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塔天王晁蓋第一個到達,一個虎撲,替武松分擔了壓力,攔下了石寶,大戰;
武松與“寶光如來”鄧元覺糾纏;
林沖、柴進、戴宗、李逵以及張平,五人攔下了方臘六員大將。
武大迎回了金蓮後,張良便也扭身加入戰圈,整個對戰則徹底變成了一對一的單挑。
“照顧好自己。”
情勢緊急,武大顧不上與金蓮多說,命家將保護好金蓮,扭身對正在保護着甲七與蔡九逃竄的那兩位方臘大將喊道:
“摩尼教的好漢,此地四周全是蔡府埋伏的人馬,攔下甲七與蔡九,不然,他必會把你我全都埋葬在此!”
可惜,那二人根本不爲所動。
武大祭出了殺手鐗,“方大教主被困,武某已派人前去秘密營救,快快攔住甲七!”
藏身於武府精英隊伍中的李師師也在此時衝了出來,“石護法,諸位長老,我是師師啊,快快住手!”
石寶皺眉,翻身退出戰圈,喝退了衆人。
甲七徹底怒了,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動用埋伏的人馬,就是試圖讓方臘部衆與武家精英火拼,消耗戰力,此時被武大點破,他不得不一邊帶着蔡九逃跑,一邊惡狠狠的下令道:“動手!”
此言一出,四周山頭上立即涌現出無數人馬,足足有上千人。
石寶也是個殺伐果斷的豪傑,他心知李師師是與教主方臘一起被困的,瞬間做出了決斷,“攔住甲七與蔡九!”
可惜,剩下那兩位方臘大將終究是慢了一步,何況從山上衝下來的人馬太多,他們寡不敵衆,只能選擇自保,迅速後退。
武府人馬與摩尼教石寶等人暫止干戈,迅速湊到一起。
石寶對李師師沉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教主是怎麼被蔡家給困住的?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李師師如實回道:“蔡府設計困住了教主,我是在師傅的幫助下才僥倖逃了出來,特意到武府求援的,沒成想終究是晚了一步,你們已經潛入了武府。”
石寶兩眼微眯,對武大問道:“武大官人,您真的有十足的把握把我們教主安然無恙的救出來?”
武大真的不想搭理這些潛入武府的混蛋,但此時形勢逼人,何況他們也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便淡淡的回道:“十成的把握我沒有,但總比你們只知道被蔡府以此要挾要的強的多!”
鄧元覺聞言大怒,石寶揮手攔下了他,對武大拱手施禮,“教主被困,我等被逼無奈,情非得已才被甲七利用,潛入武府劫持了尊夫人,請武大官人見諒。”
武大望着迅速逼近的大隊蔡府人馬,眯着眼說道:“此時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諸位還是先想想,應該如何破局吧!”
蔡府人馬雖然從衣着上來看似乎有些五花八門,但他們人數衆多,目測少說也得有上千人,尤其是正前方那名身披甲冑的八尺大漢,手持兩把碩大的鐵鐗,滿身殺氣,一看就是一位衝鋒陷陣的絕頂高手。
而且,他的身份似乎也極爲不尋常,拒絕了甲七直接殺上來的命令,單人拍馬上前,朗聲道:“在下東郭太尋。聽聞武大官人有一同胞弟弟武松,號稱有打虎之力,可敢一戰!?”
這種叫陣,武松怎會膽怯?手持鐵棍,直接就迎了上去。
東郭太尋用鐵鐗單手指着武大,寒聲道:“武大官人,當日在陽谷縣城外,你親手殺死了我的同胞兄弟,今日,我就讓你也嚐嚐失去兄弟的滋味!”
“駕!”
“駕!”
馬蹄聲聲疾,武松與東郭太尋對衝。
臨近,武松一招“直搗黃龍”,手中鐵棍直取東郭太尋面門,東郭太尋左臂擡鐗,與武松的鐵棍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刺耳的金鳴。
“鐺!”
而後,東郭太尋右臂大鐗“力劈華山”,直接砸向武松。
武松不守反攻,以攻代守,鐵棍一拽一抖,反掃向東郭太尋。
東郭太尋兩眼微眯,一個後仰矮身,躲過攻擊,反抽武松後腰。
武松收棍攔截。
“鏹!”
這一切說起來極慢,實則只是在二人相遇的一個瞬間而已,兩人胯下的駿馬分別一錯而過,調轉馬頭,重新蓄力,衝鋒,相撞。
“鐺鐺鐺……”
這東郭太尋名聲不顯,武大也未曾在歷史上或者水滸傳中看到過這個名字,但此人的武功的確極高,與武松對戰居然絲毫不落下風。
要知道,如今的武松已經不單純是當年的打虎英雄了,他接受了周侗的親自指點,又從丁卯那裡得來了些殺手的刺殺手法,武功雖不能說突飛猛進,但也絕對比以前要更上一層樓了,可即使如此,這東郭太尋居然依舊可以與他勢均力敵,這就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了。
武大不得不感嘆,高手在民間啊。
其實這不能怪武大才疏學淺,歷史本就是殘缺不全的,何況很多高手也的確不喜歡拋頭露面,穿越過來後碰到些不熟悉背景的大人物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武大已經大約猜到了這東郭太尋的身份。
穿越到北宋以來,武大有生之年只親手殺過一個人,那就是當初在城外,武大親手殺死了一位連名字都沒來得及報出來的蔡府心腹。(忘記了的書友,可以翻看第九十六章)
這東郭太尋,應該就是那人的哥哥。
俗話說人倒黴了喝涼水也塞牙,武大就殺了那麼一個人,結果還引出來這麼一個高手,簡直就是無語了。
不過,武大也不在乎,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事已至此,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倆人鬥了許久之後,依舊不分勝負,東郭太尋突然收招,讚歎道:“好漢子,可惜了。”
“衝!”
東郭太尋一聲令下,他的那些手下便從四面八方涌來。
武大也不含糊,大手一揮,武府鐵騎便分爲四個小隊,在梁山好漢以及方臘大將的帶領下,衝鋒!
“殺!!!”
說心裡話,武大並未將這一千似乎是烏合之衆的人馬放在眼裡,他真正擔心的,是蔡府還沒露出來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