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族的形成就是一種合縱連橫的結果。
其實最開始形成大漢民族的主軸的,也不過是一個部落,這個部落在經過很多的戰爭之後,認識到,其實如果他們想要強大,只靠打敗對方,把對方殺掉。當實力變弱的時候,或許他們就會被別人殺掉。
有一次他們突然想到,或許他們不用把所有的人都殺掉,他們只要把反對他們的人殺掉,至於懦弱的人,可以併入自己的部族。
這樣每一次他們合併一個部族,他們就會變強大起來。
這種事情跟婆羅洲,或者是梨形島甚至無數地方的部落都差不多,只不過大部分的部落,還停留在把對方殺掉,並沒有容納成自己部落的行爲。
錢汝君之前所遇到的狀況就是對方開始對別的部族加以保護的行動,有把收保護費的部族,納入自己地盤的行爲。
而這種行爲,最後可能會發展成部落融合,所以錢汝君不想要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些事情,錢汝君當然不可能只有自己知道就好,必須跟學堂島學生說,並且讓他們注意,並且隨時打算這種狀況。
不過他覺得這大地上,這本來就是最正常的事情,大部分的情況都會發生,也沒有在後世變成什麼令人加註意的事項。至少,歷史證明,沒有一個南方的部族,在最後取代大漢的主要民族。
大部分的統一,也是從北方到南方。
至於唐朝以後,算不算胡人統一這個地方,其實,胡夷入華,就算是華人。
只要生活在華人這塊大地上,所有的人,慢慢的就會彼此影響。
在大部分的歷史上,附近都沒有一個比漢人更輝煌的文化,所以華人影響其他部族,就成爲正常的事情。
其他周邊的部族,如果要勝利,就必須吸納最能夠讓他們進步的文化。
漢人,在歷史上,有很多科學被他們放棄了。
甚至胡樂的影響比漢朝自己的音樂還來的盛行。
但是任何東西,都沒有比糧食更重要。
對所有的部族,他們最想學的也是各種耕作的方式。
專注於耕作,讓大漢耕作技術,比別的技術更容易被累積起來。
到了二十世紀,大量的西方人試圖援助非洲,但是,很多的農業技術援助都失敗了。
甚至,歐洲人種植在熱帶的很多作物,都被證明了對熱帶的土壤有害。
只有東南亞的商人,他們的熱帶栽培業是成功的。
他們之所以成功,跟漢人的耕作技術,隨着漢人移民到東南亞有非常重要的關係。
可以說,可以說,如果不拿機械的力量來照顧土地,純粹比人力爲主的耕作技術,沒有人比的上漢人。
漢人之所以比不上工業化農業。最主要,他們在農業方面落後別人,技術的問題,跟農業差別很大,但是說到對土地的瞭解,還是沒有人能夠比得上漢人。
在這個原始累積期,錢汝君卻擔心,任何的一點破壞,任何的技術傳播方向失常,就可能改變這個國家。
錢汝君可不希望,她的出現對大漢來說,帶來的是災難,讓這個能夠活下去的國家,因爲她而被滅亡了。
其實錢汝君覺得她在做一個機械化的動作。要不是黃花梨木,是電紙書需要的東西,錢汝君的木材並沒有特別的要求。
當然,錢汝君承認黃花梨木是一個好建材,可以保留更久的時間。
但是錢汝君在大漢北方,還是發現,好多同樣珍貴的建材,甚至更早消失在時間的長河,錢汝君知道,越好的東西,一定會更早被使用。也會更早被滅絕。
因爲,人們的觀察力,很容易發現這些木頭的變化,並且更好的記錄下來。
看到各地的工作,慢慢展開,錢汝君除了不時的現身讓人們發現她的存在之外,還主動在他們遇到麻煩的時候,出現幫助她們。
她想要成爲這個地方,最爲信仰的人物,所以她雖然會吝嗇,但是在他們最需要她的時候,往往會出現幫助他們。
然後,梨形島的大地上,開始出現更多錢汝君的傳說。
當錢汝君需要離開的時候,特地表演上蒼有事找她,所以她暫時迴歸天庭。
然後錢汝君自然偷偷的走了。
她沒有帶走三艘船。而是偷偷的以飛翔的方式,回到雷州半島。
這一次,錢汝君全程以飛翔的方式,飛過這一片大地。
這是她頭一次認認真真的看這片大地的人,如何生活。
爲了認真的看,她速度降得很低,但是又必須錯開人類的視線。
如果速度夠快,錢汝君看不到地表的同時,地表的人,也看不到天空的人。
速度慢下來,其實麻煩真的很多。
但是錢汝君卻喜歡找麻煩。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已經把外表改變了。
錢汝君知道人還是外表的動物,對人的外表,有了判斷,添加了印象,纔有了他的對待方式。
所以,如果改變了外表,人們就會從新認識她。
大漢有沒有出現神明,錢汝君不知道。
但是錢汝君知道,如果被人發現,就會被認爲是神明。
錢汝君特地變成很多形象,每一次讓人發現,就換個形象。
不是她故意要這麼冒險,或者說是這麼擺顯,錢汝君想要親眼看世界。
如果在黑暗中,錢汝君只能非常快速的通過。
即使在二十一世紀,這片大地,還有很多地方,晚上是暗的。
在這個時代,更是徹底漆黑。
金麥城和長安幾個城市,是大漢時代,最美麗的花朵。
夜晚,他們散發的輝煌,代表着人類正在破開這個時代的幕牆,想要揭開他們生存的這塊大地的謎題。
人們在大部分的情況之下,等着點亮自己的文明。
如果想要進行文明的旅程,錢汝君或許可以在黑暗中飛翔。
在黑暗中,光影可以闖過黑暗,到達的確,同樣的,光明在黑夜裡,顯得特別的不同,在這種情況之下,只要站在跟光明同一個地平線,很難不見識到光明。
在大漢時代,白天,就算是光線昏黃一點,只要人能夠看到東西,人們就會拼命的勞動。
勞動就是勞作和動作。
在人動的時候,很多危險和困難就會發生。
雖然,在黑夜中,他們也有困難,但是在大漢的黑暗夜晚,實在太難發現了。
錢汝君想要調查,大漢的人究竟遇到那些困難。
其實,錢汝君能夠把這些困難,總結成,衣服和食物,還有政治和壓迫。
還有人類始終是弱肉強食的動物,壓迫人,奪取別人的勞動成果,不但能夠讓他多獲取一份。
很多人樂此不比。
很多時候,有人想要多要一些,就構成這個世界的罪惡。
但是大漢應該有屬於這個時代獨特的痛苦,別的時代,或者別的時刻都不存在的一種痛苦。
錢汝君這一次飛行,就想要接除一些獨特屬於這個時代的痛苦。
這個痛苦,或許屬於她一個人,或許屬於某個團體。但是不屬於大漢全體。
大漢羣體的問題,是皇帝的問題,誰要是越俎代庖想要替皇帝解決,皇帝會先解決你。
錢汝君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些什麼,她只是想要研究一下,按道理她現在也已經是這個時代的強大人物,那麼她應該能夠做些什麼事情吧?
如果她個人做不到的,那麼加上學堂島學生呢?
是的,錢汝君又替學堂島學生找工作了。
一個人的能力有限,如果她拉着一千個人一起幫助人,那麼力量就會大多了。
錢汝君知道,人永遠幫不完的。
但是所有的幫助,對大部分人,不屬於那些特別自私的人,都能夠替他帶來生命的火光。
他或許不會對妳有什麼回報。
他們也回報不起。錢汝君擁有太多了,很少時候,她發現,她似乎只要別人不要來煩她,她似乎對大漢就沒有什麼需求。
以個人而言,她已經活到一個很無聊的地步,但是在這個時候,她反而更知道,她必須做些什麼。
幫助人永遠不會無聊。
但是重複同樣的工作,會很無聊。
這個時候,適合把工作找別人來做。
至少,錢汝君找一部分人來替她承擔這樣的勞動,還是辦得到。
浙些人不見得需要有什麼善心,只要他們把這些事情當成一個工作就可以了。
但是事先,錢汝君必須個人先去看看這個世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順便順手解決一些需要幫助的事情。
錢汝君知道,即使她能夠在天空飛翔,也看不到人隱藏在心中的痛苦。
但是,在天空飛,她能夠看到比在平地更多的哭泣的人。
一個人哭泣的時候,很多時候,就代表他遇到他解決不了的困難。
錢汝君知道,這其中一定有需要伸出援手的人。
至於笑着走過困難的人,錢汝君敬佩他們,但是錢汝君沒有辦法跟他們說,她願意幫助他們。
但是錢汝君知道,她只要點了火,一定有燎原大火燃燒,直到草原全部的草被燒盡,或者是有人出面來滅火,才能夠把問題解決。
至於,被人發現一事,讓人多一點信仰,知道怕天神來處罰,也能夠降低一些人的苦難吧!
至少一些人發現,真的有神靈存在,就不敢做他原本要做的壞事了。
這樣等於幫助了很多人,逃離苦難,也是一種功德。
至於有人開始製造信仰,來製造信仰的苦難,錢汝君就沒有辦法了。
所有是事情都有一體兩面,就看到人們想要怎麼用這一體兩面。
錢汝君發現,事情似乎比她想的要複雜一點。
欺負人的,不知是同屬於人的一部分。
很多人很複雜,他們欺負人的同時,又在保護這個人。
原因複雜的錢汝君根本不想管。
但是錢汝君看到大地上,很多肥沃的平原都還是荒地的時候,她卻突然發現,她忘記了她早就發現的東西,她的金麥城,在建設水圳之前,就是一片充滿水流的荒地。
這樣的事情,大漢皇帝不是沒有辦法,李冰都辦得到的事情,水利設施的建設,人們不見得會比這些古人弱。
但是要做一項水利工程,就必須有人,有時間,還要有錢,至少沒有錢,就要有糧食。
官員想要當的久,就必須有一個覺悟,你把人民欺負的多慘不用說,大家都是這麼做,但是如果你讓人民活不下去,一個兩個還好,是個意外。
但是如果一個你管理之下的人民,因爲被叫去修水利,結果被餓死了三分之一,即使你完成了曠古難得的水利工程,你的未來勢必將一片黑暗。
錢汝君看到遍地漫流的水,她知道,如果這些水,一直在固定的地方走,人們就看開拓這些充滿綠色的土地,但是這些水流實在太長變化方向了,這個頻率,讓人們不敢冒險。
那不是一年兩年,也不是兩年三年。
而是經常的改道。
後世,覺得水流基本是固定河道,固定流向,這是因爲,到了最後,人們已經用河堤來束縛住水流的方向,大地也變得比較高了。
但是沒有人造物阻擋的話,兩三年還是會發生一次大水,但是比起每年不定時發生,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比較能忍受的方式了。
中國大地的每一個王朝雖然沒有錢,但是地方官員做事,從來不需要朝廷有錢,只要那個地方夠多士紳,士紳口袋裡有足夠多的錢,就能夠用他們的錢袋子,還有地方民衆服勞役的機會,慢慢的把堤防修復起來。
並且形成可以灌溉,能夠替地方帶來更大利益的東西。
朝廷雖然沒有錢,單是朝廷的錢,向來不是這些人看中的部分,他們看中的部分,是權。
只要官位升的夠高,就能夠把自己的權擴大,並且從別人身上搶錢。尤其是那些光會賺錢,但是不懂的提升自己的權的人,這些錢,纔是朝廷高官真正的錢袋。能讓他,還有他的一家子過好日子。
誠然,有些人因爲這樣受苦,但是在地方上,一個安穩的水道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