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車身成了道具。
莊劍蹲着,雙手抓住了車身下面,發力用力地往上掀。
手力,腿力,腰力,在根叔的指點下,全身肌肉力量匯聚成一股,臉紅脖子粗的,把汽車慢慢擡了起來。
嘭。
車輪重重的落在地上,沒氣的鋼圈都被砸得有些變形,塵土飛揚,莊劍揮着手,咳着飛快的跑開。
“力量調動起來,不要只是用手和腳的力氣。”根叔在旁邊做着示範,“看見沒有,腰動,背在動,肩頭也在動。”
莊劍眨眨眼,“沒看見,根叔,力都沒有肌肉讓我怎麼看?”
根叔瞟了他一眼,走到車身邊彎腰,單手抓住了車門下邊,低喝一聲,莊劍雙手才掀起的汽車,他一個手就擡起,而且遠遠地超過了剛剛的高度,整個人都站直了。
“哇,根叔,怎麼可能?這,這不科學。”莊劍撲過去,捏着根叔的手臂說道。
“呵呵,臭小子,學着點。”
根叔顯露了一把力氣後,得意洋洋的說道,“練武有三大境界,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你根叔我早就過了看山是山的階段了,你以爲非要一聲疙瘩肉纔是有力量嗎?”
莊劍對自己佩服得那是一個五體投地。
在滿嘴開炮的根叔沒有表露出任何超人實力的時候,他就莫名其妙的接受了根叔胖嬸的操練,果然,事實證明了他的眼光。
“胖嬸厲害還是你厲害?”莊劍問道。
至於說不會,莊劍那是一萬個不相信,就衝那一身的肥膘,他敢打賭,胖嬸的力氣絕對要大過根叔,俗話說得好,十大九不輸就是這個道理,什麼看山不是山的,莊劍不懂,他只知道個頭大的,力氣也小不到哪裡去,根叔說的只能是不同級別進行對比,同級別裡面,最後還是要比個頭。
“呵呵,她嘛,我們差不多。”根叔含含糊糊的說道。
“切,信你纔有鬼,絕對是胖嬸比你強。”莊劍毫不留情的揭穿。
根叔惱羞成怒,正想要反駁,眼睛餘光一掃,擠出笑臉說道,“那是當然了,胖嬸是誰,不說天下第一也是第二,我哪能比。”
“算你個死老頭乖巧。”胖嬸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莊劍興奮地迎上去,“要不,胖嬸也露兩手?”
“不會。”胖嬸乾脆的搖頭,傲嬌的說道,“雜耍找你根叔,我只負責大方向。”
一鍋湯喝了三餐,大量的能量進入體內,莊劍感覺自己比起以前強大了太多太多,剛開始訓練的時候,雙手用力纔是掀起一點,現在力量大了,更是懂得了發力技巧,單手都能做得和根叔一樣。
餘生平的中藥終於快遞到了,根叔拆開包裹一看,豎起大拇指,“你這個朋友要得,藥材十足,有幾種都還有了年頭,絕對不是當年生的,值得交往。”
一天,兩天。
訓練就在殭屍車面前渡過,腳印把周圍的泥土都給夯實了,一次次的震動,車身上塵土基本消失不見,鋼圈成了方形,幾塊之前沒有破碎的車窗玻璃終於壽寢正終,走完了它的歷史使命。
大負荷的鍛鍊,藥膳已經不像是第一天那樣,讓他睡不着,早早爬起來晨練。
習慣了藥效,彷彿有些抗藥性了,一鍋喝三餐已經變成了兩餐,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改成一餐,到時候,藥膳恐怕也沒了用,根叔都已經開始琢磨起新的藥方,只不過新藥需要高年份的野生藥材,價格驚人,莊劍看了又看,始終都沒辦法決定下來。
口袋裡就這不到兩百萬的資金,說起來多,可現在做生意,鋪面轉讓費就是老大一筆,還有裝修,設備,壓貨,還要保留備用金,除非做小買賣,要不然,錢現在就要省着點用了。
這天早上,天都大亮了,莊劍還在房間裡睡得香。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娃……
“喂……。”
莊劍迷迷糊糊的伸手拿過手機,眯着眼睛都沒看就接通了。
“起牀了,大懶豬,今天要去比賽的,快點開門。”劉靜怡的聲音同時在電話裡和門外響起。
“啊,週末了?”
莊劍刷的睜開了眼睛,飛快翻身下牀開了門,訕訕的說道,“你不說我都忘記了。”
“昨天我纔跟你說了的。”劉靜怡揭穿他,“哼哼,我看你最近是鍛鍊昏了頭,還好本小姐聰明,早早就過來叫你起牀,要不然,我們的冠軍獎金非得泡湯不可。”
“乖,小怡最能幹了。”莊劍腆着臉湊了過去。
劉靜怡捂着鼻子躲到一邊,笑眯眯的踢了一腳,“口臭,快去洗漱,再不走時間來不及了。”
早餐只能是邊走邊吃,還好他住的小區離地鐵站近,上了地鐵,搖晃着來到西湖站,剛出來就發現四周人流密集,西湖邊上搭起了巨大的舞臺,天色氣球飄動,人都陷入到廣告的海洋裡面。
“好熱鬧哦。”劉靜怡看見人潮變得興奮起來,拉着他就往前擠。
“這裡,這裡。”
袁青青在臺上忙碌着,接到電話,揮着手指指旁邊的一個被牌子擋住了的通道。
“終於來了,領導都問了我幾次了。”袁青青抱怨着說道。
“抱歉。”莊劍尷尬的說着,“現在就開始了嗎?”
袁青青翻翻白眼,“怎麼可能,大領導都還沒有發言,不過你們選手可是要先進場啊,得了,快點跟我來。”
“加油。”劉靜怡揮着手鼓勵。
她不好去後臺,不過袁青青送完人進去就會過來帶着她,倒是不需要莊劍擔心。
沿着西湖邊走了百多米,一個小棚子搭在那邊,裡面已經坐了不少的選手,看到他走過來,人人都露出審視的目光,有認識他的,急忙小聲的和朋友介紹,頓時氣氛都變得緊張。
一個大胃王的冠軍出現在這裡,不用說,就是來和他們爭奪獎金的,這讓所有人都表現出了排斥。
莊劍無所謂的找了個位,玩着手機無聊的等着,沒過多久,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又跟着上了臺站在後面。
頭頂上陽光曬得人暖洋洋的,領導接二連三的發言,聲音就像是催眠曲,莊劍站着站着就打起了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