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一定飄在寒冷的地方,更多時候風纔是無所不見的利器。
看起來,風是透明無色的。似乎不具有割傷人的能力。
錢汝君卻知道,風可以攜帶一些粒子,讓風給了這些可見或不可見的粒子速度的時候,就能夠割傷你的臉,甚至你的脖子。
除了這個之外,風壓的差異,更是切割的利器。
草原上的風很大。開闊的地方,會讓風無限的加速,就好像風的遊樂場。
但是錢汝君知道,這裡還不算荒涼的草原,要到跟北邊,真正以畜牧爲生的地方,才能夠算的上是草原。
大漢佔據的地盤,是在大草原邊界。距離大草原的核心地帶,還差的遠。
輜重營最近很忙,不是忙着打造東西,可是忙着煮熱水給各個軍營,錢汝君跟皇帝建議,保持乾淨纔是防止疾病的最好方式。不可以喝生水。
在春天來臨的時候,錢汝君準備給他們來洗個大澡。但是水源是一個關鍵性的大問題,部隊操練,每天要流這麼多喊,不洗澡也不行。
髒的地方生活習慣了,會讓人習慣更髒的地方。
這些問題以後再想辦法。
除此之外,錢汝君從聽到要要出塞的時候開始,錢汝君就讓留在空間裡的學堂島學生,開始投入織造事業。
因爲別人不是特別關心這些學堂島學生,所以錢汝君特地讓男學生輪流替換到錢汝君身邊來。
學堂島的學生跟別人不一樣,就是個萬能的,即使是裁縫工作,他們還是做的很好。
錢汝君讓學堂島學生,在空間裡製作非常多的紗布,當然材料都是空間生產,這個時代想要做成這個東西還比較困難。這時候,沒有機器,就必須藉助錢汝君的精神力。
也不知道爲什麼,精神力意志力,只能在空間裡使用,在空間外一點用途都沒有。
等量做到三萬件之後,錢汝君就讓人大箱小箱的擡去見皇帝。
錢汝君沒有等太久,皇帝在邊塞過的很自在,身體還變成非常棒,沒有都有晨起做運動,晚上跟照顧他的幾個侍女玩遊戲。
錢汝君嚴重懷疑,經過這陣子的培養,搞不好皇帝劉恆能夠帶回好幾個龍種。
只是錢汝君開始預估,搞不好她以後還要幫皇帝帶小孩。
只是,她如果幫皇帝帶小孩,把小孩都帶成了天才,叫皇太子怎麼坐穩他的位置?
“父皇還請你讓將士都披上黑紗紗布。”見到皇帝劉恆,錢汝君提出建議。
“黑紗布有什麼用?”
即使是在邊塞,皇帝的日子還是過得很好,即使是跟着士兵一起活動,他身邊還是有很多人服侍。
或許就是因爲這樣,他不能理解一般士兵的困苦,他以爲他跟士兵在一起,事實上他跟士兵過的日子,即使是在同一個空間也是天差地遠。
即使是後世,也是一樣,公平從來不存在,同一個空間裡的人,都有這不同的處境。
錢汝君也不能夠理解,但是她過的日子其實比皇帝好很多,她的自由度也比皇帝好很多,所以她能夠看到。
皇帝是隔着人牆看世界,但是錢汝君是親自沒有距離的看。
錢汝君可以看到,在大漠邊緣生活的人,都是過着什麼的日子,尤其在冬天,他們臉紅紅,他們皮膚充滿被刮傷的樣子
然後錢汝君看到白花花的雪,她想到了她不止是比皇帝好一點,不只是可以到處亂跑,她甚至飛到天空去,俯視這個人間。
或許,這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對大漢人民,即使是皇帝來說,都是辦不到事。
錢汝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幫到的,她使用的可不是科技手段。
她根本沒有想要升空。她本來有懼高症呢!
“這些黑紗布,對遮擋雪的反光是很有用的。”
即使在夜晚,在月光的照射之下,雪地都透着銀白,可以想象的到,如果是白天,的陽光照在雪地上會是什麼樣?
美麗的光彩吸引人,但是長時間盯着,那可傷眼了。
強烈的陽光,照在人的眼睛上,時間久了,就會讓眼睛浮腫,受傷,甚至失明。
錢汝君知道,在後世的報紙上有很多這樣的消息。
“在雪地裡護眼,防止眼睛曬傷,可以讓士兵看清楚,前方又能夠擋風沙,你看多好的東西一片賣你五文錢就好了。”
“跟父皇還收什麼錢?”聽到要給錢,皇帝立刻開口討價還價,雖然普天之下都是皇帝都資產,但是皇帝知道,他如果多拿了,這天下絕對會反。
錢汝君顯然對皇帝的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於是跟皇帝繼續說道:
“錢這種東西要產生價值就要流通,流通的錢,才能夠生產很多東西,最後在回到我們手上,當錢回到我們手上的時候,順便帶來好幾倍食物,這個世界也比較精彩。
如果父皇您的錢不花出來,兒臣怎麼賺錢再回到父皇身上呢?
而且父皇你仔細想想,看你花了錢,拿到了這樣珍貴的寶物,讓你的士兵減少傷亡,至少可以多保留下三層的士兵,而你花的錢能夠給金麥城很多人繼續工作的機會,而他們生產出來的東西,可以讓你拿到。並且多了可以繳納稅收的資材,
最後她們賺的錢,有一部分會到兒臣手上,兒臣賺了錢會把三分之一的錢送到你手上,最後還是你的錢啊!”
錢汝君並沒有說另外三分之一怎麼來,也沒有說他們把其他的錢花去哪裡,或許如果她把紗布賣給突厥人能夠賺的錢也不少。
跟突厥人就不要想着用銅錢交易,但是可以換來不批的皮毛羊之類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沒有牽涉到吃的問題,是可以經過硝制之後,做成別的物品。又是錢家出品,能夠賣非常多的價格。雖然錢汝君有很多皮毛都已經開始做起皮鞋生意了。
不過,錢汝君這次跟着出來也沒打算這麼做,現在她身後已經跟了兩百位學堂島學生,她已經有信心能夠在大草原找到足夠多的物資,送這些物資回大漢去賣。
對別人來說運輸是個問題,但是對錢汝君來說,他只要把東西運回去,不用一天的時間就可以讓它們消失,進到他空間裡面。
運輸,對她來說基本上,等於零消費或是非常小的消費。
錢汝君的建議對皇帝來說,他還是挺能接受的。
雖然錢汝君不常把上天的旨意掛在嘴邊,很多事情很明顯是她自發性的行爲,但是皇帝還是能夠發現,錢汝君給的建議,坑他的沒幾樣,但是對他來說好處多多,往往他損失個三文錢,但是能夠賺回一百文錢,這種生意其實對他來說是多多益善。
所以這次的生意,皇帝劉恆還是準備照單接受。
只不過,身爲皇帝,習慣的權衡,對於別人提出的意見,習慣性提出反對意見,但是會給妳一個說服他的機會。
所以對錢汝君說的事情不能現場同意,或者是即使是現場同意,也必須猶豫不決,加上許多但書。
總之,錢汝君竟然說這東西要賣他,皇帝只有乖乖掏錢,反正對皇帝來說,他的錢其實,有十分之九都是錢汝君給的,等於是錢汝君自己掏錢買下這些東西。
他也不在意花錢的事,現在他已經習慣,只要沒有錢就暗示一下錢汝君要多賺點錢,錢汝君多半還是能夠辦到。
只不過,皇帝劉恆已經打出勤儉的牌子,不能改變風格。
現在他已經習慣認爲錢汝君就是他的錢袋子。
錢汝君這幾天在輜重營和伙頭軍,做的事情,皇帝都知道錢汝君身邊的那一個人就是最大爪爬子。
本來也沒有瞞着,她光明正大做出來的事情就不怕皇帝知道,甚至她還等着皇帝的獎賞了。
可惜皇帝這種人如果要示意你已經是他的人,最喜歡做的做法是,什麼好處都不給你,只是分給你一點邊角角,示意你以後你有什麼事情都是他罩了。
有人罩這種事情比什麼事情都還有價值,至少皇帝的軍隊就是最大的威脅,皇帝花這麼多錢,養這麼多軍人,可不是白白出錢的。
軍隊即將拔營,對錢汝君這段時間,纔是她最忙的時候。
她可沒有前段時間那樣胡扯瞎扯的動力。
就算伙頭營本身原本就有做事的規則,但是在錢汝君眼裡,這些規則簡直爛透了。
但是錢汝君可沒有統整規劃的能力。
幸好,她已經把學堂島的學生安置在輜重營。
他們有了主意,卻依然不能親自實行,但有了錢汝君轉達效果還是一樣的。
走在路途上的日子。對錢汝君來說,說不出的難受。
但她雖然帶着學堂島的學生走過朝鮮,但先不說環境的差異,光是他不能主導前進的速度,就是很讓人鬱悶的事情了。
雖然在士兵眼裡錢汝君已經過得很舒服了,但是錢汝君對生活的品質和追求可不止這樣!
在沒有條件之下,她會創造條件去達到,在這麼多人環繞在身邊的條件之下,錢汝君只能很鬱悶地去接受現實。
但是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看着別人受苦受難,就恨不得把自己擁有的分給他們,自己受點苦,反而也無所謂了。
錢汝君發覺他就有這種想法,幸好她比較理智,寧願用更多的生產讓食衣住行得到滿足,至於行他們靠的是馬,馬是皇帝所管的,錢汝君就管不到了。
之前有好幾天,只能在馬上吃,或者是邊走邊吃,沒有辦法停下來做飯。
但是錢汝君讓伙頭軍們每次停下來,都開始馬上進行烹飪,他們的工具現在已經比較齊備了。
跟他們剛出發的樣子比較起來,已經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而且很多時候錢汝君現在只要給個菜名,他們就能夠想出翔做法,已經不用錢汝君手把手地教,甚至錢汝君想出新制菜餚,他們也也能夠望文生義,作出菜餚來。
因爲錢汝君給菜餚的名字,向來都不是用一個花花綠綠的好名字,而是實際上用什麼菜就說是什麼菜。
懂事的人越來越多了,能夠各就各位做自己的事情的人也越來越多了,但是這些熟悉熟練的人才,可不是錢汝君在可以隨便調動的。
因爲調動會讓事情做得更沒有效率。
讓最擅長做某事的人,就讓他在那個位置好好做事,至於升官發財之類的東西不歸錢汝君管,她會把大家的表現好好的記錄下來。
幸好輜重營有很多的民夫,雖然他們不識字,沒有辦法教給他們很多東西。
但是錢汝君覺得耐心一點,手把手地教十幾二十個,人數也會慢慢變多,反正在草原上的時間還多得很,她突然發現自己的空閒很多。
當他把這麼多民夫教會了,新的技能之後,當他們回到住家之後就可以奔併發活力,替大漢做非常多的事情。
天氣非常冷。
非常冷的天氣之中,即使是睡在帳篷裡面,也沒有辦法感到溫暖。
“應該有零下三十度吧,竟然還不下雪!”錢汝君看着天上。
匈奴人並沒有打仗的打算,所以人沒有聚集起來,在這種情況之下,大漢的軍事,必須一個一個去搜索牧民。
但是皇帝知道得到消息的,匈奴單于,不會放任他繼續這麼做,遲早他會率軍前來,這時候就是決戰的時候。
在匈奴單于率清軍前來之前,消弱這個地方的力量,是他想做的事情。
而且皇帝發現錢汝君似乎有辦法把食物變得無限多,更是對他的軍事行動產生很大的幫助。
所以他下了命令:“你不用跟着軍隊走,找到一箇中心點在裡面駐守,在裡面多坐點乾糧吧,聽說你做的乾糧很好吃!”
皇帝決定讓士兵帶着十天份的乾糧在附近活動。
至於爲什麼要讓錢汝君滯留下來,是因爲錢汝君,如果停下來,生產的效率纔會提高。。
如果他在冬天還能夠這樣大量的生產,那麼這場戰爭,皇帝勝利的,希望越大。
現在他有種把匈奴單于滅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