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鬥詩

常寧是個標準的官二代,從小就生活在京城。

父親是當朝戶部尚書,從二品的大官。

但與其他紈絝子弟不一樣,常寧從小就對那些聲色犬馬不感興趣,反而喜歡詩詞一道。

他自小就在被視爲讀書聖地的雲鹿書院學習詩詞,自身的天賦加上多年的努力,學有所成,漸漸被人冠上了京城第一才子的稱號。

常寧自從第一眼見到李師師起,他就喜歡上了這個身上有着淡淡書卷氣的女人。

從小順風順水的他,從來沒有如此想要卻沒有得到的東西。

聽聞今日詩會的獲勝者能李師師獻舞一曲,他就毫不猶豫的來參加了。

今日的詩會,他勢在必得!

常寧自信,京城年輕一輩中,沒人能在詩詞一道上擊敗他!

他環顧四周,沒人敢上場了嗎?那麼,該我上場表演了!

他要最出風頭的贏得比賽!

“在下拙作,請李老先生點評。”

兩道不同的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

常寧錯愕的看過去,發現看見一個長相俊逸的男子也正看着他。

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又很快錯開來。一起將手中寫好的詩交給了李儒。

這另一個人自然是薛青了。薛青淡淡說道:“那就請李老先生看看我等二人誰的作品更勝一籌吧。”

臺下的正在靜靜觀看的武媚娘看到薛青上臺的身影有些錯愕:怎麼是這個小書生,他怎麼還沒回去?

而臥龍鳳雛二人見到薛青竟不知死活的跑上去作死,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這可是討好常寧的好機會!

要知道常寧的父親可是戶部尚書!若是能跟他扯上關係他們在京城也算是有靠山了。

二人趕緊對李儒和常寧說道:“此人我認識,他原來跟本沒有參加資格,全靠那位小姐憐憫才能進來。我看他就是來搗亂的,”

“對,我可以作證,他是那位小姐給他的簪子才進來的。他根本不配和常公子比。請李老先生將他趕出去!”

人羣往往是盲目從衆的,臺下其他人被何斌二人帶動了節奏,也跟着喊道

“從哪來的滾回哪去吧,別上來丟人現眼了”

“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和常公子比。真是不自量力。趕緊滾出去吧。”

武媚娘看着臺下羣情激憤的衆人有些無奈,這個小書生也太不知輕重了,現在就是她也想不到辦法保住薛青了。

李儒看着臺下喧譁的衆人,臉色有些陰沉:“安靜?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怎樣進來的,既然來了,就有資格參加!至於結果如何,老夫自有判斷!”

說完又把頭轉向薛青:“小兄弟,你可想好了?若是現在退出老夫還可以做主讓你繼續參加詩會。”

薛青搖搖頭,表示繼續參加。他知道李儒是一番好意,但他對自己“作”的詩有着絕對的自信。

李儒搖搖頭,他已是仁至義盡,薛青不肯聽勸,他也沒有辦法。

一旁,武媚娘一雙好看的眼眸中有些無奈,這個傻子,還沒認清現在的局勢想着一夜成名嗎?

李儒拿起常寧的詩作,開口唸道

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

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

常寧臉上浮現自信的笑容,這首詩可是他爲迎春詩會準備許久,可以說是他的巔峰之作的一首詩了。

常寧望向薛青,眼神中帶着挑釁,長得好看又如何?李師師只能屬於我!

李儒也是點點頭,這首詩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常寧倒是不愧京城第一才子之名。

隨後李儒有些憐憫的看向薛青,有了常寧珠玉在前,恐怕薛青的詩要被貶的一文不值了。

李儒拿起薛青所作的詩,正打算念出來時,似乎是看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臉色逐漸凝重。

李儒擡起頭一臉嚴肅的看向薛青:“小兄弟,這首詩是你自己做的?”

薛青微笑點頭:“自然。”

李儒大笑,對薛青抱了抱拳:“公子大才!我大奉詩詞一道,終歸是後繼有人了!”,連稱呼都由小兄弟變成了公子。

隨後李儒將詩交到一旁一臉懵逼正在吃瓜的李師師手上:“這首詩不該交給我這個老頭子,當交由李姑娘念纔是。”

常寧和臥龍鳳雛臉色異樣,有些不妙的預感。什麼詩能讓李儒說出這種話???

李師師拿起詩看了看,臉上竟慢慢浮現一抹紅暈,嬌羞的樣子讓在場衆人都心頭狂跳。常寧的臉色更加難看幾分。

只聽李師師清脆悅耳的嗓音慢慢唸到

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

桃花依舊笑春風。

場面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何斌臉色蒼白的嘴硬道:“作的還不錯,但我還是認爲常寧公子的詩作更勝一籌嘛。”

常寧狠狠瞪了何斌一眼,在場衆人也想白癡一樣看着他:拍馬屁也不是這麼拍的。

在場各位都是識貨之人,薛青所作的詩無論是從意境,押韻上都明顯勝過常寧一籌。

它的出彩之處在於,它彷彿讓人看到,那年春天,花開的正好,灼灼桃花恰如她羞澀的面容,讓人難以忘懷。薛青的這首《題都城南莊》並不只是迎春詩,更加讚美了女子宛若桃花的面容。

李師師面色紅潤的看着薛青,心跳的有些快,美眸中有些淡淡的羞意:

“他這算是向我表白嗎?”

這種文藝式的表白對她這種飽讀詩書,喜歡文藝範兒但又淪落風塵的女子,殺傷力簡直不要太大。

武媚娘驚奇的看着薛青,她沒想到薛青竟然真的有如此才氣。隨後臉上又帶上幾分不滿:

“虧我想着怎麼幫你脫身,你倒好,光想着拿詩勾搭女子了”

此刻的薛青,臉上仍舊掛着平淡的笑意。看上去波瀾不驚的薛青,實際上心裡正在狂笑:

跟老子比撩妹,你們差遠了!

似是受不了這死一般的沉寂,又或是壓抑不住自己的心跳,李師師站出來說道:“不知道公子想看些什麼舞蹈?妾身都可以跳給公子看。”

李師師也是心思靈活,決口不提薛青與常寧之間誰勝誰負,給足了常寧面子。

薛青卻是不吃她這套:“誰說要你唱了?你是哪位”

李師師有些錯愕,怎麼剛剛還對她文藝表白,現在又翻臉不認人了?

“公子莫要取笑妾身。要不妾身唱支曲兒給公子聽吧。”

薛青接着道:“既然你這麼想唱,那就唱個《十八摸》吧。”臉上一副很勉強的樣子。

一旁的常寧看不下去了:“薛青,你不要太過分!”

薛青卻是不理他:“怎麼?李姑娘要違背諾言嗎?”

雖說薛青也想看看衆人心目中的女神唱《十八摸》的勾人模樣,但他這麼說不過是爲了挫挫常寧的銳氣,不可能讓李師師在大庭廣衆下唱《十八摸》這種豔情歌曲的。

常寧臉色難看至極,這個小子未免太過猖狂,當真不知道他父親是誰嗎?

“薛青,家父乃是朝廷親封的戶部尚書,從二品的官員。若是今日你退一步,來日我定有厚報。你可不要衝動之下做出什麼傻事!”常寧臉色陰沉威脅到。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儒皺了皺眉,但沒有出言幫助。常寧所說確實沒錯,戶部尚書在京城雖說不上一手遮天,但也不是尋常人可以對抗的。若是今日薛青得罪了常寧,恐怕這輩子都別想在京城呆下去了。

只要今日忍過去,他自會想辦法讓薛青在京城揚名,甚至是進入雲鹿書院讀書。這等人才不該因爲意氣之爭被埋沒。

然而李儒沒想到,薛青並不想忍氣吞聲,說出了一句讓在場衆人驚掉下巴的話:

“戶部尚書很了不起嗎?”

衆人像看傻子一樣看着薛青,這個人到底懂不懂戶部尚書是什麼概念啊?

那可是朝廷親封的從二品的大官啊!要知道大奉實行三省六部制,與他一樣地位的不過其餘五位尚書。比他地位高的也只有中書令、尚書令和門下侍中、宰相以及那位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了。

薛青自然是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但他身爲“地獄”的首領,大奉武力的巔峰,手下密探暗子遍佈各地,猛人悍將數不勝數,何須害怕你一個朝廷的尚書?

逼急了他,大不了把人殺了,自己往江湖上一跑,大不了此生不來京城,誰又能拿他怎麼樣?

李儒聽到這話不禁有些着急,如果今日因爲薛青年少輕狂得罪了戶部尚書,錯失了這等大才,他可是會懊惱一輩子的。

武媚娘並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冷眼旁觀,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李師師看着這一切,嘆了口氣,雖說是薛青先不知好歹的要她唱那種歌曲,但這件事確實是因她而起,若是薛青因此得罪戶部尚書,她心中也會過意不去。

就在李儒打算開口救場,李師師打算委屈自己來唱一段《十八摸》的時候,薛青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側耳聆聽什麼。

“咚——”

薛青皺了皺眉,這個聲音.......好像有些耳熟。

薛青臉色一變,這是爪鉤刺入船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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