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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
……
“很好!!!”
……
唐謙看了一遍監視器回放,滿意的點了點頭。
……
隨後拍攝才又繼續進行。
……
“action!!!”
……
“沒事!”司馬明大口地喘着氣,他發現自己全身都被冰冷的汗水溼透,心臟“撲通,撲通、、、”地猛跳個不停。
“你的臉色太差了,司馬明!”黃成金看着一臉蒼白的司馬明,不由關心道“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我只、、不過發了個惡夢,沒事的!”司馬明邊說邊向這巨大的酒店房間裡看,阿杜拉拉並不在房間裡,他不敢講剛纔那個可怕的惡夢,因爲那夢似乎太不吉利了,他見不到那泰國僧人,不由問“對了,黃經理,阿杜拉拉大師呢?”
黃成金用手指着陽臺的方向“大師正在陽臺上靜坐練功!”
司馬明順勢望過去,只見在半窗簾掩映下,阿杜拉拉正背對着他們,在早晨的陰天下,正盤坐在陽臺上,靜坐修真,陽臺外是一片白茫茫小雨下的xg大都市高樓大廈。
過了一會兒,阿杜拉拉收功慢慢站了起來,他轉回身,推門返回房間裡。
“司馬兄弟,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啊?”滿臉紅光的阿杜拉拉顯然注意到了全身冷汗,一臉青白的司馬明。
“沒、、什麼事?”司馬明結巴着講。
“他說他發了個惡夢?”黃成金接上說。
“發了什麼夢?”阿杜拉拉問。
司馬明苦笑了一下。“我忘記了,只覺得很恐怖!”
“你不要怕,司馬明,今晚,我們就要和四面鬼仔決戰了,你現在會因爲心魔所致,而產生一些幻覺和惡夢。這些都是最近的厄運造成的,但你不要害怕,因爲今晚所有的一切都會有個了結。你放心,貧僧對付鬼仔已有多年的經驗,對了。你的陰陽混天傘保管得怎麼樣?”
“放心吧!大師,我一直把它帶在身邊,現在正放在牀底下!”
“那貧僧就放心了,今晚我們找鬼門關下地獄就要靠它了!”
“大師!”司馬明停了一下,本來他想把剛纔那個惡夢直接說出來,但不知爲何,他感到太害怕了,他本能地直覺到,這個惡夢是預兆着阿杜拉拉今晚是凶多吉少,不知是不是死劫難逃的預兆。難道連阿杜拉拉這樣道行如此高深的高僧也要死亡,那麼自己呢?
“大師,我們會不會、、會不會漏了些什麼東西?”司馬明突然道。
“什麼?”阿杜拉拉顯然不明,“司馬兄弟,你放心吧!有貧僧在。你不用害怕,今晚貧僧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找出四面鬼仔的真身,將它殲滅!”
這時,黃成金打開了電視,電視的新聞正在報道早上新聞。
只見電視上映着陰沉沉的佈滿大霧的雨中的山林公路上。兩輛撞翻了天燒成一片焦黑的貨車殘骸,新聞播音員的聲音正在報道。
“今晨,由於暴雨連場加上大霧的情況,一輛裝集箱貨車和一部運油車在大霧山的127號公路上相撞,由於油車爆炸造成路面炸斷一大段,再加上連場大雨造成大霧山多處公路出現山泥滑瀉的現象,警方宣佈,由上午九點開始,全面封鎖大霧山的127號公路,直致現場清理完成,請所有行駛大霧山127號公路的車繞道而行。”
“天啊,那新宇宙大廈不是今天整個白天都被封了嗎?怎麼這麼巧合,這新宇宙大廈不是沒人能到?那麼我們今晚如何進入大霧山的公路?”司馬明道。
“放心吧!我知道有條小徑可以通上到大霧山的公路上的,我會把你們去的,雖然那樣駕駛會麻煩一點!”黃成金道。
“這車禍一定是四面鬼仔做的,它不想有人在白天干攏它,難道它知道我們要對付它?奇怪,我佈下了結屆,它沒理由可以探到我們這裡的氣息的?”阿杜拉拉奇怪地自言自語道。
“它爲什麼要製造這起車禍?”黃成金不由問。
“我也不知它爲何要這樣?”阿杜拉拉笑着雙手合十“不過,你們今天白天千萬不要外出,因爲現在已是決戰前夕,我們已不容有任何失誤!”
“明白!”司馬明和黃成金一齊笑着回答。
在七奇山半山腰的風雲堂上,黃昏的天空已又暗又黃,加上漫天低沉的陰雲,濃黑翻滾,密佈層層,把天空變成一片灰茫茫然的低沉沉雲海,令人根本看不到西下的夕陽。黑壓壓的密雲彷彿已把整座七奇山淹沒在它的籠罩下。
站在風雲堂門前的茅山弟子小文看着這洶涌灰黑的層層濁雲天空,不知爲何,有一種莫名的不安感,這會不會是四面鬼仔王的黑暗力量的顯示?還是什麼預兆?
在風雲堂外的半山腰的空地上,只見金光蓮花法陣已擺設好層層陣式,陣中周圍是三十三面迎風起舞的招魂幡旗,它們呈圓圈狀包圍着法陣,前後有上下兩壇,條條白色的招魂幡魂旗在隨風陣陣飛舞,在下着微微細雨的黃昏中顯得飄渺陰霾之極!
前方的上壇左有五營陰兵旗的法桌壇陣,右有白虎照塘的印差壇,壇上點掛着三盞藍色的紙燈籠,燈籠上佈滿各種用紅色硃砂畫成的怪異符咒號,接着壇的正中是由五張長長的紅色長方形木飯桌鋪成的長橋,長橋的前後兩邊,各有一上橋的小方形椅,橋上由頭到尾鋪上一張長長的白紙,白紙上畫有用黑色毛筆硃砂書法而成的茅山法咒,橋的兩側。各放着還未燃燒着的紅色蠟燭,看上去就好象是橋欄一樣。橋尾的小方椅直指後面的下壇和風雲堂的大門。
後面的下壇是一個大香爐,香爐後正是由木棚木桌疊接而成的天師壇桌,天師壇桌設在木棚的第二層,上有各式法器供品擺放其間,後有黃色的茅山吊兵旗——杏風旗,顯是供法師施法所用。木棚左右兩側。擺滿掛着各種各樣紅線剪刀組成的簾子,左右各掛有“金光蓮花顯神通,七陰法神奈何橋”對簾。顯然這就是超渡亡靈的金光蓮花陣。
而在風雲堂二樓七星堂密室裡。幾名弟子正在忙碌擺設各式法具法器,顯是元天真還要在這裡擺設第二個茅山法陣,四大天王的銅像正如護法神般坐鎮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在正中後面的千手觀音像前,擺起了一個鋪上黃色法布的祭壇法臺,上面着各或燭火祭品和各或令旗,幾名弟子在佈滿嶓布巾的天花板上搭架起各多畫滿各種威怒天兵神將佛像的法幡巾,條條天花板上落下密集嶓巾使整個七星堂更顯一片陰森煞殺氣氛。
在這祭壇左面的另一張長桌上,上面鋪有一張長長的巨大的白色巨紙符,紙上是一羣羣牛頭馬面的陰間鬼卒帶領亡魂進入豐都鬼城的圖案。紙上放着一個兩層的書架,架上放着上下兩層共四十多個用草紮成的草人,每個草人都用針扎着一張黃色的符紙於身上,其中最上方靠邊的四個草人的身上分別用硃砂寫着“張成,林哥。陳伯,王爽寧”四個死去的保安名字,下方則是他們的出生的時辰八字。
這時,一臉嚴肅的元天真提着幾個銅鈴從門外走進來,正在旁邊工作的另一弟子指着這些草人,問“師父。這些草人有可用處?”
“這是我今早通過黃經理,叫人從警方電腦處要來的這一段時間在新宇宙大廈的死者的姓名及出生時辰,這些草人是我用北星七陰法落過法咒,只要一到今晚九點,我就可以施展七星招魂,借外面的金光蓮花陣法力,把新宇宙大廈這陣子死亡的保安及建樓時死於意外的工人,還有十八年前死於火災的孤兒院的小孩子鬼魂,把它們通通招來,用牛關馬面送他們回陰間地府,超渡他們的靈魂到另一個靈界空間。”
“師父,不是吧,在這些草人身上貼上招魂符和他們的名字八字,就可以把他們的靈魂招來?”
“本來,一般人死後會由陰間的勾魂使者或者其它靈界空間的來客在七七四十九天帶走,離開人間,但新宇宙大廈的死者及以前孤兒院的死者,因爲是被四面鬼仔的邪靈力量殺死,不是命中定數之死,所以死後會成爲無主孤魂,加上在四面鬼仔的強力下會變成害人的惡鬼徘徊於大霧山一帶,不過,在師座的金光蓮花陣強力下,我可以把它們的靈魂招帶來這裡。”
“那不是今晚會有很多惡鬼來到我們這裡?我們能不能應付得了?”
“你放心,金光蓮花陣的神力感應會使鬼魂的靈性甦醒過來,使它們記起它們是誰?而且我會用破地獄血池破開地獄門,使勾魂使者可以帶這些無主孤魂回陰間鬼城受審。”
“師父你法力高強,何必搞得這麼麻煩,不如用我茅山滅鬼法把它們滅掉不是更簡單?”
“小燕,殺死鬼魂是一種比殺人更大的罪業,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修道之人絕不可以亂做的,驅鬼應以慈悲爲懷,以超渡它們重新輪迴投胎纔是正道,不然冤冤相報何時了,對於我們修道之人來說,殺鬼魂可是要自損自己的道行的,”
“那引來的四面鬼仔呢?”
“那個當然不同,它是南洋的大邪魔,法力強大,乃阿修界的大魔王轉世而來,如不消滅,必然禍害人間,這四面鬼仔今晚一感應到我的金光蓮花陣在超渡給它殺死的人時,必然會大怒趕來這裡,所以,屆時我和四面鬼仔的一場決戰已在所難免。所以我要在這七星室裡擺第二個法陣——北斗七星降魔大陣!”
“師父,你對戰勝這四面鬼仔有多大把握?”
元天真嘆了口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茅山法術對付這些南洋的妖魔是根本沒用的。”他走到祭壇臺上,拿起阿杜拉拉贈予他的柳木劍,說“希望阿杜拉拉給我的泰國法器可以幫我傷到這四面鬼仔!”
同時,元天真也順勢望了一下放在另一旁地上的那來自己非洲的魯肯西亞獅神面具,還有那造形妖異古怪的泰國木偶神將,不知爲何,這些東西令他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希望今晚不要戴上這獅面王面具!”元天真內心想。
同時。這時門外的小文和另一個弟子擡着一個用黑布包着長方形牀般大小的物品一齊走入到七星密室裡。
“小心一點!小文!”隨着元天真的聲音,小文和那名弟子子已小心翼翼地把那比牀板還要大一點的黑包包着的東西搬到祭壇前,放到壇前的空地上。
“這是什麼?”
“這是我今天下午從法寧寺借來的乾坤顯靈鏡。”元天真講完。來到這黑包牀形物前,忽一聲,把黑布揭開。只見這橫臥在地上原來是一塊長方形,如牀般大小,長約三米,宗寬約一些一米半左右的長方形古鏡,鏡的四周的流線型雕滿各種鬼怪飛獸的古黑木鏡框。
“靈魂是無形之物,這乾坤顯靈鏡是道家聖物,相傳是傳真派寶物,可感應天地間靈氣而打開陰陽間的通道,我會放十個銅鈴於鏡的十個方向,當我用金龍桃木劍劈開這十個銅鈴時。就會使此鏡和陰間枉死城相聯,自可情來陰間的使者從鏡中來到陽間,超渡新宇宙大廈的無主孤魂。”
“這乾坤顯靈鏡這麼了得,竟可直通陰間?”
“當然,不但可以通向陰間。還可通向其它靈界天界阿修羅界等不同空間,還可照出妖物的原形!”元天真邊講,邊來到這乾坤顯靈鏡前,定下神向着鏡子裡的自己看去,鏡中自己剎間閃了一下靈光後變回自己原樣,小文也順勢向鏡中看去。不知爲什麼,他感覺這乾坤顯靈鏡在地上看上去就好象一個小小的池塘一樣,這鏡顯然和一般的鏡有種異樣完全不同。
元天真又命另一個弟子把一個洗臉盤大小的銅盤,上面盛滿清水,放於地上乾坤顯靈鏡前。
小文問“師兄,這盤水又有何用?”
元天真正色道“我在這裡七星室擺的是北斗七星降魔陣,如四面鬼仔殺到了風雲堂,破了外面的金光蓮花陣後,就在這裡與我決戰,我就在這裡用七星北斗神符燒着後放入水中,使北斗七星精靈,降於水中,使此水成爲驅鬼之法靈水,有令妖魔現出形跡的強大威力,對付無形之天魔,此靈符水比道符更能滲透發揮出降魔法力!”
“小文,現在幾點了?”
小文看了看的手錶“七點半了,師兄!”
“時辰快到了,還有一個半小時,我要靜坐修神一個小時,你出去幫我把金光蓮花陣的奈何橋開光!”
“是,大師兄!”
等小文離開後,元天真無意識地摸了摸了自己胸前掛着的阿杜拉拉贈他護身用的四面佛項鍊,不知爲什麼,他今天整個白天,眼皮在老是跳個不停,他下午時曾悄悄爲自己占上一卦,卦象竟顯示是大凶之象,作爲修道之人,他已本能地意識到,今晚將會是自己生前有史以來最兇險的一次降魔法事。而且會凶多吉少。
晚上八點半了。
今晚,整個大霧山處於一片大霧中,新宇宙大廈也處於一片樹林濃濃夜霧中,大廈全身一片黑沉沉,竟然一點燈光也沒有。
同時,大廈方圓十幾公里範圍內公路一帶,因封路原因一片靜悄悄空蕩蕩,一部車也沒有。
在大廈後面二百多米遠的一山林路邊,一部黑色的越野車正靜悄悄地停泊在一棵大榕樹底下,後面,留下一條長長的從山坡處直開上來的痕跡,顯然這車是抄山間小山路硬上來的。
車內,三人正緊張萬分地看着大廈,駕駛座上的是經理黃成金,身旁則是司馬明,後座是阿杜拉拉。
“四面鬼仔出來沒有?”黃成金忍不住問。他望着這在黑夜中的聳立着的新宇宙大廈的黑影,不由感到一陣陣莫名的恐懼。怎麼今晚大廈竟一點燈火也沒有?
“還沒有,它出來時我的法眼會看到它的元神之光!”阿杜拉拉說。
“元大師應差不多擺陣吧!”司馬明看了看手錶。
“還有半個小時!”阿杜拉拉道“今晚是家歷七月,鬼門關大開之日,九點就是擺金光蓮花陣的時辰了!”
“對了,大師,那些大廈裡的鬼怪真的看不見我們嗎?”
“當然不能!”阿杜拉拉指着他在前車擋風玻璃貼的一道紅色的紙符“貧僧貼的是我們泰國白象神隱形符,它是用大象血和小乘佛門的密咒練成。只要我們不出車外,一般的鬼怪應絕對發現不了我們!當然四面鬼仔的道行到底去到了那個地步,我不清楚。我不能保證百分之一百不給它發現!”
“要是給它發現看見我們了,怎麼辦?”
“那麼!”阿杜拉拉冷冰冰地轉臉看着自己放在沙發上的金光閃閃的降魔金禪杖,然後陰沉沉一字一句道“貧僧只有和它進行單對單的埋身大決戰!”
陣陣山風。從七奇山的半山腰的風雲堂前吹過,但見風雲堂前的空地上,那由幾十枝招魂旗幡包圍下的金光蓮花陣已點起陣陣火光,條條白旗,在陰風小雨中隨風飄揚,在陣中那由五張紅木桌和小椅鋪成的七陰奈河橋已點起橋上的兩邊的蠟燭,橋兩端各對稱點着的一枝枝紅蠟燭火光在黑暗山風中晃動,看上去就好象閃光的橋欄一樣,閃爍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同時,陣中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上。四個身穿道袍的青年弟子已分別手持桃木劍,分立於陣中的四個方位,陣中四邊,各點着十六把在四面八方的火把於地上,把整個金光蓮花陣映得一片通紅。
此時只見身穿繡着金龍伏魔飛舞圖的道袍的小文已站在陣中天師棚上第二層的天師桌上。他轉過身,大大聲地對着二樓七星堂前的陽臺叫道“大師兄,時辰已到!金光蓮花已開陣!”
只見風雲堂屋二樓陽臺裡面的七星堂密室,風雲門掌門人元天真已披上木棉降魔道袍,跪在祭壇前,爲七星堂上的千手觀音像拜上三拜。然後供上三枝巨香。
然後元天真站起身,唸唸有詞“一柱名香透天庭,二柱名香請神明,三柱名香三拜請,拜請觀音大菩薩,降魔伏妖七星陣!”
“小燕,給劍我!”隨着元天真一聲命下,堂內站着的另一名青年道家弟子急急把手中抱着裝着金龍桃木劍的劍匣一拋,匣中的木劍,竟應聲飛到空中,直直飛向元天真的手中。
元天真一個佛抱蓮花雙手合十接過來劍。
一接過木劍後,元天真急急揮舞三劍,步走罡法,同時口中急急唸唸有詞“桃木,桃木,滾地盤旋,雷光閃火,隨我應變,放之威烈,收之即東,聽我號令,吾奉三山九候先生之律令攝!起!”
隨着他一念唸完金龍桃木劍開光神咒,呼一聲,只見千手觀音像前的祭壇前的一串串黃色的北斗七星招魂符紙,呼地一聲,竟不可思議地一張張飛起來,一連串“刷”地一聲自動飛插入到元天真的桃木劍裡,同時,“烘”一聲,劍身上的招魂符竟不可思議地同時自動燃燒起來,剎間燒成一把火劍。
元天真揮舞火劍,步法輕盈地來到地上巨大的乾坤顯靈鏡前。
只見牀板般巨大的靈鏡四周,圍繞着靈鏡放着十個造型古怪的鬼頭銅鈴,每個銅鈴都放在一個畫着鬼怪臉孔的符紙上。
“天靈靈,地靈靈,天有天庭,地有陰間,奉請地府陰神靈,斬開銅鈴破地獄,斬開地獄到鬼城,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着!”一講完,他已急急念着法咒,走起踏罡步鬥,先左後右,直奔向各個銅鈴所在的位置。
“破!”剛一來到第一個地上的銅鈴前,元天真大喝一聲,揮着劍尖燒着紙符的金龍桃木劍,對着銅鈴一劍劈下去,“叮噹”一聲尖響,第一個銅鈴竟然不可思議地被木劍劈開兩半,冒着妖異的白煙裂向兩邊倒下,倒在鬼臉紙符上。
同時,元天真再接再厲。揮劍唸咒,急走罡步,再劈第二個銅鈴,、、、、“當,當,當”隨着陣陣尖響,元天真不到一分鐘內已全部劈開十個鬼頭銅鈴。
當元天真一劈劈開第十個銅鈴。立時,“呼——呼——呼”七星堂內無風自吹起一陣陣怪風,又陰又冷。同時,地上的乾坤顯靈鏡竟然開始不可思議的開始閃起靈光來,同時。左面長桌書架上的草人開始竟一個接一個微微自動晃動起來。
“刷”陣陣靈光閃過後,乾坤顯靈巨鏡突然應聲閃起一團耀眼的綠光,同時,光滑如平的鏡面突然象變成水面一樣,抖動起無數圈圈漣漪,向四周擴散,一下子,顯靈鏡變得如一池微風吹起池水水面一樣的池面來。
“去!”劈完十個鬼頭銅鈴後的元天真大喝一聲,拋出手中的金龍桃木劍,只見金龍桃木劍竟自動飛到鏡面的中央。然後劍尖向下,自動垂立於鏡面之上,同時,閃起陣陣黃色的神光於劍身上。
“胡!”元天真長長吐了一口氣,然後用千里傳音的內功法把聲音傳到外面金光蓮花陣上的小文“小文。我已打通了枉死鬼城的城門!”
同時,元天真和室內的弟子小燕定神向鏡面望去,天啊,只見那如水面一樣抖動的鏡面已平靜下來,鏡子裡,竟出現了不可思議的景象。
天啊。小燕看見鏡裡竟出現了一連串從高空望下去的聳山峻嶺,正在鏡子裡移動着,而這些山竟是一片片黃色和綠色的,寸樹寸草不生,一片荒蕪,而鏡則好象是從這些山景的上空拍下去一樣,元天真和小燕感覺他們就好象站在一個底部是透明的飛機上,正飛行着俯視着下方的聳山荒原。同時,鏡子裡的聳山峻嶺傳來陣陣刺耳的“隆隆”風聲,彷彿他們真的在一架飛機上高空中飛行一樣。
“快拋給我招魂竹杆,小燕!”元天真急急向弟子喝道“你千萬不要踏到鏡子上,不然你會掉到下面的陰間靈界空間裡去!”
天啊,原來鏡子下面緩緩移動着的聳山怪原景色竟然是陰間的靈界空間,原來乾坤顯靈鏡已打通了陽陰間的一條通道,嚇得那弟子小燕不由連退幾步,同時,執起放在左邊牆角上的一枝丈二尺長,頂部掛着一盞藍燈籠的招魂竹杆,一拋拋給元天真。
元天真一接接過藍燈籠招魂杆,立即一個飛身躍出七星堂陽臺,一個飛身躍到風雲堂外面空地上的金光蓮花陣,他先躍到天師棚上,然後再一個跟斗躍到陣前的空地上,直向陣中的七陰奈河橋踏去。
只見他一下子已來到木橋旁,以七星北斗步法圍着這桌木橋,揮起手中的招魂燈籠長杆,口中唸唸有詞施展起招魂來“此竹名招魂,此燈保陰燈,天清清,地靈靈,有請靈通三舍人,靈通三舍騎天馬,親身下馬度僮身,度過乾坤過奈河,七陰奈河等你過,請!”隨着他的揮動一飛舞藍籠竹杆,剎時間四周的天地間彷彿感受到招魂密咒的法力一樣,剎間呼呼呼颳起陣陣陰風,金光蓮花陣四周的招魂幡剎間被吹得左搖右晃起來,同時,“刷”一聲,元天真手中的杆頂的藍燈籠竟然不可思議地自動閃起刺眼的藍色強光,而且是光芒萬丈,越變越強,剎間把四周映個一片藍白!
元天真左手一揮揮起光芒萬丈越變越光的竹杆藍燈籠,大喝一聲“燈籠,燈籠,速去招魂,六丁六甲,急急聽神令,走!”隨着他一聲喊“走!”那燈籠處颳起一陣陰風,立時飛沙走石,落葉四飛!同時,“刷”一聲,杆上的藍光燈籠竟自動脫離杆頂,剎間似有靈性一樣自動飛上黑暗的空中,然後閃着強烈的藍光向着新宇宙大廈的南面方向飛去,很快,已高高飛上黑暗的夜空中,快速消失於濃濃的黑夜山林上空、、、、
“胡!”元天真才鬆了一口氣,隨手一飛,手中的竹杆,自動脫手飛起,直直降落到那七陰奈河橋橋頭的上橋小木椅子的泥地上,並自動呈六十度角插在地上。
同時,在後面天師棚上方的師弟小文叫道“師兄,那招魂燈籠真的可以招魂嗎?”
“絕對可以,只稍五到十分鐘。藍燈籠自會把新宇宙大廈裡的亡魂招來這裡,我要回七星堂的乾坤顯靈鏡邊去了!”一講完,元天真已自動一個飛身,直直向後飛回到風雲堂二樓的陽臺上,急急返回到七星堂裡。
但見七星堂裡,已燈火通明,一片森然。頂上的幡巾飛舞,壇前的香菸冉冉升起,幻化成各種古怪的陰間鬼卒飛行的幻象於堂裡的空間。妖異之極!而地上那乾坤顯靈鏡正映着從高空望下一片俯視角度下的陰間荒山怪原,一片陰綠,卻又寸草不生。怪異之極!
“好!現在本座要招枉死城的勾魂使者上來,小燕,快把追魂紅牌和那疊陰司紙錢拋給我!”元天真急急向堂內的弟子喝去。
那叫小燕的弟子立時抽起祭壇上的令牌紙錢,向元天真拋來。同時,元天真左手接牌,右手結印對着在鏡中央垂直懸立的閃光金龍桃木劍一指,刷一聲,木劍飛回到元天真的手中。
“師父,我們怎麼知道那些鬼魂來到這裡?”
“當藍燈籠飛回來時,就會把大廈的亡靈帶來。在燈籠的靈氣指引下,那些鬼魂會通過七陰奈河橋,來到這乾坤顯靈鏡前。”然後元天真指着左邊長桌架上貼着死者名字和生辰八字的草人“當那亡靈進來後,和它對應的那個草人就會自動燃燒起來,到時。勾魂使者就會把亡靈帶回到陰間中去,有多少亡靈到,就會有多少草人自動燃燒。”
在大廈幾百米外那大榕樹下公路處。
黃成金那擋風玻璃上貼着白象隱身神符的黑色越野車內,三人正定神看着一片黑暗的新宇宙大廈。
突然,四周的空氣彷彿閃過了一下怪光,四周的樹林剎間變成一片黑白後又回覆到正常中。
“小心。有妖氣!”阿杜拉拉急急閉目唸咒。
同時,突然,“呼——呼——呼”司馬明發現公路及四周的山林剎時間天色大變,颳起一陣陣大風,剎時間四周的景色由一片平靜變成飛沙走石,落葉四起,沒頭沒腦地向着車子的四面八方的玻璃拍打而來,發出陣陣“劈劈拍拍”聽得人心驚肉跳的撞擊聲。同時,天啊,大廈上方黑夜,隱隱約約可見大片大片黑色的烏雲如漩渦般密集聚攏起來,陣陣電光,從漩渦般妖異的黑壓壓雲團閃爍起來。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一道閃着強光的弓形閃電,在新宇宙大廈的頂部一閃而過,一下子把司馬明的車內及四周方圓十幾公里外的所有樹林,照個一片如同白晝!
同時,在電光照明大地山林的一剎間,天啊,司馬明不由發出一聲尖叫,他無意中竟從窗外看到,在電光閃現的剎間,見到馬路上方十幾米高的半空中,幾個身穿白衣的小孩子鬼魂凌空夾着狂風向着北面飛去,並在飛沙走石中從車頂旁的上空中飛過,在閃電電光滅後,迅速消失於大霧山樹林的北面的遠方空中。
“鬼,鬼,鬼、、、”司馬明不由尖叫道。
“別這麼大聲,司馬明,這些小孩子鬼魂是被元天真的金光蓮花陣招去的,別讓它們聽到你的叫聲,不然它們會停下來發現我們,我們全完蛋!”阿杜拉拉急急向前用手壓着司馬明的嘴巴叫道。
“那我們現在可以進大廈嗎?”黃成金指着黑雲壓壓電光閃閃下的新宇宙大廈。
“不行,四面鬼仔還沒有出來,現在進去等於送死!等到四面鬼仔出去找元天真時,纔是我們進大廈行事決戰的時機!”阿杜拉拉說。
“它真的會出來?”黃成金問。
“不到它不出來,它很快就會發現四周被它殺死的亡靈正在被人招走,它一定會大怒現身去找招靈人的,這就是猛鬼天魔的本性,不允許自己控制的東西給人拿走!”
同時,他鬆開已靜下來的司馬明,細聲道“我要念密宗波羅隱身結屆法咒了,你們不要出聲,因爲只有結屆纔可避開四面鬼仔的天眼!”一說完,阿杜拉拉已雙手合十,雙目緊閉急急念起結屆隱身咒來、、、、、、、
只見在七星堂的北斗七星降魔大陣內,元天真頭戴黑色道帽,身披黃色袍,右手手持金龍桃木劍,左手手持一輪陰司冥紙錢和令牌,一邊舞劍,一邊口中唸唸有詞,一揮左手令牌,令牌直直飛過半空中,直直揮落到在高空中俯視着荒山奇景的陰間的顯靈鏡中,那令牌“刷”地一聲穿過鏡面,直直墜落下入到那下面的聳山怪嶺中,一下子已迅速下墮落去,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於下方的怪異的靈界陰間世界中,天啊,這乾坤顯靈鏡竟是一地府的天空缺口!
“一聲令牌落陰間,打開地獄請陰吏,打開城門請城隍,脫魂上路回陰間,急急如神令!”元天真急急唸完催魂上路符密咒,大喝一聲,然後圍着乾坤顯靈鏡,邊走邊把手中的陰司紙拋向顯靈鏡,“烘,烘,烘、、”這些飛舞到顯靈鏡上方的陰司紙竟不可思議地自動亮光燃燒起來,剎間燃燒成團團飛舞的火紙,如無數火雪雨般,直落到顯靈鏡中,再緩緩沉過鏡面,象下火雨一樣化作陣陣火雨煙花,串串直降落到下方的陰間荒山中去。
“呼,呼,呼”同時,七星密室裡竟颳起了陣陣陰風,七星堂四周的燭火烘地一聲全部自動高高亮起,變成更光更嚇人的火舌,四周的牆壁竟然不可思議地刷刷地發出陣陣陰暗而又亮森森的綠光,一片幽綠,整個七星堂及所有的祭壇神像,全都沉浸在一片陰森森不知在何處亮起的青綠怪光中,陣陣反射出的綠光芒,反閃出陣陣光圈,一片妖異之極!
突然,七星堂的陽臺外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小孩子怪聲,元天真急急走到陽臺上,向着下方鎮守在金光蓮花陣內的小文喝道“小文,快注意,是不是招魂藍燈籠回來了!”
陣上的小文急急向着七陰奈河橋看過去,只見陣外的空地上已“呼呼呼”地捲起陣陣陰風,外圍插着的招魂幡旗被陰風吹得高高揚起,同時,只見夜空中傳來“轟隆”一聲嚇人雷響聲,一道金蛇飛舞般白光閃電,撕開黑暗的夜空,一下子把整個金光蓮花陣映得如同白晝。
“沙”一聲,在電光閃剎間,只見南面的半空中,竟自動飛回來一盞閃閃發光的藍燈籠,它自動飛過半空,飛至陣內的七陰奈河橋招魂杆處,刷地一聲竟有靈性般自動飛回杆頂上。
“藍燈籠回來了!”小文大叫。
“快注意看七陰奈河橋,可能有亡魂到!”
隨着元天真的聲音,小文急急向着七陰奈河木橋望過去,天啊,他竟看見那用白紙鋪成的紅桌橋面上,那些白白的橋紙上,竟然突然自動出現了一個個移動着的血紅腳印,並迅速由橋頭向橋尾蔓延過去,彷彿有一批看不見的人正從小椅上行到橋上行走,並急急由橋頭走到橋尾。
刷一聲,橋尾處隱隱約約可見升起陣陣縷狀般白煙,向着風雲堂二樓的陽臺飛去。
小文正想問元天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時,陽臺處的元天真已大喝一聲“小文,第一批亡靈已到,不要亂動亂叫,守回原位,以免嚇走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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