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好幾批來拜訪的文臣武將,獨孤晉都覺得有些累,不過,他喜歡這種衆星捧月的感覺。
“殘雪,何事不開心?”獨孤晉回房時,看到已是羽林衛指揮使的兒子一副悶悶不樂樣,不禁皺起眉頭。
待獨孤殘雪把被皇上臭罵一通的事兒說了,獨孤晉的眉頭皺得更緊,皇上,可是龍威日盛,行事,也越來越出人預料這外,天威更是越來越難測。
有時候,皇上的行事看似胡鬧,多半是率性而爲,也可能是一時的衝動,不過,每一步似乎都是經過深思熟慮,要或是深謀遠慮啊。
皇上,好象沒這麼厲害吧?應該是皇上的身邊有大能人,聽說皇上身邊有個長相猥瑣的御用師爺叫衛無計,這傢伙,真有這麼厲害?
不過,皇上雖然變化很大,隱現一代明君之勢,不過,好色的調調兒依舊沒有改變,反而變本加厲。
別看後宮裡只有自已的女兒瑾妃,一個刺殺失敗逃匿的麗妃,冊封不久的喜昭容,不過,皇上在外頭可是偷偷的弄了不少女人,豔名紅遍皇城的香居五大花魁被他金屋藏嬌,風流快活,還跟近來豔名最盛的顧寡婦勾搭上了,目前知道的已經有六個女人,未知的還不知有多少個?
自已的女婿在外頭弄了一堆放女人,冷落了自已的女兒,獨孤晉卻沒有絲毫的不爽,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已親生的女兒受到冷落,只要女兒入主東宮,登上皇后的寶座,皇上納多少嬪妃,有多少女人他都不在意。
好色,本就是男人的天性嘛,他自已不也納了兩房小妾?原配夫人再是溫柔賢淑,也無法封住男人的野心與天性啊。
他對自已的兒子安慰道:“宮裡鬧刺客,行兇之人偏又是皇上最寵愛的麗妃,且刺客逃匿,皇上大發雷霆也是正常的……”
獨孤晉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殘雪,你是說,負責護衛皇宮與內宮的親軍衛隊將領都被責罵了,但沒有一個被罰?”
“沒有。”在父親面前,獨孤殘雪顯得很恭敬,若沒有父親的英明神武,獨孤世家哪能這麼快就恢復往昔的輝煌?且有超越皇城三大家族之勢。
“這有點奇怪了。”獨孤晉的眉頭皺得更緊,照一般正常的思維,皇上大發雷霆,總該有個把倒黴鬼背黑鍋纔對,可皇上震怒之下卻沒有處罰任何人,這事有點說不過去了。
“爹,您的意思是……”獨孤殘雪可不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武人,聽父親這麼一說,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擔憂,他可是才爬上羽林衛指揮使的寶座纔沒多久,要是被皇上借這事給擼下來,且不說這面子問題,這可是獨孤世家的一大損失啊。
獨孤晉點了點,沉聲道:“這事,有點古怪,近期你最好小心點,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讓人抓到什麼把柄,待會讓你娘進宮,找你妹子探一下風聲。”
獨孤世家近來在朝中的權勢日盛,這朝中不知有多少人眼紅着呢,其他幾個世家族要說不忌妒纔怪,還是小心謹慎爲妙。
當然了,他心中最得意的便是自已有一個很爭氣的好女兒,這可是另外幾家大族沒法比的。
“父親,孩兒明白了,孩子這就回軍營。”獨孤殘雪大步離去,趕回羽林衛的大本營坐鎮,我兢兢業業,盡忠職守,只要不出半點差錯,諒別人也挑不出半點毛病,皇上總不能因此把我給擼了吧?再說了,麗妃逃匿,這宮中便是妹妹坐大了,皇上總給點面子吧?
刑部尚書府的密室內,端坐着十幾個人,多數已年過花甲,坐在最上首的是一位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老太太,輪廓頗爲精緻,年青時必定是位傾城傾國的大美人。
老太太的身邊,跪坐着一位頂多十三四歲的紫衣少女,五官精緻秀美,最吸引人的是她那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兒,便一如泓深不見底的漩渦,把人的魂兒都卷吸走。
紅潤的嘴脣兒略厚,微微翹起,讓人忍不住生出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按某人的審美觀,那是性感,小美人兒煙視媚行,天生的小尤物,長大了絕對是禍國殃的頂級級別。
此刻,小美人兒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因爲,族中所有叔伯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刑部尚書大人姓尚名天華,尚家,百年老字號的世家大族,歷經多少朝代,尚家一直屹立不倒,實力不容置疑。
皇城三大百年老家號的家族中,尚家排第一,宮家第二,第三才是獨孤世家,但自瑾妃懷上龍種後,獨孤世家水漲船高,勢力已超越宮家,直追尚家,且有超越獨大之勢,尚家不着急,那纔是怪事,今兒,尚家所有的重要人物都集中密室議事。
尚天華捋着長鬚,語重心長道:“小柔啊,我們尚家的未來,可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小柔,便是跪坐老太太身旁的少女,此刻,她越發的顯得不安起來,甚至還有幾分的緊張。
這是家族重要會議,以她的輩份,根本沒有資格參加,今兒,老祖宗突然帶她進來,就已讓她惴惴不安,家主的話,更令她感覺到緊張。
老祖宗帶她進來,她心中已隱隱感覺到可能有什麼事與自已有關,再看族中所有叔伯都看着她,眼神古怪,心中越發肯定,今次的家族會議,跟自已有關,家主的話,更是說得明明白白,自已可是關係到家族的未來,她一個還處在貪玩,啥事都好奇的少女,能不緊張麼?
我……我能影響到整個家族的未來?家主沒有誇張吧?
老太太輕輕握住她的小手兒,柔聲道:“柔丫頭,你大伯說得沒有錯,我們尚家的未來,就落在你身上了!”
老太太也就是尚天華的生身母親殷氏,尚家的老祖宗,左右尚家的一切,她說話的聲間雖然輕柔和藹,卻透着一股令人不敢抗拒的威勢。
老祖宗從未用這種口吻跟自已說話,尚小柔顯得越發的緊張,楚楚嬌憐樣也越發令人疼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