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劍循着氣味一路飛奔,迅疾的穿過一條條小巷,在車流人羣中掠過。
電話響起,頑強的響個不停。
“誰?”莊劍邊跑邊摸出電話大聲的喊着。
這個時候打電話進來,莊劍感覺到不是小黃就應該是那趙天閣。
“趙天閣,你那邊找到人了沒有?我已經找人聯繫到了意大利警方高層,馬上就會有人過來接管,還有,剛剛那兩個傢伙的事情不會惹來麻煩的。”趙天閣語速極快的把事情全都說完。
“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讓他們定位我的手機,我能找到他們,快。”莊劍說完把電話掛了。
此時那兩個傢伙的生死他完全都沒有關注,至於說警察,等找到他這裡,估計事情都結束人也救出來了,這種時候,關鍵還是要靠自己,那些不過是用來掃尾罷了。
莊劍把電話揣進兜裡,循着氣味迅速的奔跑着,沒過一會,鼻子裡聞到的氣味變得濃郁起來。
“就在前面了。”莊劍咬着牙加快了速度。
這一會兒工夫,他已經跑出去了將近十公里遠,不過要是打開地圖看,其實他現在距離集市出事的地方還不到兩公里,要是當時他沒有去追,而是停下來詢問那兩個傢伙,估計現在都可以安穩的坐在門口等着綁匪自投羅網。
路口右轉,前面出現一個酒吧,莊劍放慢了腳步,走到門口仔細的嗅了嗅,確定了氣味是進到了裡面。
酒吧的門緊閉着,上面掛着個暫停服務的牌子,一根鏈條從裡面把門給纏住。
莊劍伸手拉了拉門,鏈條哐啷的響着,卻沒能把門給拉開。
哐啷。
沒有多餘的動作,莊劍直接一腳把玻璃門給踹爛了,不等門框上的碎玻璃掉盡了,彎腰就鑽了進去。
酒吧光線昏暗,裡面空無一人,吧椅被倒過來擱在圓桌上,吧檯上放着幾個空酒杯和一瓶威士忌,菸灰缸裡菸頭還在冒着絲絲青煙,空氣裡散發着濃郁的酒味,煙味,酒味,還有混濁的空氣,使得劉靜怡身上飄散的愛的證明變得難以循跡。
莊劍皺皺眉頭,仔細的分辨着氣味,眯着眼睛看了看,大步的往裡面走進去。
深處的一個房門突然開了,兩個彪形大漢聽到了聲響從裡面走出來,看見莊劍先是一愣,隨即急忙扭頭看向門口,見到玻璃門被打碎,頓時惱怒的吼叫起來,罵了幾聲見莊劍沒反應,馬上又改口用英語喊道,“見鬼,你把門打破了,該死的,我要把你揍出屎來。”
“不,我要把他的頭扭下來做酒杯。”另一個傢伙大聲的說道。
莊劍沒有說話,大步的迎了過去。
兩人也許是在這片街區囂張慣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正面懟他們,一時間有些發愣,罵着的話都停下了,互相對視着,有些摸不着頭腦,握着拳頭,遲疑着沒有發動。
嘭,嘭。
沒有多餘的動作,莊劍走了兩步突然往前一竄,左右手分開同時出擊,雙拳重重的打在兩人的小腹,瞬間那兩個傢伙呆滯不動。
莊劍沒有再去理睬,收了拳,向着他們出來的地方走了過去。
一秒鐘後,兩個大漢撲通跪倒在地,雙手抱着肚子,喉嚨裡發出嘎嘎的聲音,鼻涕口水流了一地。
嘭。
踢開關閉着的房門,莊劍走進去站在門邊,眯着眼睛往裡面掃了眼,隨即轉身走向下一間。
酒吧裡面有十多個包間,此時全都關閉着房門,莊劍連續踢開兩間沒有收穫後,感覺到有些不對,屏住呼吸,仔細的嗅着混濁空氣裡那被壓制住了的氣味。
“該死,走錯了。”
莊劍急忙掉頭往外走,幾步趕到了大廳,見到地上那兩個傢伙正掙扎着想要爬起,皺皺眉頭,走過去,揮手在他們頸子上各劈砍了一下,瞬間兩人撲倒在地再也沒了聲響。
掀開吧檯的隔板走進去,在這裡氣味變得濃了一些,莊劍呼吸有些急促,推開吧檯裡的一扇小門,閃身進了裡面的通道。
通道也就是幾米遠,旁邊堆積着一些啤酒罐,還有碼放整齊的一箱箱小瓶的啤酒,牆上是整排的架子,隔着各種不同的紅酒威士忌,顯然這裡面是倉庫之類的地方。
還沒走到盡頭,那邊門突然開了,一個傢伙嘟囔着走出來,擡頭看到莊劍,呆滯了一下,隨即大聲的喊了起來,雖然莊劍聽不懂,不過看他的意思,這傢伙應該是認得他是誰。
腳下一蹬,身影極快就撲到面前,揮手隔開對方的直拳,右手張開鉗住了對方的脖子,捏緊了用力的往前一推。
嘭。
房門被撞開,那傢伙跌跌撞撞的衝了進去。
轟,轟,轟。
猛烈的槍聲響起,那傢伙身上頓時被打出了幾個窟窿,倒在地上,鮮血迅速就蔓延出去。
莊劍急忙閃身躲在門邊,彈丸亂飛,門框被打得木屑飛濺,硝煙瀰漫開,本來就昏暗,現在變得更加看不清。
蹲在地上,把一個啤酒桶擋在面前,側着頭,耳朵不停抖動,仔細分辨着裡面的動靜。
一個,兩個,三個。
確認了人數方位,仔細的嗅了嗅,感覺氣味並沒有增強,顯然人並不在這裡。
放下心來,莊劍反手在旁邊架子上摸了一瓶酒,在手裡掂了掂,等到槍聲稍稍停歇,探身出去,照着他聽到聲響的方位狠狠地擲了過去。
哐啷。
酒瓶並沒有打中人,不過力量足夠,酒瓶打在後面的牆壁上碎裂開,玻璃碎片呼嘯着向四面八方飛去,比起炮彈威力都大,頓時裡面慘叫聲響起,有個傢伙跌跌撞撞的從躲藏的地方逃了出來,旁邊的同伴一邊大喊着,一邊迅速的對着門口開槍。
哐啷,哐啷。
莊劍摸着酒瓶不停地往裡面投擲,沒有準頭沒關係,力量夠,碎片不斷地在房間裡飛濺,幾個傢伙躲無處躲,身上被玻璃劃出一道道血痕,帶着滿身的酒水和碎片,跌跌撞撞的逃出來。
轟轟轟。
槍聲瘋狂的響起,一邊射擊,一邊向着後門退去。
莊劍聽到腳步卻沒辦法擡頭反擊,蜷縮在啤酒桶後面,豎着耳朵辨別着,等到三人有兩個出了門,槍聲變得稀疏,猛地站起來,拎個酒瓶照着那個方向用力地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