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0 西羌滅亡
大漠之上,不再是冰天雪地,而是青草泛綠,天空碧藍如洗,好一派風光!
若是有人身處其間,一定會心曠神怡,感慨風光無限好!
“隆隆!”
一陣如雷般的巨響傳來,震得地皮都在顫抖。這聲響太過巨大,好似千個萬個炸雷轟在地上,若是有人置身其間,一定會給震得腦海嗡嗡直響。
不遠處的南方,出現一片赤『色』的浪『潮』,正向北方涌去。這赤『潮』具有天崩地裂之威,足以毀滅一切,就是泰山擋在前面,也會給推開。
這不是海『潮』,是衛青統領下的漢軍。三十萬漢軍,騎着駿馬,正在大漠上馳騁,他們的目標,就是橫渡絕域,直搗漠北,拿下狼居胥山!
衛青一身戎裝,騎在駿馬上,頗有些輕鬆自在,一雙明亮的眼睛四下裡打量,入眼的是紅『色』的旗幟,舒展如畫,好一派波瀾壯闊景象!
與去歲進軍不同的是,如今的漢軍輕鬆自在,悠閒得緊,彷彿那不是進軍,是在旅遊似的。去歲龍城一戰,匈奴全軍覆沒,無論如何,匈奴也不可能在今年拉起一支隊伍,給漢軍痛擊的了,雖然將士們仍是沒有鬆懈,卻也不能不輕鬆。
“大漠真美!”行進中的將士們不由得感嘆起來。
“去歲進軍龍城,我們是在冰天雪地裡行軍,那冷啊,就象我們不是穿着衣衫,而是穿着冰塊似的!”
“你們記得麼?大帥一泡『尿』撒下去,卻結成了冰棍。再一腳踢下去,立時變成了冰塊,晶瑩剔透,很是好看。”
“你就說大帥,你撒『尿』還不是撒出棍來了?”
這是雙關語氣,聽在耳裡的漢軍將士不由得大笑起來。
去歲的進軍,冷得讓人受不了,要不是周陽處置得宜,把匈奴的牛羊當柴禾燒,漢軍將士不知道會給凍死多少。
而眼下,卻是春風和煦,吹在身上,讓人暖洋洋,與去歲相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根本沒法比。
在衛青率領的三十萬漢軍中,只有十萬是去歲一道進軍龍城的。他們重返大漠,感慨頗多。那些沒有參與去歲那一戰的漢軍,很是好奇,問東問西,他們樂於奉告,行軍途中不乏樂趣。
“你們說,如今的龍城是怎樣的?”
“冰城還在麼?”
“你這個傻問題,天氣轉暖了,冰城能在麼?”
“我就問問。加把勁,我們趕去龍城,好好瞧瞧龍城的樣兒,與去歲相比,有何不同?”
龍城,是抒寫漢朝輝煌的地方,在將士們心目中,具有不輕的份量。特別是參與龍城大戰的漢軍將士,真想舊地重遊,再觀賞一番龍城景象。
“讓你們失望了,你們去不了!”就在這時,一個大嗓門突然響起。
將士們扭頭一瞧,只見一個個頭高大的將軍正疾馳而來,正是丁雋。
“見過丁將軍!”將士們忙見禮。
“衛將軍在哪?我要見他!”丁雋手一揮,阻止將士們見禮,大聲問道。
“衛將軍在前面。在那!”將士們一指。
丁雋沒有說話,一拍馬背,直朝衛青所在處趕去。望着丁雋的背影,將士們不由得猜測起來:“丁將軍不在龍城,來這裡做什麼呢?”
“是丁將軍?”衛青眼尖,遠遠就認出了丁雋,一拍馬背迎了上去。
“見過衛將軍!”丁雋在馬背上行禮。
“丁將軍,你不在龍城,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我們才進入大漠,你就趕來了,爲了何事?”衛青一邊還禮,一邊問話。
“衛將軍,你這是去龍城吧?”丁雋不僅沒有回答,反問一句。
“是呀!你在龍城爲我們做肉乾,馬『奶』子,我們要去龍城補給。”衛青如實回答,這都是周陽去歲就安排好了的。
“別去了!別去了!你眼下去龍城,那是找罪受!”丁雋一個勁的搖頭,好象龍城是地獄深淵似的。
“找罪受?”衛青有些不明所以,疑『惑』不已。
“衛將軍,你想呀,龍城那麼多的人屍、馬屍、牛屍、羊肉,春天來了,天氣轉暖了,屍體腐爛,那會是何等之臭?不要說龍城,就是遠在數百里之處,都會薰得人直嘔!我差點把腸胃都吐出來了,不得不從龍城撤走!”丁雋直甩脖子,彷彿惡臭就在身邊似的:“我再也不願聞那臭味了!”
“哦!”衛青恍然大悟,笑道:“那裡的屍體加起來,有好幾千萬,春天來了,是不好受。那我們去哪裡?”
“絕域邊上!”丁雋右手在鼻翼扇扇,彷彿要把臭味扇走似的:“我知道,大帥把我留在龍城,就是爲今春的進軍準備補給,我哪敢怠慢,全準備好了。我如今,搬到絕域邊上,如此一來,弟兄們就輕鬆多了!”
絕域是天險,是漢軍面前最大的挑戰,能在進入絕域前補給一次,那有莫大的好處。
“好!”衛青大聲贊好:“丁將軍,你搬得好!立大功了!傳令,改變方向,向絕域進軍!”
“向絕域進軍!”
“向絕域進軍!”
向絕域進軍,是華夏曆史上的第一次,漢軍士氣高昂,發出陣陣歡呼,旋風般朝北撲去!
陰山,山青水秀,百草豐茂,生機盎然。
漢軍在李廣的率領下,正在山道上行進,蜿蜒如一條巨龍。
“這就是當年大帥來過的地方?”李廣有些驚訝。當年,匈奴大舉來犯,漢軍要兵沒兵,要武器沒武器,要不是周陽來到河套之地,遇到秦無悔,得到蒙恬藏在陰山中的秦弩的話,那一仗的結果很難說,很可能是漢軍寡不敵衆而敗下陣來。
那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北方將遭遇前所未有的大災難。
周陽進入陰山,得到秦弩,已經是一個傳奇般的故事了,李廣早就想來陰山瞧瞧,當踏上週陽當年走過的道路,不由得歡喜不已。
“是呀!”秦無悔點頭回答。
“秦將軍,你會不會走錯?”李廣仔細打量一通,除了山還是山,一個不注意,就會『迷』糊,『迷』失方向。
“放心!”秦無悔信心十足:“我是第四代秦無悔,河套之地的山山水水,我閉着眼睛也不會『迷』失方向!”
“可是,藏兵洞在哪?走了這麼久,一個也沒見到呀!”李廣有些心急:“怎麼不走了?快走呀!”
“藏兵洞到了!”秦無悔笑道。
“到了?在哪?沒看見呀!”李廣張望起來,山水依舊。
“轟隆隆!”一陣機括聲中,一個山洞『露』了出來。
“真有?”李廣儘管早就知曉的事情,一旦站到藏兵洞前,仍是忍不住歡喜難言。
“蹭!”李廣飛一般就躥了進去,緊接着,洞裡傳出李廣歡快的笑聲:“趙弩、秦劍、麥粒!有了這些補給,匈奴,休想逃掉!哈哈!”
河曲,是河西走廊與西羌舊地的咽喉之地。
這裡並不大,最多容納百人,卻是地勢險要,極爲奇特。處於兩山之間,一條小徑從一個平臺上通過,而這平臺就是河曲。
西羌在上面壘起了簡易的城廓,派有一百人把守。河曲的兩邊,象蒼鷹的翅膀一樣展開,而且懸空,就是想從兩邊爬上去,不是難,根本不可能!
要想攻下河曲,再多的兵力也沒用,根本就展不開。要拿下河曲,只有一個辦法,出奇制勝!
“有人來了?”把守河曲的西羌兵穿着裘衣皮帽,正圍在火堆旁,吃着羊肉,喝着馬『奶』子,說着得到河西走廊的好處,尤其是有胭脂塗抹的匈奴『婦』人,更是他們神侃的話題。
只見山腳下,一隊百來人的西羌兵士正登上山徑。
“哪部分的?”把守的西羌兵士喝問起來。
“傳令的!”山下的西羌兵回答:“奉大王令,回高山密林裡去傳令,要還賴在高山密林裡的懶蟲,趕快來河西走廊。他們真夠懶的,好好的天堂不來,卻懶在那窮山惡水不走!”
“哈哈!”這話引起把守西羌兵的共鳴,忍不住歡笑起來,七嘴八舌的說起得到河西之地的好處。
“自打到了河西走廊,我們的日子好過多了!”
“牛羊、駿馬一下子多了那麼多!”
“還有匈奴美麗的『婦』人,塗了胭脂,那才叫一個美呢!我眼睛都看直了!好不容易,終於弄到一個,睡上了!”
“快活不?”
“不快活,我能象神仙?”
“哈哈!”把守的西羌兵士,發出會意的笑聲。
“你們趕快去,回到高山密林裡,把大王的命令好好向他們說說。”把守的西羌兵給這百來人讓路,催促他們快點去傳令。
“羊肉不錯嘛!我們趕路,有些累了,先吃點,再喝點。”趕來的西羌兵一行人看着冒着熱氣的羊肉,不由得吞起了口水。
“吃!吃!吃飽了纔有力氣趕路!那可是高山密林,一鑽進去,說不定好幾天吃不上羊肉呢!”把守的西羌兵很是好客,招呼這些傳令兵坐下,切下羊肉,送上馬『奶』子。
吃着羊肉,喝着馬『奶』子,傳令兵們大聲讚歎。吃飽喝足後,一個個打起嗝,悠閒的剔起了牙齒,就是不走。
“你們快走,快去傳令!”把守的西羌兵催促起來。
“我們就到這裡,往哪裡走?”爲首的傳令兵站起身來,抽出彎刀,架在一個兵士脖子上:“我們是大漢的軍隊,前來接收河曲!歸順大漢者,活!反抗者,死!”
就在他動手之際,漢軍一齊動手,制住了這些把守的西羌兵士。
“你們是漢軍?”西羌兵兀自不信。
漢軍不多言,脫下裘皮,『露』出漢軍的紅『色』軍服:“能假麼?降,還是不降?”
“我們願降!願降!”西羌兵沒有選擇,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能有選擇麼?
“打旗,向公孫將軍稟報,河曲拿下了!”爲首的漢軍打起一面紅『色』旗幟,漢軍的軍旗在河曲飄揚起來。
遠處的山嶺上,公孫賀趴在地上,打量着河曲,欣喜的尖叫起來:“河曲拿下來了!快,去稟報大帥!”
河曲一下,西羌的退路就給切斷了,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是,公孫賀卻埋怨起來:“大帥也是的,不讓我上去。要是我上去,早就拿下來了!那些兔崽子們,肯定是先吃肉喝酒,再來奪關!多事!”
“這不是當年打匈奴的老習慣麼?”親兵調笑一句。
“將軍,大帥不讓你上去,那是爲了萬無一失。將軍,別的不說,就你這身材,你一出現,我都會起疑!”又一個親兵忙着寬慰他。
公孫賀身材高大,異於常人,若他去奪關,一定會引起西羌兵士的懷疑。這種行動,最好的人選,是那種扔到人羣裡不引人注意的那種,公孫賀不適合。
“得得!”公孫賀翻身上馬,朝周陽的帥帳趕去,遠遠就看見周陽的帥旗,快速趕去。
“公孫將軍,拿下了?”周陽望着疾馳而來的公孫賀問道。
“拿下了!我出馬,能失手麼?”公孫賀屬牛的,又吹上了。
“呵呵!”周陽調侃一句:“你這屬牛的,又吹起來了。當初,我不讓你上去,你嘴都噘到天上去了。”
“大帥,河曲已下,西羌『插』翅難逃,我們這就縱兵大殺吧!”公孫賀不住搓手,眼中『射』出野獸般的噬血光芒:“我砍下的匈奴頭顱可以堆成一座山,就沒有砍過西羌人的頭顱,終於有機會了。”
“你要失望了!”周陽有些惋的道:“你瞧瞧這個,有此人在,我們想殺,都沒得殺了!”
公孫賀接過周陽遞來的絹帛,大爲失望:“這個東方朔,他還真是讓人不歡喜,不讓我們殺人,真是!”
“這樣的奇士,一個就能頂十萬大軍,有東方朔在,我們想殺也不行了。”周陽搖搖頭,道:“有幾個月沒砍頭顱了,還真是懷念鮮血的味道!”
“大帥,你說,我們逮住西羌王的時候,他在做什麼?”公孫賀眉頭一擰,思索起來。
“自打進入河西走廊,西羌上下沉浸在歡喜之中,他們整日裡慶祝,慶祝他們得到上天的眷顧,拿下河西之地。”周陽微一沉『吟』,道:“西羌王可能在跳舞,可能在唱歌,也可能在和大臣飲宴。”
“大帥,還有一種可能,你沒說。”公孫賀擠眉弄眼的,神『色』頗有些曖昧:“有可能,他正趴在『婦』人的肚皮上快活呢!”
“哈哈!”周陽萬萬沒有想到公孫賀會說出這種話,指着他道:“你這公孫賀,怎麼想這種事?有這種可能『性』。若真是這樣的話,倒是一趣!走,抓西羌王去!”
西羌王的王帳中,一陣陣讓『迷』醉的呻『吟』聲響起,是個男人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西羌王光着身子,摟着身下嬌小的胴體,正在努力耕耘,嘴裡鼻孔裡發出一陣陣滿足的聲音。
“甜心,你真是可人,讓本大王欲仙欲死!”西羌王斷斷續續的聲音代表着他的愉悅。
“大王,使勁!使勁!”嬌『吟』之聲爲西羌王鼓勁。
“本大王正使着勁呢!”這種時候,這種聲音對男人來說,比猛『藥』更有威力,西羌王的肥屁股上下起落,快如雨點。
“啊!”一聲滿足的尖叫聲響起,胴體直似僵了一般。
“大王,你好猛哦!大王,讓奴歇會兒!”呢喃般的聲音響起,透着銷魂的誘『惑』力。
“歇會兒?本大王正猛着呢,不能歇!”西羌王哪裡理會『婦』人的乏力,只管狠狠使勁。
一陣讓人血脈賁張的聲音響起,西羌王直向巔峰衝刺,只需要再一會兒,一小會兒,他就能衝到巔峰。
“悠着點!悠着點!”就在他即將到達巔峰之際,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悠個屁!這時候,誰悠得住,誰就不是大丈夫!”西羌王很沒好氣,這時刻,應該爲他加油鼓勁纔是,這不是打擊人麼?
“誰呀?”西羌王憤怒不已,聲調很高,好似猛獸在咆哮。這種好事給攪了,任誰都會憤怒的。西羌王猛的扭過頭,只見身後站着三個人,一個是東方朔,一個是周陽,一個是公孫賀,三人正以打量猴子眼光在打量着他。
公孫賀和周陽更是一臉的古怪,公孫賀的烏鴉嘴說準了,西羌王正是在辦那事。
“西方先生,你,你,你……本王再信任你,你也不能在這時候進來呀?快出去!”西羌王想發火,又不能對東方朔發火,這種奇人世間不多,不能得罪。還算不錯,在這種時候,還能忍住,夠理智。
“容我自報姓名。在下不是西方朔,是東方朔。”東方朔打量西羌王,笑道:“承蒙大王信任,在下完成滅亡西羌的使命!大王,看在你信任在下的份上,容我稟報最後一個情報:西羌已經滅亡了!”
“不可能!”西羌王根本就不信,一聲淒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
“大王,容在下爲你引介兩位英雄人物。”東方朔好整以暇,指着周陽道:“這位是名震天下,擊破匈奴的名將,周陽周大帥!這位是周大帥麾下的猛將,公孫賀公孫將軍。大王,你想想看,周大帥都到你王帳中來了,還看你做那事,西羌還能不滅?”
“你這『奸』賊!”西羌王恍如給當頭一盆冷水潑下,一個激靈,跳了起來,堅挺的肉腸急劇萎縮,變成了小『毛』『毛』蟲。
“這慫貨,怎麼不堅挺了?”公孫賀嘲笑起。
“堅挺了還能叫慫貨?”周陽點評一句,手一招,一隊漢軍兵士進來,把西羌王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