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房的周圍已經悄無聲息的暗藏了許多道身影,看到幾人過來,對面樓裡有人撩開窗簾比了個手勢。
如果是烏海單獨行動,現在恐怕早就把這裡給推平了。
防洪辦每天都在到處奔走撲火,絕大部分時候趕到事發現場就要立馬動手,早就養成了粗暴的作戰方式,只是,有着後勤系統的支撐,他們雖然粗暴卻並不魯莽,二十多個後天,再加上近百名特戰隊員,就是先天都能打得稀爛,不過,小半天時間和王繼民混在一起,從抗拒到接受,慢慢恢復了一些以前偵察連的手法,不再是突起圍攻,而是和重案組那邊通力合作把外圍守好了,靜等着幾個老大的到來。
“沒看到人離開。”王隊長說道。
莊劍微微散開感知,立馬就發現了兩三百道不尋常的氣息,後天修士那是防洪辦的隊員,鐵血的氣息是特戰隊,還有些心跳加速謹慎跟在隊員後守住要道的,那些應該是臨時抽調而來的精幹特警。
錢廳之前已經找到烏海,商議着能不能讓他的人也參與進來,要是以前,這樣的提議他理都不理,不過現在,考慮到未來修士犯案的數量會大增,和莊劍請示後,還是答應他們跟在後面,也不要求建功,就是熟悉一下,以後遭遇到修士,他們也知道怎麼去應對。
“這裡。”莊劍毫不掩飾的走到了樓下,站在樓道口,擡頭看着上面,“哪一層?”
“不知道。”烏海搖搖頭,“監控只看到他進去,沒有具體的樓層。”
王隊長說道,“我們已經拿到了住戶的資料,現在正在和他們進行聯繫,不過可以肯定一點,這裡沒有他的記錄,要就是有誰提供了住所給他們,要不就是這些人偷偷佔據了房間。”
“我看都不是。”莊劍收回目光,大步的走進了樓道。
“怎麼了?”
劉靜怡抱着警長,疑惑的追問着,嘯天是急不可耐的衝到前面,跑幾步又停下來等着,伸着舌頭呼呼地喘着氣,興奮得不行。
“因爲樓裡並沒有修。”莊劍說道。
烏海和王隊長對望了一眼,吃了一驚,“不可能的,監控把這周圍一公里都給查過,沒有發現他的蹤跡,而且我們的人過來後也發現到有人離開過。”
“不會錯的,別說那傢伙只是後天,就是先天,他也不可能瞞得過我的感知。”莊劍自信的說到,“找到他的蹤影也就是這十分鐘左右的事,他提前了我們一兩個小時,這麼長的時間,說不定早就換裝走了。”
“他怎麼離開的?”烏海皺着眉頭喃喃自語,“再厲害他也不可能一公里都不露蹤跡。”
王隊長臉色難看的拿起步話機說了幾句,周圍的那些人全都鬆懈下來,大羣人從附近樓房裡跑出來,十幾個重案組的迅速的進了樓道,挨間的拍打房門。
這裡是城中村,這棟樓也是以前的自建房,沒有電梯,直上直下倒是方便他們工作。
有人應門的,亮了證件,重案組的開始詢問,進去小心的檢查着每一個房間,那些沒人應答的,有懂行的蹲在門前,查看鎖眼,看看是不是有撬過的痕跡,貼着門,傾聽裡面有沒有動靜。
“不用聽了,裡面沒人。”莊劍腳步不停的從旁邊走過。
爲了小心無措,防備有什麼未知的辦法能夠躲過他的感知,莊劍腳步不停,逐層的走上去,每個房間門口都認真的查探着,能夠擴展到一公里的感知壓縮成十幾米,莊劍感覺就算是人躲在厚厚的鉛盒裡面,他也能夠把他找出來,雖然腳步沒有停下,掃了那麼一圈,他已經能確定裡面不會有人。
就算是真躲在厚厚的鉛盒裡,這玩意真能躲得過金丹大修的感知,那也要房間裡有這樣的東西才行。
感知不像是神識,探查起來清晰,就像是親眼所見,感知稍微差了一些,查探起來沒有那麼細膩,不過對於氣息卻是非常的敏銳,而且他每走一步,樓板的震動都將周圍的數據傳來,就和聲吶一般,兩相結合,空氣裡的一隻蚊子都逃脫不了他的掌控。
蹲在門前的兩個重案組成員站了起來,讓開路,乾笑着看着他們經過。
他們兩人動作最快,第一個就從莊劍他們身邊掠過沖到上面,雖然猜測到裡面可能沒人,還是做出一副認真的模樣,這樣做,本來就不是找人,只是想在莊劍面前多露露臉罷了,真要工作,還不如去搜查那些有人的住戶,多多詢問,說不定還有發現。
“不可能啊。”烏海跟着一路往上,低着頭苦思冥想,嘴裡喃喃自語道,“明明進來了怎麼可能不見?難道他飛走了?”
正說着,沒留意到前面的莊劍突然停下,一頭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抱歉了,莊哥,剛剛走神了。”烏海急忙說道。
“你剛剛說什麼?”莊劍問道。
“抱歉了。”烏海說道。
王隊長突然眼睛一亮,反應過來後大聲說道,“不是這一句,是前面那句。”
“前面?我說難道他飛走了?”烏海愣了愣,隨即說道,“莊哥,他真的飛走了?這個不是金丹大修纔有的本事嗎?怎麼可能?”
“看看就知道了。”莊劍說道。
走到這裡已經到了頂樓,莊劍目光一掃,看到走廊那邊有個木門,大步的走了過去。
門沒鎖,拉開門,外面是個平臺。
五層的樓房,最頂層只有半邊是房間,另一邊則是天台,平時可以供住戶在這裡晾曬牀單被套,不過今天是陰天,天台上只有空空的晾衣繩,並沒有牀單遮擋視線。
還沒看,莊劍感知一掃就已經知道上面沒人,走出去,站在天台中間四下打量着。
“你們幾個,到處檢查一下。”王隊長抓着從他旁邊經過的手下囑咐着,“都打起精神,仔細一點。”
要是平時他早就親自上陣,可現在,有莊劍在旁邊,他就和剛剛那兩個手下一樣,並不打算離開莊劍身邊。
周圍都是樓房。
城中村裡建房最是密集,有的直接就是牆挨着牆,這裡還好,每一棟之間多少還留有一些空間,莊劍看了看,多的大概是兩三米,下面就是個巷子,能夠容納三輪車經過,最寬的地方也不到五米,這棟算是周圍最高的建築,旁邊一圈普遍都矮了它最少一層。
“頭,這裡有個腳印。”
一個重案組的蹲在天台邊上,指着腳下大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