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寒光隱耀,袖底針一抹,小蛇一側,猛地一彈身子竄了下去,這一招袖底針不爲克敵,單單就爲逼走小蛇。
小蛇遁出半尺,老臭蟲縱身擋在了小蛇身前,噝噝....紅芯子一吐,兩抹慘白獠牙,小蛇閃身回攻,老臭蟲兩隻肥手一張,迎手擋住了小蛇的去路。想要殺死小蛇不易,想要生擒更難,但要想擋他個一時半刻....容易,太容易了!
噝噝....婉轉犀利,一聲靈蛇吐信,小蛇幾乎是發了狂了一般,蛇身匍匐,竟然溢血般的鮮紅,一雙蛇瞳赤紅髮亮,近乎要噴出了火。
身子一彎....小蛇匍匐縱身,一頭正朝我奔過來,那老臭蟲腰間一抹,一面白骷髏黑旗橫路當前,一招揮起竟帶着鬼氣森森,一層瀰漫鬼氣一把攔住了小蛇。
”小東西...給我滾回去!”老臭蟲悶聲吼了句。
暗影兩衛鎖肩拘手,一把子暗影把我圍得是水泄不通,一瞅這架勢,我一顆心透心拔涼,真心是絕瞭望,且不論那黑影子人如何,單單這一羣暗影已經夠我們一羣喝一壺的了!
翟老頭兒和蔣中虎一見這架勢,當下就要反身回援,可黑影子人....人精兒似的玩意兒,哪能放走這兩個老東西,兩手一展,大開大合之勢,一人之力硬生生的攔下這兩個老傢伙!
而就此一瞬,潮水般的黑影子蜂擁般朝我奔了過來,閃身極快,夜色下不過是黑影一瞬,黑漆漆的一片鬼手猛朝我抓了過來。
迅雷不及掩耳,我猛地一掙,一手打鬼鞭猛地揮了出去,可揮手一瞬,噌噌....兩手漆黑鬼爪猛地鎖住了我的肩頭,一股蠻力死死地壓制住了我,鬼手鎖身,那鬼手竟跟老虎鉗子一般,幾乎一手就把我定在了那。
一招得手,黑影子人渾圓兩手逼開蔣中虎二人,沉聲一句,“暗影撤退,帶好陳家人,老地方見!”
兩股寒勁近乎鎖定了我,這節骨眼兒上,別說的反抗,就連動都凍不上分毫,我不想束手就擒,更不想坐以待斃,可眼前這架勢....鬼爪子縛肩鎖手,我絕對是毫無反抗之力!
閃身...一股子蠻力猛拽着我,剛朝前竄了幾步,我身子忽然猛地一頓,兩肩頭兒寒勁驟然一散,一張熊掌似的大手猛朝我側面揮了去,咔嚓一聲脆響,那一聲骨頭爆裂的聲音來的刺耳,一溜冰冷黏糊糊的東西猛地滋了我一臉。
人頭...捏斷的...那是個人頭!
大手一揮,一個人腦袋一把甩了出去,一晃黑影從暗影體內閃身剛露出個頭兒,袖口一抹黃符在我眼前一晃,轟的一片火光撩的後腦一熱,孃的....這一把恐怕是燒焦了我的頭髮。
三拳兩手,一個暗影附鬼的鬼身眨眼化成了灰燼,那一雙熊爪子似的大手一把扯住我的肩頭,甩手一撇,“陳家小子...沒你事快走!”
悶聲的一嗓子,聽得我身子一顫,熟悉..很熟悉,但恍然隔世的印象極其模糊,這一股子念頭還沒冒出來,撲通一聲,我一頭栽倒了一個墳堆子上。
“陳家兄弟...你...你怎麼在這,此地邪教作亂,不宜久留,趕緊走!”一聲尖利帶着幾分柔音兒的腔調,熟悉..又是很熟悉,我猛地起身子擡頭一望,那一抹乾瘦身影映的我眼前一亮,“你..居然..居然是你!”
老宅...破死棺印,那個助小花旦兒散死氣的乾瘦漢子!
乾瘦漢子毫不遲疑,一閃身躍向一羣暗影,於此同時,亂葬崗之外,四五道身影閃身而過,幾聲狗叫聲狂吠,三頭小驢子似的藏獒...不,是鬼獒,那是....隴西趙家....不但如此,鬼影子一晃而進,三個形似鬼魅的人影飄然躍向了暗影,一個個臉色慘白,面如枯槁,一瞅那架勢我心裡就明瞭了,銅陵張家...陰文紙紮人!
“你們..你們....好....好算計,這場局....恐怕是早有預謀的吧!”黑影子人沉聲罵了句。
“哼...就等你們這羣雜碎露頭兒呢,今天...老子一鍋端了你們!”
黑影子人咯吱吱的一聲咬牙切齒,一瞅這局面,甩手退了兩步,“哼,跗骨之蛆....一羣甩不掉的臭蟲,我一再避讓,當真以爲我怕了你們!”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不除了你這敗類,我等沒法與十字路三百二十七條人命交代!”乾瘦男子沉聲吼了句。
“擒賊先擒王,二哥三哥,莫管那些嘍嘍,準備血網打鬼,活捉這鬼影子人!”清麗悅耳的一聲沉喝,一抹馬尾辮恍然從我頭頂越過,窈窕一抹倩影,黑衣緊身,一身挺翹輪廓展露的近乎完美,那女子側身瞅了我一眼,面色白淨如雪,形似一般雕龍刻鳳的璞玉,彎眉挺舒,一抹鳳眼狹長,斜眸一瞬,一彎淺笑,很淡,很淺,卻是....如沐春風!
一抹淺笑,女子縱身朝黑影子人奔了去,我猛搖了下腦袋,一笑溫婉,清麗脫俗,尤其那一抹淺淺的笑,竟讓我當下走了神兒。
這無關啥美色之辯,任一個凡夫俗子瞅了一抹淺笑,恐怕都得晃神愣下一瞬,魅力...人格魅力,一股子英氣勃發,看此巾幗....絕對是不讓鬚眉!
女子一聲沉喝,二哥三哥兩個漢子倒是信服的很,撒手一把震退了幾個暗影,懷裡一掏,扯出一條拇指粗細的紅繩,紅繩一展,一股映在腦子裡一般的熟悉感,血網打鬼身...這鬼影子人....果然和鬼麪人淵源不淺!
血網一展,黝黑漢子帶頭兒,乾瘦漢子分持血網兩側,閃身朝黑影子人奔去,女子緊隨其後,素手一揮,冷光一抹,幾根銀針飛至,黑影子縱身避了過去。
一張血網,一抹銀針,外加兩個老東西拼了命的強攻,尤其是蔣中虎,斷了一直龜前足,那就跟斷了他半條命一般,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了這黑影子人。
這恍然一瞬,本來壓倒性的頹勢瞬間反攻,五人齊戰那黑影子人,一出手就讓他手忙腳亂,黑影子人血手一揮,一張血網猛然迎了上去,刺啦一抹白煙,那一手迎上去,就跟扎進了油鍋裡一個樣兒,壓制...絕對性的壓制!
三拳兩腳,五人圍攻一個黑影子,銀針壓制,血網纏身,打的他連連後退,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這秒秒鐘突變的局勢,那黑影子人被打的喪家之犬一般,一股腦一連退了十米開外,整個人被打的灰頭土臉。
暗影雖然人多勢衆,但那人手一把不知名的黃符,只要暗影子裡鬼身一出,一把黃符貼過去,近乎秒殺一般,外加着那幾個世家之人的家底子,陰文紙紮、馴獸鬼獒,一股腦的圍過去,那一片暗影近乎被包了餃子!
餘下一個老臭蟲,被一個大個子死死纏住,一身臭*子被小蛇和大個子打的狼狽鼠竄,這本來一面倒的頹勢,轉眼間近乎壓制,我恍然一瞅那墳堆子上的黑木棺材,六指骨....還有那六指骨,我這奔着六指骨來的,再如何也不能空手而歸!
一轉身子,我撒腿朝着那黑木棺材奔了去,棺材釘未起,我一把掄起鐵,鍬猛地插開了那黑木棺材縫裡,咬牙一起手,砰地一聲悶響,大半個棺材蓋直接被我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