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一道道古樸無華的箭射出,穿過天空。
每一箭射出,必有一方教派的強者隨之隕落。這些強者無一不是仙丹期天仙以上的強者,但在後羿箭之下,便如一個個活靶子一樣。
轉眼間,當年參與圍攻赤炎天龍帝,今日參與伏殺夏雲傑的各方教派掌教盡都被射殺殆盡。
“還有人要逃嗎?”一道淡淡的聲音在這片天地響起,帶着無上的威嚴。
天地一片死寂。
所有一窩蜂逃跑的人,全都如石雕一般停在了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連他們的掌教都擋不住那一箭,他們又如何擋得住?逃,不過只是加速死亡的速度而已。
瑤池聖女終於明白當初在北冥大海之上,自己面對夏雲傑那弓箭時,爲何會有那麼強烈的危機感。
這根本就是不應該存在於下界的一箭!
這是收割天仙之命如割草一般的兇悍之箭!
“易天,這些人的性命你做主吧?”夏雲傑見所有人站在原地,緩緩收回了弓箭,然後一搖身,又變回了一襲白衣,如同一介書生般的普通人。
但所有人看着他,卻有着不寒而慄的感覺,腦子裡無法控制地浮現剛纔他巨爪抓拿焱龍大帝,搭弓射殺各方門派掌教的無敵英姿。
“冤有頭債有主,當年之事,今日之事,你們很多人也只是聽命與人,除焱龍帝宮的人,本皇可以不殺你們。但你們也應該明白,本皇也不可能就此放你們離去。現在有兩個選擇,你們自己選吧,要嘛歸順我巫咸門,終身不得背叛,要嘛廢除修爲,從此貶爲凡人。”水易天知道師尊並不是個好殺的人,見他把決定權交給自己,感激地衝夏雲傑鞠了一躬,然後目光緩緩掃過那些凌空而立,不敢動彈一絲的修士們。
能隨各方掌教一同趕赴五行果大會,自然都是各派中的精英強者,人數雖然不多,但大部分幾乎都是天仙,而且還都是屬於厲害的那一種,整整有一百名之多。
水易天的聲音落下,天地間出現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好一會兒,這些曾經在各自教派中高高在上的人們紛紛跪地,表示臣服,而焱龍帝宮的人則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或選擇自殺,或者還想逃跑,但卻都被瑤池聖女、水易天等人一一擊殺。
一場伏殺就此收場,結果卻是獵人反倒成了獵物。
夏雲傑拿過瑤池聖女的蟠桃仙枝,對着東南西北方向一刷,收了四棵蟠桃仙樹。
頓時間北冥大海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風平浪靜,白雲悠悠,誰也不知道就在不久前,這裡曾經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一代大帝,十六個教派的強者隕落與此。
……
白雲悠悠,上面站着夏雲傑等巫咸門弟子,瑤池聖女被夏雲傑打發回了崑崙界,當然走前,夏雲傑免不了給她指點一二,包括蟠桃仙枝的祭用方法,還給了一些仙丹仙藥。
對自己人,夏雲傑從來不是吝嗇之人。
那些歸順的人,夏雲傑也打發了他們,讓他們各自離去,處理完各自的事情之後,再來巫咸門報道。免得浩浩蕩蕩的一大堆人馬,想不惹人注目都難。
在焱龍大帝的儲物戒內,夏雲傑果真找到了一張女媧宮的殘圖,當然還有其他許多珍貴的修煉物資。不過對於擁有了一座不死神山的夏雲傑而言,那些卻都只能算是小財,隨手便把他轉交給了大長老彭天武,讓他拿回去入巫咸門寶庫,唯有那張女媧宮殘圖和十二都天巫祖共工旗鄭重地收了起來。
前者是他尋找女媧宮的線索,而後者則是將來他在仙界保命爭鬥的至寶。
“果然是天命所歸啊,沒想到遺落了無數年的巫祖旗又被你找到了一面。不過這面旗你卻不能馬上祭煉,一旦接受共工的傳承和融合共工留在其中的精氣魂魄,你的第十鼎,也就是王者之鼎很有可能會徹底鑄就,那時你便真正突破了地巫境界,成爲了天巫。王者之鼎一旦突破,成爲天巫,恐怕你就沒辦法再瞞過天地法則,只能舉霞飛昇了。”夏雲傑的腦海裡響起了巫咸的聲音。
“弟子明白。”夏雲傑回道,與楊肖玫的手扣得更緊了。
沈麗緹和杜海瓊是他的牽掛,是他發誓要找到的愛人,楊肖玫等人又何嘗不是他的牽掛,發誓要守護的愛人。
沒過多少日,夏雲傑等人回到了巫咸門,這一路上,夏雲傑聽從巫咸的叮囑,沒有祭煉共工旗,只是小心地把它溫養在腎臟中的那尊巫鼎中。
他現在是當代巫王,又身俱其他兩位巫祖還有大巫巫咸的傳承,共工旗與他有着一種天然的親密,不用真正祭煉也能將它收入體內溫養。
回到巫咸門之後,夏雲傑並沒有怎麼逗留,便再度動身啓程去地球。
按巫咸的推測,還有一張女媧宮殘圖應該就在地球,夏雲傑自然要儘快找到。
聽說夏雲傑要回地球,秦嵐等人想起許久沒有回家,也許久沒見執意還是要繼續呆在地球的公公婆婆,便也跟着夏雲傑一起回了地球。
一同回地球的還有水易天。
因爲地球環境變好了,再加上夏雲傑又分發了修煉功法和修煉資源下去,雖然過去了數十年,地球上的親人朋友都還是生活得很好。
匆匆見過一些親人朋友,夏雲傑便和水易天一起去了當年他生活過的那座火山。
在火山深處,接近地心的位置,夏雲傑果然找到了一張女媧宮殘圖。
水易天撫摸着那張女媧宮殘圖,想起父親爲了他,沒有選擇獨自逃生,而是返回帝宮,並將他跟這張女媧宮殘圖一起送離祖界,不禁潸然淚下。
許久水易天才把那張女媧宮殘圖交給夏雲傑。
“易天,這女媧宮殘圖藏着女媧宮的大秘密,那是無數人爲之心動瘋狂的秘密,但爲師卻只想通過這張圖找到你那兩位師孃。也不知道她們是否還安然無恙,若還安然無恙,在女媧宮中又過得如何?每每想起,爲師就心如刀割,痛恨自己沒用,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守護住。”夏雲傑接過女媧宮殘圖,輕輕摩挲着,無比感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