄點藥。”
“行了,交給我吧,你吃完飯不要亂跑,就在這裡等我。我叫英子以後你就叫我英姐吧。”說完還摸了一下我的臉。笑着走了。所謂英姐也只不過是一個不到20歲的小姑娘,具體年齡我也看不出來。長長的頭髮,大大的眼睛。中等個子有點微胖。笑起來的樣子甜甜的。看到英姐的樣子,有點像媽媽。但身材沒有媽媽好,臉蛋也沒有媽媽漂亮,只是她的眼睛和髮型跟媽媽的很像。
很快大家都吃好了早飯,這時昨天帶我來的那個老爺爺進來了,拍着手對大家說。
“抓緊時間要出工了。”大家就排好隊一個個走了出去,我跟在了最後。門口停着昨天的那輛麪包車。老爺爺打開了車門,然後數着小孩一個個上車。輪到我的時候老爺爺關上了車門。對着我說。“28號你就不要去了,在家跟着燕子做手工。我姓馬以後你就叫我馬爺爺。”說完,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車就這麼開走了。
我又回到了吃飯的地方,坐在那裡等了一會兒英姐就來了,手上拿着一個空托盤,把空托盤遞給了我。
“你幫我把桌子上的空盤子收起來。”說完就擦起來桌子。
我拿着托盤。收起來桌上所有盤子。不一會兒英姐也把所有的桌子都擦完了。
“跟我來。”英姐說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廚房。英姐,讓我把幾個盤子洗掉,自己在邊上洗起了菜,然後問我。
“你是哪裡人啊?多大啦?叫什麼名字啊?怎麼會來這裡啊?”我都一一做了回答。我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很快廚房裡的活都幹完了英姐又把我帶到了隔壁一個房間,房間裡堆滿了東西中間有一張小桌子。在小桌子邊坐了下來。
“你先看我做一遍很簡單的一學就會。”說完,從邊上的一個編織袋裡拿出了一根黃色的樹枝。在從桌上拿起來幾片粉紅色的花瓣。套在了樹枝的枝頭上,又從桌上拿起了一個花蕾插在了枝頭上,正好能卡住花瓣不讓它掉下來。很快幾個枝頭上都插滿了花。再從桌子上拿了一些樹葉在每朵花,下面膠上兩到三片樹葉。很快一束塑料假花就完成了。
“看懂了嗎?看懂了就坐下來一起做。沒看懂就在看幾遍?”
“看懂了,不過英姐我想上廁所。”
“去吧,抓緊一點,做這個花是有數量的,要是完成不了丁哥回來,可是會打你的哦。”
“知道了,我會抓緊的。”
上完廁所回來,我就照着英姐的樣子,做了起來,剛開始比較慢,不過很快我就學會了,這個活並不是很難。速度也提了上來。這時進來了一個胖胖的老頭,老頭坐了下來也作起來手工。
“你就是昨天新來的,我姓牛。你以後就叫我牛大爺,我是這裡看門的。”老頭說。
“好的,牛大爺。”我說
“牛老頭,丁哥說這裡是不能吸菸的,你到外面把煙吸完了再回來。”
“你不說他怎麼會知道啊?”
他們就這樣一邊聊天,一邊做手工,我是一邊上廁所,一邊做手工一個早上來來回回去了四五趟。到後來我渾身發軟。還發着燒頭暈暈的,大冬天的頭上冒出了絲絲冷汗。英姐,看到我這樣就站了起來出去了。沒一會兒,手上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回來。
“快把這碗紅糖生薑水喝了。”
我接過英姐手裡的碗。慢慢喝了起來,喝完以後感覺肚子舒服多了,身上也有了一點熱氣。人也精神多了,頭也不在暈暈的。很快到了,中午我們就到廚房吃了幾個饅頭喝了一點白開水。吃完以後繼續回來做手工。
下午做的時候,我的手已經很酸了,在擦花蕾的時候要用一定的力氣,所以我的幾個手指頭也很痛。我對英姐說。
“英姐,我的手指頭很痛,能不能先休息一下”
英姐拿起了我的手看了一下。給我那幾個發紅的手指頭包了幾個創可貼?又出去給我泡了一碗紅糖水。我喝着紅糖水坐在邊上休息了一會兒,半個小時後英姐說。
“快回來接着做手工吧,要是完成不了今天的量,丁哥回來,可是會打人的。”
我又一邊上廁所,一邊繼續做手工,不過我上廁所的時間越來越長,想在廁所裡多休息一會兒。晚飯還是饅頭加白開水。
吃完晚飯繼續做手工。我上廁所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越來越長。一個是我本來肚子就不舒服,還有就是我手痛的不行,藉着上廁所的時候多休息一下。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英姐看了一下時間說。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他們該快回來了,今天就先這樣吧,28號你到廚房幫我一下。”
我跟英姐來到了廚房幫忙,牛老頭,嘴上叼着一根香菸,回到了他的門衛室。就在我們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聽到外面的汽車聲。接着一大羣人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大家找到各自的位置,吃起來晚飯。晚飯還吃饅頭和稀飯。正當我準備吃的時候馬老頭過來,又在我的稀飯裡面放了一包藥。放完藥的稀飯。吃起來怪怪的,有一股淡淡的中藥味。和我感冒的時候爺爺給我吃的板藍根差不多。吃完飯我馬上回到了房間躺到牀上,今天太累了,我的兩隻手又酸又痛,舉都舉不起來。
不一會兒,其他幾個小夥伴也回來了。鐵柺李手上還拿着一大吧的羊肉串。
“28號起來吃東西了,有好東西,我今天路過一個燒烤攤撿了一大吧羊肉串,你吃不吃啊。”
聽到有羊肉串吃,我勉強坐了起來。接過鐵柺李遞過來的,四、五串羊肉串吃了起來。
楊過一下子從鐵柺李手上搶走了一小半的羊肉串。邊吃邊說“兄弟們,我今天碰到一個豔遇。我在酒吧街擺攤的時候過來一個身材非常火辣的小妞。給了我10塊錢,還給我拋了個媚眼和飛吻。”
瘦皮猴接過了,鐵柺李遞給他的羊肉串。拼命的往嘴裡塞,嘴巴里塞得滿滿當當口齒不清的說。“有沒有給錢,我不知道。媚眼和飛吻嗎?肯定沒有。就你這個獨臂大俠的樣子,給你個白眼還差不多。那還是看在你可憐的份上,不然人家連眼皮都不夾你一下。”
“怎麼可能我可是楊過啊,在神鵰俠侶裡面楊過,可是主角哦。可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大英雄。”楊過不服氣地說道。
“你自己也說了,那是在神鵰俠侶裡面。這裡是上海哪有什麼大英雄,如果你是大英雄那你的雕呢?”瘦皮猴口齒不清的說着。
楊過突然一把抓住我的頭按在他的身下高興的說。“這就是我的雕,以後你就叫大雕好不好。”
“好你個頭好。”我掙扎着從楊過身下爬開,氣喘吁吁地說。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趕緊吃,等一下馬上要熄燈了。”鐵柺李憤憤地說道。
很快我們就把羊肉串吃完,脫了衣服像昨天一樣分兩頭睡下,不一會兒就熄滅了。
晚上我還是不停地上廁所,還發起了燒。迷迷糊糊我就做起了夢,夢到我回到了家,和爺爺坐在飯桌上吃着紅燒肉,爺爺笑眯眯的看着我,喝着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