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浩一愣,從前和自己歡好的女子都是完事之後,給自己穿衣服,現在剛剛搞定的這位大小姐,居然提出這樣的無理要求。
不過現在有求與她,暫時答應她也無妨,日後再慢慢調教。
宇文浩湊過身去,九命幻甲拿在手中,“輕思,來,站起身來,我這就把衣衫給你穿上!”
柳輕思聽話的盈盈站起,雙目深情的看着宇文浩,宇文浩知道這是一種認定的眼神,這種眼神宇文浩在依雪和墨靈的眼中都見過,宇文浩有些動情,伏下身子輕輕一吻柳輕思胸前,“親愛的,我現在宣佈,你真是成爲我龐大後宮中的一員!以後可要乖乖的!”
柳輕思杏眼圓瞪,不快道:“早知道你是個花心大蘿蔔,行了,你快點給我穿衣服。”
簌簌——顯然宇文浩技術十分嫺熟,片刻之間便給柳輕思穿好了衣服。
“揹我!”柳輕思撅着嘴,似乎還在生氣,她更加無理要求道。
她雙臂展開,示意宇文浩蹲下,“我靠!居然這麼過分!”折騰了一下午的宇文浩,雖然力氣很足,但心力卻是疲憊非常。
看着柳輕思那撒嬌模樣,宇文浩搖搖頭,蹲下身來,柳輕思樂顛顛的撲到宇文浩背上,“
駕!!快跑,大馬。”
宇文浩心中暗歎女孩喜怒無常,他扣着柳輕思屁股兩片肉,享受背部傳來的柔軟,“這感覺也是相當的不錯!”宇文浩心中美滋滋的想到,二人不覺間,便來到宇文家城堡的外圍。
十二顆夜明珠將整個屋子照的通亮,屋內巨大的圓桌旁,七零八落的坐着十幾個人,宇文浩四人的到來頓時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咳咳——讓老夫介紹一下新來的賢伉儷。”宇文棄風如沐春風。面帶微笑的說道,在座的衆人都是一方霸主,對宇文棄風所說,並不在意,只是三五成羣的聊着。這讓宇文棄風頓時感覺尷尬非常。
宇文浩審視着場中局勢,這一桌之上大體分爲四個勢力,分別是宇文家,沈家,黑域來的四位,和仙界的四位。
仙界的四位本來不合。不過卻不見其對宇文家有什麼仇怨,他們看重的只是通天鼎,如果在通天鼎上做文章,這四人肯定不會成爲宇文家的敵人。黑域四魔大抵也是如此,莫千丒的存在,更是增加了宇文浩拉攏的信心。
此次大會的中心便在於沈家和宇文家。這兩家是宇文家一直以來的宿敵,拉攏肯定不會成功,不過分化倒是可行之策。
看落座方式,沈家出席四人。宇文家作爲東道主,卻只有一人蔘加。沈家與宇文家緊緊挨着,看表面,兩家聯盟十分牢固。
莫千丒見宇文浩進來。她頓時起身,笑盈盈的走到宇文浩跟前。
“呵呵,宇文浩弟弟,當日如果沒有你相助。姐姐肯定還不知道通天鼎的秘密,姐姐這廂表示向你感謝了!”莫千丒邊說邊拉住宇文浩胳膊,看上去與宇文浩十分親暱。
柳輕思也不在意。只是冷眼看着莫千丒,當日雲夢澤湖心島上她和宇文浩的關係,柳輕思清楚的很,她現在大約能猜出莫千丒爲何與宇文浩親近。
宇文浩心中更如明鏡一般,莫千丒的目的在於通天鼎,現在通天鼎只剩下宇文家與宇文家兩尊,宇文家已被司南先下手,而自己家的那尊顯得尤爲重要。
宇文浩身體有意躲閃莫千丒,畢竟柳輕崖還在身邊,柳輕思雖然沒說什麼,心裡肯定也是不好受的,宇文浩有些尷尬,道:“莫姐姐,當日之事小子也不知前尾,是姐姐自己福緣深厚。”
莫千丒神情閃爍的看着宇文浩,她豈能不知宇文浩現在和柳輕思的關係,話語間有些落寞道:“宇文浩弟弟,你這是得了新人,忘記舊人吶!姐姐想找你單獨說會話,不知你同意與否啊!”
柳輕思一拽宇文浩衣袖,示意宇文浩不要答應,宇文浩淡然一笑道:“其實說來,我和輕思能走到一起,還是姐姐玉成的好事,姐姐想要什麼,宇文浩心裡清楚得很,等此番會議一結束,我便帶姐姐去取。”
莫千丒聽宇文浩如此一說,也不知是真是假,柳輕思一直守在宇文浩身邊,這讓她十分放心不下,畢竟仙界的勢力也不容小覷,不過,眼下莫千丒並無其他方法,只能悻悻道:“姐姐只希望弟弟不要爽約!”
莫千丒說完對着宇文浩甜甜一笑,轉過身去回到座位之中。
至始至終,宇文浩注意力都沒放在莫千丒身上,因爲他發現一個人,一個極爲重要的人。這個人便是仙使——司南。
宇文浩那日在茶樓親眼見他拿出一尊假鼎,假鼎並不是依雪所制,這就有八成可能說明真鼎在司南那裡。
司南似乎注意到宇文浩的神識,他慢慢站起身來,輕輕一拱手,道:“聖女大人到來,那宇文家肯定在劫難逃,棄風,你快給聖女大人安排個座位啊!”他頗有深意的看了宇文浩一眼。
司南在仙界之中也頗具好名,尤其以八面玲瓏著稱,雖然他沒與宇文浩說話,但他眼神中對宇文浩的讚許,卻被柳輕崖看見了。司南無形中便送了個人情給宇文浩。
宇文浩心中暗笑,“這司南還真是有一手,看不清形勢的情況下,先不與自己說話,卻送自己一個人情,讓自己心存感激,不過,他的那尊真鼎,自己可要好好計劃一番。”
宇文浩坐在仙界陣營一方,這一方有軒轅碧水、匡震、司南、柳輕思、柳輕崖、總共六人。自從當日雲夢澤湖心島之後,軒轅碧水和匡震便結伴而行,他們二人得到兩個通天鼎,不過都是假的。
柳輕崖有妹妹的幫助得到了四個通天鼎,包括司南給他的那尊,都是假鼎。另外還有兩尊通天鼎在莫千丒手中。
宇文棄風站起身來,雙手抱拳,高聲道:“首先歡迎大家來到我宇文家。各位都是黑域乃至仙界的一方霸主,能光臨我宇文家,老生倍感榮幸。之所以把大家都聚來,是因爲神州大陸上最近有兩件大事發生。第一件便是沈垌涇之死,大陸傳言他的鎏魔劍心是被宇文家的子弟宇文宇文浩所刺破,由此引發了宇文家與沈家的火併,現在仍在進行中。
另外一件,便是大家十分關注的‘藏鼎島’傳說,這個傳說我想大家都不陌生,特別是去過雲夢澤的朋友。好處不言而喻,眼下九州通天鼎已經被大家瓜分完畢,只剩下宇文家一尊,所以此番請大家來,就是商議一下,這最後一尊鼎的歸屬問題。”
宇文棄風說道這裡,圓桌之上頓時熱議開鍋。宇文浩冷冷的看着宇文棄風,“這一招還真是毒辣!如果這十幾名高手一同前往宇文家要鼎,恐怕就算自己族人再厲害也抵擋不住吧!”宇文浩心中着急。決定靜觀其變,然後化解。
宇文棄風見收到效果,雙手微微下壓,繼續道:“這通天鼎之事。我們稍後再議,下面有請黑域沈家現任宗主,也是這次被害的沈垌涇的嫡子——沈緱爲大家講述整個事情的經過。”
宇文家城牆高達三十丈,似乎是平地崛起的一座山峰。南北縱觀三十餘里,城堡外圍有一條十丈寬的人爲開鑿的漕河,中間運送貨物的船隻穿梭於上。
想進入這城堡。只有一條通道,那便是護城漕河上的棧橋,不過對於宇文浩和柳輕思來說,這些全可以省略。
二人御空而上,三十丈對於常人來說,是不可逾越的高度,可對於宇文浩二人來說,再爲簡單不過。
“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宇文浩二人甫一到城牆之上,便竄出十餘名修真者,這十多人修爲大都在分神期左右。中間說話那人修爲較高,已到達大成初期。
宇文浩頓感一震,剛剛自己只是看了一眼,腦中便出現這十多人的修爲情況,難道自己已經超越了大成期。
宇文浩猜測沒錯,要知道整個修真界來講,只有你的修爲比別人高,方能看出他人的境界,宇文浩渡過‘神現’期後,體內真元發生了質的轉變,此刻的他只差一步之遙,便能達到下品仙人的實力。
中間那人見眼前二人實力太過強橫,話語間恭敬起來。
“不知二位駕臨我宇文家所爲何事,剛剛小子言語唐突,還請二位原諒一二。”宇文家這人說話不卑不亢,他知道,現在整個神州大陸風起雲涌,從前百年難見的高手,現在遍地都是,眼前二人根本看不出深淺,如果稍有得罪,自己恐怕陷入極爲不利的境地。
柳輕思恢復了高傲的神態,頤指氣使道:“聽說你們這開一個什麼討伐宇文家的大會,我夫君想聽聽,這就陪他過來了。”
柳輕思手輕輕一揮,一張透明的請柬,飄向中間那人,中間那人一怔,愣愣的接過請柬,打開一看,額頭上的汗頓時冒了出來。
他戰慄的跪在城牆之上,“剛剛小子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聖女大駕,我這就去稟報宗主。”說罷,他便逃也似的向後跑去。
柳輕思溫柔的一瞥宇文浩,眼神中似乎是得意,又似乎是炫耀,“看見沒?本聖女還是有些面子的。”
宇文浩望着剛剛那人的身影,剛剛柳輕思的模樣,讓宇文浩想起了從前的自己,不由想調笑一下柳輕思,道:“其實你剛剛高傲的模樣,挺讓人心癢癢的。”
宇文浩說完便色色笑了起來,柳輕思卻是十分受用,言道:“這個自然,本聖女怎麼說也是名動一方的冷傲美女,只是便宜了你這小子了。”
正當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之際,只見不遠處從來三人,其中一人是剛剛稟報之人,另外兩人氣宇非凡,其中一人是柳輕崖,這在白天茶館之時,宇文浩已經認識。而另外一人便是宇文家的家主宇文棄風。
“聖女光臨我宇文家真是令小人不甚榮幸啊!咦?這位小哥是誰?居然面生的僅!不會又是仙界某位強者的徒弟吧!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嘖嘖!”宇文棄風面上的老褶堆在一起,腰身躬躬着,向宇文浩拍着馬屁道。
柳輕崖卻是有些驚訝的看着宇文浩,自己的妹妹從來不與生人來往,尤其以男子爲甚。今天卻是怎麼了?
柳輕思似乎看出哥哥的疑問,神秘一笑道:“哥哥,這次小妹恐怕走到你前面去了,這位便是我千挑萬選的夫君,怎麼樣?比你帥多了吧!”
柳輕思拋出的重磅炸彈讓在場三個男人措手不及,宇文棄風爲自己剛剛奉承宇文浩而暗暗得意,柳輕崖則是一臉驚愕的看着柳輕思。
宇文浩可不想節外生枝,他最爲關注的便是大會的內容,他輕輕一笑道:“宇文浩拜見大哥!小子曾經與宇文家有些糾葛,想參與到此次的行動中來。這才讓輕思帶我過來!”
柳輕崖見宇文浩態度謙恭,人才相貌俱佳,最主要修爲與資質都屬上乘,當即笑道:“我這妹妹最是頑皮不過,以後可要你費心了,快,我們這就進去吧!屋中還有很多人等着我們呢?”柳輕崖頗有深意的看了柳輕思一眼,示意此事還不算完,柳輕思卻絲毫不在乎哥哥的目光。挽起宇文浩的胳膊,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我便是沈家的現任宗主。”
一名瘦高的老者站起身來,宇文浩一怔,若不是自己知道沈垌涇已經死了。自己肯定會把眼前之人認定爲是沈垌涇,這人和沈垌涇長得太過相像了。同樣邪邪的眼神,同樣紫色的長袍。最主要的是,連那乖戾的聲音都如出自一人之口。
乖戾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宇文家宗主讓我說。現在我便說上幾句,父親遇害的具體經過,我也不是十分知曉。不過近日我已經查明,戕害我父親的宇文家那人的真實姓名,說來慚愧,那人是宇文家最爲低級的嫡子,年齡不會超過二十歲。”沈緱面上一紅一白,彷彿是感到極爲沒有面子。
他表情一轉,極爲憎恨道:“他是用了什麼計謀,逼得家父用出鎏魔劍心,然後用仙器將家父的劍胎刺破,最合與他人合謀將家父逼得元嬰自爆,我懷疑他的同謀便是宇文霸天,試問,神州大陸之上,誰能接得住家父的一招半式?別說小小的宇文宇文浩,便是宇文霸天單打獨鬥,也未必是家父的對手。”
衆人皆盡點頭,沈緱講的卻是無假,當日若不是莫千丒精於算計,就算合三人之力,一樣也是枉然。在座之人,宇文浩最爲了解當日情況,聽沈緱分析不差太多,心中倒是對他佩服起來。
“宇文宇文浩?”司南疑問的站起身來,緊接着道:“這絕無可能,宇文家歷代散仙和子弟我已經研究十分透徹,這宇文宇文浩出生與鄉野,那時他父親宇文伯昆在魍魎山上除魔,根本無心教他族中功法,等他七歲之時,宇文伯昆才從魍魎山上返回,教他一些劍法,不過卻沒有把他接回宗族,如此一個孩童,怎麼會有如此強勁的實力。”司南雖然與沈家是一夥,但他認爲沈家的藉口找的太爲離譜了。
沈緱有些不悅,他沒有十分證據,也不能妄自出口,他冷冷的看着司南,說道:“那司大仙使是懷疑沈某所說的話嘍!哼!據‘恢天網’查調,乃父身亡之日,整個易州只有一名宇文家的子弟,那便是宇文宇文浩,而宇文宇文浩更是在兩天後在乃父出事地點出現,最爲主要的是,我有證人。”沈緱眼神一瞥莫千丒。
司南皺着眉頭,對於宇文家的高手,他研究的最爲熟悉,加上魍魎山的衆仙人,能殺掉沈垌涇的絕對不超過三十人。
這三十人大多數在魍魎山抗擊妖魔,此番家族危機,從魍魎山趕回二名超級高手,和一百多名低劫子弟,這些人的名單,自己已經掌握手中。沈垌涇的死可能確實與宇文宇文浩有上一些關係,但最後的身隕肯定是他人所爲,至少不是宇文家人乾的,相信沈家也知道這一點,大大的屎盆子一定要扣向宇文家。
司南若有所思的坐下,不再接沈緱的話茬。
“本來我沈家與宇文家就勢同水火,此番一次大戰無可避免!今日就是想與衆位結盟,你們奪鼎。我們殺人。如何?”沈緱眼神掃向衆人,紅鋤子立即站起身來,大聲吵嚷道:“沈家小哥說的太好了,他媽的,宇文家就是欺人太甚,這次龜縮回雍州我們一定要滅了他們,我……”他邊擼胳膊,邊網袖子,示意自己要大幹一場,眼中全是詢問之光。似乎在問沈緱,這樣的表現行不行。
宇文浩心中一笑,這托兒也太明顯了,而且紅鋤子的表現也太爲拙劣了,不但話語磕磕巴巴,表情更是十分不專業。在場所有人都看出異樣,紅鋤子話剛說到一半邊尷尬的坐下了。
沈緱尷尬萬分,急忙又把眼神投向宇文棄風。
宇文棄風老奸巨猾,他一捋白髯道:“衆位都知道。我們和宇文家乃是同氣連枝,本來應該和宇文家是一個陣營,可是他宇文家欺人太甚,在神州大陸上*擄掠無說不爲。身爲戰神的子孫雖然不能將這等無恥之人手刃,我宇文家原作大家的後盾,爲你們服務。”
宇文浩不由氣結,這老兒表演倒是不錯。中傷他人更是連眼睛也不眨一下,不過卻是賣好不賣座,衆人無一響應。
司南再次站起身來。慢條斯理道:“雍州本屬小仙管轄的範疇,可是他們勢力太過強大,無奈,本仙也不得讓他們三分,前幾日,他們居然想逼宮,讓本仙返回仙界,衆位評評理,這宇文家是不是太過分了!”司南邊說,眼睛邊盯着柳輕崖似乎是在請示。
他見柳輕崖沒有反對,頓時膽子大了起來,“今日,本仙就透漏一點宇文家的實力給大家!說句實話,就是我們這裡所有人都去攻打宇文家,肯定也是慘敗的局面,大家都知道宇文家是以劍道入道,實力強橫自是不必說了,宇文凌宇、宇文霸天等高手大家耳熟能詳,不過這僅僅是宇文家高手的冰山一角,要知道,神州大路上能渡劫成功榮登仙班的人少之又少,宇文家的渡劫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三十。”
司南說完這官方統計數字,在座無不動容,整個神州大陸的渡劫成功率纔是千分之一,這宇文家也太過厲害了。
司南看到大家驚愕的表情十分滿意,繼續道:“百分之三十吶!嘖嘖,而且渡劫成功的人全部沒有離開神州大陸。”
沈緱奇怪的看着司南,本來他和司南已經私下商量好說辭,怎麼這沈緱卻是一直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吶,他不由不悅道:“司仙使有些危言聳聽了吧!”
司南面着微笑,示意沈緱不要說話,他留意着柳輕思兄妹和匡震、軒轅碧水的表情變化,因爲司南清楚,想要這仙界四人動手,必須把宇文家所有的情況全部抖落出來!
司南也是在下賭注,賭宇文家肯定受困於魍魎山,這是一場豪賭,從仙皇告知他的信息來看,這場豪賭是值得的,既然堅定了信心,司南狠一狠心,決定把這天大的秘密公諸於世。
司南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千百年來,已經沒有什麼事讓他如此緊張了,今日則不同,大大的不同,成則飛黃騰達,不成則身隕神州大陸,他牙關一咬,開口道:“衆位都知道,神州大陸上有一位守護神,他制約着海外仙洲的修真者和散仙,黑域來人更是不可動用仙元,我想這一點也是沈垌涇死因之一吧!”
司南輕輕一頓,掃視着在座各位的反映,見衆位都被他所說吸引,他微微頷首道:“其實大家知道的只是表面而已,這人不但是神州大陸的守護者,他更是抗爭魍魎山的主要力量,這個人便是宇文吹雪!”
衆人皆盡譁然,畢竟這個料暴的太猛了,宇文家的劍神還在神州大陸,還有哪個人嫌自己命長,去招惹宇文家。
宇文棄風更是面色發綠,如果真要是宇文吹雪還在神州大陸之上,別說是滅掉整個宇文家,就是動宇文家任何一人都要慎之又慎。
在場之人各個心事忡忡,他們沒想到那個被稱爲‘神’的前輩,居然是宇文家的祖先,宇文浩可能是在座唯一高興的人,本來還擔心家族的安危,聽司南一說,心中頓時釋然。
司南見威懾效果起到,嘴角上揚。微微一笑道:“宇文吹雪前輩固然無人能敵,但他絕不會向我們這些小輩下手,最爲難纏的便是宇文家的劍仙們,剛剛我也說道,宇文家的劍仙渡劫成功率達到百分之三十,這些渡劫成功的劍仙卻沒有飛昇仙界,宇文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但凡渡劫成功者直接進入魍魎山魔域,以斬殺妖魔爲畢生任務,萬年以來。宇文劍宗達到仙君級別的劍仙便有三人。大羅金仙頂峰更是有十餘人,類似於宇文凌宇,宇文霸天的高手不計其數,所以我才說我們這些人去宇文家和找死無異。”
沈緱黑着臉,他知道此刻司南不會撒謊,不過司南這個時候說出來,太過氣人,本來他以爲打着給父親報仇之名,想從宇文家撈點好處。現在看來全部泡湯了。
宇文棄風心中更是駭然欲死,自己這些年對宇文家的小動作可是不少,宇文吹雪焉有不知道的道理,如此一來。如果那位大神真的發起火來,宇文家的下場不難想象。而那個大秘密背後的利益,宇文家卻也是得不到了。宇文棄風如此在背後動作,就是爲了等萬年後的這個機會。沒想到現在全部化爲泡影。
“各位也不必太擔心,司某居然把大家引來,就肯定有相應的對策。大家有沒有想過,既然宇文家如此強勢,爲何我們卻不知道,當然,宇文家自身的保密工作做的好,除去這個不說,爲何我們連一些風吹草動都沒聽說。”衆人一聽確實如此,強大如斯的宇文家沒有必要示弱,然後招來他人欺負呀!
司南神秘一笑,繼續道:“據我所知,宇文家在魍魎山的日子也不好過,大家都知道魍魎山什麼地方吧!那裡封印着什麼大家還記得嘛?”
司南面上一緊,顯然魍魎山的事情他也不願意提及,衆人感覺身上冷颼颼的,對於魍魎山,他們連想都不願意去想,雖然那個傳說過去萬年了,雖然萬年以來,神州大陸上平靜非常,魍魎山,這個萬年的夢魘一直橫亙在神州大陸修行者的心頭。
司南話題一轉,“總之,現在宇文家正在全力應對魍魎山妖魔的反撲,這半個月是我們最佳的進攻時間。”
聽着司南激情的演說,宇文浩心中激情澎湃不已,要知道當年爹爹當年隻身前往魍魎山對抗魔頭,那場景是何等的壯哉!自己族人爲神州大陸忙碌,這些人面獸心的傢伙卻只想着在背後捅刀子,宇文浩越想越氣憤,越想越難以理解,這究竟是什麼力量讓這羣人與宇文家爲敵,難道僅僅是通天鼎嗎?
宇文浩漸漸開始發覺,事情好像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這背後肯定有着一個巨大的利益驅使着沈家和宇文家。
宇文棄風從對魍魎山的恐懼中擺脫出來,他知道這次機會十分難得,一旦宇文家再次翻身,關於那個大秘密肯定會大白於天下,到時整個神州全部都要惟宇文家馬首是瞻,那是就算己方有力量進行反撲,也不會有充分的藉口了。
沈緱頭腦中也在飛快計算着成本,貌似,如果真要對宇文家動手的話,現在便是最佳時機。
衆人的情緒又被司南調動起來,尤其是仙界的四人,他們清楚的知道,宇文吹雪就是宇文家的守護神,如果宇文吹雪可能出手的話,他們不會做任何動作,甚至連旁觀者都不是,更別說什麼爭奪通天鼎。不過從幾天來情形來看,宇文家卻是遇到了大麻煩。
宇文浩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萬萬沒想到司南後來所說的魍魎山,給整個局勢帶來如此巨大的變化,如果真如他所說,自己家的高手現在疲於應付妖魔,那雍州的大本營還真的有可能被攻破。
宇文浩不斷絞盡腦汁,想思索出沈家和宇文家進攻宇文家更深層的原因,不過卻是事與願違。
“就算此行不能阻止他們聯盟,也要帶回有價值的東西,還有,司南的那個通天鼎!”宇文浩眼前一亮,一個絕妙的主意,襲上了他的心頭
宇文浩眼珠一轉,猛然間站起身來,大聲喊道:“無論宇文家如何強橫。這次是絕佳的機會,我們可千萬不能錯過了!宇文宇文浩,我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如若讓我逮到他,定將讓他生不如死。”
身邊柳輕思不知宇文浩抽得哪門子邪風,居然胡言亂語起來,莫千丒更是十分不解的看着宇文浩,心中暗想這孩子是不是發燒了。
宇文浩的行爲雖然在熟人看來有些突兀,不過在座之人大都不認識宇文浩,在同仇敵愾想掃平宇文家的氣氛中。宇文浩的表現可謂是再正常不過。
沈緱饒有興致的看着宇文浩,他萬萬沒想到半路居然殺出個盟友來,而且這人居然真與宇文宇文浩有仇,他不由問道:“怎麼?小兄弟與宇文宇文浩有什麼仇怨嗎?”
宇文浩裝作一臉悲痛,手掌狠狠一拍桌子,衆人的目光都被宇文浩吸引過來,“沈前輩,這本是小子的醜事,不應該再提起。可是……可是宇文宇文浩那小子有家族罩着,我實在是無可奈何啊……”宇文浩居然擠出幾滴眼淚來,聲音中也似乎是哭腔。
衆人都被宇文浩的表演感染了,沈緱安慰宇文浩道:“小兄弟。有什麼苦難與我們說,大哥爲你做主!”
宇文浩狡黠的看了一眼柳輕思,示意她不要插話,裝作抽泣道:“不瞞各位說。我的道侶被宇文宇文浩下了春毒給玷污了。”宇文浩說到這裡,頭低低的垂了下去,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在場之人都同情的看着宇文浩。這樣事情發生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是太難讓人接受。
宇文浩慢慢擡起頭來,繼續道:“如果只是姦污,小子還不會如此傷心,宇文宇文浩姦污完我的道侶之後,居然威脅我道侶讓她做他的女奴。如若不答應,他便派族中長老殺了我,我那道侶最終無奈的答應了,現在還在雍州在那禽獸的淫威下活着。”宇文浩說完,竟然掩面慟哭起來。
這一哭把所有人都哭愣了,尤其是柳輕崖。妹妹剛剛找來的這夫婿怎麼如此軟弱,大丈夫活與世間,就算有再大的不幸,也不該人前如此出醜,博取他人同情啊!
柳輕思卻強忍着笑意,她雖然不知宇文浩胡編亂造是何用意,不過,宇文浩大體的意旨她還是知道的。
宇文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直起腰桿,迎上大家同情和憐憫的目光,說道:“小子這事兒,實在太爲窩囊,更是頭一次在人前提起,如果在座哪位能把宇文宇文浩抓住,並且把他送到我面前,我將會有一樣極爲珍貴的東西相贈!”
衆人似乎都被宇文浩的表演吸引了,只有仙界的匡震除外。
匡震一臉的不屑,他坐在椅子上,斜着身子,高高翹起的二郎腿似乎都要放在桌子上,在仙界,他欺兒霸女的事情可沒少幹,尤其是搶別人道侶,更是家常便飯。如若拿宇文浩的遭遇和他欺負的那些仙人,簡直稀鬆平常之極。
他聽宇文浩說要拿出什麼東西來邀賞,出口譏諷道:“連自己女人都看不住,還能有什麼好東西,真是不知道哪位瞎了眼,這樣的爛貨居然還有人要,哼哼!小白臉,你不是和柳輕思一起嗎?求你的大舅哥啊,他的實力可是強橫的很吶!哈哈哈!”
匡震說話陰損之極,這是在整個仙界都出了名的,饒是宇文浩現在是說假話,也被他的三言兩語激怒,直想上去踹他的臉。
柳輕崖面上一陣紅,一陣白,他目光凌厲的看着匡震,不善言辭的他,居然氣得說不出話來。
柳輕思卻不着惱,她知道宇文浩所說全是假的。
宇文浩一掃剛纔頹態,揹負着雙手,從高往下俯視着匡震,自信的言道:“不知通天鼎算不算你所說的好東西!”
在座之人震驚非常。
“這個……小兄弟可是開不得玩笑的!”司南聽宇文浩說到通天鼎,率先開口道。
宇文浩向前踱了兩步,走到司南跟前,自信滿滿道::“仙使面前,我豈能說假話,小子眼下確實有能力進入宇文家,並且可以進入宇文宗族的祠堂,奪得通天鼎。”
司南先是一怔,不過馬上心思電轉,思索起來。
從剛剛這小子的表現開來,他的道侶極有可能被宇文宇文浩霸佔,而他所說的能進入宇文家的祠堂,恐怕還是他從前的道侶幫忙,不過此時的宇文家猶如鐵桶一般,就算是宇文家的關節打通了,雍州外圍的沈家可能放眼前的小子進入雍州嗎?嗯!不過自己和沈家通融一下,還是有可能的。
司南身子前傾,頭部探到宇文浩耳邊,低聲道:“不是老哥不相信你,你確定能到宇文家的祠堂拿到通天鼎?如果你真能拿到,宇文宇文浩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宇文浩不明司南是何用意,他剛剛低聲所說,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非常,如果他想和自己做什麼交易,完全可以晚上獨自找上自己,如此看來,這司南還是不相信自己。
宇文浩瞥了柳輕思一眼,繼續道:“我能否進入宇文祠堂,在座有兩位知道真假,輕思你倒是說句話啊!”
柳輕思終於明白宇文浩用意,微微點頭道:“只要現在雍州外圍的人不攔着他,他肯定能進入宇文祠堂。”
宇文浩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過身去,“這回老哥放心了,仙界聖女的話不由你不信!”
司南早是人老成精,剛剛宇文浩和柳輕思一同進來,那是他親眼所見,柳輕思對宇文浩的證言他豈能輕易相信。
“恕我直言,聖女的話果然不假,可你剛纔說在座有兩人知道你能進入宇文祠堂,另外的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