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哎~自動更新又弄錯日期了。
擂臺上的兩個人此刻好似在打鐵。拳碰拳,腿碰腿,硬碰硬!唐納德從前的空手道攻守平衡,手腳並重,攻擊時如流星趕月鐵錘擊石,乾脆有力!防守時則守得嚴絲合縫,水潑不進。現在他經過科學的數據檢測下進行的極限狀態下艱苦訓練後,實力大增,現在他的空手道早擺脫了極真會劍聖流的創始人大山倍達,近身爲主綿密剛猛的風格,完全是一副手使千斤大錘的猛將風範,不求近身,不求連續,只求有效的打擊在對手身上,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用疾風驟雨的拳腳瓦解對手的戰鬥力甚至生命!楊軍虎則以散打爲主要格鬥手段,他現在內練一口氣,血壯全身,外練筋骨皮,力大無窮。唐納德的攻擊正稱他心意。對了無數下之後,倆人邊腿對邊腿的對了一記,虎子敏感的察覺到唐納德氣血在這一刻終於被震動了,氣血翻涌之間唐納德的體溫迅速上升,心跳同時加快,這是唐納德到了極限的徵兆,同時也是唐納德要拼命的徵兆!
虎子超卓的格鬥天賦在這一刻幫助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他決定徹底放棄防守,狂攻唐納德。太極拳裡邊有兩路注重實戰的套路,十分剛猛,單鞭!左單鞭,右單鞭!
打鬥中,唐納德雙眼赤紅,手上青筋暴起渾身肌肉膨脹,整個人看起來彷彿大了三號!虎子猛的踢向他的胸膛的一腳,這廝躲也不躲,反而迎着撲了上來,半空中卻將身體橫起,躲過了虎子的蹬踹,同時雙手去連切帶抱直取虎子的大腿,虎子收腿後撤一步,唐納德以爲是反攻的機會,立即一記近手技手刀直插虎子胸膛。他以爲虎子會在像剛纔一樣用手去硬擋或者躲開這一下,只要虎子那樣做了,就將徹底淪爲被動一方,結果他的手刀換來的卻是虎子的單鞭,右單鞭快的彷彿無風,只有那種撕裂空氣的壓迫感指向他的頭部。唐納德這一下固然可以將虎子的胸膛洞穿個洞,但他深知虎子這一記單鞭卻足以將他的腦袋打飛了,他不敢跟虎子玉石俱焚,嚇得忙擡手招架,格鬥的方式在他一心求變後再度迴歸一開始的打鐵模式,然而卻又有不同了,虎子的氣勢醞釀已久,唐納德退縮的舉動讓虎子氣勢大漲,氣勢一旦起來,再無可阻擋,右單鞭之後就是左單鞭,平日裡打起來行雲流水柔中帶剛的太極拳被他打成了最剛猛的拳法,颶風驟雨般的打擊落在疲於招架的唐納德頭上,唐納德只有舉手連續招架得份兒。他們倆的袖子都已經被這一下下打擊震碎!
司徒信義見此情景一直半閉的眼睛突然完全睜開,神光湛然,看着場中的二人。以他的老道,已經看出來場上到了分勝負的時刻!虎子在力量上並不佔優勢,但在體能上,依靠激素類藥物刺激強行達到這種化勁大成水準的唐納德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虎子的攻擊不停下,唐納德將活活累死!
擂臺中間的情景跟司徒信義猜測的半點不差。唐納德現在連後退的機會都沒有,虎子的單鞭強橫的蠻不講理且速度越來越快,唐納德的臉色越來越紅,虎子的臉色則越來越白!就在唐納德生生抵擋了虎子一百六十記單鞭之後,猛然間虎子的身形在氣血劇烈運行下暴漲三圈,臉色隨之由白轉紅,其紅如血!這情景跟唐納德剛纔的樣子絲毫不差,與此同時虎子一記雙鞭合一以泰山壓頂之勢砸向唐納德,唐納德雙腿早被生生釘進水泥臺子裡,這會兒他唯一的選擇就是舉起雙手繼續招架,這一刻唐納德已近油盡燈枯,他咬破舌尖大吼一聲之後,臉色剎那間變白,之前畏死的情緒盡去,猛的高舉雙手迎着虎子的泰山壓頂撞了過去!嘣~~~~~餘音震耳,二人的雙臂接觸發出的聲音驚天動地,兩個人彷彿黏在一起,虎子以上示下,眼睛和臉色一樣血紅血紅的,唐納德臉色慘白,在下邊拼命架住虎子的攻擊。二人全身的骨骼發出一陣陣如虎豹如驚雷的聲音。終於在虎子巨大的壓迫下,唐納德爆發出了最後的力氣,他大喝一聲,啊~~~~哈!居然將虎子的身體高高彈開了。葉皓東見此情景驚得魂不附體,好在虎子摔落在臺上後,立即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臉上的潮紅開始迅速褪去。他徑直來到唐納德面前,深施了一禮。
唐納德的臉色白的再無一絲血色,渾身的白色空手道服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剛纔的那一剎那,他把全身的氣血催逼到極致,全身的汗毛孔大張的情況下,他渾身的血液一剎那就全流了出來。唐納德到死才領悟到若想獲得武道真諦就需有面對強敵,敢於無懼的拿出生命來做賭注的大無畏豪情,這一達武道之巔者的真境之途!可惜就在他爆發出也許是這世界上有史以來最強的一下之後,他的生命也走到了終點。
楊軍虎這一禮,正是對這個戰死之前領悟了武道真諦之人的尊敬。
司徒信義目睹了整場比武全過程,在場人中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場比試對楊軍虎武道修行不可估量的影響。他立即一招手命人帶着葉皓東和楊軍虎離開此地。同時派人將兩個同來的女孩子送回葉皓東他們住的別墅。
無論是觀戰的衆人還是之前不懷好意兩個日韓高手,都被剛纔這場超乎人類能力範疇的格鬥驚呆了。比武的結果固然慘烈,但整個過程更加驚心動魄!觀戰者們此刻還沉浸在剛纔激烈絕倫的打鬥中細細回味着。葉皓東跟楊軍虎卻已經被安排坐進了司徒信義的七二版本特利元首級轎車。
司徒信義隱居的地方外邊是一座華式建築風格的茶樓,裡邊卻別有洞天。穿過亭臺樓閣後葉皓東和楊軍虎跟着司徒信義來到一處寬敞明亮的,有着傳統雙開門口的廳堂。楊軍虎被林守一領到後邊靜室中休息,感悟剛纔打鬥所得,細細品味那一刻他拿捏氣血將體能推至巔峰的感受。
廳堂裡只剩下司徒信義和葉皓東兩個人。
司徒信義不說話,圍着葉皓東轉了三圈。突然將廳堂正中水墨畫下一條紅木雕成精美絕倫的盤龍棍拿了下來,遞到葉皓東面前,聲音洪亮喝問:“小馬騮,我把這條棍子傳給你,你敢接不?”
葉皓東一進門時就注意到了這條造型精美雕工風格豪邁的紅木盤龍棍和它上方兩邊的對聯。盤龍棍除雕工吸引眼球外,整條棍身血紅血紅的更引人側目,因爲那紅彷彿人血染浸而成。上方的那副對聯則寫着:入洪門非親非故,到此地不義不來。洪門,龍頭紅棍,葉皓東對於這個龐大的凡華人所到必有其存在的龐大組織所知不多,但絕不妨礙他意識到眼前這位老先生是位多了不起的人物。這條龍頭紅棍難道就是象徵着洪門龍頭地位的信物?葉皓東臉上驚疑不定,眼睛盯着司徒信義手上的龍頭紅棍半晌沒說話。考慮再三終於推辭:“您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掌握這個東西固然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但它帶來權勢的同時帶來的責任同樣不小,我還年輕着呢,這個東西太綁身子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司徒信義哈哈一下:“小馬騮,就知道你小子得誤會我老人家的意思。”說完老先生走到太師椅前一轉身坐了上去。看着詫異的葉皓東,笑道:“想來我的身份也被你猜成了洪門現在的龍頭大哥了吧?”
葉皓東詫異的問:“難道不是?”
司徒信義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聲音有些悠悠:“十二年前是,但我現在的職位叫‘制皇’,無職無權的一個普通洪門老人而已。”
葉皓東隨口問:“爲什麼不是了?制皇又是什麼意思?”這位爺的好奇心一上來,哪還管什麼規矩啊禁忌啊什麼的,逮着什麼想知道的就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