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太太摟着葉一凡和龍月如正說笑着,只是淡淡道:“告訴他,我知道了,讓他在外屋裡吃些果子就回去吧。”
葉一凡一聽成哥兒,便知道這肯定是自己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兄弟葉東成了。而在之前那個“葉一凡”的記憶中,葉一凡遭受到爲數不多的幾次毒打都是因爲這個葉東成,所以對他是印象很是深刻。
丫鬟聽了老太太吩咐,退了出去,來到外屋,對葉東成道:“成哥兒,老太太讓你不必進去了,在外屋裡吃了果子就去吧。”說完,臉上還帶着些不屑之色。
葉東成見這麼一個丫鬟也敢鄙視自己,心中不禁怒火滔天,當下就想扭頭便走,再也不在這裡自取其辱。但他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自己不能走,不僅不能走,還要愈發恭敬,愈發諂媚才行,於是向那丫鬟躬身一禮道:“家中還有事要操辦,這就回了,有勞姐姐費心通傳。”
葉東成自然知道自己不受老太太待見,不僅不受到老太太的待見,府裡一衆長輩也不喜歡自己。但是無論他們再怎麼不喜歡自己,自己還是每日堅持給長輩們請安,無論風吹雨打,一日也未落下。他本來覺得自己的堅持會換來他們對等的關懷,即便不對等,哪怕一點點關懷也好!但隨着時間流逝,他那顆火熱的心開始慢慢變的冰冷,自己的卑微討好終究無法改變他們內心的偏見······
在葉府裡,葉東成是葉景山小妾所生,地位生來就比葉一凡低了一頭,更何況他鳶肩豺目,獅鼻闊口,而反觀葉一凡則劍眉星目,鼻如懸膽,這兩相對比之下那就天差地別了,所以在葉府裡,大多長輩都當葉一凡是珍寶瑰玉,而他葉東成便是糞豬土狗,就連下人也都跟葉一凡親近,嫌棄葉東成。
自小的遭遇造成了葉東成小時候的性格極度自卑,曾一度說不出話,甚至還會自殘,直到十歲時一位神醫才把他治好。
而隨着葉東成逐漸長大,對葉一凡的恨意也逐漸加深,憑什麼我生來就低他一頭,憑什麼我從小就受盡旁人白眼,從小到大自己在葉府,就像那無人在意的野草,連下人都敢過來踩一腳。
我可是葉府的長子啊,活的還不如葉府的一條狗!他恨透了這裡的一切,發誓要改變這一切!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葉東成不再相信他們,只相信自己,只相信實力!他要變得強大,只有自己變的強大,他們纔會正視自己,甚至是討好自己。
雖然直到現在什麼也沒改變,但他相信這個日子不會太遠···
終有一天,他會讓這些人後悔自己的選擇!
對自己的遭遇顯然已經習慣的葉東成,再無多言,飄然離去。
而從葉一凡的角度來看,這個葉東成對自己恨之入骨,只因葉家長輩甚是寵愛葉一凡,讓他明面上也不敢如何,只能假裝敬着自己,但只要一有機會就肯定要說一下自己的壞話,背地裡也時不時搞些小動作陷害一下自己。
從之前那廢材的記憶來看,葉東成是根本不懼葉一凡的,而且其胸有城府,心機幽深,可以說無論智力還是心機,都是碾壓以前的“葉一凡”。
而我們以前的廢材“葉一凡”,自然不是葉東成的對手,不是他不夠聰明,而是溫室裡的花朵心思太幼稚了!
腦子裡盡是些傻白甜,在他想來:“兄弟們一併都有父母教訓,何必我多事,那樣反而生疏了情分。況且我是正出,他是庶出,本來他就不遭人待見,如果自己再教訓欺負他,別人就更不待見他了,於心不忍。”
更重要的是,他自幼在女人堆中長大,親姐妹有葉妍、葉芙,叔伯的有葉迎、叶韻,親戚中又有林曉柔、上官婉兒等人,可以說是“姐妹們”衆多,這些“姐妹”個個又都是天香國色,因此他自小便混跡在胭脂堆裡,石榴裙下,哪裡還有心思管這些勞什子費心思的事。
然而正是因爲如此的“葉一凡”,才縱容成就了葉東成,使得他敢處處謀害“葉一凡”,纔敢在背地裡不停的給“葉一凡”下拌子,使陰招!
而現在此葉一凡不是彼“葉一凡”。
他深知要在這種世家大族裡生存,必須要使自己強大才行,依靠山,山會跑!依靠人,人會倒!自己強大了,才能震懾一切梟小。
更何況以德服人對葉東成這種城府幽深的僞君子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要讓這羣小人害怕,就必須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以足以震懾住他們的手段來打擊他們,纔會讓他們害怕,讓他們記得,讓他們不敢再在背後搞些小動作。
兩人在相同的地方,不約而同的都立下了變強的志願,然後各自思量,各自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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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內屋裡,葉一凡總算把葉府的大大小小的姐姐妹妹們熟悉了,說笑了半天,吃了晚飯便跟着幾個丫鬟,又回了自己的住處。
剛一回來,就又有丫鬟過來傳話:“老爺叫凡哥兒。”
雙兒等丫鬟都嚇了一跳,驚道:“老爺好幾日不在家了,什麼時候回來了?”便慌慌忙忙讓葉一凡快去。
葉一凡納悶了,不就是去見自己的那個便宜老子嗎,你們那麼慌張幹嘛?自己都不慌,你們慌什麼。
便笑道:“等你們幫我換了衣服再去吧。”
葉一凡伸開了手,一副任君擺佈的模樣。雙兒、司琴等互相看了看,都露出不解的神色來。
司琴更是疑道:“咦,你平時一聽要去見老爺時,哪次不是嚇的魂都要飛了?怎麼這次反倒不怕了?”
當然不怕了,因爲我不是以前的那個廢材“葉一凡”了啊。葉一凡心中得意,好好享受了美女更衣的待遇,便隨幾個丫鬟出了門。
葉一凡來到自己便宜老子宅院,可巧葉景山和葉夫人在房中商議事情,葉夫人的一衆丫鬟都在廊檐下站着,一見葉一凡來,都抿着嘴兒笑他。
其中一個姿色上等的丫鬟一把拉住葉一凡,指了指自己紅彤彤的嘴脣,悄悄的說道:“我這嘴上可是才擦的胭脂,你這會子吃不吃了?”
葉一凡大吃一驚,神馬情況,心想:這“葉一凡”的後宮真的遍佈各地啊!走到哪兒都有!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那自己是吃呢還是吃呢?吃還是吃呢?啊,她那紅彤彤的小嘴可真誘人啊!管他呢,有便宜不佔枉爲男啊。”
終究還是抵不住誘惑,葉一凡立馬就把嘴巴湊了過去,準備品嚐一下這美婢鮮豔欲滴的紅彤彤的小嘴兒。
正當葉一凡色膽包天,嘗一嘗這美婢鮮豔欲滴的紅彤彤的小嘴時,旁邊另一個丫鬟卻一把將那美婢給推開了,笑道:“這個時候了,你還拿他打趣,快讓他進去吧。”
葉一凡嘴巴都要湊到美女嘴巴了,卻被這丫鬟給攪了好事,心裡那個恨啊!心說你這個丫鬟雖然長得也還不錯,可心腸怎麼這麼壞呢,這是打趣麼,這明明是真心流露好麼!什麼眼神?!
葉一凡心裡早將她罵了個千百遍,但也無可奈何,只得咂吧砸吧嘴,進了屋裡。身後依稀傳來那幾個美婢竊竊私語聲。
“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天凡哥兒與以往好像有些不同啊?”
“是啊,是啊,我也發現了。平日裡他要見老爺,那當真是如老鼠見了貓一般,魂兒都要丟了的。怎麼今兒個膽子大了,反倒不見他害怕的樣子啊?”
“你們方纔注意到沒有,他好像真的想吃櫻兒嘴上胭脂呢?”
“是呢,是呢,要不是你攔着,櫻兒的初吻今日恐怕就······”
那個叫櫻兒的丫頭聽到她們打趣自己,不由啐了她們一口,心裡更爲自己今天的莽撞暗自後悔。
只是往日裡一直是自己調系他的,今日裡怎麼反被他調繫了呢,不過那感覺真的是從未有過的···想到這裡櫻兒的粉嫩俏臉不由的愈發滾燙,雙腿不自覺的夾緊了一些,望着葉一凡的方向,發出弱不可聞的低低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