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了葉雨澤的明確支持,伊凡娜的顧慮被徹底打消,自然高高興興的陪了葉雨澤幾天。
其實伊凡娜不是不愛葉雨澤,只是她做人相對實際一些。功利心又強,不得到真正的實惠,是不會不顧一切的等着葉雨澤寵幸罷了。
關於這一點葉雨澤也明白,並沒有責怪人傢什麼?自己又不是神,編個故事就得讓人家死心塌地。
只是和安吉拉比起來,沒那麼純粹罷了。想讓人爲你做事,就得投其所好。
這邊事情安排完,葉雨澤決定回家看看,這一晃又是幾個月了,自己那傻兒子兩個閨女不知道咋樣了?當媽的又沒有一個合格的,自己這個爹當然就得多操心一些。
因爲有了機場,如今回家就跟做個出租車差不多。還是自己說了算。
因爲是下午才走,回到家裡也是晚上了。進屋時候,一家人剛開始吃飯。
看見葉雨澤回來,兩個女兒自然跑了過來嘰嘰喳喳的,到是兒子葉茂呆呆的看着他,竟然不認識了。
葉雨澤也懶得理他,先跟老媽彙報了楊革勇的情況,把自己如何一路追蹤形容的無比艱辛。但是勸告無果他也沒辦法。
梅花這時候也消了氣了,自己兒子有時候都管不了,管人家兒子幹嘛?
到是葉萬成對這事看得開:“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吧,分開也不見得是壞事,因爲你們的企業,我都有壓力了。”
梅花到是眼前一亮:“那你到是退休啊?退了休我可不當這個保姆了,把孩子們都給玉娥送去,咱們兩口子滿世界逛逛。”
葉萬成苦笑一聲:“哪有那麼簡單?我就是想退上面現在也不會答應的。目前我倒是想在幾個年輕人當中選出一個接班人培養。”
“不是趙玲兒就是馬蓉唄,還選啥?”梅花有些不以爲然。
葉萬成搖搖頭:“趙玲兒原則性太強,做事就難免刻板。馬蓉又只注重效益,對於政策把握的尺度不夠。到是那個王淑琴表現不錯,不但顧大局,人還比較純粹。”
梅花腦子裡轉了一下才想清楚誰是王淑琴,然後又搖搖頭。不太瞭解的人不發表意見。
葉雨澤也沒有說話,父親的工作他從不參與,只是需要的時候會幫一把。
只是這個名字一出現的時候,葉雨澤竟然發現自己都快回憶不出她的樣子了。
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他自然沒有忘記,只是不願意想起罷了,至於王淑琴還沒有結婚的事情,同樣有一份內疚,其實這事還真不見得跟自己有關係?
吃完飯陪着孩子們子玩了一會兒,葉雨澤就去了趙玲兒家裡,老趙同志因爲閨女的事情堵得慌,帶着老伴兒去兒子那裡探親了。
因爲都住在市委家屬院,葉雨澤溜達着就過去了。
敲敲門,開門的竟然是王淑琴。葉雨澤有些尷尬,王淑琴卻輕輕笑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
這個女人沒啥變化,也可能是沒有家庭瑣事的牽絆,比趙玲兒顯得要年輕不少。
趙玲兒從離婚那一刻起,就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但是看見葉雨澤卻一下子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遍用拳捶打着他的胸脯。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領着他到處跑,我們怎麼可能走到這一步?”
葉雨澤沒有動,任憑她打着。這個曾經的虎妞,也是少年時期貼心貼肺對他好的人。拋去曾經有過卻沒有表露的情愫,他們之間說起來也跟親姐弟一樣的。
如今經歷了這麼大的變故,跟自己還真有點關係。如果打自己能夠出氣,葉雨澤寧願她多打一會兒。
只不過畢竟長大了,打了幾下,趙玲兒就明白自己失態了,趕緊擦乾淚水。說了聲:“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瞬間就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玲兒姐,我剛從莫斯科回來,跟哥哥待了些天,他現在又去非洲了。關於你們之間的事我很抱歉。”
“你有啥可抱歉的,又不是你跟我離婚?他要是有你那本事好幾個老婆卻家庭和睦,我也佩服他。”
趙玲兒的嘴還是那樣不饒人,只不過這話葉雨澤已經不愛聽了。自己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兒,扯我幹嘛?
只不過有一件事葉雨澤是懂得,那就是不要跟女人講道理,要是能講得通,那就不是女人了。
除了幾句抱歉,葉雨澤就沒有再說別的。因爲別的也不是他該說的話。然後就高辭了。
王淑琴也跟着告辭一起出來,王淑琴沒有住在家屬院,而是住在原來醫院的房子裡,那還是剛來時候分給她的。後來補交房款,房子就成了她的。
其實那房子她調到司令部教育科時候就該賣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卻一直沒有賣,也算是爲自己留下了一個家。
夜風習習,葉雨澤本想去河邊遛遛,那裡也成了公園,修的非常漂亮。可王淑琴卻堅持要上山,葉雨澤只好從了她。
晚上的後山鮮有人至,雖然也是公園,但是在的人哪有晚上爬將近海拔一千米的山的?
加上晚上這裡沒有燈,除了年輕人談戀愛愛鑽這些地方,遛彎的肯定不來。
上山的路已經修了臺階,卻也等於加長了距離。完全沒有了那種半爬半跑的刺激感。
看到葉雨澤有些落後,王淑琴回手抓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往上走。
葉雨澤笑了笑,也沒矯情,就跟着她並排走起來。
王淑琴看着掛在山頂的月亮,突然問了一句:“這些年你想起過我嗎?”
葉雨澤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經常想,只是總是愧疚。”
王淑琴握着他的手緊了一下:“傻,愧疚什麼?那是我主動的,再說那是我這輩子最難忘的一次經歷。”
葉雨澤沒有搭話,因爲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事他屬於吃幹喝盡抹嘴就走了,有些不地道。
一直到了山頂,王淑琴拉着他去了那個葉雨澤一直有些迴避的地方。三座墳墓在那裡寂靜的矗立着。
葉雨澤的眼睛已經開始模糊,被淚水遮住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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