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汝君實在受不了部落裡的臭味,雖然人說,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但錢汝君並不準備在這個無名的野人部落待很久。至於她到時候換給她們的現代化武器(符合大漢高等級),會不會改變部落味來的命運,或者改變他們衛生習慣,會不會讓他們人口大爆炸,產生向外擴展的需求。
錢汝君不想管,也管不了。她相信大漢的軍隊,未來一百年內,擋得住這波的攻擊。
至於這些野人和後世的大韓民族有沒有血緣關係,會不會被什麼都變成他們的。錢汝君更管不着。
說不定她賜下這些大漢的武器,還真的會成爲他們的,然後再反過來讓大漢學習。不過,這也要有文化接觸的機會才行。
錢汝君找來祭司,透過天意,告訢他們,在出發採參之前,必須沐浴,並且必須把村裡的糞便移到村外的下風處。
在錢汝君看來,他們身上太髒,跳蚤和蝨子,胡亂飛舞。錢汝君要不是能把這些東西擋在身體以外,她早就不願意跟他們站在一起了。
聽說沐浴淨身對身體有幫助,野人們集體去洗澡,把個水池都洗成烏黑。錢汝君帶來的人,直接不敢用池子的水,只好到更遠的山上,跟野獸搏鬥,以獲取水源。
野獸的密度,超乎想象。後世走個一百里也看不見一隻野獸,但是這裡隨時可以看到野獸打架,或者跟野獸打架。
生存危機隨時在上演。不過,架大多了,或許身上有了殺氣,錢汝君發現,學生遇到野獸的機會變小了,只少一般野獸是不會過來找他們麻煩。
在強大的野獸,除非是團體行動,那錢汝君這一夥人也沒有辦法。
錢汝君先帶着學生們,再一次的去尋找人蔘。由於電紙書能夠感應到千年人蔘,而千百年千年人蔘都沒有人動過,甚至萬年人蔘都時常可以發現。
而且環境污染比較少,人蔘能夠生長的時間長,比較不會半路死掉,錢汝君往往幾百尺的距離,就能找到一株,甚至發現兩三株聚在一起的。
要不是感應不到,錢汝君還想把些七八百年的也放入空間摘種。
野人應該能夠找到七八百年的吧?因爲他們畢竟不能感應年份,要判斷也沒有那麼容易。
其實百年人蔘的藥效就不錯了。拿去當錢汝君酒樓的名產也不錯。
就這樣,錢汝君在這裡待了一個月,把附近的千年人蔘都掃光了,甚至到了隔壁部落的領地。
有了一次經營,錢汝君順順當當的收服野人,繼續挖人蔘。至於不聽話的部落也是有,錢汝君把他們打服了以後,繼續挖人蔘。
挖啊挖啊,夏天過去了。看着山上樹木的葉片變紅了,錢汝君知道,該回去了。
錢汝君就這樣收拾東西走了。學生看着錢汝君身上,眼神很古怪,人蔘都去哪裡了?難道都被吃掉了,有人挖到年份不足的人蔘,吃多了可是會流鼻血的。
這是護衛只好懷疑學堂學生,學堂學生只好懷疑護衛。
但沒有人敢問錢汝君。現在這兩批人,可沒有錢汝君的熟人,要熟悉,還要等以後,現在還屬於聽命令,完成命令。
好吧,其實以後也是,只是有人的個性比較會上綱上線,會自動攀關係,也就會跟錢汝君熟悉起來。
錢汝君對這類人,不見得會特別放心,但是會特別熟悉。
錢汝君路不能白走,所以在山裡開了另一條道路下去。
她似乎把這地區的野人都征服了,很多野人都派人保護她,而野人之間也產生了友好溝通。似乎以她爲主,產生了一種聯合。不知道野人之中會不會產生一個王,還是她要欽點?
錢汝君並不樂見這種事發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除非真正融入大漢,纔有道理可以說。所以她並不太希望野人強大起來。即使野人對付的第一個人會是衛滿朝鮮的人。
但她知道歷史,即使沒有她攪局,大漢在未來還是能搞定衛滿朝鮮。
來到山下,放了一個煙花,錢汝君既然開放了煙花的生產,也就局部的替自己生產一些功能用的煙花,匠人也不多,才培養了兩個。她覺得,有這兩個,夠用一輩子了。
看到煙花,半天,船隻就來到錢汝君所在的地方,錢汝君上了船,發現去販賣特產的學生都已經回來了。只是還是少了兩個人。
“他們兩個人呢?”
“我們遇到山賊,人數太多,雖然我們沒有分開,但是他們還是當場被打死了。”
說話的人眼睛都紅了。
“其他人呢?”錢汝君問道。
她知道一定會發生這種情形。她看過一本書,不只是大漢,衛滿朝鮮都是城池之外就沒有人管的到。
大漢還有宗族的力量在管理。衛滿朝鮮這方面就比較弱了。
除此之外,外面很多一部族模式生存的。
他們必須交個衛滿朝鮮一定的東西,換取在某一片地方生活的權利。
死的人是兩名女孩,是第一時間反應不及的時候被殺死的。
“屍體怎麼解決的?”
大漢習慣土葬。如果平常時候,這也是沒什麼關係。但此時這個地方對他們來說,是異鄉異國異地,許多人回想葬在大漢。但帶着一個屍體回大漢,很不實際。以前,錢汝君就教導過他們,這種情形,必須火化。
“火化了,屍體依照吩咐,放在陶盆裡。帶回來了。”
對於這些孩子,親眼看到一個人從活生生到死亡,從死亡變成屍體,從屍體變成骨灰,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什麼時候回來的?”
“已經回來好久了,我們還組織去買了些人蔘,還挖了人蔘,不過,我們不太會分辨。”
錢汝君看向護衛,護衛低頭,對他們來說,他們沒有把所有學生保護回來,就是他們失職了。
“受傷的人呢?”
“都照顧着,現在都已經恢復過來了。”
“如此說來,一開始是你們輕乎,不是應付不來了?”錢汝君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