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長老權柄日盛，我等必須採取行動。”三長老鄭重道。
“是啊！”
南宮闕臉色陰沉道：“如今，我也只能鉗制大長老，沒法繼續壓制了，短短几年時間，他在私鹽生意方面吞了不少錢，籠絡人心還是要錢財開路。”
聞言，三長老神色微動，沒有迴應。
南宮闕擺擺手道：“好了，明日查賬仔細點，別讓大長老鑽了空子。”
“是。”
三長老頷首應是。
……
次日。
南宮闕等四人紛紛落座，面前擺放着十數本賬冊，詳細記載了至尊盟一年私鹽生意。
查賬一事，事關重大。
幾人都親自動手，沒有派手下賬房插手此事。
這個時候，郝星海站起身，向衆人說道：“今年賬本盡在此處，諸位可以隨便查看，若有疑問之處，郝某當面解釋清楚。”
“勞大長老費心了。”
南宮闕笑着拱手道。
緊接着，幾人也不廢話，開始翻看賬目。
葛穆翻看賬目，一邊執筆計算。
漸漸地，葛穆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這些年，他沒有插手私鹽生意，但也不是一無所知。
這筆錢大概流向何處，大哥曾與他說過，但具體用途並沒有言明。
今日一看，確實不假。
“二長老第一次參與查賬，可有疑惑之處？”郝星海見葛穆臉色不太好看，眉頭緊鎖，走過來問道。
葛穆直視着郝星海，皺眉問道：“我至尊盟冒險販運私鹽，竟只得三成收益，這未免也太少了。”
“呵呵。”
郝星海捻鬚一笑，解釋道：“此事盟主知曉，也贊同了，並非郝某擅自決定，若是二長老心存疑慮，儘可去找盟主對質。”
郝星海一臉笑呵呵，坦坦蕩蕩。
坦蕩？
葛穆自是不信。
郝星海在裡面撈了多少錢，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葛穆沒有逼問郝星海，繼續查賬，暗中卻將賬冊內容慢慢記下來。
除卻至尊盟留下三成，其他七成資金全部流向一個地方。
若讓旁人知曉，足以駭人聽聞。
不知不覺，一天時間緩緩而過。
十數本賬冊被查閱了一遍，正如郝星海預測一般，沒有任何問題。
郝星海經營數年，總會有重大紕漏。
哪怕其中少量資金對不上，幾人心知肚明，更不會去揭穿。
“諸位，賬目可有問題？”
郝星海拱手問道。
南宮闕微微一笑，拱手道：“沒有任何問題，大長老勞苦功高，若非大長老，我至尊盟少了一筆大大的進項。
只是此事事關我至尊盟未來命運，諸位萬不得私自泄露，倘若被外人知曉，第一時間斬殺，然後稟明長老會，我等商議對策。”
葛穆微微點頭。
哪怕被外人告發，他們也有解決辦法。
一切事了，葛穆面露沉吟之色走了出去，也沒與其他人攀談。
……
回去後，葛穆差人將龐澤叫了過來。
“葛叔，怎麼樣？”
龐澤焦急問道。
“今天查賬了，我基本都記了下來，不過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葛穆給自己倒了杯水，看着龐澤問道。
龐澤道：“我要賬本，葛叔能不能寫一份。”
“那太多了。”
葛穆道：“十數本賬冊，怎麼可能全都寫下來，你跟我說你需要哪些東西，然後怎麼做，也必須一五一十告知我。
還有……”
“還有什麼？”龐澤意外道。
葛穆臉一板，鄭重道：“至尊盟是你父親一手打拼下來的，此事對我至尊盟至而言，事關生死，千萬不可胡來。”
“葛叔放心，侄兒只准備從中挑選一二族羣，與他們接頭，以我少盟主身份，在便宜一點賣給他們，不愁他們不與我交易。”
龐澤嘿嘿一笑說道：“至今，我也只與且於這等小族交易過，只不過蠻夷小族，銀錢有限，還要時刻防備着不能被他族征伐，所以侄兒也沒掙到什麼錢。
葛叔放心，我就是犯渾，也不會將至尊盟搭上。等我與他們熟絡之後，再慢慢蠶食大長老的生意，到時候還要葛叔鼎力支持，從中斡旋一二。”
“這是自然，你一人終歸不行。”
葛穆沒有拒絕，又警告道：“此事不允許告訴任何人。”
“是，侄兒謹記。”
龐澤躬身道。
“嗯。”
葛穆道：“你在此地稍待一會，我去給你抄錄一份賬目。”
“多謝葛叔。”
龐澤喜不自禁道。
葛穆走進書房。
龐澤坐在堂中，沒有離開。
他要第一時間拿到賬冊，至於給不給唐淵，暫時還不能確定。
經唐淵提醒，他現在也想知道那一大筆錢到底去了哪裡，究竟是不是被郝星海獨吞了。
這是他過去的想法。
現在，他卻覺得裡面迷霧重重。
大約一個時辰後，葛穆拿着一本薄薄賬冊走了出來。
龐澤起身去拿，卻被葛穆讓開。
“澤兒，你放手去做，但開始我不會幫你，你要謹記。”
葛穆說完後，將賬冊遞交給龐澤，提醒道：“這裡面都是郝星海與小族交易的賬目記錄，對你正合適，關鍵郝星海並不重視，一年也沒有幾筆賬目，你小心些就是。”
“爲何葛叔不出手，我們聯手，加上父親舊部，一定能夠扳倒大長老。”龐澤不滿道。
“糊塗！”
葛穆呵斥道：“大長老經營多年，私鹽生意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接手的，哪怕你將他扳倒，誰來接手。
你還太嫩了，就算是我，也必須很長一段時間消化，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而且，一旦我插手，那就是我與大長老之間矛盾了，到時南宮坐山觀虎鬥，我們拼個兩敗俱傷，平白讓南宮得利。”
“還是葛叔考慮周詳。”
龐澤沉思一會，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去奪大長老聲音，就算惹怒他，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呵呵，不錯！”
葛穆呵呵一笑道：“你這麼想就對了，大長老最多禁足你，卻絕不敢對你怎麼樣。
他一日不突破至尊境，他就不敢違逆大哥。當年大哥力排衆議，將你扶上少盟主之位，時至今日，也沒人動得了。大長老還是挺惜命的，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我至尊盟往後該如何發展是一個極大的問題啊，散修聯盟弊端太多，不勝枚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