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難道你們都沒有預案嗎?”莊劍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一天過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堅稱有確切的消息,三十多萬的散修,就算只有千分之一那都是好幾百人,剛開始的時候莊劍還真信了他們說的,喜滋滋的過去,收穫到的信息卻不盡人意,大多都是臆想猜測,經過系統覈查,連半點有用的都沒有,連續五六次後他就再沒了親自接待的想法。
時間太短,他剛發出懸賞消息立馬就來,除非是恰好知道盜火組織的,否則就是託人調查也沒這麼快。
明白了這一點後,後面的人直接就被擋在了門崗外面,任他們說得天花亂墜也不可能上報撞見這裡,看到保安還不肯走,莊劍按下心裡的火氣多看了他一眼。
“到底怎麼回事?”
保安遲疑說道,“我已經跟他說了老闆不會出面,讓他直接提交信息,可那人不肯走也不肯交資料,堅持就是要見老闆才肯說。”
“就這你就幫他說話了?”劉靜怡問道。
保安陪着笑,“我感覺他的話比起那些人可信度高得多。”
“你不是說他不是什麼都沒說嗎?”劉靜怡問道。
“是沒說,不過看他的樣子,我感覺……。”保安話還沒說話,劉靜怡輕哼了一聲,“感覺?”
“呵呵。”保安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
主任倒是來了興趣,“小莊,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莊劍想了想,“走吧,既然找上門了,看看也好,反正坐着也是坐着。”
這一天多時間下來,最起碼門崗擋下幾百號人,之前都不見他說情,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不滿的同時也有幾分好奇。
來人被帶到了安保室那邊,一個二十七八的男子有些坐立不安,不時的擡頭看向門口,聽到腳步聲急忙的站了起來。
“老大。”男子激動地喊道。
莊劍點了點頭,也沒有介紹主任他們,看了他一眼,隨即招呼着幾人都坐下,“聽說你有確切的消息?”
“嗯!”男子說道,“我叫阮平,家裡祖傳的功法,上個月晉級成修士。”
劉靜怡皺了皺眉頭說道,“說具體的吧,這些回頭再聊。”
阮平事到臨頭又有些遲疑的樣子,“我不知道盜火也不認識道士。”
“你開什麼玩笑?”周局一下就火了,在椅子扶手上重重一拍,“胡鬧。”
阮平卻並不在意他,只是掃了眼,感覺不到修士的氣息後,隨即看着莊劍急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從小就有個本事,對於氣味特別敏感,接觸過的人就算再怎麼變我也能認得出來。”
本來是有些放鬆感覺事情不靠譜的幾人全都坐直起來,阮平看到大家都認真聽,心裡有些激動,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起來。
“我家裡經營了一架藥店,買中草藥的,有個人,大概半年左右了,那傢伙一直在我這裡購買草藥。”
“草藥?”劉靜怡轉頭看了眼莊劍,心裡一動,“烏紅花,半月石皮,枯樹蛇。”
阮平眨着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你家的藥店在哪裡?是不是苗疆?”劉靜怡追問道。
阮平愣愣的點頭,“是,雲海嶺,那邊緊挨着深山老林,許多外面沒有的草藥在這裡才能收得到。”
“沒錯了。”劉靜怡扭頭說道,“還記得第一個被滅口的嗎?他中的苗毒裡面就有這幾種成分。”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周局喊道。
“說了也沒有多大用。”劉靜怡搖着頭,“這些草藥很多地方都有賣,本身又不是什麼毒物,它們起的不過是催發作用,讓後天妖獸紅線蛇的毒液變得無色無味效力更猛罷了。”
“那也是條線索。”周局爭辯道。
莊劍揮揮手,“好了,晚點再說這個,先聽他說完。”
阮平急忙說道,“這些草藥我也不知道能催發,吸引我注意的不是購買草藥,而是他每一次都會換一個模樣,每一次都買的藥材很多,不過剛剛說的那幾種就只有一種在裡面,只是他不知道我鼻子特別靈敏,他改變了樣子氣味卻改變不了。”
“他不知道你發現他了嗎?”莊劍問道。
阮平搖頭說道,“第二次接待他的不是我,只是剛好我在旁邊,你也知道的,這年頭什麼樣的客戶都有,他變了妝我也不可能大聲的喊出來,只是後面次數多了,我也有了些懷疑,你們不知道,做藥店的,就怕賣出去的藥出什麼問題被找上門來,他買的藥亂七八糟的,根本看不出是做什麼的,所以我就留了個心眼,後面幾次我都偷偷地跟在他的後面。”
“他沒察覺?”主任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沒有。”阮平笑道,“我用無人機跟蹤的,離地百多米,又是遠遠地跟着,他哪可能發現得了。”
莊劍問道,“那你怎麼懷疑他的?”
阮平遲疑一下說道,“我來了這邊之後,曾經和別人交易過一本藥經,裡面記載了一些苗毒的方子,看到這幾種草藥後,我當時就明白了他爲什麼要每次化妝過來而且只買一種了。”
這些草藥雖然說是很多地方有賣,不是管制類的藥材,可要是一手抓完,放到明白人眼裡一看就知道他要幹什麼,打亂了再添加衆多的成分進去,然後每次都化妝前往,這樣做,就算是有人想要查都沒辦法查起。
“什麼藥經?毒經吧?”劉靜怡撇撇嘴說道。
阮平乾笑了兩聲。
“爲什麼都在你的店?”周局問道,“難道他不知道換別的藥店去買嗎?”
“不是我吹牛。”阮平傲嬌的說道,“我家的藥店可是百年老字號,在當地也是大名鼎鼎的,藥材質地好,那些進山採藥的都和我們有常年的合作關係,很多藥別家也會有,不過質量年份絕對沒有我的好。”
“繼續。”莊劍說道,“只是苗毒而已,你怎麼就知道是他?”
“因爲。”阮平看了眼旁邊的周局,“我昨天晚上聽人說的,那個負責盜竊的傢伙是被毒死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苗毒,只是想着反正沒有線索,晚上我就偷偷去了停屍間。”
劉靜怡微微笑了,“膽子不錯。”
阮平陪着笑,“主要是老大懸賞太動人了,我也是沒有路子,要不然也不會想着去從屍體這裡找線索。”
周局已經無心關注這些,激動地說道,“看樣子錯不了,苗毒,擅長化妝,十有八九就是那個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