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盤大的臉盤，臉上的汗毛像雜草一樣，讓人看的清清楚楚。一雙銅鈴一般的大眼睛，帶着急切與關心。
“巫族？！”莫小川試控着問道。
“是的，聖主，我們已經不記和，多少萬年了，我們巫族一直都沒有聖主出現。傳承之戒無法開啓，所以，我們巫族斷了許多傳承。再加上人族的肆殺殘害，我們巫族傳承一代不如一代。終於，天可憐間，在我人生遲暮之時，我們得遇了聖主。縱死無憾了。”武源在莫小川耳邊說道，聲音如打雷一般，只震得莫小川腦瓜子都嗡嗡的。
混蛋王八蛋，你說話難道就不會離耳朵遠一點嗎？
白長了這麼大的個頭了，傻大個。
莫小川心裡暗罵道。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殺鄧虎。
莫小川掙扎着站起身來，剛好看到，鄧虎與武君武天雙拳撞擊在一處。
“不好，這傢伙想逃。”莫小川喝道。
往嘴裡填了一大把丹經，隨即便要奮起直追。
這時，藍彩玉已撲了過來，無奈莫小川只能顧及藍彩玉的安危。便神念控制，洪荒戟瞬間祭出，化作太古蒼龍，張牙舞爪，朝鄧虎吞噬過去。
“人類妖人，還敢對聖主無禮。本座賜你死罪。”武源見自己認定的巫族聖主受傷如此嚴重，於是怒從中來。大手掌伸出，從上而下，朝藍彩玉力劈下去。
“放肆。”莫小川怒目圓瞪，擡腳將武源踹了出去。
“聖主，這是什麼情況？”將鄧虎擊退的武君，武天見狀，頓時愣住了。
“啊。莫小川，我們還會再見的。藍彩玉，你最好洗白白等我寵幸，哈哈……我要讓你欲仙欲死，樂不思歸。”鄧虎先是一聲慘叫，然後，又陰惻惻地說道。“想殺我，莫小川，你辦不到，你辦不到啊。給我解。”
“媽的，魔尊解體重生術，草。”莫小川忍不住狠狠暴了個粗口。
忿忿將洪荒戟上，鄧虎的一雙臂膀甩了下來。
“小川，你沒事吧？”這時藍彩玉也武源的驚駭中清醒過來，急忙問道。
“沒事，只可惜，鄧虎那廝太狡猾，被那廝走脫了。”莫小川撤去了巫行大地，恢復了原來的相貌，不甘地說道。
此時，莫小川臉上有些蒼白，身子有些虛弱。如果不是剛剛服下丹藥，恐怕此刻他連站都站不起來。
“好了，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修爲，九天玄仙后期高階而已，離太乙金仙還隔着一個大境界，十幾個小臺階呢？來日方長，下次再碰到鄧虎，他絕對跑不了。”藍彩玉寬慰莫小川道。
“是啊，修爲到了九天玄仙，越階戰鬥已經非常的困難了，而聖主如今才九天玄仙后期高階，卻能與化魔了的太乙金仙后期初階，鬥個不相上下，已經很了不得了。”這時，武源眼巴巴的跑了過來，連連說道。
“聖主？！你叫誰聖主呢？我們認識嗎？”莫小川眨了眨眼睛。
草，武源尷尬了。
說認識吧，他和莫小川還真的是第一次見面，連相互之間叫什麼都不知道。
不不認識吧，剛纔，他又切切實實地做過莫小川的肉墊，如果這樣說的話，好像自己挾恩圖報似的。
“聖主，雖然我們之間，互不認識，但，我能確認您就是我們的聖主。”武源躊躇不知如何回答，最後只能厚着臉皮粘上去了。反正，我就認定你是我們的聖主了。
當武源看到藍彩玉對莫小川的關心時，頓時明白了自己究竟犯了何等錯誤。
可是，他能向一個人族低頭嗎？
武源心思電轉，念頭轉個不停。
“聖主？！你們是巫族吧？”莫小川淡淡地問道。
“不錯，我們與聖主一樣，都是巫族血脈。只是聖主的血脈更加高貴。”武源恭敬地答道。
“巫族。”藍彩玉一聽他們武源自報身份，頓時緊張起來，一把將莫小川護在身後，“你們想幹嗎？”
人族和巫族的恩怨，藍彩玉多少從典籍上知道一點。此刻莫小川身子正虛弱，戰鬥力肯定會下降的厲害，剛纔是莫小川保護了她，現在，輪到她保護莫小川了。
“藍姐姐，不用擔心成這個樣子，在我面前，他們還玩不出什麼花樣來。”莫小川感動地拉住藍彩玉的手，將其半攬在懷裡，眼神和表情裡，都說不出的傲然。
也難怪莫小川傲然，畢竟人家有着傲然的資本。三千魔神純正血脈，鴻蒙皇族神魂。而且，因爲行雷尊者的原因，莫上川對於《巫神寶典》精研也深，所以，對武源，再來幾個也不是個。
“這位道友誤會了，我們巫族又怎麼可能會對聖主出手。”武源上前一步，躬身對藍彩玉說道。“剛纔也正是這種誤會，才使得武源差點沒有傷了這位道友，還請道友見諒。”
想來想去，武源也想開了，還有什麼比巫族發展更重要的呢？當年，洪荒爭霸。三分九重，還不是巫妖爲了爭奪天地霸權嗎？當初人類也是弱者，只是他們善於學習，才慢慢強大起來。最終收了漁翁之利。
說來說去，都是爲自己的族人爭得一份良好的發展之地而已。從這點上來說，人族並沒有錯。甚至人族也沒有怎麼殺巫族和妖族，當是兩族屠戮了不少人族。說來說去，都是氣運。
人族有大氣運。
這些年巫妖兩族被人族追殺逼迫，應該就是還了洪荒時期的果吧。
“不錯，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主要是你看破了自己的心關。只是天人五衰，精氣神都已萎靡，縱然破了心關，也難進太乙圓滿。”莫小川看着武源，點了點頭。
“聖主看的明白，老朽知道自己就要死了，生死由命。但萬幸的是，老朽在最後關頭竟然能遇上聖主。縱死亦無憾了。”武源興奮地說道。
對於武源來說，找到聖主，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
“對，就是這裡，我清楚地感應到了，諸位道兄一起斬殺了他們，也算是還我們中天界一份功德。”這時，個公鴨嗓子般沙啞的聲音，將莫小川他們的談話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