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推動整個世界超凡能力研究的重大突破？”
雷蒙聽着心中微微一顫。
他看了看玻璃器皿中泡着的金牙，有種很古怪的感覺，猜測道：“你已經在他身上嘗試了？”
嚕嚕：“對啊！不是病人家屬要求的麼？”
“...”
雷蒙想着，如果約瑟琳知曉實情，大概就沒那麼心大了。
頓了一下，他又問道：“那你說的那個重大突破是...？”
嚕嚕眼中閃爍着興奮的精芒，說道：“可控病毒對人體增益的‘超級血清計劃’！”
“哦？”
雷蒙隱約覺得自己即將要聽到什麼不得了的超級計劃。
“對了，你之前給我描述的那個‘基因’的概念非常精準貼切。現在醫學界也有這方面的研究理論，我們稱那個概念爲‘遺傳序列’。但我覺得你說的‘基因’這個詞更合適。”
嚕嚕眨了眨眼，又說道：“從目前看來，‘超級血清’第一階段的實驗非常成功！宿主的基因序列受到病毒衝擊，全方位成功解鎖更開闊的範圍...現在他的肉身強度比之前至少要強上三成，經脈、骨骼、肌肉、筋膜、免疫系統、細胞活性...所有數據檢測結果都得到了大大的提升...”
“這麼厲害？”
雷蒙也有些驚訝了。
金牙可是黑海頂尖的那一撮超凡者，增加三成肉身強度，戰力至少也飆升了一大截。這種誇張漲幅，對於序列5這種階位的超凡者來說，原本怕是要數年，甚至更長時間的苦修...
“嗯！”
嚕嚕接着說道：“這還只是‘第一代超級血清’試驗品。病毒的後續潛力還會更大...而且，我現在也終於弄清楚了‘阿克曼病毒’的本質！它其實並不是一種惡性病毒，而更準確地描述應該是一種良性的細胞活性酶...”
“哈？活性酶又是什麼東西？”
雷蒙聽得一頭霧水。像是一個大學教授在給一個小學生講微積分，專業術語聽得他全程懵逼。
“當初提取‘阿克曼病毒’的那具屍體億萬年不腐，我們曾懷疑...它是一具神靈，或者至少擁有很濃郁神靈血脈的神裔屍體！”
嚕嚕解釋道：“而從屍體上提取的病毒可能並不是死亡後產生的新病毒，而可能是宿主生前就存在的一種良性病毒，直到宿主死亡億萬年都還未曾死亡...”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而病毒造之所以把成人類感染者轉化爲喪屍，最大的原因不是病毒的‘破壞力’，而是因爲現時代人體太弱承受不了病毒狂暴增益的衝擊...所以說，只要我們能找到一種合適的承壓方式，這個病毒就是良性的...”
雷蒙雖然覺得自己的智商還算正常，可他覺得自己聽了半天還是沒聽懂。想了想，他還是沒打算不懂裝懂，問道：“那個...嚕嚕，能用通俗一點的語言解釋一遍麼？”
“藥性過猛，需要控制！”
嚕嚕拖着下巴想了想，像是嫌棄自家船長智商堪憂，換了一種比較通俗的方式，說道：“我們要做的不是完全殺掉病毒，而是閹割一部分能力，讓它在人體可承受的範圍內，這就是‘超級血清’計劃。血清的本質是一種抑制劑，我粗暴地砍斷了病毒的潛能，本來它有100分潛力，我只取了5分能控制的。”
“嗯？”
這一說，雷蒙覺得自己好像聽懂了一些。
嚕嚕又道：“簡單的來說...我從吉吉身上提起的抗病毒血清的本質是爲了抑制病毒的持續異變能力，其實是製造出了一種閹割版的病毒...然後我給實驗體用了這個閹割版本的病毒，讓他增加三成肉身強度。而實際上，我不抑制它，他的增幅可能會遠遠超出三成，甚至達到真正極限...”
“這麼厲害？！”
雷蒙問道：“閹割的病毒都增加了三成肉身強度。那...如果不閹割呢？”
嚕嚕努了努嘴：“承受不了病毒的狂暴增幅，變成喪屍咯！”
“哦。”
這個結果雷蒙其實也猜到了。
菲利普領的兩年，他們已經見慣了太多的喪屍。普通人感染了這種病毒，身體素質能達到初級超凡者的強度...而且隨着瞬間推移，病毒效用發揮完全，普通喪屍最終能達到序列8肉系強化超凡者的程度。而超凡者感染之後，病毒的成長潛力就更大，通常會擁有超過本身階位一兩個大階的增幅。
原來喪屍變異進化的本質是因爲這樣...
“這也就意味着，所有人都能通過這種閹割版病毒製造的‘超級血清’提升當前身體素質？”
突然，雷蒙隱隱覺得自己理解了嚕嚕所說的重大突破是什麼。
如果真能這樣，他彷彿看到了海量的金幣在像自己招手。如果真能批量生產這種的“超級血清”，拋在市面上銷售，絕對會迎來瘋搶！它的價值，甚至遠超那傳說中的“十二半神序列魔藥”！
嚕嚕也看着雷蒙雙眼冒着金光，也猜到了他在打什麼主意，幽幽地說道：“雷蒙船長...現在這血清根本不具備量產的能力的。控制這個實驗體不異變，我花了非常大的代價的...”
這話像是一盆冰水，澆得透心涼。
“非常大的代價？”
雷蒙眼角一抽。
他也沒敢問，怕問了自己肉疼。這大頭兒子都說非常大的代價，肯定遠超之前那支什麼價值百萬金幣的“巴斯生命藥劑”。
“現在我的研究還遠遠達不到完全控制病毒的程度，浪費的潛能太多...”
這時候，嚕嚕癟了癟嘴，似乎對自己的成果不太滿意，說道：“而且這‘第一代血清’的侷限性也很大，對於越高階的超凡者，效用會越不明顯。不僅僅是這樣，閹割版本的病毒還不具有持續增長能力，它只有一次效用，增幅固化，完全沒有後續提升的潛力。”
雷蒙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所以？”
嚕嚕思維一跳：“所以，我需要大量的實驗數據...通俗一點，就是我需很多錢買更多的材料和尖端設備研究...”
“...”
雷蒙知道眼前這個吞金獸又在叫餓了。
他剛纔聽了半天，還以爲自己找到了一個一夜暴富的發財門路，現在看來...怕是需要一個不斷填坑的無底洞。
“世界總府實驗室原來的研究方向太狹隘了，根本沒有完全發揮‘阿克曼病毒’的全部效用...如果我的‘超級血清’計劃成功了，可能會讓人突破身體極限！”
嚕嚕說道這裡，像是忽悠資本家風險投資的創業者，循循善誘道：“船長，你之前不是問我如何提高超凡者的真氣量麼？超凡者的每個階位的真氣值上限在哪麼？”
雷蒙覺得自己要入套，可忍不住又接着話題問道，“難不成這病毒能還能解決真氣量的問題？”
真氣量確實是他目前最關心的問題之一。
“試驗的數據結果表明，這個是肯定的！”
嚕嚕點了點頭，說道：“人體的真氣儲量沒有一個明確限制。但世界總府曾經做過相關秘密實驗，研究報告中記載常規序列8超凡者中最大真氣值上限應該是你現在的3-5倍左右。當然，那已經是理論數據中一般人體能接受的極限...”
“3-5倍？”
雷蒙心中大概估算了了一下。
他現在2400左右的真氣值上限，三倍也就7200-12000？這也是序列8超凡者的真氣值上限，意思說他可進步空間還很大？
可是，自己是因爲有奇遇吞服了“火龍暴氣果”才達到了這個水平，普通人正常修煉怎麼可能達到那種恐怖的真氣量極限？
嚕嚕像是猜到了雷蒙的想法，直接就說道：“如果這個‘阿克曼病毒’可控...那麼它能讓超凡者輕易達到真氣值的極限！”
“什麼？！”
聽到這話，雷蒙立刻來了精神。如果自己序列8就能達到一萬左右的極限真氣量，那豈不是“無限火力”的感覺？越到超凡後期，高級武技對真氣的消耗就越大，真氣量就越發捉襟見肘。
遊戲後期那些什麼“禁咒”之類的大招爲什麼這麼罕見？最根本的是使用條件限制‘耗藍量’太恐怖！
所以，真氣量和魔力值也是衡量超凡者戰鬥力最直觀的數據！
如果嚕嚕的計劃真能辦到這種程度...那麼越到超凡後期，優勢就會越明顯。
無論付出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這時候，嚕嚕又說道：“想要提升真氣量，就得先值得‘真氣’的本質是什麼？”
雷蒙洗耳恭聽，不由自主地問道：“‘真氣’的本質？”
嚕嚕無比嚴謹地說道：“超凡者體內凝聚真氣的本質是從人體六十萬億個細胞中提煉出來的特殊能量...恢復能力和細胞代謝水平有關，抗性和細胞活性有關，細胞生命力決定了真氣量的上限...想要儘可能突破真氣量，就得增強細胞的活性！”
緩緩呼出了一口氣，他又一字一頓地說道：“而‘阿克曼病毒’的本質...就是增強細胞活性！”
“原來如此！”
這一刻，雷蒙終於聽明白了。
嗶嗶那麼多，總結對自己有用的就兩句話...
想要達到真氣值極限，就得用病毒；而“超級血清”計劃是爲了控制病毒良性增益，不變喪屍。
歸根結底...
他需要海量的金錢去支持嚕嚕搞實驗，然後纔有可能一夜暴強，一夜暴富。
想到這裡，
雷蒙大手一揮，豪氣道：“好！嚕嚕你安心研究，錢我會給你想辦法的！”
看來天瀾的事兒了了，還得儘快出黑海。只有無盡之海，纔有更廣闊的空間，弄到足夠多的高精設備和錢...造船要錢，研究要錢...超級多的錢！
雷蒙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窮過。
......
次日一大早，
雷蒙打算去‘魔藥師工會’看看。
他從“紅鼻子”唐尼那兒得來的消息，“黑海天才魔藥師大會”正在火熱進行。
目前也只有從這裡想想辦法，纔有可能進入天瀾王宮解救安娜。
卻沒想到，他又碰到了一個菲利普領的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