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兵城中,四尊土黃色的荒兵靜靜地漂浮着,沒有一絲表情,其中的荒看着榜文,淡淡的一笑道:“好聰明的傢伙!居然動的置之死地而後生,合荒的眼光的確不錯,能尋此天才。那小子如此做的原因,是等待那個時機的到來吧。”
“破而後立,以靜謀動!有做大事的潛力。”一旁的合靈轉頭望着荒,點點頭笑道。
大荒幻境,上千的土黃色荒兵仍然把那方圓幾裡之地圍個水泄不通,而這方圓之地早已被上千的掌印夷爲平地,生生砸出數十米之深得坑洞,隨即升騰起滾滾煙塵。匯聚成一朵巨大蘑菇雲,引得空間內所有弟子的矚目,朝着這邊飛奔而來。而圍着的土黃色荒兵的漆黑的瞳孔不斷閃爍着奇異的眼神,像是察覺到一絲異常的舉動。
“就在前方,我已經察覺到那股令我心動的氣息,那會是什麼呢?”一個獵殺荒兵的團隊帶頭人對着底下的同伴說道,眼神中冒着炙熱的火光,心跳已足足快要蹦出來了,完全忘記那潛伏的可怕存在。
“師兄,尋來的好像不止我們一隊,這張眼望去,起碼有足足七八個狩獵團隊。”一個弟子橫眼掃過,在他們四面八方,有許多同樣朝着周邊而來的團隊。
帶頭人心知不妙,果斷的下令道:“師弟們,給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那個地方。快,給我全力加速!”
“是!”周邊幾人體內的真氣運轉到極致,朝着煙塵升起的方向御劍飛去。
“只要有誰會阻止我們去追尋寶物,那麼前方的一切都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在這裡要遇佛殺佛,絕不手軟!”一個團隊的人囂張的叫道,唯恐天下的不亂的模樣。
“嗖嗖!”
忽然,一道?
?色的流光從他們的頭頂劃過,而後一陣笑聲傳來:“以你們的水平還想遇佛殺佛,真是一羣不自量力的傢伙,還想去爭奪寶物,我現在就送你們下地獄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語畢,卻見一個身穿青色道袍,揹負一把三尺寶劍,卻是荒流。
“你是誰,不想活了!竟然敢辱罵我們七人組,還出言不遜!小子,空口說白話可不是件好事啊!到了地府給我們好好反省,或許閻王老兒會饒你一條小命!兄弟們,給我宰了他!”那個七人組團隊的指這哈哈大笑起來,根本沒把荒流當回事,接着,團隊的七人朝着荒流全力殺去。
“你們自己找死,別怨我殺人不咋眼!”荒流望着那七人,眼中戾氣一閃,手掌慢慢將背後的法劍緩緩抽出,而後只見幾道劍光閃過,又緩緩的將劍放回。身影化作一道流光而去。
而在荒流走後,七人組的七人還停留在空中,一動不動,時間似乎定格在那一刻,沒有動靜,但在下一個瞬息,只聽見“鐺”的一聲,七人手中的長劍掉落下來,頸脖蹦出一道血柱,轟然倒下。
那七人竟然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荒流的幾道劍光殺死,很明顯,與在大荒幻境之外的荒流的實力相比,有着質的飛躍。
“是誰,能將蔣靜福他們一招殺死,這個人的實力太可怕了!到了那裡,我們武道組一定要小心行事,懂嗎?”
“明白!”
土黃色荒兵包圍的方圓幾裡之處,在幾個時刻之間,已經出現了不下數十個團隊,幾百號修士,他們眼中盡是貪婪之色,因爲那是在後土區,四尊荒兵給他們的獎勵的寶物,在這裡竟然有如此之多,簡直不可思議。但他們似乎也懂得這些荒兵不是好惹之輩,沒有貿然動手。
“轟隆隆!”
土黃色荒兵羣轉身朝着衆多修士看齊,荒兵們已經察覺到危險地氣息爾息已經降臨,他們要展開屠戮,將它們全部送到天國,與他們共同戰鬥!隨着土黃色荒兵羣的慢慢移動,原本被荒兵們砸出的巨大坑洞也漸漸顯露在衆人的面前。
“那是什麼?”衆修士齊齊將目光移到那方圓幾裡的巨坑,頓時變得目瞪口呆的模樣,難道這就是剛纔他們看到的蘑菇雲朵升起的原因?那麼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趕他孃的發生什麼事情,老子連天靈都度過去了,難道還怕這些東西嗎?”一個結丹修士假正於色,張口罵道。
“對啊!我們都是扛過天靈的人,還怕這些荒兵嗎?”隨後衆修士跟着附和道。
“殺殺.....”
上千荒兵齊刷刷的向前邁進,宛如天兵天將,威嚴肅穆,不可侵犯,誓要把來犯之敵斬下。
“兄弟們,給我衝啊!殺了一個,我們的實力將在進一分!”說着,數百修士旋即衝向土黃色荒兵羣中,展開廝殺。
“玄清太極劍法!”
“排山倒海!”
“猛虎下山!”....
這一刻,所有的修士都使出渾身解數,拿出了自己壓底技能,朝着土黃色荒兵羣中奮力將招數施展出來,頓時,無數的劍光交織在一起,匯聚成劍網,朝着荒兵斬下,也有道道拳影如同山河咆哮而出的猛虎,破開一切虛妄,直指命要。
“咔嚓!”
幾百土黃色荒兵立即身首異處,飄散在地上,慢慢的衆多土黃色的光芒徐徐升起,旋即引得所有在場的人一陣眼紅。根本不顧身前的情況,便朝着玄黃真氣抓去。
“一羣蠢貨....”站在不遠處的荒流不屑的瞥道,眼光卻是對準了荒兵羣身後的的巨坑。
面對強勢襲來的衆修士,土黃色荒兵們猛地一愣,隨即全身跳躍而上,對着衆修士發出冰冷的一笑。手掌一凌,土黃色的光芒在手中匯聚,而後上千道洪亮的聲音傳來。
“大荒之術!”
“大荒之術!”.......
這些掌印像似承載着大地的光輝,有着大地的厚重,朝着數百修士緩緩壓下。
“什麼,荒兵還能施展功法?這不可能?!”數百修士發出絕望的一笑,紛紛放棄了玄黃真氣,想要逃命。但一切都完了。
千掌齊下,方圓之地盡是廢墟,更別說這些修士以血肉之軀抵抗了。
“轟隆隆!”
“啊.......”
數百修士在掌印的潮水下變得血肉橫飛,化作一團肉醬,消失在空間內。
“咎由自取!”荒流白眼一道。
“哈哈!幾百修士的貪婪之靈,就給我恢復功力和療傷用吧!”一道陰沉的笑聲從巨坑傳來,而後黑光若隱若現,隱隱可見,從中升起......
大荒幻境的周圍山脈的林中,鍾墨身體顫抖着,血一直不停的流着。瞳孔緊縮,大聲笑道:“啊哈哈!我知道了……”
“你明白了什麼?”紫色衣着的荒清兒冷冷的道。
“你剛纔刺我一劍,算是報你當日的恩情吧。但對於其他事情,你不會成功的。不要忘記你就是我和荒清兒的共同的沒有生命產物!”鍾墨撐起身體說道。
“你倒是明白了。”荒清兒冰冷的說道,“我的確恨不得把你殺了,但我做不到。但我會奪回我的一切。包括你當日我....!”。
“我也不是故意的,當日我已經失去理智才佔有清兒,結果她的元陰之氣進入我的體內,在今日荒兵想要侵佔我身體之外,你終於成行了。”
“佔有,我倒是希望你去佔有她。。。。。。”就在鍾墨走後不久,荒清兒傳來一陣笑聲。
鍾墨不顧自己的身體的傷勢,也沒再多看眼前的荒清兒一眼,捂住胸口的傷勢,身形凌空一躍,想要儘快的離開這片林中。幾個瞬息之間,已經回到大荒幻境的東廂房之內。
“哐”的一聲,
鍾墨的血一路滴到門口,並沒在意的樣子,而是一腳踹開房門,隨後又把門關上。正坐於道蒲之上,手中迅速的結出手印,凝神靜氣。
精神靈力早早在趕往大荒幻境的途中已經是恢復了,鍾墨神識一入腦中,便是看見火龍閉着雙眼,懸浮在精神靈力之上。心中不禁突然升起一股內疚之意,火龍因爲自己,已經昏迷過兩次了,都是因爲自己的緣故。
算了,罷了!
他終究是是自己靈魂的一部分,少了他自己就像少了左膀右臂一般。內疚又如何?傷心又如何?
鍾墨把神識一部分往下面靈脈探去,鍾墨直覺碰到無底深淵,神識立即遭到侵蝕。於是,有分出一股神識探查,不一會兒嘴角微微一笑而過,淺道:“果然如此,既然你與我爲仇,中傷我與清兒的關係,那我更不能留你!”
“桀傑……”
盤踞在靈元靈脈的荒兵發現此處竟然有濃厚的靈元之氣,像是小孩子大現糖果一般,不禁放棄了對鍾墨腦部的攻擊,而是一直留在靈元靈脈想要蠶食靈元靈氣。可是荒兵卻有一絲疑惑,就是爲何無論自己用盡什麼手段去吞噬靈元靈氣,都是無功而返!
就在這時,荒兵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東西在自己的周圍徘徊不前,好奇的張開那巨盆大口,一口脫下。比起陽氣,荒兵不禁感到難吃的要死,有種不也不想碰見的感覺。
“八部天龍塔,給我鎮壓!”
鍾墨手印飛速的打出,八部天龍塔立即從火龍的身體之中飛出,盤旋在鍾墨的頭頂,不停的閃動,像是極度興奮的樣子。接下來,八部天龍塔的波波靈力之氣順着靈元靈脈擴散而出,朝着荒兵所在地前進。
“咦吖咦呀……”
荒兵擡着猙獰的巨頭望着一波波的靈力之氣,突然變得無比的溫順,竟然沒有絲毫害怕的意識,反是大臉迎上靈力之氣,發出陣陣像是極爲親暱的聲音。
“嗯?”鍾墨神識一直在暗中觀察着這幼小的荒兵,直覺得荒兵的這樣的行爲着實讓人奇怪不已。擡起頭望了望八部天龍塔,想到剛纔的樣子,還是不知爲何,簡直可以說是一頭霧水。
八部天龍塔繼續向着靈元靈氣樂此不疲的散發靈力之氣。而靈力之氣更是表現出盡乎妖精的智慧,竟然朝着靈元靈脈的荒兵之脈涌入。更加不可思議的是荒兵竟然屁顛屁顛的隨着
靈力之氣進入荒兵之脈。
這一舉動已經讓鍾墨感到莫名其妙,目瞪口呆。忽然間,八部天龍塔“嗖”的一聲竄回到火龍的身體之中。鍾墨這纔回過神來,看着荒兵之脈,真的想要笑出來。
“靈元靈脈—荒兵凝脈!”
鍾墨一時忘了肉身的傷痛,大喝一聲,手勢拼命的結印催動靈氣朝着荒兵之脈注入,如果能過一舉鎮壓荒兵,那就是說荒兵之脈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荒兵之脈,凝!”
超出鍾墨的想象,荒兵並沒有反抗,而是十分“溫順”的配合凝聚荒兵之脈。只是短短一個小時,鍾墨的荒兵之脈凝聚而成,至此,靈元三條靈脈算是全部凝聚成功。
“轟隆隆……”
鍾墨還沒有從喜悅之中脫離出來,靈元靈脈突然發生鉅變,猩紅的靈元之氣躁動起來,緊接着三條靈脈的顏色變得與人神之脈沒有任何差別。腦海中在這時候瞬間傳來大量的信息。
“......修道之人,是爲修命。命之所在,修行之本。道之名,可法天,可法地,亦可法人,不一而定......修道之後,在於修靈,修靈成,可造福蒼生,貴在本性也!貴乎,真乎,不一而道也......”
浩瀚的氣息就如同當時靈力乾坤訣浮現在自己腦海中的那般,只能用神秘不可捉摸來遠遠不夠來表達此時鐘墨的心情,因爲此刻就是自己可以修煉靈力心法的見證。靈力乾坤訣主要是靈力心法爲最核心的東西,加上一些強大無比的道術構成。所以對於靈力心法的強大之處更是嚮往無比。
“……修靈無量,而貴乎本心,因果輪迴。修煉本源,浩浩然如大河奔騰,不息。不以量靈變色,不求天數,執本心而明非,妖魔避讓,小鬼滅之……”
靈力心法纔是自己的立根之本,對於心法的存在,決不能讓別的人知曉,最起碼現在連荒清兒也不能知道。
東廂房,荒清兒的房中。只見荒清兒以無比優雅誘人的姿勢正躺在牙牀上睡着,嘴上掛着甜甜的微笑,不知道在做着什麼美夢。
忽然,不知什麼時候,在月光的映照下,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現在荒清兒的房中。靜靜的望着牙牀上躺着的荒清兒,一步步靠近牙牀,逼近睡夢中的荒清兒。
“這次我一定要融進我的身體之中,到時候再也沒有可以把我從我身體趕出去。”人影對着荒清兒冷冷說道。
“砰砰……”
一道綠色的光芒陡然從荒清兒的身體裡迸發出來,生生把人影擋在牙牀半尺之外,沒能靠近半分,人影淡淡看着綠色光芒,漸漸的卻是一塊鳳形玉佩。
“這是什麼,連我都能阻攔。”人影伸出手想要摸摸玉佩,好奇的暗想道。
“嗖……”
鳳形玉佩突然化作一道流光穿過人影的手心,而後在手背上映下綠色的鳳形印記。
鍾墨的房中,仍盤坐與道蒲之上的鐘墨腦海中也爆發出一陣綠色光芒,緊接着綠色光芒透過手心,在手背上留下龍行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