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沒什麼香火緣分吧?”楚雁棲有些糊塗,聽着這個紅袍老祖的口吻,他似乎和他認識?可是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他記憶裡面,有這麼一號人物?
“唉……”紅袍老祖有些無奈的嘆氣,搖搖頭,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喂……”楚雁棲突然叫道,“你別走。”
“你還有事?”紅袍老祖站住腳步,問道。
“我想要喝水。”楚雁棲說道。
“洛金蛇在外面,你有事吩咐他就是了!”紅袍老祖說道。
“哦?”楚雁棲愣了愣,洛金蛇?那個已經抹掉奴隸血契的人,哪裡還會聽他的?他也不敢吩咐他。
“是你幫他抹掉了奴隸血契?”楚雁棲問道。
“他求我,我就幫他抹掉了,不過,現在他再次淪爲你的奴隸了,你有事只管吩咐他就是。”紅袍老祖說道,“你生來自然不是爲着捱打的,但是,有些人卻天生下賤,比如說,洛金蛇,所以,你想要怎樣處罰都成。”
紅袍老祖想想就生氣,他特意吩咐過,不準用刑,結果,洛金蛇陽奉陰違,抓到楚雁棲,居然敢對他棍棒相加,他以爲他是誰啊?
他的一個奴隸而已——他最恨的就是,奴隸不聽話,胡作非法,就像那人那樣,自己一再吩咐的事情,他愣是不聽,最後還連累了自己。
越想,紅袍老祖心中就越發的憋着一股氣,還有那個洛玉樓,一個卑賤的人類而已。
“喂——”楚雁棲叫道。
“你還有事?”紅袍老祖微微皺眉,問道,“有事趕緊說,我很忙的。”
“你怎麼封住我的靈力識海的?”楚雁棲問道。
“鎖魂針!”紅袍老祖說道,“我親自煉製的,專門對付你這種人的。”
“你……”楚雁棲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問道,“能夠解開嗎?”
“能!”紅袍老祖說道。
楚雁棲看着他,言下之意,非常明白,竟然能夠解開,那麼,你給我解開算了。
“自己想辦法。”紅袍老祖看着他的眼神,差點心一軟,就答應了,但是想想,可不能夠讓他破壞了自己的計劃,還是先封住他的識海再說。
看着紅袍老祖已經大步走了出去,楚雁棲再次想要罵娘,但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掙扎着從牀上坐起來,發發現自己全身痠軟,無力的很,這纔想起來,靈力被封,他連着普通人都不如。
紅袍老祖走到外面,就看到洛金蛇和洛玉樓兩人,都跪在門口,當即冷冷的說道:“好生侍候着。”
“是!”洛金蛇忙着答應着,這個紅袍老祖的脾氣,比扶桑女王還要難侍候,他剛纔他手中,可是吃足了苦頭,這個時候說什麼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至於你!”紅袍老祖看着洛玉樓,冷笑道,“模樣長得不錯,殺了蠻可惜的。”說話之間,他突然手指對着洛玉樓的眉心點了下去。
洛玉樓嚇得魂飛魄散,忙着叫道:“大人饒命!”
話剛剛出口,他就發現,他全身的靈力都被封印着,動彈不得。
“用你自己說的法子,用小竹板子慢慢的打着,哼!”紅袍老祖說着,已經轉身向着一邊走去。
洛玉樓原本嚇得不輕,但這個時候,聽的說只是挨一頓板子,頓時倒也放下心來,紅袍老祖既然沒用他的人,就意味着,可以用自己的人,幾板子而已,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紅袍老祖走出幾步,突然再次走回來,站在洛玉樓面前。
“大人……”洛玉樓愣然,心中有些害怕,當即說道,“小人這就去地牢,領受懲罰。”
紅袍老祖沒有說話,伸手在洛玉樓身上摸過去,摸得洛玉樓毛骨悚然,戰戰兢兢的,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半晌,紅袍老祖才住手,心中沉吟:“難怪如此俊美,竟然是天星靈竅,這人留着,將來說不準還有用。”
“不用去地牢,就在這邊廂房裡面,慢慢打着就是。”紅袍老祖冷笑道,“小蛇,這人交給你了,你的人,你給我好生處理了,否則——”說着,他一把扯過洛金蛇,冷冷的說道,“本座讓你嚐嚐剝皮抽筋的滋味。”說着,他一把推開洛金蛇,身子一晃,人已經消失不見。
洛金蛇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當即說道:“你還不快去找人過來打你!”
“老祖……”洛玉樓聽着這話刺心,什麼叫做找人來打他啊?他有那麼賤嗎?
洛金蛇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語病,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說道:“找兩個杖刑的好手,照着他吩咐的,慢慢打着吧!”說着,他忙着向房裡走去。
洛玉樓看着洛金蛇已經走到房間裡面,他卻是站在石階上,呆呆的出神,難道他真吩咐他來打他自己不成,可是,不照着做,紅袍老祖又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的,如今,紅袍老祖在他身上留下了元神烙印,他這輩子也不要想擺脫他了。
楚雁棲看到洛金蛇的時候,也很是氣憤,他自信沒有對不起洛金蛇的地方,他抹掉奴隸血契也就是了。可是這人居然勾搭外人,想要他的命。所以,他對着洛金蛇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無奈洛金蛇就這麼跪在地上,像是打了死人一樣,而他識海被封住,根本調動不了魂力,也動不了靈力,最後,自己累的夠慌,洛金蛇還是那麼死氣沉沉的樣子,他索性也不理會他了。
在洛氏花園呆了一天,他也沒有想得出什麼法子逃出去,連着傳音符都沒有法子發一張,想要提醒蒼先生注意都不成。
楚雁棲知道,洛金蛇那個計劃,沒有他一樣可以逼得蒼先生走投無路,畢竟,東荒很多人都知道,蒼先生和他走的很近,他確實在東荒諸多少主身上,留下了奴隸血契。
他突然很想罵人,東荒這些少主都是做什麼的?居然讓九候和十三給抓了,活該做人奴隸啊。
一天過去,到了晚上,受到鎖魂針的影響,楚雁棲感覺累得慌,吃過晚飯就上牀睡覺,沒多久,他突然聽得有人輕聲叫道:“陛下——”
“梟奴……”楚雁棲幾乎是處於本能的叫道,梟奴喜歡這麼“陛下,陛下”的叫他,所以,在迷糊中,聽得有人這麼叫,他本能的以爲是梟奴。
“是我……”楚雁棲擡頭,頓時就看到,蚩魔穿着一身銀色長袍,站在他面前。
“你怎麼在這裡?”楚雁棲愣然。
“我來救主人出去。”蚩魔笑笑,說道。
“你有沒有見到那個紅袍人?”楚雁棲忙着說道,“他可能就是在十方鬼域的時候,想要偷襲我的人。”
“主人,摸進十方鬼域想要偷襲你的人,估計和這個人不是一個人。”蚩魔忙着說道,“我們先不要說話了,還是離開這裡要緊。”
“怎麼離開啊?”楚雁棲愣然問道。
“光明正大的走啊。”蚩魔笑道,“外面馬車都備好了,九候和十三等人我已經讓他們在外面等候。”
“他們會讓我們走?”楚雁棲有些糊塗了。
“主人難道認爲,那條小蛇會是我的對手?”蚩魔一邊說着,一邊取過旁邊的衣服,幫他批上,笑道,“那個紅袍人不在,嘿嘿,我直接進來的。”
楚雁棲想了想,如果那個紅袍人不在,那麼這裡又有誰是他的對手了,難怪蚩魔如入無人之地,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來人來人,主人起牀了,你們這些小崽子還不過來侍候着?”蚩魔大聲叫道。
很快,洛金蛇就急衝衝的走了進來,蚩魔對着他踹了一腳,罵道:“不叫你,你還不來呢?”
“是的,大人!”洛金蛇被他踹了一腳,也不敢反抗,忙着侍候楚雁棲梳洗,然後命人擡了小巧的軟兜進來,扶着他做了,命人小心的送出去。
“主人,我剛纔進來的時候,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蚩魔故意說道。
“什麼事情?”楚雁棲好奇的問道。
“那個洛玉樓?就是號稱東荒第一美男子的,居然趴在廂房裡面,挨着板子,這打他的人,還是他的侍從,還是他自己吩咐的,你說,你見過這麼下賤的人嗎?”蚩魔說道。
“啊……”楚雁棲聞言,笑問道,“他還在挨板子啊?”這都一天一夜了,他還沒有挨夠板子?昨天他看到洛玉樓趴在廂房裡面挨板子,他就好奇,問了一句,洛玉樓對他恨得咬牙切齒,羞憤惱恨之下,又不敢得罪紅袍老祖,只能夠衝着他怒吼:“我願意挨板子,管你屁事啊?”
這有人喜歡捱打,楚雁棲自然也不在說什麼了,但是沒想到,他都捱了這麼久的板子了,竟然還沒有滿足啊?
門口,馬車果然已經齊備,還是他的那輛馬車,桑家兄弟,九候,十三都在,還有那個很不靠譜的胖道人。
楚雁棲見到衆人都安然無恙,頓時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洛金蛇還像前幾天一樣,趴在地上,給他墊腳,讓他上車,楚雁棲這次一點也沒有客氣,用力的在他背上死勁的踹了幾腳,這才上車,想想這個該死的洛金蛇,他心中就惱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