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多的車程,這個陳慧和飛虎混的是相當熟,兩人一有空,就坐在一起聊上兩句,飛虎還主動幫她去打掃衛生,引得車上旅客贊聲不絕,飛虎是以此爲榮,越做越愛做,好像他就是這節車廂的列車員,而陳慧最我就是一個幫忙的。
天下沒有不散的酒席,在英子的強烈要求下,飛虎和英子在上杭的前一站,蕭西下了火車,陳慧站在站臺上,一直目送她們離開,那種不捨,讓飛虎都有一種留下來的衝動。
英子看了一眼多情的飛虎,笑着說:“年輕人,自古多情空餘恨,天若有情天亦老,你可要好好把握,總不能見一個喜歡一個吧!小菲姐可不是好惹的”
“你說什麼啊!誰見一個喜歡一個了,大家不就是聊得來而已”飛虎做了個鬼臉,其實英子的話,讓他心裡還是一驚,葉小菲,她可是自己心中的女神,任何女人都不能取代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可是一想起她的脾氣,飛虎心裡還是有點怕。
蕭西是一個小縣城,飛虎經過問路人,才找到了這裡最大的酒店,爲了有個照應,飛虎開了一個套間房,一回到房間,兩個人先洗了個澡,然後飛虎陪着英子在當地醫院去給傷口換了次藥,萬幸的是,英子的傷口恢復的非常好,這可能跟她超強的體質,有着很大的關係。
出了醫院,兩個人都很輕鬆,這些天的擔驚受怕,還有馬不停蹄的奔波,在這裡,這一切彷彿都跟她們沒有太大的關係。
藍天白雲,綠色草地,悠閒的人們,歡樂的小孩,飛虎和英子坐在人民公園綠茵茵的草地上,盡情的享受着,這難得的一刻。
“這要是每天都能有如此生活,我也知足了,太不習慣人們爲了利益,權利,爭來鬥去,真是太沒意思了“飛虎看了看滿臉笑容的英子,由衷的說。
“呵呵!你可真會想,人生下來就是鬥,在鬥中求生存,求發展,難道你不知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句話嗎?人和國家其實也是一個道理,只要在不斷的強大中,你纔能有社會地位,才能被別人尊敬,如果默默無聞,一事無成,那你只有受罪,受氣的份“英子的道理一套一套,不過飛虎覺得,她說的確實有理。
就在她們享受這難得的一刻時,忽然草坪上一陣騷亂,幾個身着保安制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身材高大,樣子有點威猛的傢伙喊道:“踐踏草坪,損壞公共設施,每人罰款五十“
這一聲,讓好多的年輕男女站了起來,可是晚了,有些人心裡雖然不情願,他還是爲了少惹事非,交錢走人了,最後只剩下一對情侶樣子的年輕人,她們沒有交錢,也沒有走人。
大個子保安吼道:“交罰款啊!你們怎麼回事?“
“不交,這裡本來就是供市民休閒的地方,什麼踐踏草坪,這石凳就放在草坪裡面,不從草坪裡走過來,能道還能飛過來不成“年輕男子回答的氣直理壯。
大個子保安揮舞着手裡的警棍,冷笑道:“嘿!還反了你不成,人家都交錢走人了,就你牛皮,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皮厚實,還是我這警棍厚實“大個子保安說着,做勢就要打人,其他幾個保安也從邊上圍了上來。
飛虎一看,就坐不住了,光天化日,還有這種事,這明顯是敲詐,他正要上去理論,英子拉了他一把說:“別衝動,人家一會兒就來找你了,你不是也坐在草坪裡嗎?“飛虎一看,哎呀還真是。
就在這時候,和年輕男子在一起的女孩子叫了起來:“你敢打人,我馬上報警,你信不信”
大個子保安一聽,心裡還是有所顧及,他略頓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說:“報啊!我們這是維護市容,警察也會向着我們的”
就在哪邊正鬧得不可開交時,和大個子保安一起來的幾個人中,有兩個胖乎,中等身材的傢伙,看到飛虎和英子坐在草坪上,動也沒動,他們兩相互一示意,就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傢伙,額頭上有一塊明顯的疤痕,不是打肯定就是被刀砍。
“哎!交錢,你們倆還坐的挺舒服的,難道也想嚐嚐警棍的滋味”疤痕臉衝飛虎和英子喊道。
飛虎拉了一把英子,站了起來,他滿不在乎的,先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然後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問道:“交什麼錢?”
“嘿!罰款啊!踐踏草坪,每人罰五十,你們倆一百塊,快點交”疤痕臉保安大聲的喊着,並且一步步逼近了飛虎和英子。
飛虎嘴角一翹說:“這裡是市民休閒場所,何來的罰款,誰給你們的權利”
“哈哈哈哈,市民,你們這羣打工仔,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市民,不交錢也行,全部帶走”疤痕臉抽動了兩下臉上的肌肉,一揮手,其作幾個穿着保安制服的人,還真撲了上來,對飛虎動腳動手。
老虎不發威,還真以爲是病貓,飛虎怒不可遏,手腳稍動,圍上來的三個保安就躺在草坪上了,本來和哪對年青人撕扯到一起的保安隊長,見這邊飛虎發威,慌忙跑了過來,低聲說:“疤哥,這小子不好對付,我們先撤,回頭再收拾他”
“哼!我就喜歡啃硬骨頭,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疤痕臉說着,鬆開了領口處的兩顆鈕釦,擺了個丁字步。
飛虎看了一眼面前的兩人,隊長還要聽這個疤痕臉的,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關係,他有點猜測不準,管他哩!不管是誰,想敲詐人沒門,照打不誤。
疤痕臉聳了一下肩,腳下一動,左拳一探,右手如爪,便朝飛虎的右肩頭抓了過來,飛虎沒有想到,這個胖乎乎的傢伙,手裡還有兩下子,他可不敢大意,身子一側,腳下一滑,左手一揮,正好和疤痕擊出的右手臂撞到了一起,飛虎感到手臂一麻,嘿!這傢伙好大的臂力,出來橫行霸道,原來還真有兩下子。
疤痕也是一臉惶恐,他迅度往後面退了一步,他不敢相信,這個年輕人能有如此的功力,看來他今天的話說的有點滿了。這地方,閒人本來就多,一看有人和這些保安幹起來了,大家不約而同的圍了上來,面對這麼多人,疤痕上下不得,一時僵在了哪裡。
飛虎右肩有傷,他不敢太多事,再說了英子這種情況,萬一這些保安全攻上來,傷到英子,那麻煩就大了,飛虎一想到此,也來了個以靜制動,你不動,我也不動。
就在這緊要關頭,忽然人羣一陣躁動,就聽見一男一女喊道:“警察,就是這些穿保安服的傢伙,這兩天在這裡亂罰款”
飛虎忙一轉頭,正是剛纔拒交罰款的年輕男女,她們跑在前面,後面跟着幾個警察,大家一見,嘩啦一下,就給她們讓出了一條道。
疤痕臉沒有想到,還真有人敢報警,他的臉色一變,慌忙退到了哪個保安隊長身後,看他樣子,就能明白,他們在這裡亂罰款,肯定有問題。
“別藏了疤痕,你真是死不悔改,出來才幾天,又跑這裡胡來,誰讓你們在這裡胡亂罰款的”一個年紀在四十多歲的男警察問道。
哪個保安隊長慌忙上前一步,他嘻笑道:“張所長,這點小事也勞駕你,真不好意思,事情是這樣的,你看啊!咱們這裡難得有這麼一塊休閒的好地方,可這些外來人員,不懂得愛惜,亂踩花草,我們幾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臨時組建了一支保安隊,也算是自發的,你看這事弄的……”
張所長臉色一正,大聲說道:“簡直是一派胡言,全部帶走,剛纔被他們罰了款的,跟我們到西關派出所去領錢”
看着這夥人全部被帶走,這時,纔有人對飛虎豎起了大拇指:“年輕人真棒,可爲我們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