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呂明答應了謝東林先替他保守這個秘密,回到宿舍後,看見張偉正在玩“紅色警戒”,往常都會催促着張偉趕快玩完,自己玩上一局過過癮,但這次只是將書放在書桌上,拿起筆來開始在上面畫圓圈,這已經是他的習慣;遇到難辦的事情就畫圓圈,似乎這樣可以從中得到些靈感和方向。
張偉看到郭呂明沒有過來與他“搶奪”電腦,知道一定有事情發生,將遊戲暫停了下來,悄悄地來到了他的身後,看着他畫圓圈。足足五分鐘,郭呂明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後有人,嘆了口氣,將筆丟在桌子上,頭向後仰去,張偉雙手托住了他的頭,湊到了他的嘴邊,輕聲地問道,“呂明,宿舍長,副班長,什麼事情把你老人家難爲成這個樣子了啊?”
郭呂明沒想到張偉會在他後面,嘴脣離自己的嘴脣還如此之近,嚇了一跳,趕緊將他的頭舉了起來,叫道,“張偉,你這個老玻璃,離我這麼近幹什麼呢你?”
“誰啊?你說誰是玻璃?我看你一個人好像有心事,想幫你解決下,你看你激動的!”張偉反脣相譏。
“就是你,你就是個老玻璃,差點親到我了你,還說自己不是!”郭呂明說完站了起來,盯着張偉說道。
“哦,你以爲你是誰你?說誰是玻璃誰就是玻璃啦!有本事亮亮傢伙,比一下誰的小誰就是玻璃!”張偉雖然聲音很大,但沒看到生氣的樣子。
“呵呵,你小子長能耐了,是不是?”郭呂明伸長了脖子,扯着嗓子叫道,“快點,給哥哥道歉,說自己是玻璃,快點!”
張偉哈哈大笑,說道,“好好,哥,我承認我是玻璃,行了吧?我是玻璃!”,然後摟着他的肩頭,說道,“開心了吧,說吧,遇到什麼麻煩事情了,讓兄弟我出馬幫你擺平啊!”
郭呂明已經習慣了和張偉這樣子嘻嘻哈哈的,感覺吵吵鬧鬧很舒服,可以增加彼此的感情。他拉把椅子讓張偉坐下,然後將曾春菊向謝東林表白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張偉不時的唏噓,連連說,真是沒有想到他謝東林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人長一張好皮就是不一樣啊!
郭呂明講完問張偉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忙解決的,並要求他發誓不能將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張偉說咱爸爸媽媽總能講吧?郭呂明說除了他們兩個,任何人都不能說出來。張偉馬上向耶穌基督,佛祖如來,觀世音菩薩甚至太上老君和土地公公都發了誓,堅決不會說出來。郭呂明才放心。張偉說道,“呂明,這樣,我們兩個的能力看來都無法解決這個問題,明天剛好是週末,我回去和咱爸爸媽媽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如果不行,讓咱姥爺也幫幫忙看看。曾老師人長得還可以,舞又跳的那麼好,肯定可以找個一個很好的婆家”;說完,做了兩個邁克爾傑克遜的舞蹈動作,拍了拍郭呂明的肩膀,向他說了聲goodbye,就下樓去了。郭呂明知道張偉的生活習慣,每個週五放學後都會來到宿舍玩幾局“紅色警戒”等着張天明開車來接他回家過週末,現在張天明的車應該已經停在樓下了吧!
郭呂明走到張偉的電腦前面,繼續他還沒有打完的“紅色警戒”;他們之間是有默契的,在張偉不在的時候,這臺電腦歸郭呂明所有,電腦設置的密碼是郭呂明的生日。郭呂明將美國的傘兵部隊投入到敵人的採礦場附件聚集起來,等敵人的採礦車一來就開始攻擊,然後造了四個特務,兩個分派到一個薄弱的敵人那裡投機械和人力技術,另外兩個分派到實力比較強大的敵人那裡偷黃金,看着自己的金錢在以幾何的數字向上增長,郭呂明抓緊時間開始造激光坦克、隱身坦克和小飛人,開始“地毯式”的攻擊,激光坦克地面進攻,小飛人負責空中掩護,隱身坦克則放在採礦場邊上專門打擊敵人的採礦車,看着敵人在自己“摧枯拉朽”般的進攻中一個個地被消滅,他的心中升騰出作爲指揮官的自豪感,只剩下最後一個敵人了,郭呂明將自己的重型武器和傘兵佈置在它的周圍,進行有限範圍的打擊,使其不能自由發展;然後開始建造船廠,建立航母戰隊和潛艇部隊;潛艇部隊沿途過去,將敵人的海上力量力量摧毀,航空母艦順道過去,將一波又一波的炸彈投入到敵人的“老窩”,看着敵人的船塢、雷達、人力工廠、機械工廠和黃金冶煉廠被一個一個地摧毀,甚至採礦車也無法倖免,只剩下一個總部在那裡孤單單地矗立着,郭呂明的心頭有種無法說出來的快感,那是一種“貓捉老鼠”遊戲中貓耍老鼠的快感;總部造了一個黃金冶煉廠,郭呂明就派航母飛機直接炸燬,總部再造一個,再被炸燬,直到電腦投降爲止,當它說“you are winner”的時候,他的心中有種“不可爲外人道來”的激動,怎麼說也是一下子消滅了七個“冷酷敵人”。玩了一局遊戲,他打開網頁搜索了些電腦方面的資料,直到湯明星和趙雙龍回來才一起出去吃了個飯。
第二天,郭呂明和方梅相約一起去北門看電影,在半路上,方梅的手機響了,她將手機遞給了郭呂明,是張偉打來的。張偉在那頭對他說,回去後和爸爸媽媽說了謝東林的事情,他們非常感興趣,並且出了個主意,幫助曾春菊班主任找對象,如果曾老師能夠看上別的男人就不會在糾纏謝東林了;郭呂明說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讓張偉繼續努力,看看能否找到合適的對象;張偉說,爸爸媽媽已經商量好了,替曾老師找一個什麼樣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不論是外形、氣質還有生活質量方面肯定都可以滿足曾老師的審美要求;郭呂明問這個男人是誰;張偉故意賣了個關子,說到學校後在告訴他。
掛了電話,方梅問郭呂明,張偉來電話是什麼事情;郭呂明說張偉的女同學想找個男朋友,讓他替她參謀參謀;方梅信以爲真。在外面玩了一天,晚上回來的時候,經過學校湖邊的小樹林,郭呂明聽見樹林裡有異常的聲音,就拉着方梅偷偷地走了過去,藉着微弱的燈光,看到susan 老師正靠着一棵粗大的樹上,謝東林抱着她的腰身,臀部在劇烈地運動着,susan 老師不時地將穿着的長裙子替謝東林遮擋,但常常無力地垂了下去;方梅看的臉紅,拉着郭呂明的手趕忙離開;跑到大道上後,郭呂明一下子將方梅抱了起來,將嘴巴湊了過去,方梅無力掙扎,任憑他的親吻。突然,郭呂明對着她說,“梅兒,這樣不行,如果謝東林和susan 老師被別人看見了,那可怎麼辦?”;方梅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郭呂明拉着方梅走到離剛纔位置不遠的距離,捏着鼻子唱了起來,“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喲;爲什麼旁邊沒有云彩;我等待着美麗的姑娘喲;你爲什麼還不到來喲嗬;如果沒有天上的雨水喲;海棠花兒不會自己開;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喲;你心上的人兒;就會跑過來喲嗬。”,郭呂明故意將最後的兩個字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然後拉着方梅躲到了一棵大樹後面,不一會兒工夫,謝東林和susan老師從林子裡走了出來,四下看了一下沒有發現人,就手牽着手離開了。郭呂明的耳朵尖,聽到謝東林對susan 老師講,“剛纔是誰在唱歌啊,唱的那麼難聽,像夜貓子叫一樣”;susan 老師打趣道,“哪有,比夜貓子難聽數百倍!”,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郭呂明回過頭,看了一眼方梅,看到她正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心裡禁不住得意洋洋起來,湊到她的耳朵邊吹着熱氣,“梅兒,咱們要不然也像謝東林和susan 老師那樣來一回!”
方梅頓時紅了臉,說了聲討厭,轉身跑開了;郭呂明跟在後面大聲嚷着,梅兒,等等我,梅兒,等等我;一個快步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摟在懷裡,將嘴巴湊了過去,兩人的舌頭交纏在一起親熱起來。郭呂明拉着方梅快速走進了小樹林的深處。
那個安靜黑暗的地方,那個和諧美好的方向,那個充滿記憶雜草叢生的船兒,那個高高溫熱的山崗,那個讓人浮想聯翩的晚上,今晚的月兒爲什麼是那麼的圓,這麼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