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汝君處罰三宮女的效果很明顯。
連帶影響就是跟三宮女一起從金麥城過來的侍衛不敢不遵從錢汝君的命令。
但是要讓錢汝君一個人出門,他們也不能安心。他們知道,他們肩負着金麥城衆多人的期許。
用生命保護錢汝君,讓她在長安不出事。其至,皇帝要處死錢汝君的時候,他們必須挺身出來。用生命守衛錢汝君,把錢汝君送回金麥城去。
也就是金麥城的人已經認爲,長安不是錢汝君的主場,金麥城纔是。
而長安這邊的人,早就習慣錢汝君一個人跑來跑去,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錢汝君要做什麼,就出錢出力配合錢汝君。
在他們眼裡,錢汝君不是弱不禁風的小女子,而是一個大能者。
會產生這樣的差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錢汝君在金麥城動腦的機會比較多。沒有什麼機會使用她個人暴力的手段。
就連服侍她的三個宮女,也是從出長安纔跟隨錢汝君的。對於錢汝君的能力,瞭解的不是那麼全面。
長安城的人,認爲她們纔是錢汝君第一批的跟隨者。
因爲對她們的信任,才把她們留在長安,替她經營管理長安。
一個陣營只要分成兩個部分,難免會產生競爭意識,在錢汝君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她的鎮營已經分成金麥和長安兩個集團。
現在錢汝君要去巡視長安事業,金麥一方根本不認爲長安事業屬於金麥,所以錢汝君的安全還是沒有保障。
“公主,妳一個人騎腳踏車去,太危險了。這兩輪的東西太不穩定了。”
“是啊!長安這邊,妳三年沒有回來了,天知道她們心裡有沒有別的想法。還是帶上我們吧?”
“公主……”
各種聲音,吵得錢汝君耳朵生疼。很想告訴他們,長安這邊主要負責人,都是電紙書洗腦的人。別的不管保證,忠心絕對沒有問題的。
可惜,錢汝君不能說,而講出的藉口,怎麼樣都沒辦法認人信服。
錢汝君遺憾的發現,事業做得愈大,人的自由度愈少。更多的事情變得不可控。
金麥城已經是一個會自我成長的怪物了。錢汝君唯一能掌控的,就是當她抽掉金麥城的空間水供給時,金麥城會半殘。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也就是說,金麥城未來的成長茁壯,已經不用靠她了。它已經破土而去,有了自己成長的道路。
所以錢汝君纔敢離開金麥,前往長安。
長安這邊,底蘊究竟還是弱了一點,土地大部分都不是錢家所有。掌控能力比較弱,必須依靠錢汝君在政治上的地位,才能夠繼續存在下去。
一旦錢汝君這棵大樹倒下,她很懷疑,長安的產業會不會煙消雲散。
對錢汝君來說,長安的產業煙消雲散對她的影響不大。
金麥的根基已經穩固,收支也達到平衡,已經不需要長安這個大金庫提供資金。
長安錢家農場,雖然依賴錢汝君比較多,但吸金能力數倍於金麥城。
事實上,長安就是一個大銷金庫,錢汝君估計,全大漢有四分之一的交易,是佈大長安地區完成的。
而長安錢家農場,卻掌控了這個地區的高端飲食市場。並帶動了替長安錢家農場服務的諸多人,走向中產階級。
位在中產阰級的人,有能力透過培養後代子孫,跨越這個階級,成爲富人,或者是官場的下層官吏。
至於上層官吏,更重要的是看家世,還有運氣。
最後,錢汝君出發了。身邊沒有帶一個人。
錢汝君來自金麥的侍衛們,則決定集體郊遊,交通工具,是跟車行租借的四輪腳踏車。
四輪腳踏車,能裝載的人比較多。不過,他們爲了速度問題,並沒有讓車子滿載,一輛車能兩人同時發力,他們就租兩輛。
不說他們的錢可以用公款,就算讓他們自己掏腰包,他們也完全掏得起。
以前,他們在長安,看什麼,什麼買不起。曾經是很可憐的流浪兒,就算不是長安的孤兒、乞兒,而是半路收的小孩,每一個都過過苦日子。
付錢租車的時候,他們都不禁感慨,東西變便宜了。
他們沒有辦法忘記是誰讓他們有現在的生活。
比起後代人,大漢人更重視恩情,認爲滴水之恩,當涌泉以報。當然,報仇也是。所以大漢人講究斬草除根。要不然後患無窮。
大漢可是復仇主義盛行的地方。
錢汝君纔不管他們怎麼做。她知道他們一定會想辦法跟隨過來。誰叫他們個個忠心無比呢!不過,她就是不要身邊跟人。她的牲畜在長安還沒買夠呢!
出了長安,她才能買的愉快。甚至直接看到在飼養的農家,她就可以下手買了,不必到市場。
不過,農家比較麻煩的事,他們不見得要銅錢,更喜歡以物易物。
以物易物,什麼叫賺,什麼叫賠很難說,只要換到需要的物品,就是賺。
農家辛辛苦苦養大的牲畜,總希望能換到比較有價值的東西。最好把他家一年需要的東西,都換來了。
就是柴米油鹽茶、布匹、鏡子、農具之類的東西。油、茶還好說,農家用的起的比較少。粟米、高梁,自家大部分種。柴火可以到附近撿。他們最需要的就是這些東西。
鹽雖然很輕,但他們吃不了換一頭豬的鹽。而錢汝君騎着雙輪腳踏車,是不適合載重物的。
幸好,農家飼養的牲畜向來不多,就算多,錢汝君也可以只買幾頭。
她從空間拿出準備好的揹簍,揹着騎腳踏車進旁邊的農村。
就這樣,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換過去,錢汝君的揹簍從空間裡換了好幾十次貨品,尤其是潔白的空間鹽是暢銷,換出去特別的多。
追在後頭的金麥城護衛們,不知道錢汝君拐進去旁邊的小村落去交易了。早就騎過頭。
他們還奇怪,怎麼騎這麼久,就沒有趕上錢汝君,錢汝君最喜歡騎一騎,就跑到路邊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