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一下,臨近年關,人情世故,諸事繁雜,我是獨生子,父親早已去世多年,母親體弱多病,所以這些事情都需要我去安排我去做,最近實在是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寫書,只能勉強保持每日2更,望書友們體諒,抱歉~)
“回稟王爺,非下官不作爲,實乃是下官不敢爲也啊!”
武大眉頭微皺,兩眼微眯,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不作爲與不敢爲,一字之差,其寓意卻天差地別。
營州知府相對於武大而言,只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官,但對於營州而言,他卻是營州最大的父母官。
在營州,他爲何“不敢爲”?
除了遭遇了打壓之外,武大想不出其他的原因,而在營州敢於打壓營州知府的,除了鎮東大都督晁蓋麾下的人馬,以及燕雲水師之外,似乎沒有其他人了。
難道他們身居高位後,現在就已經開始膨脹,欺壓地方官員了?這纔是武大最爲忌諱的。
還是那句話,說穿了,武大麾下的各大勢力,除了童英的十萬邊軍之外,其餘各大勢力全部都是草莽出身,他們不惜約束,做事全憑好惡,如若梁山一系的晁蓋人馬已經開始欺壓地方官員,那麼鎮守燕雲其他各地的各大都督,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
武大這一沉下臉來,場間的氛圍便立刻變得極爲小心翼翼了。
許久之後,武大長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周知府,有何難處,儘管如實講來,本王自會爲你作主。”
冷汗直流的周子明微怔,悄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輕聲問道:
“王爺,難道您沒聽說過,巨魚死,王侯毖,大星墜,幹臣隕,這句話嗎?”
武大一愣,皺着眉頭,喝斥道:“什麼意思?有話直說就行了,拽文弄字做些什麼?”
周子明果斷不再猶豫,詳細爲武大解釋了一番,但聽完之後,武大卻徹底無語了。
按照周子明的意思,他並不是受到打壓,而是自古以來就有“巨魚死,王侯毖,大星墜,幹臣隕”這種說法。
傳言之中,三國時期最爲著名的軍師,諸葛亮死前,天上便有大星(其實就是隕石)墜落,而海里的大魚(巨鯨一類的體型巨大的魚)死亡,便有王侯暴斃,據史書記載,也是如此。
燕雲只有一位北燕王武植,抓大魚吃,那豈不是詛咒武大死?那麼武大麾下的人馬還不得把他周子明生吃活剝?
也正是因爲如此,周子明才說自己“不敢爲”。
武大啼笑皆非,封建迷信果然要不得啊,哪來這麼多狗屁說法?後世之所以不敢吃鯨魚,那是因爲有法律保護,當下這個年月,天下各大勢力只關心陸地上的爭奪,對海洋根本就不重視,那還不就是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周知府,本王來問你,燕雲誰最大?”
周子明趕緊回道:“自然是王爺您最大。”
“那就好,既然是本王說了算,那麼你依照本王的命令抓大魚,誰若是敢難爲你,你告知本王,本王爲你作主便是。”
周子明左右爲難,急的汗都下來了,這件事他根本不敢接下來,詛咒北燕王的事情太大,他一個小小知府如果做了這件事,估計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暫且莫說日後,就說此時,武府三大統領看着他的眼神都變了,極爲森冷,那意思很簡單,這個差事你敢接,我們就敢把你先斬後奏,難道北燕王還會因爲你一個知府殺了我等兄弟不成?
武大揉着眉心,無奈道:“你們這是做什麼?何必難爲周知府?民以食爲天,放着海里的大魚不抓,卻讓百姓吃不飽飯,你們是想讓我這個北燕王被世人所詬病嗎?”
張良放下手中的酒杯,冷着臉,緩緩說道:“燕雲百姓……即使全都死光,我也不在乎!但如果是因爲抓大魚還導致家主有任何差池,我麾下黑鴉的人馬,便將他們抄家滅族,讓會他們生死兩難!”
周子明聞言,身子一顫,愈發的害怕了。
黑鴉如今兇名在外,頭一陣子黑鴉大肆屠戮了意圖謀反的無數地方官員,記憶猶新,其手段之殘忍,簡直到了讓人觸目驚心的地方,誰敢得罪無處不在且無孔不入的黑鴉大頭領張良?
武大搖了搖頭,“天地萬物,如今以人爲尊,只要是爲了活命,哪有那麼多講究?這些都只是一些吃飽了閒得蛋疼的讀書人鼓搗出來的罷了,何須在意?好,你們既然要跟我將史書,講歷史,那我就問問大夥兒,爾等可知,前朝大唐聖君李世民,稱帝前期,大軍無糧,曾經捕捉過無數巨鯨果腹?他最好不還是好好的成爲一代明君?如今我燕雲六萬人馬正在與金國交戰,一旦糧草不濟,諸位可曾想過後果?真到了那個時候,莫說是吃大魚,就算是吃人肉又如何?史書上以人肉爲軍糧者數不勝數,吃條大魚就會死?那未免也太過滑天下之大稽了。這件事無需再議,就這麼決定了。”
“家主!”
武大擺了擺手,對周子明說道:“你莫要聽張良嚇唬你,黑鴉的人馬只會針對意圖不軌者,只要你踏踏實實爲燕雲百姓做事,我保管你無事。還有,沿海鹽鹼地極多,是開設製鹽坊的好地方,作坊開設如何了?”
週末摸着額頭的冷汗,戰戰兢兢回道:
“已初具規模,即將開始有產出。”
“很好。”
武大點了點頭,命天邪取來文房四寶,“唰唰唰”寫了一份文書,又蓋上他北燕王的大印,遞給周子明,正色說道:
“周知府,據我所知,你擔任營州知府已經很多年了,經略使西門慶既然沒有將你換掉,那麼本王就暫且相信你是一個能吏,這才託付給你重任。你也無需有太大壓力,今日本王便給你一個承諾,如若你周知府真的有本事,本王不但保你無憂,而且在你治下百姓全都衣食無憂之際,本王會調你入燕京,委以重任,你可敢應下?”
周子明心頭一震,又是欣喜又是苦澀,不過這次他沒有再做猶豫,而是很乾脆起身行了大禮,朗聲道:
“喏!”
武大笑了笑,又對張良說道:
“自即日起,派兩名黑鴉當中的高手保護周知府的安全,如若他出了問題,爲你是問。”
張良滿臉無語,卻只能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