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長風就這麼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問道:“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只是看着他,沒有說話。
“老狼,到底是怎麼回事?”桑長風說道,“不是說,開什麼渡仙盛會?我還雁棲過來走走,你怎麼就給我弄成這樣了?”
“無極,你說吧!”蒼琅也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釋,只能夠無極說道。
“主公,是這樣的。”無極躬身對着桑長風施禮。
“等等!”桑長風擺手道,“你爲什麼叫我主公?你是我們家的人?”
“在下本名蒼子墨,蒙主人不棄,收在身邊,改名無極。”無極說道,“有奴隸血契爲憑證。”
“哦?”桑長風點點頭,說道,“好,既然這樣,你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主人和幾個朋友鬧着玩兒,幾個朋友惡作劇,抓了東荒幾個門派的少主,在他們身上,強行留下了主人的奴隸血契。”無極說道。
“胡鬧!”桑長風用力的拍了一下子椅子,說道,“簡直就是胡鬧,我們家要這麼多沒用的奴隸做什麼?有個一個兩個,夠伺候着就算了,雁棲要奴隸,也應該從挑選極好的,嗯……你看着勉強還不錯,別的人,要他們做什麼?白吃飯啊?”
無極開始還認爲,他拍案大怒,是罵十三和九候胡鬧,結果,他惱怒的緣由卻是,楚雁棲亂收沒用的奴隸,白養着吃飯不幹活了。
“等下看看,那些沒用的奴隸,全部給我打發出去。”桑長風說道,“這和什麼公審,裁決,又有什麼關係?”
“他們說,主人有什麼陰謀,所以就要公審主人。”無極故意說道,“主人一再申明沒有陰謀,他們還不信,還用刑逼供,把主人打傷。”
“哼!”桑長風冷哼了一聲,問道,“然後?”
“主人不認,他們就說,主人要一個人認下所有的罪名也可以,他們要不主人剝皮抽筋,然後在判腰斬極刑。”無極繼續說道。
“嗯!”桑長風點頭道,然後目光在衆人身上掃過,問道,“你們都是前來參與公審的?你們何以代表東荒?”
剛纔桑長風剛來的時候,衆人還不在意,但是,當他直接甩了墨博明一個耳光之後,墨博明居然連着還手之力都沒有,大家心中都明白,勢必是桑長風的實力,遠在墨博明之上,墨博明纔不能還手。
墨博明已經成聖,是聖靈王者,而桑長風的修爲,還要遠在他之上——這到底是什麼概念,衆人心中都有些不明白。
嬰靈期是很多修仙者的目標,而在東荒,嬰靈期的大修仙者,人數一直並不是很豐富,成爲嬰靈期之後,更上一層,就是成聖,成爲聖靈王者。
而凌駕於聖靈之上的存在,那是什麼,仙?
衆人只是沉默,誰也沒有說話。
“都死了不成?”桑長風問道,“第一,我想要知道,爲什麼要公審,第二,我兒到底犯了什麼罪,要判處這等酷刑?第三,你們憑什麼代表東荒,爲什麼這種事情,沒有人通知我蒼梧?”
所有人還是不說話,死一般的沉寂。
“蒼子墨!”桑長風問道,“雁棲身上的傷,是誰打的?”
“回稟主公,是天台上掌教身邊的一個僕人。”無極說道。
“一個僕人,也敢對我蒼梧少主動手?”桑長風說話的同時,大手一揮,已經對着卓俊如抓了過去。
然後,他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抓着卓俊如的脖子,把他拎了起來,喝道:“你說,該怎麼辦?”
“城主饒命!”卓俊如也想要反抗,可是,他發現還沒有動,人已經被桑長風拎了起來,瞬間他就感覺全身癱軟,別說靈力了,連着本身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
憑着感覺,桑長風能夠輕鬆的扭斷他的脖子,已經有多少年了,他從來沒有感覺過,死亡的如此的接近自己。
“主公,家父只是一時糊塗,求主公繞過父親。”卓長卿知道不好,忙着撲過去,跪下磕頭道。
“你也是我們家的人?”桑長風問道。
“是……主公,我的自願的,絕非主人強迫。”卓長卿忙着磕頭道,“家父糊塗,還請主公繞過他這麼一次,我願意代替家父接受主公的懲罰。”
“恭喜你,生了一個還算聰明的兒子。”桑長風冷笑道。
“城主饒命……”卓俊如艱難的從口中突出幾個字,他已經快要窒息而死了,他感覺,他現在就像一隻被人抓住脖子的鴨子,生死全在對方一念之間。
爲什麼啊?
卓俊如就弄不明白了,傳說中,桑長風不是嬰靈期的修爲嗎?就算桑家仗着丹藥厲害,不斷的利用丹藥提升修爲,他現在也頂多就是聖靈王者,他縱然不敵,也可以背水一戰。
蒼先生就是聖靈王者的修爲,他們這麼多人聯手,完全可以把他吃得死死的,他根本就沒有法子想。
但是,很明顯的,桑長風絕對不是聖靈王者這麼簡單。
“要你這麼一條賤命,和碾死一個螞蟻一樣。”桑長風一鬆手,卓俊如就掉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跪下!”桑長風冷冷的喝道。
卓俊如不敢有違,只能夠跪在地上。桑長風看了他一眼,喝道:“飛龍,浩然,進來!”
“是!”外面,桑飛龍和桑浩然一起走了進來,對着桑長風行禮。
“卓俊如打三百鞭子,以儆效尤。陰鷹掌嘴一百,這嘴巴太能夠說話了,總要受點罪。”桑長風說着,只是看了陰鷹一眼,陰鷹就感覺全身酥軟,就像老鼠看到貓一樣,身不由己的跪在地上。
桑飛龍從地上撿起那根鞭子,對着卓俊如背上就抽了過去,卓俊如靈力被封住,完全不能夠抵抗,頓時就痛的大叫出聲。
桑浩然又不說話,揚手一巴掌,對着陰鷹臉上就這麼抽打過去。
“好了,墨博明,來來來,我們兩家一直交好,我到想要知道,你這到底是爲着什麼?”桑長風問道。
墨博明這個時候,哪裡還敢說話?哪怕是分辨的話,他也說不出口。
“看樣子,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都餵了狗了,既然你不念交情,想要置我兒於死地,我似乎也不用念什麼交情了。”桑長風冷笑道。
“你想要怎樣?”墨博明冷冷的問道。
“我宣佈,我今天裁決你腰斬極刑。”桑長風說道。
“憑什麼?”墨博明擡頭問道。
“我就是東荒之主。”桑長風開口,語氣清淡,但卻帶着睥睨天下的傲氣,“不服氣?”
沒有人敢說不服氣,在他強勢的威壓下,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桑長風四處看了看,這才說道:“既然沒有人不服氣,那麼,見到本城主,爲何還不行禮?”
就算心中在這麼不服氣,衆人還是老老實實的跪下,大禮參拜。
這些年,也不是沒有那些野心家,想要一統東荒,也曾經採用過一些卑劣的手段,要挾過各門派的掌教,但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是像桑長風這樣,直接就這麼說了。
他沒有采用任何陰謀詭計,甚至,他就這麼說了,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規則,似乎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蒼先生看了看玉虛真人,兩人一起跪下,心中卻都是暗罵桑長風不已。
“對,我喜歡這個樣子。”桑長風一邊說着,一邊一腳把南宮問天踹開,罵道,“我退居蒼梧不出,你們就當我好欺負了?知道嗎,這叫犯賤!”
楚雁棲也跪在地上,偷偷的擡頭看了桑長風,心中暗歎不已,這樣的人,怎麼就弄得子嗣凋零,聽的說,都要後繼無人了?
也許,傳言有誤?想想,自己還幾次把蒼梧之城列爲錢多人傻的對象,想要搶劫一番,如今看來,搶劫蒼梧之城,那是多麼腦殘的想法啊?除非——他能夠帶着梟奴,龍奴,巫奴一起出手。
問題就是,天知道蒼梧之城還有沒有這樣的變態存在了?
墨博明聖靈王者的修爲,被他一個耳光打的就不敢動彈,不過,他沒來由的想起梟奴,蒼先生的修爲,應該在墨博明之上。
在十方鬼域的時候,僅僅一個照明,就被梟奴所擒。
“我要判墨博明腰斬極刑,你們有人要反對嗎?”桑長風問道。
誰敢反對啊,這反對之下,他一怒之下,說不準就把他們也跟着一起處以極刑了。
“沒人反對?”桑長風提高聲音問道,“不反對的,就趕緊贊成。”
“是,我們都贊成。”衆人都是戰戰兢兢的說道。
“墨博明,你聽到了嗎?這麼多人,都贊成了。”桑長風淡然而笑,“你看,我第一次見到我兒,總得準備一點見面禮,可我來的太匆忙了,也沒什麼好東西還給他的,你的聖嬰似乎不錯,待我取出來,煉製成丹藥,送給我兒倒是不錯。”
墨博明身子一晃,對着門口就是電射而出,但是,他還是遲了一點點,桑長風出手了,一道金光閃過,對着墨博明腰上橫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