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期節目順利錄製結束,杜學斌和李夢甜如同其他嘉賓一樣,對節目依依不捨,念念不忘。
儘管只有短短的兩天,呂懿與李夢甜相處得很好,臨別時兩人互留了聯繫方式。
娛樂圈很多藝人在鏡頭面前,或者舞臺上表現得一團和氣,但事實上生活中保持着距離。
對他們來說,在一起做節目,那是工作。
站在臺下,那就成了生活。生活越簡單越好,沒必要牽扯太多的關係和感情。
辛怡對李夢甜的態度很冷淡,她見過很多像李夢甜這樣的女孩,看上去很單純,但藏了很多小聰明、小動作。
錄製節目時,李夢甜會故意跟呂懿搶鏡頭,一五一十地落在辛怡的眼裡。
她沒有明確點出,但也委婉地提醒呂懿,不要被假象所迷惑。
像呂懿這樣大大咧咧沒有壞心、沒有勝負心的女孩,娛樂圈裡屬於鳳毛麟角。
呂懿看上去沒心沒肺,但情商很高,她能認清楚一個人的本質,不表現出來,說明她處理人際關係足夠靈活。
杜學斌私下裡跟喬智提及,邀請他參演一部賀歲檔電影,果然被江濤不幸言中,喬智婉言拒絕。
喬智對自己的實力很清醒,參加綜藝節目是本色演出,但參加電影那就得需要專業知識,喬智覺得背臺詞是個麻煩事,至於表演,自認爲沒有那方面的能力。
杜學斌雖然心裡鬱悶,但還是欽佩喬智的決定。
畢竟很多人遇到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會開心得找不清方向,但喬智足夠的理智清醒,分散精力不是好事,可能會多點開花,也可能迷失方向。
離開時李夢甜落了眼淚,略有些浮誇!
一半是戲,一半是真情流露。
杜學斌和李夢甜都表示,如果有機會,一定還會參加這個節目。
這一季沒戲,下一季得看緣分。
……
喬智搭乘飛機,抵達瓊金,打開手機,發現有小姨子的未接來電,回覆過去。
喬智和陶茹雪搬出陶宅後,家裡沒有人,陶茹霜回去對着冰冷的屋子,覺得挺無趣。
史家城和陶南芳此刻應該在巴蜀某個地方,陶茹霜感覺自己像是被遺棄了的孤兒。
“怎麼打不通你的電話?”陶茹霜抱怨道。
“剛纔在飛機上,手機處於關機狀態。你在哪兒?”喬智解釋道。
“我在一家咖啡廳,你來嗎?”陶茹霜問道。
“把定位發給我,我過來陪你……說會話吧。”喬智許久未與她見面,有點不放心。
陶茹霜挑了個靠窗的桌子,等喬智出現之後,喊來了服務員幫喬智點了杯咖啡。
喬智坐下,“謝謝你請客。”
陶茹霜媚眼橫掃,“好歹也是個億萬富翁,瞧你那德性,還是一如既往地貪小便宜。”
喬智微笑,“沒辦法,人的習慣可以改變,但性格在二十歲一般就已經定型了,即使我成爲了世界首富,該摳門的地方絕對不會含糊。”
陶茹霜一邊喝着咖啡,一邊看着窗外的街景,“這一段時間,你過得怎麼樣?”
喬智詫異,“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搞得咱們好像幾個世紀沒有見過面似的。”
陶茹霜面色一紅,瞪了喬智一眼,“我不是關心你嗎?”
“那你辛苦嗎?”喬智反問,補充,“我也得關心你。”
“天天忙着拍戲,能不辛苦嗎!”陶茹霜道。
“我不辛苦,最艱難的時候早就已經熬過去了,其實我對財富沒太多要求,能賺到足夠的錢,養家餬口便可以了。”喬智道。
“你現在不僅可以養家餬口,還養活了很多人。”陶茹霜輕輕地撩了一下額前的劉海,“此消彼漲,陶家卻在落寞。你現在是否很得意?”
“得意?”喬智錯愕地望着陶茹霜。
“是啊,之前你在陶家的地位堪憂,現在卻成了陶家的支柱。”陶茹霜笑道,“你成功逆襲了。”
喬智搖頭,“談不上逆襲,更談不上陶家的支柱。如果我能幫你媽治好了病,纔算償還人情;幫助淮香集團穩定陣腳,纔算回報當初她給了我一百萬作爲創業起始資金。”
陶茹霜輕輕地嘆了口氣,“如果陶家沒有你,早已分崩離析了吧。謝謝你能如此心平氣和地對待所有人,遇到你,是我們的幸運。”
喬智心情釋然,跟小姨在一起,果然是最放鬆的,她看過自己最艱難的時候,在自己面對質疑時,堅定地選擇支持自己。
“我們是一家人,說太多客氣話,顯得生分了。”
兩人喝完咖啡,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管哲音樂工作室。
音樂工作室搬家,入駐一處企業孵化基地,第二層坐了不少員工,其中一部分是管哲音樂工作室的員工,還有一些是管哲旗下藝人工作室的員工,如今音樂工作室成功孵化出了四個小工作室,團隊獨立,收入提高,員工的積極性明顯增加不少,至於藝人創作作品的效率也大幅度提升。
陶茹霜的是也很開闊,陶茹霜的商業頭腦不出意外遺傳自陶南芳。
管哲見兩人突然到來,非常高興,安排員工給兩人倒了茶水,彙報近期工作室的情況。
工作室每個月的收入穩定在三百萬元到四百萬,年收入預計能到四千多萬。
工作室最大的財富是組建了原創作品素材庫。管哲簽下了近兩百個音樂原創作者,一首歌的版權爲三千元,只要出一首爆紅的歌曲,就足以抵消成本。
管哲帶着喬智和陶茹霜來到了新的錄音棚,“我找了個老外設計的,講究勞逸結合,上面還有一個休息室,太疲憊了,可以眯上片刻。”
陶茹霜揭穿道:“你是給自己開了一塊地吧?”
管哲撓了撓頭,“最近我進入了創作的靈感期,乾脆就睡在這邊了。”
陶茹霜沒好氣道:“我可知道你最近晚上都泡在酒吧呢。”
管哲狡辯道:“我喝酒那是爲了找靈感,喝到半夜,再回工作室藉助酒意創作,總能找到不一樣的感覺。”
陶茹霜下意識掃了一眼喬智。
喬智有種感覺,那天帶着陶茹雪去酒吧的事情,小姨子是知道的!
兩人離開音樂工作室,前往陶宅。
喬智走入院內,心緒複雜。
已經有數月沒在這裡生活,但入目處都是熟悉的畫面,儘管寄人籬下,住久了,也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另一個家。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陶茹霜從冰箱裡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他,“別把自己當成客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不伺候人。”
言畢,陶茹霜上樓,再下樓時,換了一身居家的寬鬆衣服。
頭髮披散在雙肩,長長的打底衫過膝,裸露出半截瓷白的小腿,腳上套着白色船襪,穿着卡其色的卡通拖鞋。
陶茹霜從酒櫃裡取出一瓶紅酒,拎着兩隻酒杯,擱在喬智的對面,又在廚房裡搗鼓了四碟零食,“喝點?”
喬智按住了酒杯,“理由呢?”
陶茹霜嘆氣道:“你別瞞着我了,你和茹雪是不是遇到問題了?那天在酒吧喝酒,管哲都告訴我了,他說你倆吵得特別兇,茹雪哭得很厲害,抽了你一記耳光,還潑了你一身酒。”
喬智目瞪口呆,“管哲這個混蛋,不應該寫歌,應該去寫劇本啊,完全胡編亂造。”
陶茹霜手腕停在半空中,“你們沒問題?”
喬智很認真地點頭,“沒問題!我們很好。”
陶茹霜嘴脣抖動數下,用笑容掩飾尷尬,“是我多慮了。”
喬智從小姨子手裡奪過紅酒瓶,“喝一點吧,但不能喝多。”
陶茹霜打了個響指,笑道:“這還差不多。”
兩人不知不覺地喝了一瓶,陶茹霜的酒量不用多說,喬智有點頭暈,攔住了陶茹霜,“別喝了,再喝我就得醉了。”
“這是在你自己家裡,喝醉了,那也無所謂。春姨將你的房間打掃得很乾淨。”陶茹霜笑着說道。
喬智無可奈何,摸出手機,給陶茹雪發了條消息。
陶茹霜取來了紅酒,給喬智和自己斟滿,揚起修長的脖頸,一飲而盡。
喬智將杯中酒喝完,然後趴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陶茹霜用腳踢了踢喬智的小腿,“別給我裝蒜,今天是生死局。”
喬智睜開眼睛,嘆氣道:“別折騰我,我真的喝了很多,我給你找了個對手,等下她來收拾你。”
“誰?”
“我媳婦。”
“……你怎麼給她打電話?”
“在我認識的人當中,只有她的酒量比你厲害。”
“哼,她能喝過我?”
“你們喝過?”
“沒喝過!誰會跟個殭屍女喝……”
形容自己的老婆是殭屍女,這就過分了……要不是小姨子,自己就抽她了!
“別吹牛,咱們用事實說話。”
陶茹雪急匆匆地趕到陶宅,見妹妹和喬智坐在客廳裡,茶几上擺放着兩隻空空的紅酒瓶。
喬智打了個酒嗝,與陶茹霜道:“哈哈,你的對手來了。”
陶茹雪嘴角露出苦澀,“什麼對手?”
喬智很認真道:“茹霜要跟你喝酒,生死局,不死不休的那種!”
“你出去做什麼啊?”
“我去買個鏈條鎖,將你們綁起來,兩個人必須要有一個人倒下,不然我就不給你們開鎖。”
“幼稚!”陶茹雪道。
“有趣!”陶茹霜鼓掌,“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