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顏良之勇

餘額不足

兩天前,真定地方,黎明時分,天空裡下起了綿密的細雨。策馬趕了一夜的兩百多名郡國兵大多已是疲累不堪,看了眼已經七零八落的隊伍,孫堅和張繡不得不停下隊伍進行休整。

連續狂奔近百里後,郡國兵中能和孫堅,張繡一樣精神的就只有顏良,文丑和他們身旁的三十多名士兵。道旁的林子裡,抹去臉上的雨水後,孫堅鋪開地圖和張繡尋找着最近的村莊,騎兵急行軍,人到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馬,在細柳營的三年,孫堅和張繡曾數次聽到董卓等一批涼州軍的軍官提過,馬匹並不像人一樣,它們很難察覺到疲累,有時候跑着就倒斃了,所以作爲騎兵,必須隨時瞭解自己馬匹的狀態。

“顏良,最近有沒有村莊能讓我們餵馬!”孫堅最後還是找上了顏良,他是冀州人,對這裡的地理應該比他們更熟悉一下。

“我記得往西附近應該有幾座村落。”顏良皺了皺眉,他上一次來真定還是五年前,那些村莊的位置記得也不是太清楚,不過對孫堅和張繡來說,過於簡單的地圖和顏良,還是相信顏良靠譜些。

陰霾的天空下,雨還在下着,漸漸地越來越大,孫堅和張繡領着兩百郡國兵,踩着泥濘的道路,深一腳淺一腳地跟着帶路的顏良朝他所說的村莊進發。

聽着身邊的張繡不停地抱怨着天氣,孫堅搖了搖頭,覺得該讓他去江東去呆上幾年,到時候他就知道什麼叫陰雨綿綿了,不過他也沒有阻止張繡,聽着他那口山西腔的雒陽官話罵咧,也算是聊解寂寞。

由於大雨的關係話,鄉間道路旁的農田裡沒有一個人,觸目所及都是一片灰暗,當走了半個時辰後看到陰暗的雨中出現了模糊的村莊輪廓,兩百多名郡國兵都是精神一震,紛紛牽着馬加快了腳步。

聽着隱約傳來的女人哭叫聲,孫堅揮手停止了整支隊伍的前進,朝顏良看了一眼,接着示意他帶幾個人進去看下,這次的事情他們從司隸校尉那裡聽說過,當地的徐氏不但兼併土地,還私自鑄錢,有幾個鐵器作坊,家裡蓄養的精壯健奴近三千人,是真定一霸。

雨幕中,顏良帶着幾個相熟的郡國兵接近了村莊,很快他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而女人的哭叫聲和男人粗魯的笑聲也清晰了起來,這時前方村口寨子下兩個執着長矛的身影躍入了他們的視線。

看着他們身上披着雜亂的皮甲,顏良肯定村子裡來了一股盜寇,雖然胸膛裡熱血上涌,恨不得立刻衝進去殺光這班人,可是落下的冰冷雨珠打在他的臉上,讓他冷靜下來,當務之急是要先弄清村莊裡有多少人,畢竟他們身上還有更緊要的軍務。

朝身旁的幾個郡國兵打了個招呼後,顏良一個人摸向了兩個執矛的哨兵,藉着大雨的掩護,從右側靠了上去,直到十步時才被一個打哈欠的哨兵發現。掉落的雨珠裡,顏良腰間的環首大刀出鞘,在雨中帶起一道飛濺的白線,那個哨兵剛張開嘴要喊叫,手裡的長矛就從中斷成兩截,接着銳利的刀鋒斜劈過了他的臉龐,鮮紅的血剎那噴灑在了雨中,混着冰涼的雨點打在顏良的臉上。

對另一個哨兵來說,這一切都發生在剎那間,如瀑的雨幕中,一個高大的黑影猛然跳出,接着他的同伴就死了,他甚至沒有看得清那人是如何出刀的,當他的瞳孔焦距恢復正常時,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張臉像被鐵鉗給擰住了,動彈不得。

看着被自己抓住臉的哨兵掙扎,顏良執刀的左手一翻,用刀背在他後頸一敲,打昏了他,看了眼沒什麼動靜的村內,才挾着這個活口離開了。

遠處,看不真切的幾名郡國兵直到顏良過來時,才發覺他不過片刻功夫就抓了一個活口回來,都是大爲佩服。“你們帶他回去。”顏良把人交給幾個郡國兵,自己又往村子去了,從那被自己一刀斃命的盜寇身上剝下皮甲往身上一套,拿起長矛,一腳把屍體踢到了一邊,大馬金刀地站在了寨口,看得幾個郡國兵眼都直了。

一刻之後,幾個郡國兵帶着那個活口回到了孫堅那裡,聽完幾個郡國兵的稟報,孫堅和張繡互相看了一眼,都是眼中露出了幾分敬意,這個顏良,殺人不說,居然剝了死人的衣甲往身上披,還站在對方的眼皮底子下,真算得上是豪膽了。

弄醒那個盜寇以後,孫堅拔出自己的環首大刀,盯着先是茫然接着打起哆嗦的盜寇問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若是慢了半分,我先剁你一隻手,直到把你削成人棍,聽明白了沒有。”

“村子裡有多少人?”說話間,孫堅的環首大刀移到了那盜寇的左手臂上。

“一百七十六人。”那盜寇看着面前不過少年模樣,可是穿着一身鐵甲,目露兇光的孫堅,連忙答道,他就算再蠢,也看得出這是一支朝廷的軍隊。

“你們從哪裡來的?”一聽有快兩百人,孫堅吃了一驚,真定附近都是平原,根本沒有盜寇藏身的山林,那麼這夥人的來路就很可疑。

“將軍饒命,小的全都交代。”看到孫堅眼中一冷,那盜寇連忙大叫了起來,原來他們是徐氏家主徐當蓄養的盜寇,若是遇到有誰不肯賣地給他,便派他們去殺人劫財,這一次不知道徐當發了什麼瘋,竟然在昨夜召集了家裡的三千健奴,聯合了另外幾家交好的豪強,往真定縣城殺了過去,他們的首領不願跟着造反,就在晚上領着人馬悄悄地溜走了,洗劫了這個村莊。

“將軍,小的全交代了,那徐當是要造反啊!您去殺了他,可是大功一件…”看到孫堅面沉似水,那盜寇心裡一涼,高喊了起來。

刀芒一閃,那盜寇話還未喊完,頭顱就耷拉了下來,舉着滴血的刀,孫堅和一旁的張繡都是眼中一片暴戾,那個徐當,橫行不法不說,竟然敢聚衆造反,把他們這些帝國的軍人當成了死人嗎!

孫堅和張繡很快做出了決定,先殲滅村莊裡的這股盜寇,進行補給之後,去救真定縣城。跟隨他們而來的兩百多郡國兵本就是年輕氣盛,想要建功立業的青壯,當聽到孫堅和張繡要帶着他們去討伐叛逆,報效天子的時候,都是高呼了起來。

“殺光那些叛賊!”郡國兵們高吼着,在各級軍官的帶領下,包抄向了遠處雨中的村莊,而孫堅和張繡更是親自帶人從正面強攻,若是連區區的一百多盜寇都打不勝,他們可以自刎了。

聽着越來越響的高吼聲,一個人站在寨子口的顏良連忙扯掉了身上的盜寇衣甲,朝從村內房屋走出來的盜寇,大喊一聲,挺矛殺了過去,而在他背後的雨幕中是好像發了狂一樣的孫堅和衆多的郡國兵身影。

鋒利的矛尖穿透一名剛從屋內走出的盜寇胸膛,顏良猛地欺身而進,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把他從矛上踢得倒飛出去,連帶着身後兩人一起摔在了地上。看到面相兇惡,如殺神一般的顏良,屋內的盜寇們才明白過來,操/起兵器喝罵着朝顏良殺了上去。

村外,郡國兵們嚎叫着殺了進來,對他們來說,那些盜寇都是叛賊,是人頭功,此時那些洗劫了村子,奸/淫了女子半夜的盜寇們才慌亂地摸着兵器出屋,一見面氣勢上就被那些眼睛發紅的郡國兵們給壓住了。

孫堅手裡揮着環首大刀,大開大闔,全都是劈砍的招數,自從天子稱他是‘江東猛虎’後,一有空就去找涼州軍的老兵,討教戰場上的殺招,而一手刀術也越發強悍。

連續劈翻擋在面前的三個盜寇後,滿臉是血的孫堅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個初上戰場的人,他遠處的張繡也是差不多,兩個不過十五歲的少年,居然生生讓人覺得有一種令人生畏的煞氣。

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打懵的一百多盜寇根本連像樣的反擊都沒有,不過郡國兵包抄以後發動的進攻很快也陷入了雜亂無章的各自爲戰中,雙方在村子各處遭遇後廝殺了起來。

正如孫堅和張繡出發前,袁紹對他們的腹誹一樣,只知道猛攻的他們一旦殺得性起,就會忘了指揮部下,不過兩人始終都是第一次上戰場,而且對於以驍勇著稱的兩人來說,眼前的戰場並不適合他們,在平野上兩軍對撼纔是他們嚮往的。

一百二十一惡名昭着的張飛三兄弟十二建章長樂六十二局勢逆轉十舉才尚書檯一百七十一僅缺一子一百十三曹操的壞心眼兩百六十四第三計劃一百五十八車師一百八十五象兵一百五十二帝國的軍陣三十四漢軍威武兩百十九羅馬的東方化七威儀兩百三十六倭人十三匯聚的羽林軍一百八十八月夜血戰兩百四十倭人的命運兩百三十六倭人一百二十一惡名昭着的張飛三兄弟一百零三朕與你們同在與帝國同在與大漢同在九十八謠言對謠言兩百三十九鬧劇般的戰鬥四十二祭祀八十七重逢兩百二十不對稱的海戰二十三帝國的士風一百十二屠特若屍逐就之死二十八帝國細柳營兩百七十戰爭之前八十四離間計一百九十三高句麗和三韓一百六十一民族兩百零七洛珊·蘇林兩百七十一同盟一百四十三新貴族階層兩百六十四第三計劃兩百八十八移民兩百零七洛珊·蘇林兩百二十不對稱的海戰六十七修身齊家一百十被動局面十三匯聚的羽林軍七十四親衛參軍營五十五賤業一百十七奉先留他們全屍八十九官制七十武人之名兩百十二奇兵兩百三十一能和你死在一起真好兩百八十七條約簽署八十二隻有活着才能報仇四十三大風兩百零三爭奪貿易權的開端三十二將軍神射兩百十四帝國銀行上一百零五讓南匈奴人去當奴隸販子一百七十一僅缺一子兩百六十五道教上帝一百八十黑色阿修羅五十七蘿莉皇后下不了手啊一百六十五爲未來做準備一百技術四十五弓馬騎射兩百六十六兄弟會兩百七十九神機營一百八十四若蠻夷輕漢殺我漢人當如何兩百五十二何爲戰神一百七十帝國需要奴隸七威儀六十八運河計劃四少年天子一百七十九劉備單刀赴會兩百二十三暗戰開始七十七西北境況一百五十二帝國的軍陣九登基五十一胡漢兩百六十二乳虎九十五南方微不足道的叛亂一百二十九我們的人生不該是這樣三十六涼州雄兵二十五阿瞞本色一百四十八鮮卑的死士兩百九十七霸業的起點兩百十三劉宏的世界霸權戰略一百三十五殖民地計劃兩百五十二何爲戰神一百四十四騎兵的速度兩百五十九安撫兩百七十九神機營一百技術兩百八十六漢學兩百二十五殺人兩百七十五帝國戰爭計劃開啓一百十四撤退兩百四十五神威如獄兩百十七角鬥士學校兩百零一康茂德一百八十四若蠻夷輕漢殺我漢人當如何兩百二十不對稱的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