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棲一邊說着,一邊簡單的把桑家諸人還有十三,九候的容貌特徵,略加描述。
“人主,可有影像?”金奴小心翼翼的問道,她跟隨愛麗絲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愛麗絲這麼在意過一個人。
真弄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夠迷得自家女王神魂顛倒。
“沒有!”楚雁棲搖頭道,他沒事弄人家的影像做什麼啊?他沒有隨便拍人照片的愛好。
“盡力去找吧!”愛麗絲揮揮手,命金奴退下。
金奴自然不敢多說什麼,身子一晃,人已經挪移出去了。
愛麗絲帶着楚雁棲,轉身要離去,卓長卿突然大聲叫道:“楚公子……楚公子……”
楚雁棲只能夠站住腳步,看着卓長卿道:“卓公子還有什麼事情?”
“求楚公子救我……”卓長卿真是着急啊,蒼先生帶着洛玉樓,就這麼走了,那個該死的洛玉樓啊,平日裡話說的好聽,事到臨頭,他被救了,卻連着問都沒有問他一聲,難道要讓他在這該死的地方,做一輩子的奴僕不成?
“我自身尚且難保,如何救你?”楚雁棲搖搖頭,愛麗絲是扶桑秘境的女王,看在他母親姑射仙子的份上,對於禮遇一點,並不意味着,他就可以隨便動她的俘虜。
楚雁棲來到東荒這個世界不久,他已經很是瞭解這個世界的諸多規則,這完全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只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夠贏得他人的尊重。
他在修爲上是一個廢物,靈竅封閉,就算幸運的得羽櫻仙子傳授,能夠修神,但是,目前爲止,他的修爲還是一個廢材,和普通人沒多大的差別。不給他時間準備,動手的話,卓長卿可以秒殺他無數次。
“求求你,楚公子,救救我……”卓長卿見狀,忙着叫道,“只要楚公子能夠救我離開這裡,我願意奉上十萬兩上品靈石,孝敬公子……”
“嘿……蠻有錢的啊?”愛麗絲突然笑道。
“女王陛下……”卓長卿忙着叫道,“求女王陛下放過我吧,只要女王陛下能夠放過我……”
“你難道還能夠把靈石送來扶桑秘境?”愛麗絲呵呵笑道,“你以爲我那麼傻?”
卓長卿很想說,自己願意送來的,但是,正如愛麗絲所說,誰傻啊,愛麗絲要是放他離去,他這輩子都不會踏入扶桑秘境了,更不會送靈石過來。
“小雁棲,這人在東荒是什麼身份?”愛麗絲轉身看着楚雁棲,問道。
“嗯……聽的說,是天台山的少宗主。”楚雁棲說道,想了想,他又補充道,“天台上是東荒有數的大修仙門派,據說很富有。”
“那這人將來會不會做天台上的掌教啊?”愛麗絲摸着光滑的下巴,呵呵笑道,“要是將來他能夠做天台山的掌教,就比較好玩了。”
“有什麼好玩的?”楚雁棲不明白的說道。
“你難道不知道,這人身上,有着奴隸烙印?”愛麗絲格格嬌笑不已。
“不會吧?”楚雁棲愣然,問道,“你是說,這人身上有着奴隸契約?”普通的皮膚表面的烙印,自然是做不得準的,而且東荒有着各種藥材,完全可以回覆,根本不愁。
可是,如果是沒入靈竅中的奴隸血契,那問題就嚴重了。
“真的!”愛麗絲笑道,“很怪異的血契,我想要抹去,都沒能夠抹去,咦……”
“怎麼了?”楚雁棲問道。
“我感覺他身上的那個血契,似乎有些熟悉。”愛麗絲手指一點,鐵籠子已經打開,然後,她信手一招,卓長卿已經落在了她的手中。
卓長卿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嚇得簌簌發抖,而愛麗絲也不說話,手中幾道青色的藤蘿展開,把卓長卿團團纏住。然後,楚雁棲就看到,有幾根細巧的藤蘿,竟然順着卓長卿的耳朵和鼻孔,還有嘴巴,鑽了進去……
卓長卿嚇得想要大叫,卻根本就叫不出來,他的嘴巴里面,全部都是藤蘿……
雖然卓長卿叫不出來,但是,楚雁棲還是發現,他的身體在不斷的發抖,臉上的神色,充滿痛苦,想要掙扎,卻被藤蘿團團捆住。
在另外一邊,洛金蛇也在發抖,雖然這等酷刑,現在不是施展在他身上,但是,當年的諸般痛苦折磨,卻在他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如今再見,他只感覺手腳發軟,跪在地上不斷的抖着……這就是一個魔鬼,一個魔鬼啊……誰來拯救他脫離此地。
該死的蒼先生,他既然看到他了,爲什麼就這麼離開了,難道說,對於他來說,那個俊美的孩子,竟然比他更加重要?想當年,自己和他一起進入扶桑秘境,自己淪爲了女王的俘虜,被關在這裡,受盡種種折磨,而他居然成功的離開了,看得出來,他在東荒,很有地位……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倒黴的總是他?
楚雁棲突然感覺,胸口好痛,似乎被針狠狠的紮了一下子,頓時忍不住捂住胸口,“啊”的一聲就叫了出來。
“果然。”愛麗絲鬆手,藤蘿從卓長卿的身上解開。
但是,卓長卿已經像是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剛纔那來自靈魂深處的折磨,來自體內五臟六腑的束縛,痛楚,讓他從靈魂到肉體,都飽受摧殘……
他和洛金蛇一樣,就想不明白,爲什麼他們要受這等折磨?
只是那短暫之極的一瞬間,楚雁棲很快就感覺,那像針扎的痛楚,來的快也去得快,他已經回覆過來了。
楚雁棲心中想不明白,難道說,他竟然患上了某種老年病?心肌梗塞?心臟病?或者是別的疾病?糟糕糟糕……原本這個楚雁棲是個傻帽啊,他曾經自盡過,一把水果刀插入胸口,難道說,留下了什麼後遺症?
“他是你的人?”愛麗絲看着卓長卿,擡頭問楚雁棲。
楚雁棲搖搖頭,他和卓長卿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船,他的人?這話從何說起?
“他身上的奴隸血契,是你留下的。”愛麗絲很是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