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直接投入到嘴裡,光芒順着喉嚨而下,烘爐爆發,火焰在裡面猛烈地翻騰,大團大團的熱力升起融入到血肉裡面,本來已經緊密得如同精鋼的血肉被氣血不停沖刷,頓時變得更加緊密。
氣血翻滾,迅速的在體內流走,一個瞬息就能繞全身一週,血肉緊密,身體頓時就瘦了一圈,不過,等到後面的氣血涌上來,細胞被填滿撐大,人轉眼就肥了一圈,就這樣忽肥忽瘦,不停地變幻,實力大幅度的提升,帶來的,就是吞吸的那口氣變得更加悠長有力,剛剛還只是自然投入的光柱,現在被吸力抓住,開始瘋狂的往他嘴裡面灌入。
懸停半空的玉璽抖個不停,光芒黯淡,無力再支撐兩路,這邊是被強行吸走,大股的光芒凝聚成柱投入莊劍嘴裡,分出去的那一道瞬息就減弱下來,還沒等始皇帝所有反應,像是關了水龍頭一樣,光柱變細變暗,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公里的距離,對於正常他也就是十步左右就能走到,惱怒之下,他也就是需要四五步,眼看着已經踏出大半,對面那些戰士臉上的汗毛都能清晰的收入眼底,就在這時,身上的光芒驟然消散。
始皇帝詫愕的低頭,扭頭,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揚起的長劍倉促的落下,劍光揮舞,大片的火星飛濺起來,叮叮噹噹聲音裡傳來幾聲沉悶的撞擊,內衣後面射出幾股鮮血,腳步踉蹌倒退,還好他躲得快避開了要害,不然這幾槍就能要了命。
玉璽變得暗淡,搖搖欲墜,懸浮在莊劍頭頂慢慢墜落,吞吸掉的光柱越發的細了,光影散亂已經難以形成光柱,全靠莊劍的吞吸纔是聚攏在一起,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完全消失。
始皇帝不敢再衝,看着前面還有百多米就能撲倒的陣地,咬牙跺腳,不得不放棄了擊殺轉身衝向玉璽。
此時情況危急,玉璽都不再聽他使喚,本命的人寶就懸停在那,卻彷彿和他隔開了一個世界那樣的遙遠,這種事情,從他煉製玉璽成功過後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讓始皇帝心中一陣的惶恐不安。
彈雨傾瀉,始皇帝揮舞長劍格擋,緩慢撤離。
李強趴在地上,目光在劍光地面到處遊走,突然眼睛一亮,看向始皇帝身後,在他幾米外的地方,一塊碎石几乎和地面持平,就露出了拇指大小的一點顏色,不過沖擊波都沒能將它捲走,顯然石子並不像看到的那樣只是拇指大小。
砰。
子彈從槍口噴射出去,迅疾的飛向遠處。
始皇帝時刻留意着李強的動靜,瞬間就察覺出子彈的軌跡,腳步後撤,子彈恰好就落在他的前面地上,看起來,彈無虛發的敵人終於失手,頓時就不再去關注。
叮。
彈頭斜着打在石子上面,濺起幾點石渣火星後,迅疾的折射出去,始皇帝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倉促中躲閃避開膝關節,不過腳掌卻被打中,頓時就消失了小半。
鮮血飛灑。
始皇帝痛得差點跳起來,揮舞長劍跌跌撞撞的往後撤離,一邊忍着痛,一邊努力的操控人寶,同時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吞,吞天決?”
始皇帝驚呼起來,“見鬼,這是號稱能夠吞食日月星辰萬物的吞天決嗎?怎麼可能?”
莊劍正吞吸得過癮,聽到他的聲音,急忙轉過頭來。
功法到手,他都從來沒有從任何地方找尋到跟腳,那金籙天書至少還有記載,最後一任主人張角都被記錄在案,可是這吞天決,除了上面記載的那些,外面就在沒有一點點的痕跡,有時候莊劍都懷疑上面的那些太過虛假,什麼歷經多個文明紀元,聽起來就像是故事,現在聽到始皇帝的話,頓時心裡就是一跳。
“不可能,不可能的。”始皇帝忘了痛,格擋着彈雨,不停地喊叫着,“爲什麼會落在他的手裡?不公,老天不公,寡人爲了它將全天下的書籍都給收集了,所有認識字的也都給帶回了咸陽,書翻爛了都沒能找出來,最好的刑訊老手也沒能從那些傢伙腦袋裡撬出有用的信息,你,你是怎麼弄到手的?”
“啊!?”
莊劍心中一愣。
蒐集書籍,把天下識字的都給帶走,這個,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
咔嚓。
玉璽上面傳出一聲脆響,一道細細的裂縫出現在印章中間。
始皇帝哇的一口血噴了出來,腳步支撐不住,一頭就撲倒在地上。
彈雨呼嘯着從他身上掠過,楊大力他們看出了不對,急忙揮動手臂,大聲的喊着,讓那邊停止射擊。
玉璽搖晃了幾下,終於是沒辦法在噴出光柱,被莊劍給吸得幹了,翻滾着就往他的嘴裡飛去,嚇得莊劍急忙的閉了嘴,伸手把它接住,同時彎腰低頭,衝着地面不停地呸個不停。
剛剛一通猛吸,不知道多少的泥沙塵土被他吞掉,就看周圍十幾米方圓的地面少了一層就知道他吸了多少,此時滿腦袋都是問題卻沒心情去問,第一時間就想把它給吐出來。
一陣幹吐,除了幾點唾沫星子,半點砂石都沒能吐出來,閉着嘴,莊劍都能感受到嘴裡全是土味,摸摸肚皮卻還和平常一樣,都不知道地上少了的那幾十上百斤的泥沙塵土去了哪裡。
手上傳來兩聲咔咔響,雖然不再去吞吸,玉璽上依然是再度爆開了幾道裂縫,莊劍站直了,急忙的將勁力放出,小心的將它包裹。
這可是傳說中的傳國玉璽,幾千年的文明史記載了無數次,據說是到了大宋時期纔是被金給裹走,沒想到,從始皇帝往後竟然都是贗品,只是不知道那些人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把全天下都給瞞了。
“焚書坑儒?”莊劍扭頭驚疑的問道。
始皇帝趴在地上不停的吐着血,臉色乾枯,死死地盯着他手裡的玉璽不放,聽到這話咬牙說道,“不過都是些爛書破書,沒有用的玩意還不如一把火燒了,至於說坑儒?呵呵,那些傢伙不過是認識幾個字而已,各家都有,哪裡談得上什麼儒。”
“你幹嘛要找吞天決?”莊劍感覺一腦子的問題要問,“陛下不是有了人道修行了嗎?難道還能再修煉吞天決?”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誰告訴你走了人道就不能再練別的功法?”始皇帝吐着血喘着氣說道,“寡人沒有去練別的只是因爲看不上而已,吞天決,你到底怎麼找到的?”
莊劍想了想說道,“它不在書裡,吞天決只是一幅畫,你找錯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