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奴奴一邊泡茶一邊忿忿不平的說道,“太可恨了,這幾個老傢伙存心就是搗亂,只要哥哥你提議的他們就反對,一定要想個法子把他們解決了。”
教主默然呆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一會,突然一拍手,懊惱的說道,“還是年輕了,上了幾個老傢伙的當。”
奴奴疑惑的看着他。
“不過也是好事。”教主突然一笑,伸手將頭上的紫金冠摘下,在面前看了幾眼隨手的拋到一邊,“好在他們分了心,要不然被發現了這個,估計今天大殿上還有頭痛,搞不好我都要下臺。”
“嗯嗯,奴奴剛剛心都跳得好快。”奴奴倒好了茶,放下茶壺伸手將教主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你看,它現在都還跳得飛快的。”
教主哈哈大笑,伸手將她抱住,頭埋在懷裡,含糊不清的說道,“是嗎?讓我聽聽看。”
兩人膩了好一會,奴奴想起來了,急忙追問道,“哥哥,你剛剛說的上了什麼當?”
教主哼了一聲,“還不是修士界的事,這幫老傢伙估計早就盯着了,說不定,我們這邊挑動蒙巍然過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看在眼裡了,現在就希望那個莊劍晚點把法陣修好,要不然人一過去發現小羅他們不見了,估計又要惹出麻煩來。”
奴奴呆了呆,抿着嘴笑了起來,“好事啊,那個莊劍不是牛嗎?正好,讓他們狗咬狗去,等打完了我們再去收拾殘局。”
“哪有這麼簡單的,那個莊劍纔是剛剛晉級金丹,這幾個老傢伙全都是中期實力,他哪可能是對手。”
說到這裡,教主突然靜了下來,手裡端着的茶杯放在嘴邊,眼神呆滯,好半天后突然大笑起來,“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
“哥哥。”奴奴欣喜地湊到面前,“快說啊,想到什麼了?”
“呵呵。”教主揚手將茶倒進嘴裡,得意地說道,“莊劍雖然對付不了他們,可你還記得沒有,那邊叫做科技的東西非常厲害,只是一羣先天不到的傢伙就把你們幾個給幹掉,你想想看,要是我們提前告訴莊劍,呵呵。”
奴奴尖叫一聲,歡喜的撲到他的懷裡,“告訴他告訴他,要是需要什麼我們都提供,最好是把那幾個老傢伙全都留下來。”
“也不用全部留下。”教主笑嘻嘻的說道,“最好是把莊劍也幹掉,老鬼們死個差不多就剩一個逃回來,到時候,哈哈,還是由本教主出馬來收拾殘局好了。”
後山長老居住的院落裡,四個老者聚在一起,臉上帶着些許得色。
“這傢伙,果不其然的去了靈月境。”
“就是不知道他那幾個狗腿子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折在那邊了吧?”
“怎麼可能?靈月境靈氣不足,那邊最多就是練氣士,不可能。”
“就是,老李,你想得太多了。”
一個老者得意的笑道,“他還以爲我們剛剛是爲了反對他纔不同意,哈哈,沒想到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爲我們探路。”
“年輕人,還有很多經驗需要學習。”另一個老者笑呵呵的點頭。
“他以爲真成了教主。”有人冷笑道,“要不是那個老傢伙,古塵教這些年怎麼會越走越差,搞得現在青黃不接的,剩下他這麼一個金丹,不選他選誰,不過這樣也好,放個沒能力的上來,古塵教算是我們幾個的了。”
幾個老者互相看着,呵呵大笑。
“找人盯緊他,這傢伙也不是蠢貨,遲早會發現我們的謀劃。”那個叫做老李的老者說道。
旁邊有人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那又怎麼樣?只要靈月境拿到手了,我們掌握着通道,他就是知道了也得乖乖把這口氣嚥下去。”
“哈哈,就是,難道他有膽子和我們翻臉不成?”一個老者得意的說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
以前老教主在,幾個長老翻不起風浪,乾脆老實夾着尾巴做人,現在換了新教主,不過是剛剛晉級金丹初期不久,單打獨鬥他們都不怕,自然而然的,心裡就開始計算古塵教的權利。
要不是有規矩不給長老擔任教主,他們早就謀劃着幹掉教主自己坐上去了。
這樣其實也好,教主座椅就那麼一張,四人也不好分,現在躲在後面,教裡明面上還是教主掌控,可是暗地裡絕大部分弟子都投靠了過來,只是時間還短,沒有遇到什麼衝突,一時間那傢伙都還不知道罷了。
……
別院的法陣建好,劉靜怡總算是鬆了口氣。
恆華會不止這一個陣需要建立。
駐地一兩平方公里的範圍全部被一個巨大的聚靈陣給籠罩,不是單一的法陣,而是由幾十個聚靈陣聯合而成,這個雖然場面大技術含量卻不算高,遠遠趕不上別院裡面這個複雜。
構建法陣需要許多的玉石,修士界本身不產玉石,所有的材料都是這千年來陸續從外界交換而來,數量也是有限。
除掉別院,其餘的院落並沒有使用複合法陣,一個是構建簡單,不需要耗費太多的精力去刻制,省去了許多的材料,另一個,在修士界建一處院子花費不大,毀了重建比起建法陣便宜省事,如果莊劍不是修士界老大,有錢任性,不想三天兩頭被人拆了房子,本身又對構建法陣特別有興趣,換個人都捨不得。
恆華會外面的空地上,距離大門一公里左右,地上泥土被夯實了,大塊的青石磚鋪設整齊,上面刻製出奇奇怪怪的線條,許多的玉石寶石鑲嵌在上面。
大羣人忙碌的工作,有的操控着飛劍,按照圖紙小心仔細的刻制紋路,有的在青石上挖出凹坑,打磨光滑,將玉石鑲嵌上去,位置一絲都不能出錯。
莊劍來回走動,不時糾正那些稍稍偏離了的紋路。
作爲老大,他就是想要動手,此時也大把人站出來堅決反對,心癢之下,只能是靠看來過癮了。
天空中突然烏雲匯聚,雷光閃爍。
莊劍擡起頭,警惕的看着,劉靜怡有些擔心,靠到他的身邊,咬着嘴脣說道,“是那些人嗎?”
“不像。”莊劍說道,“他雖然死了幾個手下,不過我看他當時並不在意,眼裡就只有他那個奴奴,再說了,交給我們的不過是一點腦袋裡的知識,對他來說沒有損失,而且他還等着我們修建法陣,你沒看他那個女人還找我們要了塊地準備做別院?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