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瘋狂撲來的月氏敵軍,葉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他緩緩地呼了一口氣,但是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緊張。站在他的身後是他的四個部下。葉辰微眯着雙眼,雙目中充滿着陰寒的殺氣。
在月氏軍與漢朝士兵相距不足百步之際,漢朝的弓箭手率先連續射出了十幾波箭雨,一羣羣的敵方騎兵被射落於馬下,人仰馬翻,慘叫連連。但是,遭到嚴厲打擊的月氏兵卻沒有因此而感到恐懼而退縮半步,反而猶如餓狼一般瘋狂的撲了上來。葉辰將左手的短盾緩緩的舉至胸前,右手的砍刀抵於盾前,刀鋒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着耀眼寒光。終於,兩軍開始了近距離的接觸,最先敵軍短兵相接的是最前方的盾兵。
月氏騎兵撞上漢朝盾兵就像湍急的潮水撞上岸邊的礁石,激起了陣陣血浪。一個個漢朝戰士倒下,但更多的盾牌手迎了上去,前赴後繼。站在盾牌手後排的長槍手也乘機將鋒利的長槍刺出,無論是敵人,還是敵人的戰馬,刺,扎,挑,猶如穿糖葫蘆一般,機械的重複着這幾個動作,抽插的過程中也激起一陣陣血霧,戰爭的殘酷於血腥在這一刻提現的淋漓盡致。
葉辰身子微微俯低身體,左手中的盾牌迎着敵人斬來的馬刀,在於敵人刀盾相接的瞬間,葉辰左手的盾牌劃出一道弧線將敵人的力道卸下了近八成;幾乎同一時間,右手的戰刀斬斷了敵人的馬蹄,身後的部下立即用長槍將應聲落馬的敵人刺了一個對穿。
數萬的大軍混戰在一起,人嘶馬吼,血肉橫飛,猶如一首死亡交響曲,該血腥程度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葉辰和部下背靠背的緊緊的挨在一起,因爲他們深知在戰場上每一個戰友都可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有將自己的後背無條件交給自己的戰友,纔有可能在這殘酷的戰場留的一線生機。
五人組成了一個小小的戰鬥小組,在經歷過多場戰鬥後,早已配合的極爲默契。五人中以葉辰爲首,進行攻伐只用,他身後左右分別爲兩個刀盾手名叫韋健和韋權,他們兩人在旁輔助葉辰,他們是同胞兄弟,所以配合的很默契,就是因爲他兩的保駕護航,所以葉辰在戰場中也能更加的肆無忌憚,無後顧之憂。最後是林銀全和歐陽俊,他兩是負責在周圍觀察和補刀,因爲在戰場中不可能做到刀刀斃命,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爲了防止敵人的迴光返照,所以他兩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的。他們這一小隊就是依靠這樣的打法,所以才能從多場殘酷的戰鬥中完好的生存下來。
戰爭是殘酷的,雖然只持續了短短半個小時,但葉辰身上已經十多處受創,雖然大部分都在隊友的協助下被他避過要害,但那傷口處的疼痛感和在汗水和血液的浸泡下的酥麻感都在時刻撕咬着葉辰的神經。
葉辰用盾格檔住敵人刺來的長槍,右手飛快的沿着長槍劃下,一下削斷敵人手指,反手一刀又刺進了敵人的胸膛,順勢一抽,飛濺血液帶着肉沫,噴得葉辰滿頭,葉辰卻曾未覺般順勢劈下了另一個敵人的半個腦袋,同時一個半側身讓過敵人刺向胸口的一刀,雖然避開了要害,但是長刀還是在肩膀上劃出一道傷口。趁此時機,韋權、韋健兩兄弟合圍而來,順勢將敵人給結果。突然一陣陣鼓聲響起,那是鳴金收兵之意,原本還混戰在一起的敵我雙方開始緩緩後退,葉辰等人也隨着軍隊退回了玉門關。
回到大營,葉辰仔細的處理好傷口,不然傷口感染可是要命的,簡單的吃過飯菜便回到營帳開始休息。在戰爭中要想活命就要比別人強。
這是他從生的第三個月,他本是二十一世紀的軍人,在一起執行任務十意外犧牲,上天似乎憐憫他,讓他重生了一次,重生在了一個也叫葉辰的漢朝小兵的身上。
雖然重生了,但是他對於這個世界的訊息知之甚少,他只知道現在是在漢朝,在位的皇帝是漢景帝劉啓,但是現在這個漢朝跟他在初中時期所瞭解的時代又是不是同一個呢?未知數!怪就怪他對於漢代歷史真的是知道的不多,也不敢隨意去打聽,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的,這裡可沒有言論自由這一說法,一個邊疆小兵去打聽皇家事情,不被當成奸細抓起來去邀功那真的就是見鬼了,最後被處死纔是唯一的結果,在這裡,人命,真的不值錢。不要被那些網絡穿越劇給欺騙了,在這個封建時代,處處是殺機,隨意出風頭活不過兩集。低調做人,小心說話纔是這幾個月領悟出來的生存之道。
還在葉辰並不討厭這種火熱的戰鬥,似乎激發了體內的好戰因子,憑藉着前世所學,也能在戰場上混的不錯,但他並沒有因爲這樣而高看自己,看衰古人的智慧,他發現這裡的將士確實能打,哪怕自己是接受過嚴格的,系統性訓練的前世特種兵,在這裡也就比普通士兵好上那麼一點,從其他將士的隻言片語中,他似乎瞭解到當今世界真的有武林秘籍的存在,具體是真是假,還有待考證。
第二日一早,葉辰就早早醒來。經過一夜的休整和金瘡藥的療效下,他身上的傷已經結痂。不得不說,這種軍隊的療傷藥確實厲害。隨即葉辰便穿上輕甲帶着砍刀來到校場開始練習刀術。這種軍隊的基本刀法,是從無數的戰鬥中總結而來的,殺伐果斷,招招致人於死地,在結合他前世的軍體術、格鬥技巧,更增加了他在戰場存活的機會。這也是他爲什麼傷還沒好就來練習的原因,只有自己強大,才能活下去,死亡離他並不遙遠。
練了半個時辰,葉辰擦了擦滿頭大汗並又從新上了一次藥後,便來到軍功部對昨日的軍功進行統計。葉辰來到軍功處前行了個軍禮後道:“徵西軍玉門關守衛軍前鋒營第三戰鬥小隊伍長葉辰前來統計軍功。”軍事小官翻開一個小本本道:“葉辰昨日一戰殺敵三十七人,其中什長二人、伍長三人、小兵三十人,共得軍功八十點,目前軍功爲一千零二十三點,特晉升爲徵西軍玉門關守衛軍前鋒營第三戰鬥小隊什長,部下增加五人,獲得精鑄鐵刀一把。”
葉辰領了鐵刀便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在他帳前正遇到了前來報道的五個部下。這五人中竟有一個是新兵蛋子。其餘四人都是其他的小隊的倖存人員。葉辰放下刀甲後刀:“命令,所有人現在和我一起去校場訓練半個時辰。”
“諾”
葉辰在這個小隊中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了,不僅因爲他的武力很強,還有就是他的部下在他的調教下配合的極爲默契,在戰場上殺敵衆多而傷亡卻很少。葉辰的部下九人除了以前的韋權、韋健、林銀全、歐陽俊,還有新來的五人分別是何明、林威、楊鋒、林木和張昌。其中張昌是新兵。
葉辰將九人三三三結合,自己居中指揮策應,組成了一個新的陣行。將戰陣演練了半個時辰後,葉辰下令讓衆人休息。由於昨日一戰,月氏戰死近萬人,今後的數日無戰鬥。玉門關的將士也獲得了一個難得的休息時間。
吃過午飯,葉辰又開始練習,他深知戰前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道理,葉辰拿上了剛發下來的精鑄鐵刀開始練習基本刀法。這鐵刀光滑如雪,一經使來猶如白光一片。這基本刀法爲戰陣武學,招式簡單狠辣,一招一式全衝着敵人的要害而去。
葉辰一時練得性起,長嘯一聲一把刀舞得仿如漫天飛雪,近丈方圓裡竟然刀光閃爍、殺氣瀰漫、駭人心神。過了半晌,葉辰才從那股興奮勁中醒來。閉目回想片刻。
“好!”一聲喝彩聲傳來,張昌站在一旁滿眼羨慕的道“什長好功夫”。葉辰淡然一笑:“怎麼不好好休息?再過幾天就要上戰場了。”張昌赫然一笑道:“我纔來這個新的地方,一時間還不能適應。什長你的武功好厲害!” 葉辰道:“現在不是在戰場上,我比你先來,你就叫我一聲大哥吧。”“是,大哥!”張昌高興的道。
此後數日,葉辰日夜操練部下練習戰陣,並指點新兵在戰場上的所要注意的一些求生知識和閃避方法。
“嗚——”蒼涼的號角聲響徹天地。葉辰到喝道:“上甲提刀,速到校場佈陣,隨我上陣殺敵!”說着便已穿戴好提着鐵刀來到了校場。此時,前鋒軍的五萬人馬已經整兵待命。其中有一萬輕步兵,五千長槍手,一萬五千輕騎兵,七千弓箭手和三千偏將親兵,五萬將士已然列着整齊的戰陣向着關外緩緩而去。
葉辰面對着數萬月氏兵,心裡沒有泛起一絲波瀾,近幾個月的戰爭把他的心志磨練的無比堅毅。他身後的張昌卻害怕的渾身顫抖。箭雨過後,雙方的大軍隨即纏鬥到了一起。葉辰用布條將刀柄緊緊得纏在手上,雪白的長刀猶如撒下一道銀光衝着眼前的敵人掃去,狂猛的勁道直接斬斷了敵人的脖子,那滾熱的鮮血沖天而起,撲頭蓋臉的澆了葉辰和張昌滿頭。這時,一個月氏兵執着長槍衝了過來,葉辰掃了一眼呆愣住的張昌,一個盾牌抵住了長槍,順手一刀斬下了他的腦袋。葉辰回頭狠狠的一腳踢在了張昌的屁股上罵道:“混蛋,這裡是戰場,你要是想活下來就給我起來殺敵,要是想死就給我死遠點。我的手下不要孬種!”張昌雙目泛紅吼道:“我明白了!什長!”說着長刀瘋狂的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