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已經觸碰到了。”李可說道,“雖然是無意中,可遲早都會熟悉,再說了,我們也不需要新開闢空間,那也不現實,不成老祖大能,那個是想都不要想的事,不過,僅僅是修復原有的通道,我看還是有可能的。”
莊劍扭頭看向五哥,“真的能行?”
對於空間,除了李可就只有五哥比較清楚了。
要是他之前沒有去金剛寺,那邊倒是還有兩個大修士可以詢問,只是現在,他吸空了大殿裡的香火,還把塔林給毀掉,裡面的舍利全都成了骨渣,這種情況,他就算是以金丹大修的身份要求金剛寺開啓門戶,可自己也不好意思去面對他們。
“應該可以。”五哥不敢肯定,“風雪山沒有洞天福地,反正以後你都需要熟悉瞭解空間,試試有什麼關係?”
“行,那就去。”莊劍點頭決定下來。
在恆華會這裡他也就是坐鎮而已,也沒什麼事,既然這樣說,那就過去看看好了,不過莊劍對此並沒有報什麼希望。
金丹雖然可以接觸空間了,可那都是有人領進門的情況下去操作,像他這種純天然的散修,連本書都沒有,連之前的觸碰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去到逍遙堂,估計也難以成功。
想到這裡,莊劍突然把教主留下來的法陣拿了出來。
聯通兩個靈境,距離遠了,法陣的構造有些不同,不過莊劍看了幾眼,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絲喜色。
道理還是差不多,這邊還有別的洞天福地存在,找來開啓門戶的符籙做參考,在依照這個法陣,修復符籙只欠一個標記,記載洞天福地座標的標記,雖然這個是最難,需要他找到洞天福地的存在才能寫得下來,不過,起碼看到了曙光。
劉靜怡他們留在恆華會,繼續監督新建駐地,莊劍只帶了嘯天一個出發。
逍遙派已經改名叫做逍遙堂,堂主李可,當年的那些先天后天,在蒙巍然一統江山的行動裡死了不少,剩下的跟着又栽在進攻通道的戰役裡,現在山上大半都是新加入的荒野散修,即便是招了不少人,依然是顯得很冷清。
莊劍是第一次來,在李可的陪同下,一路觀賞着美景。
老大晉升金丹的休息被有意無意的放了出去,之前被金丹來敵嚇得慌了神的弟子們定了下來,狂熱的跟在莊劍一行人的身後,逍遙山上士氣高漲,甚至有人在激動中間突然就盤膝而坐,開始衝擊一個小境界。
“就是這裡。”李可在山上轉了轉去,繞到後山一處空地前停下。
小寶從龍寶兒懷裡掙脫下來,揮舞着小手,邁開小短腿開始追逐旁邊驚起的螞蚱。
兩三歲的時候最是調皮,小傢伙一分鐘都在媽媽懷裡待不住,跌跌撞撞,在草地樹林裡跑個不停。
修士界的後裔,又是掌門一脈,從小就生活在靈氣充裕的環境裡,吃的都是蘊含靈氣的食物,這體質比起人世間的小孩強壯得多,奔來跑去,不多一會手裡就多了幾個螞蚱屍體。
莊劍打量着四周環境。
面前是一塊三五十個平方的空地,旁邊腫着幾顆老槐樹,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樹身上滿是疙瘩樹瘤。
看了眼李可手裡的符籙,莊劍搖了搖頭,沒有去接。
符籙缺失了一角,上面的符文也被磨損了不少,此時拿出來就是個廢物,靈力灌輸,根本都激發不了門戶,再說了,莊劍是煉體士,像是這種供練氣士用的符籙,他可沒有辦法激發得了。
“門戶就在這個地方。”李可走上前,伸腳在地上劃了一條線。
“裡面有什麼財寶?”莊劍突然想了起來轉而問道,“對了,裡面沒有人駐紮嗎?”
李可搖搖頭,“洞天福地用得久了,雖然也和你那個一樣進行培植,可資源終究是越用越少,外界靈氣稀薄的同時,裡面也在逐漸減少,爲了保證閉關晉級的時候有足夠的靈氣,裡面早就不再有什麼靈植存在,靈獸也不再養了,就是座光禿禿的空地,面積還沒有你的那個大,只有需要晉級的纔會得到符籙進去,平時哪會有人在裡面駐守。”
“洞天福地也會越來越荒蕪?”莊劍一愣。
“你沒有留意?”李可說道,“想想看,剛開始進去的時候和前幾天和我們進去,靈氣有沒有區別?”
莊劍低頭想了想,“確實,靈氣變得更加濃郁了,當時我還以爲是因爲種植了那些靈植的緣故。”
“種植只會讓靈氣越來越少。”李可說道。
“怎麼會?”莊劍不解的問道,“那些大山深處靈氣濃郁,裡面可是滿了的大樹。”
“那是大世界的緣故,換成洞天福地可不是這樣。”
李可解釋着,“你在裡面拿了東西還是在人世間使用,可洞天福地裡面生出來的都被拿到了外面,每次都是隻出不進,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
莊劍說道,“嗯,能量守恆定律,看樣子,靈氣的消耗只能是在自己的圈子裡才能保得住。”
他的洞天福地千年纔開啓,之間都是自我循環,按這樣算了沒有半點的損耗,現在開始動用,按照李可的說法,估計靈氣會變得越來越稀薄,不過連續幾次靈氣波動,洞天福地裡面靈氣都濃郁得出現了霧氣,全家算上家裡也就那麼一點人口,龍公子這邊,西山龍家不過是三流門派,也不是什麼大家族,全加起來,足夠用多年了,莊劍只是隨便想了想,搖頭,並沒有在意。
最大的消耗其實是高階的修士,他一個煉體士,平時又不靠靈氣去提升,少了他,光是那幾個先天,和逍遙派這邊一對比,估計就是用上千年,環境也會比這裡好得多。
“門戶。”
莊劍站在地上的劃線前,伸出手在空中虛畫而過。
什麼都沒有觸碰到。
遠處,那些跟着過來的弟子們愕然的看着,不知道老大要做些什麼。
還知道洞天福地的弟子已經不多,而且李可沒有把符籙的事情宣揚出去,真正知道的就那麼幾個,此時都站在左右,瞪着眼睛,同樣的搞不懂老大的意圖。
“行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莊劍一擺手,“我留在這裡,感受空間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別圍在旁邊,讓人給我送張椅子過來,嗯,茶水糕點什麼的都給我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