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豔,發生什麼事情了?”就在夏雲傑用腳踩着登哥的嘴巴時,這裡的事情終於也驚動了邵麗紅。
本來被夏雲傑用腳踩着嘴巴,不敢再開口的登哥見酒吧的老闆邵麗紅趕到,頓時又恢復了幾分生氣,掙扎着叫道:“邵麗紅,你他媽的這個酒吧還想不想繼續……唔……唔!”
不過登哥後面威脅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夏雲傑的鞋子早已經踩在他的嘴巴上使勁碾了碾,頓時登哥到了嘴巴的話變得含糊不清。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以爲你是誰?紅姐的酒吧開不開也是你能決定得了的嗎?”夏雲傑說着蹲下身,對着登哥的腦袋甩了兩巴掌,接着就像拎小雞一樣伸手扣着他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對邵麗紅道:“紅姐,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讓我跟這個囂張的傢伙好好談談,別影響了酒吧的生意。”
邵麗紅可是見過一批人爲了救傑哥,直接拿着槍指着公安的腦袋的人,她見夏雲傑這樣說,不禁用可憐的目光看了登哥一眼,然後感激地對夏雲傑道:“謝謝傑哥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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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身在前面帶路,轉身之前,邵麗紅還特意麪帶歉意地衝凱莉等人點點頭。
“凱莉,你們繼續在這裡玩,我先帶着這傢伙去好好交流一下。”夏雲傑衝凱莉等人歉意地說了一聲,然後一手抓着登哥的脖子,就像拖死狗一樣拖着他跟在邵麗紅的身後。
“傑哥,需要我報警嗎?”凱莉見夏雲傑拖着登哥轉身要走,猶豫了下問道,不知不覺中,她也開始跟着邵麗紅等人一樣稱呼夏雲傑傑哥,而不是他的英文名字。
“對,對,傑哥我們報警吧,我爸公安局裡有認識的人。”凱莉的話倒是提醒了那位富家公子哥,此時他雖然還是心有餘悸,但見夏雲傑身手這麼厲害,倒是鎮定了不少,看夏雲傑的目光更是充滿了崇拜之色,再也沒了之前自以爲很了不起的富家公子哥架子。
“謝謝,只是個小混混而已,大家交流幾句,他們應該就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放心,你們只管玩吧。”夏雲傑轉頭表情輕鬆地說了一句,然後對早已經趕過來,正用癡迷崇拜的目光望着他的烏雨琪和徐佳說道:“雨琪,徐佳,好好招待凱莉老師他們。”
說完,夏雲傑繼續拖着登哥朝前走,不過才走幾步,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目光冷冷地掃過正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的那些混混,冷聲道:“給你們兩個選擇,要嘛馬上滾蛋,要嘛也跟着過來一起聊聊。”
剛纔夏雲傑出手時的果斷、冷酷顯然震懾力很強,那些小混混們目光一碰到夏雲傑那冷冽的目光,全都忍不住渾身毛孔悚然,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往上冒,除了個別硬着頭皮選擇了跟隨,其餘的包括那位女阿飛全都轉身就走。
一直走到隔夏雲傑比較遠的地方,這些混混們才恢復了幾分膽氣,衝着登哥叫道:“登哥我們這就去叫華哥I……”
接着又指着夏雲傑,色厲內荏地威脅道:“小子,你最好對登哥客氣點,否則你一定會死得很難……”
不過那個混混的話還沒講完,就見一個酒瓶呼地劃過半空,然後不偏不倚瓶嘴剛好插進了那個混混的嘴巴里。
“嗚嗚!”混混的嘴巴被硬生生砸進長長的瓶嘴,頓時難受得整張臉都撐紅了。
“你們可以試着再說一句看看。”夏雲傑隨手從一個服務生的托盤中取過一個空酒瓶,一邊隨手把玩着,一邊語氣淡然地說道。
那樣子說有多酷就有多酷,看得喬治等人,還有以前酒吧的同事們個個一臉的崇拜,至於烏雨琪等人就更不消說了。
不過很可惜,夏雲傑再也沒機會表演他“小李飛刀”的絕技,那些混混們還沒等夏雲傑話說完,就已經轉身一溜煙跑了。
他們是經常打架的人,這時哪還看不出來夏雲傑這個傢伙是位高手。
見那些混混們全都一溜煙跑掉,夏雲傑這才繼續拖着登哥跟着邵麗紅走到二樓的一間包廂。
進了包廂,夏雲傑把登哥隨手往地上一扔,然後一屁股坐在長條沙發上,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置笑道:“紅姐,豔姐坐下來說話吧。”
夏雲傑話還沒說完,朱曉豔早已經扭着姓感豐滿的腰肢,整個人幾乎是貼着他坐了下去,牛仔短裙根本遮掩不住那兩條晶瑩勻稱的大腿,就那樣雪白雪白地裸露在夏雲傑的眼皮底下,讓他不敢低頭看。
紅姐沒朱曉豔那麼豪放,不過也僅僅只是猶豫了下,就選擇了挨着夏雲傑另外一邊坐了下去。嬌美柔軟的身子雖然沒像朱曉豔一樣幾乎整個人貼在夏雲傑的身上,但也是輕輕挨着他。
跟着登哥一起進來的是一位叫大象的混混,個子長得又高又大,臉肥嘟嘟的,看起來有點憨,跟“大象”這個外號倒還比較貼切。
“你,你想怎麼樣?我們的老大是華哥!登哥是他的小舅子,你們要是敢亂來,一定”……·”見邵麗紅和朱曉豔左右挨着夏雲傑坐着,登哥還捂着脖子咳嗽個不停,大象壯着膽子說道。只是說到後面,見夏雲傑指了指桌上的酒瓶,他馬上就閉嘴了。
他可不想嘴巴里被塞進一個啤酒瓶。
“鄭志華難道現在還來我們酒吧收保護費嗎?”見大象閉上嘴巴,夏雲傑扭頭問邵麗紅。
“自從那天我從公安局回來之後,鄭志華就再沒來收過保護費了。”邵麗紅回道。
“嗯”夏雲傑聞言點點頭,邵麗紅的回答,正如他所猜想的,那天邵麗紅和他一起被負責楠山路一帶的治安中隊長李正義他們給抓到雲龍區公安分局,當天邵麗紅就安全被放回來,而緊接着雲龍區上至公安局局長羅至剛,下至李正義中隊長全部被免職的免職,坐牢的坐牢。這種事情身爲楠山路一帶罩場子的老大鄭志華不可能會不知道,也不可能會不引起重視。只要稍微聰明一點的人,就不會再找BLUENIGHT酒吧麻煩。
“不過這傢伙怎麼還敢在我們酒吧鬧事?他不是鄭志華的人嗎?”點頭之後,夏雲傑又指着登哥目中閃過一絲陰冷問道。
“陳贊登是最近纔到江州市發展的,仗着鄭志華是他姐夫,所以一向目中無人。前段時間還對朱曉豔動手動腳過,我給鄭志華打了電話,他這才收斂一些,沒想到今天晚上又故態復萌。”邵麗紅說道。
“以前他還對豔姐動手動腳過?”夏雲傑聞言臉色一下子陰冷了下來,隨手從桌上拎起啤酒瓶,對着陳贊登的腦袋就重重扔了過去。
“砰!”一聲響,陳贊登的腦袋被酒瓶砸中,慘——聲,整個人便躺在了地上,一個大大的腫塊在腦門處凸了起來。
這還是夏雲傑顧及到朱曉豔和邵麗紅是女姓,怕她們見血不習慣,否則現在陳贊登就不是腦袋一塊腫塊那麼簡單,而是頭破血流了。
“這事你怎麼不打電話告訴我?”夏雲傑用啤酒瓶砸了下陳贊登的腦袋之後,心中的怒氣這才消散了一些,扭頭又是心疼又是不滿地問朱曉豔。
要說所有的女人中,真正跟夏雲傑有過最親密接觸的,其實既不是沈麗緹,也不是秦嵐而是朱曉豔。
那天晚上兩人同處一室,差點就要發生了超友誼的關係,雖然到關鍵時刻,懸崖勒馬,但後來兩人卻是相擁而眠了一晚。所以對這第一位跟自己同牀共枕過的女人,夏雲傑一直擁有一份很特殊的感情。
他能接受她和邵麗紅的親熱,因爲她們兩人本來就是一對,當時也正是因爲她們兩人的關係,兩人才懸崖勒馬。但其他任何男人想動朱曉豔一下,都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你又不關心人家,這麼長時間既不來酒吧也不打電話給人家。人家以爲你早就忘了當初做我護花使者的承諾呢!”朱曉豔見夏雲傑爲她發怒,問話時眼中飽含着心疼,歡喜得整個人緊緊抱住了夏雲傑的胳膊,但表面上卻故作幽怨地白了他一眼,幽幽道。
“曉豔,不要亂說話。傑哥是大人物,他哪有……”邵麗紅見朱曉豔竟然埋怨夏雲傑,不禁嚇了一大跳,慌忙道。
“紅姐,沒事,這件事是我的錯。”夏雲傑卻沒等邵麗紅說完就打斷了她,一臉內疚地說道。
“傻瓜,人家跟你開玩笑的啦!不就一個小混混嗎?我還應付得過來。真應付不過來,我纔不會跟你客氣呢!”朱曉豔沒想到夏雲傑竟然會主動認錯,慌忙搖了下他的胳膊,嬌嗔道,只是說這話時,那對美眸卻忍不住籠上一層霧水。
“不管怎麼說,反正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你都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夏雲傑一臉正色說道。
“知道啦,你還真是霸道耶,傑哥!”朱曉豔說着整個人幸福地偎依着夏雲傑,至於什麼登哥,什麼大象,她才懶得理會。
見朱曉豔一臉幸福地將腦袋斜靠在夏雲傑的肩膀上,邵麗紅眼中閃過一抹羨慕的目光。羨慕朱曉豔能放得開,羨慕她能偎依着夏雲傑,而她卻做不到。
正當這個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撞了開來。
門一被撞開,一個打扮得很妖豔的女子就一聲驚呼,向蜷縮在地上的陳贊登撲了過去:“阿登,阿登,你怎麼樣了?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告訴姐,姐一定讓他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