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了走了之後,錢汝君轉運了。發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把這些累贅收進了紫珠地區。然後進空間裡裡換了一套衣服,又去採購她需要的牛羊。
其實她不關心牛羊長得好不好,反正進了紫珠空間裡,自要不要自相殘殺,都可以活得頭好壯壯。
當她出了市場,準備往先前發現的無人處所前進時,又聽到了打招呼的聲音。
錢汝君覺得,東市、西市一定是長安人必去的處所,在這裡遇到熟人的機率太高了,可惜,去城外買,又太費時間。
“汝君小娘子,妳回來了?”
磁性的嗓音,對錢汝君來說,挺陌生的。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個聲音挺好聽的。
錢汝君再次轉頭,登時有些失神。
雖然男孩變成男人的過程,是變化最快的時期,但錢汝君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人,比曾經的男孩好看多了。
錢汝君以爲她對美男暈眩的病已經治好,這刻快速的心跳,還有暈眩的腦袋,都證明她的毛病並沒有被治好。
“你早就知道我要回來的。不過你現在遇到我,不是時候,我正準備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呢!”錢汝君遺憾地說道。
她跟薄慶之間的關係,可跟賈寶不一樣,跟薄慶之間,她可以實話實說,不用擔心他會生氣。
當然,這個實話,也只是部分的實話,錢汝君只是挑能說的說,但她實際上,並不喜歡說謊,所以她會避開不能說的話題。
“那妳忙完了,可要到我家去作客。太過生疏可不好。要不然,我到妳家去拜訪也行。”薄慶說道。他當然不是一個人,薄陽跟在他旁邊,也跟錢汝君打了招呼。
“我這是偷偷摸摸跑出來的。等着皇上召見呢!你來我那裡可以,暫時我是不能亂跑了。”錢汝君回答道。
“等皇上召見妳還出來亂跑,膽子真大。”薄慶搖頭道。“辦完事,早點回去。不然,家裡人會擔心。妳現在可不是自由人了。”
“似乎是。這算不算作孽?”錢汝君皺眉感嘆道。
“這很難說,想生活的舒服一點,總要犧牲一點東西。不過,這一切都值得嗎?”薄慶對錢汝君說道。
“你不要想拋開這一切,去各處旅遊嗎?”錢汝君試着問道。她很想證明她自己真的不是異類。
“如果沒有別人的幫助,所謂的旅遊,只會是一場苦難,說不定連小命都沒有了。妳從金麥回來,應該知道,沿途有多危險。”薄慶不敢苟同。
“軌道運輸的路段,還算安全,頂多出現一些小偷罷了。到洛陽以後,才運到比較多危險。”錢汝君遙遙頭。她知道薄慶的意思,她從長安到金麥的路上,可不安全。
薄慶聽過軌道運輸這個名詞,但對它的運作模式並不清楚。
不過,他對錢汝君看中的事情,向來很有事物研究。
“既然妳忙,就放妳走吧!拉着這些牛羊,也夠你折騰的了。改天我再到妳的住所問問軌道運輸的事情。如果是賺錢的活,我可要分一杯羹。”薄慶說道。
“去吧!我繼續忙。不過,這個生意不能撇開,皇家和朝廷,不然,做不成功的。”錢汝君見薄慶對軌道運輸有興趣,很高興有人來分擔她的壓力。她可沒有獨自完成所有軌道運輸事業的雄心壯志。但又擔心其他人在做的時候,不按照一定章程,最後倒致失敗。
跟薄慶合作很久了,彼此算了解,知道薄慶不是亂來的人,也管得處薄家伸出的手。
薄慶雖然不是薄家最有權勢的人,但薄家有一點很好,業務負責人除非出現明顯過失,不然會容許他負責相關業務,不多加插手。其至在成功的可能到來時,給予負責人更大的權限,讓他能夠完成業務。
“我知道了。最重要的是妳不反對我插手。要是妳反對我插手,這個生意我可不敢沾。”薄慶半真半假的說道。
“說的我好像壞人一樣。明明以前我送了不少好處給大家。你們怎麼一個個把我當壞人呢?”錢汝君憤憤地說道。她倒是說的真心話,不管是胡說、薄慶、還是皇室中人,明明錢汝君給了很多好處給他們。也從來沒有要求相對等的回報,但是這幾家的人,除了薄慶還好,其他對她,多多少少有點防範的心裡。
好像怕她把什麼好處拿回去了。
其實,即使跟胡家有五年之約,錢汝君也沒有想在胡家完成她的理想佈局的時候,來插手。
最後錢汝君決定種棉花的原因,就是胡家做不到棉花的平民化。
對於織綿的技術,錢汝君不管是手工機器,還是種棉花,都準備無嘗推廣出去。
胡家能不能一直佔據技術前沿,就看他有沒有保持跟錢汝君良好的關係。
胡說如果能一直對溫柔和胡茬好,其實,這一切都沒問題。
可如今,胡說更向賈家靠攏,對於錢汝君只保持生意往來,讓錢汝君有點失望。
說起來,她對胡說還有救命之恩呢!
現在胡說對溫柔和胡茬的態度,讓她有些後悔用了空間靈水去救治他。
不過,人都有許多面向。錢汝君還想跟胡說談談看,看他的態度是否真的有了轉變,再決定以後的佈局。
棉花普及化,是錢汝君既定的想法,跟麵粉普及化的想法一樣。有了吃和穿,對於大漢的百姓來說,幸福指數就能提高許多了。
告別了薄慶,錢汝君再次來到無人的地方,把牲畜收進空間裡的紫珠湖區附近去。
錢汝君再也不敢去東市了。每次去都遇到熟人,讓錢汝君覺得她的行動很失敗。
還不如到錢家農場去的途中,中途偷偷溜走,找個陌生的牲畜市場,買了東西,可以容易找到沒人的地方收進去。
而且分多點地方收購,纔不會讓人覺得很詭異。
把東西收進去,錢汝君拍拍衣裳,發覺身體沾染了一些牲畜的臭味,登時很不好受。乾脆進了空間,洗了一個澡,纔回皇宮外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