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給許某人剔頭

大婚晚辰 218 給許某人剔頭

“蔓蔓。”許玉娥像蚱蜢似地跳了起來,臉上瞬間閃現過的表情,錯綜複雜,怕是連她自己都捉摸不住是什麼情緒。

白露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後,伸開雙臂,像老鷹護小雞將蔓蔓護到身後。

趙學軍早聽說過有關蔓蔓的事了,跟着許玉娥起身時,眯着小眼打量蔓蔓。怎麼看,都不大像是高幹子女的模樣。平平常常的五官不說,蔓蔓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再普通不過的,可能就是大街上幾十塊不到一百塊錢的衣服。

這般寒磣?蔓蔓這真是當上了什麼官的女兒,更是窮酸了?

許玉娥確確實實在對比了下蔓蔓的衣服後,再看看自己現在的打扮,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行啊,你現在不要我了,找回你親媽了,結果怎樣?就這個樣?還有你嫁的那個“破落戶”老公,就這樣“疼”你?怎麼還比不上我這個年紀快近五十的老公。

蔓蔓從眼前許玉娥和趙學軍那副鄙夷的眼神,都可以想象出他們此刻腦袋裡裝的想的。而且,看許玉娥現在穿成這樣,時髦呢子大衣領子且鑲了貨真價實的狐狸毛,頭髮電成個闊太太的菠菜頭,蔓蔓翻翻眼:怎麼看,怎麼就比起以前許玉娥穿着普通棉服的樣子,看起來更不順眼了呢?因爲裝吧。許玉娥沒有那個實地,卻非要裝成幾百萬的女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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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皺着眉,此刻心裡十分後悔:早知道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得硬拉着姚爺留下。

周玉從自己辦公間裡走了出來,先是看到蔓蔓和白露,走上前打招呼說:“兩位美女遠道而來,怎麼,是想找我代替老公和男朋友聊天喝茶?”

白露聽到周玉這麼笑侃,心裡在來的路上那種緊張和尷尬,一下全鬆懈了,微笑着擠眉弄眼的:“表表姑,好久不見。”

“是很久不見了。”周玉見她這副模樣好像當初那個漂亮的小女生,扎着兩條辮子向她耍皮,感慨地說。

蔓蔓聽她們倆認識,理應她們倆也是認識的,靜靜站在一旁不打擾她們的久後重逢。

相比之下,許玉娥和趙學軍,在聽到別人說此人就是溫世軒請的大律師周玉時,耐不住了,催促和他們一起來的代理律師。

這代理律師姓滕,年紀和周玉差不多,是位男性,身材稍微矮短,戴着黑框眼鏡,一副短小精悍。走到周玉面前,滕永濤道:“周律師,你好,我是許玉娥女士的委託人,我之前在電話裡與你交談過,約好這個時間見面的。如今,我兩位當事人也來了。”

周玉早就看到他們三個在那裡了,是有意晾着他們。聽到滕永濤都湊到面前來,她朝白露先是一笑:“不好意思,我和他們說兩句,很快,你和蔓蔓到我辦公室裡先坐坐。”

“行。我和蔓蔓先進去裡面喝茶。看看雜誌,反正時間過得很快的。”白露接到她的示意後,同樣微笑着,不動聲色地拉了蔓蔓,迅速地進到周玉的辦公室裡面。

眼看,一扇門又將蔓蔓和她隔開了,許玉娥臉色又是一黑。

這邊,因爲滕永濤連續在周玉面前遭冷,面色也不大好看。

周玉是話都沒有和滕永濤說,直接示意了助手帶他們三個進了接待廳。

“好大牌的律師。”趙學軍社會經歷豐富,看周玉端的架子能這麼大,隱隱有絲心驚,暗地裡問滕永濤,“有些什麼來歷嗎?”

滕永濤冷哼:“沒什麼。做到她這個年紀,和我這個年紀,已經差不多一樣的資歷了。只是她爲人做事向來驕傲,不見得每個法官都喜歡。”

“是這樣啊。”趙學軍聽他這麼一說,突然訝異,“你說她年紀和你差不多?”

許玉娥更是怔住:看周玉那張臉那副身姿,怎麼最多都不會超過三十五的模樣。滕永濤說她年紀四十幾,豈不是和自己差不多大。

像許玉娥這樣的女人都是很在意外貌的,許玉娥現在腦子裡就是在想:人家怎麼好命的?自己怎麼不好命的?最恨的是這個溫世軒,害她自己變得人老珠黃,現在又想釣個漂亮的老婆,說什麼都不可以同意!

三人坐下來後,明白是被周玉又晾了有快半個鐘頭。滕永濤問起,來接待他們的小助理說周玉日理萬機的,一天要接十幾宗案件,不是隻他們這一件。反正即是說,周玉向他們耍大牌是有資本的,有能力的,應該的。

滕永濤耐着性子坐着。當律師這點看誰磨得過誰的能耐,他自認不會比周玉輸。可許玉娥說什麼都坐不住了。她覺得周玉不是在給滕永濤難看,是直接在給她本人難看,在向她本人示威。

看到時間過了半個小時周玉還不出現,許玉娥拍手桌子剛要發脾氣。這時,玻璃門一開,周玉走進來了,身後跟着兩名助手,就好比真正的女皇殿下帶着部下巡視下面一般,施施然進來了。許玉娥杵愣着,被周玉剛進場的氣勢給壓到。

許玉娥甚至能看到周玉眼裡對着自己的那抹不屑。

不屑,是的。周玉從第一眼看到許玉娥,真實地在現實中看到了溫世軒這個前妻,發現,這許玉娥若是像她想象中那般穿得像個菜市場大媽,恐怕還能多少博到她一點敬意。結果,許玉娥穿得像個戲子,像個小丑,像個裝B的蕩婦。

許玉娥這不是窮。周玉看過許多比許玉娥更窮的婦女,可她們都一顆美麗善良的心,值得她周玉無私地伸出援助。許玉娥不是,許玉娥是顆爛了心的白菜,從內心腐爛的人。所以,外表再怎麼變,有錢了,都無法掩蓋底子裡那種腐爛的味道。

溫世軒是對的。他絕對不嫌棄許玉娥美或是不美,但是,他絕對無法再忍受許玉娥的道德敗壞。

周玉不屑於許玉娥的同時,對溫世軒,更是從心頭升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情感來。

許玉娥昂着頭,特意拿指頭撥着領子上昂貴的狐狸毛,想引起周玉的注意,讓周玉正視自己。

周玉卻是連看都不看她的,輕佻地取笑起了滕永濤怎麼選的委託人,道:“滕律師,你的客戶怎麼站着?是來我這個律師所賣衣服的嗎?”

滕永濤握起拳頭有絲狼狽,有時候接到許玉娥這種素質不好的顧客,他也是很無奈的。

許玉娥恨恨地瞪了眼周玉,回頭看到趙學軍臉上對她露出了不滿的神色,只好壓着怒氣先坐回了椅子裡。

雙方談判開始。

滕永濤道:“我們這是來協商有關庭外和解的可能性。我們當事人盡着爲人父母最大的心願,希望對方溫先生能讓出小女溫媛的撫養權。”

“貴方提出的要求,和要求的理由,我和溫先生都仔細地閱讀,並探討過了。結論是一致的。”周玉道。

他們兩人達成的一致結論?許玉娥黑着臉,挑着眉,釘着周玉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

“溫先生是什麼結論?”滕永濤問。

“我們不認爲你們想奪回撫養權的理由是完全可以成立的。因爲你們能爲溫先生女兒辦到的事,溫先生自認也能辦到。”

周玉這話一出,將許玉娥的導火線再度點燃。許玉娥指着她出口:“你說他能辦到什麼?”

“就像你做的。他也打算再給孩子找個媽。”周玉倒是不會怕當着許玉娥的面宣告的,雙手交叉,靠着椅背,流利地吐出。

聽說溫世軒打算再婚,滕永濤心裡起了一絲沒底。因爲許玉娥他們之前來找他委託這個案子時,可是信誓旦旦地提過,溫世軒絕不會再婚的。

許玉娥果然不依:“你這是聽誰說的?他說的?他有本事對着我和媛媛的面說!你讓他出來!”

“我不需要他出面,但是他的聲音你應該認得吧。”周玉是什麼人,身經百戰的,可會怕許玉娥這種小蝦角的刁難,拿出了準備好的錄音器,打開後放出裡面溫世軒錄製的一段聲音。

當聽到溫世軒的聲音從錄音器裡面放出來時,許玉娥傻了。

滕永濤眼見這事起了變故,不好辦,向趙學軍使了個眼色,不然先撤回去再商量。

趙學軍看着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眼看是唾手可得的成果在眼皮底下溜過,心裡一樣十分不甘。他悶悶地搖晃着椅子,對滕永濤使來的眼色猶豫着。

許玉娥急,是真的急,因爲這事辦不成的話,不僅從前夫那裡撈不着好處,趙學軍這邊也要岌岌可危了。她早聽說這周玉很有可能是蔓蔓介紹給溫世軒的,對蔓蔓心頭那是火冒三丈。她心裡想清楚了,如果蔓蔓再敢阻礙她一分,這回她非要蔓蔓好看不可。

“行,若沒有什麼問題,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輕鬆將軍,輕鬆取勝的周玉,起身先走,又把他們幾個晾成了空氣。

許玉娥等人陰鷙的目光盯着她的背影。

“現在怎麼辦?”趙學軍問滕永濤。

滕永濤斟酌着:“有什麼問題,回去再說。”即是說,他一時沒有了主意,恐怕要在周玉面前吃敗仗。

想到都是蔓蔓惹的禍,若不是蔓蔓給找的周玉,以溫世軒那本事,能逃得過自己的五指心嗎?或許她拿周玉沒法,但是,拿蔓蔓,她從小到大都是照樣打的,只要能逮住蔓蔓。許玉娥想到這,嘴角噙出一絲陰冷的笑,忽的站起來衝向門口。

“哎——”滕永濤不知她這是想做什麼,跟在她後面。

只見這出去了接客廳後,發覺,許玉娥壓根不是朝律師所大門的方向走要撤兵。

嘭!許玉娥直接拿高跟鞋踹開周玉辦公室的大門,邊踹邊心裡十分的爽。

坐在裡面正聊天的白露和蔓蔓聽到巨大的踹門聲被驚到,一起轉頭。緊接白露先站了起來,面對火勢沖沖像頭火車衝過來的許玉娥。許玉娥伸手,就要抓她身後的蔓蔓。白露眼疾手快扼住她的手腕。許玉娥另一隻手更兇悍,直接抓白露的頭髮。

白露在部隊,多少是有點基本功的,但是,正是沒有遇到過許玉娥這種潑婦。許玉娥發飆起來,比歹徒要惡毒上許多,手腳功夫也是毫無規律可言。一時,白露都被動了起來。被許玉娥抓了頭髮,只好拿拳頭去頂許玉娥的胸口。

許玉娥終究不會功夫,被白露的實拳一頂,給推後了兩步。穿着的高跟鞋沒法在大理石地面上站穩,骨碌,摔坐在地上,立馬嚎哭起來:“打人了!有人打人了!”

衝進來的趙學軍看見許玉娥被推倒,當然他知道定是許玉娥先向對方動的手,可他心裡也正是一團火沒處發泄,衝過去,拿起桌子上一個杯子,朝白露砸。蔓蔓在後面看得清楚,推着白露躲,喊:“小心!”

杯子摔到了牆上,四裂開的碎片好像天女散花。其中一塊,擦着白露的脖子過,立馬劃出了道血痕來。

見到此,蔓蔓怒了。白露把她拉着:“你一個打不過他們幾個的。”

是幾個,好幾個。不知什麼時候起,溫家一幫人來了。溫鳳姊和溫鳳妹帶頭,可能是剛進律師所,耳尖地聽到了許玉娥的尖叫。落在她們後面的溫媛同時聽到,大眼一睜,喊:“媽——”然後,這樣一幫人,都涌進了周玉的辦公室。

“媽,媽,你這是怎麼了?”這會兒溫媛若像起了個最貼心最孝順的女兒,揪出條手帕給許玉娥擦汗。

同時,溫鳳姊、溫鳳妹、汪芸芸,一團人全圍到了許玉娥周圍,熙熙攘攘地問,表情類似很是關心似的:

“嫂子,你怎麼了?”

“大舅媽,你怎麼了?”

“誰推的你!哪個沒長眼睛沒長手腳的!”溫鳳妹更是激情地捲起袖口,口口聲聲要幫許玉娥聲張正義。

“嗚嗚嗚。”許玉娥見這麼多人“關心”起自己,哭的越是傷心越是悲苦,活像小白菜似地喊冤,“還能是誰?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不報恩倒也算了,還想打我?”

一幫人看向蔓蔓,一雙雙眸子裡都是極端複雜的眸色,帶着妒,帶着恨,帶着不甘。

“我說蔓蔓,你再怎麼說,都不可以這樣對你媽。你問問你自己有沒有良心?你是不是她拉扯大的?”溫鳳姊跺着腳道,像是爲許玉娥心疼,像是爲蔓蔓羞愧。

白露是第一次正面與溫家人衝撞,總算是見足了溫家人的極品,一瞬間都是要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衝着許玉娥她們怒:“有本事你們再說一句!是誰想打誰!”

溫媛眉頭一揚,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人走出來,她最討厭那些站在蔓蔓面前和蔓蔓關係很好的人了,比恨蔓蔓還恨,朝着白露:“怎麼,我媽這都被人推倒在地了?難道還能是她自己摔的!我告訴你,不要以爲你是什麼人就敢怎麼樣?我們這裡好幾個人了,今天就要給我媽報仇你敢怎麼樣!”

由於溫媛這句話鼓舞,溫家人氣勢倍增。許玉娥在溫鳳姊攙扶下爬了起來,重新鼓足了氣勢,這回,她定是要拿住蔓蔓往死裡打,發泄她許久以來壓抑的怒火。

就在這時,她們身後傳來了一道冷而優雅的男子聲線:“想打嗎?”

這把聲音,讓在場所有溫家人驟然是倒抽了口涼氣。

溫鳳姊和溫鳳妹,最先蔫了,剛鼓脹起來的虛張聲勢,蔫得無影無蹤。

溫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死命地瞪着蔓蔓:她這是故意留這一手嗎?

許玉娥搖搖晃晃站不穩腳跟。

汪芸芸像那電視裡的機器人,喀喀喀艱難地轉動脖子,看着她心裡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男人,猶如天神降臨般,向她們走過來,雙目充滿了仰慕的驚恐。

姚爺的那張臉,依然是那麼美,那麼優雅,帶着笑,只是這個傾國傾城的美男子,若是一面對着人笑,一面兩隻手摩起了拳頭,會讓人感覺是一腳踏進天堂一腳踏進地獄,反正宗歸是要死。

這裡頭,大致只有趙學軍這個不知姚爺底細的,不怕死,敢在這時候衝上去與姚爺對上。

“你是誰?”趙學軍這話沒有對着姚爺說完的瞬間,腹部猛地被捱上一拳。

嘔。趙學軍彎腰吐出口酸水,面如土色倒在地上,如蜈蚣在大理石地板上扭來扭去。

“啊!”溫家一幫女人全部發出高八度的女高音。

滕永濤早嚇軟了腿,扶着門框。

眼看姚爺是徑直對着許玉娥的方向走來。溫家一幫人,猶如退潮的潮水向四處退,反正退到離許玉娥越遠的距離越好。剛剛口口聲聲對許玉娥滿懷愛意的女兒、妯娌、甥女,一個不漏,現在都明哲保身最重要。

許玉娥又軟倒在地上了,這回衆人可以清楚地看見她是自己坐在地上的。但許玉娥口中死命叫着的是:“殺人了!推人了!打人了!”

姚爺走到許玉娥面前,卻是先對向白露,美睞在看見白露那頭被抓亂的頭髮時,一抹寒慄閃過:“她抓的你的頭髮?”

白露一點也不介意他伸手替自己出氣,點頭:“你可以把她的菠菜頭一毛不留全給拔了。但是,我想這速度慢一點,若有個剃鬚刀就好了。”

“我抽屜裡有把刮鬍刀。”回來的周玉踏進自己一團亂的辦公室後,面色冰冷地說。

她剛剛不過是去上趟廁所,沒想到就這麼短的時間內,都能演出一場大鬧天宮。這許玉娥真以爲自己是孫悟空,竟敢在她地盤上撒野?不要命!

唰,利索地拉開抽屜,搜出把刮鬍刀直接扔進姚爺手裡。

姚爺接住,還很優雅地向她道聲:“謝了,表表姑。”

看到姚爺手中那把呼呼呼旋轉着刀刃的刮鬍刀向自己的頭髮襲來,許玉娥白眼一翻,暈了。這回是真的暈了,嘴裡吐出了一串白沫。

可見她真的真的很在乎自己那一頭菠菜頭。

周玉朝向那羣敢不經她同意進到她辦公室裡的溫家人,怒一聲:“滾!”

那羣溫家人知道她是誰的,都用一副陰森森的目光看着她。溫鳳妹更是不怕場面更亂,朝溫媛偷偷說:那就是你爸要給你找的新媽。

什麼!

溫媛的眼,定在了周玉身上。周玉她當然知道是誰。從第一眼看見周玉開始,她就知道周玉是個多麼可怕的女人。她怎麼能讓溫世軒娶了周玉。周玉若真當上她的繼母,一切都完了!

不不不,溫媛在心底連喊三聲不後,尖喊:“我要去找我爸!”衝到門口,回頭朝周玉怒瞪:“我告訴你,你這種女人,永遠別想我爸會娶你的!”

看到溫媛若條瘋犬衝出律師所,應該是去找溫世軒擺平這事了,溫鳳姊溫鳳妹心裡笑得叫一個歡兒,這回自己這方也不是敗得很徹底,一個兩個端着姿態笑着,走出周玉的辦公間。汪芸芸本是不想動的,癡癡的目光還望着姚爺的方向,可是被母親溫鳳妹硬拉着走了。

蔓蔓爲此偷偷望向周玉的方向,看得出,被溫媛當面諷刺後的周玉,依舊從從容容的,不受任何影響。蔓蔓心裡不禁想:若周玉不是對溫世軒沒有意思,那就是對怎麼拿住溫媛太有信心了。

不知爲何,她很希望周玉是後者。或許如老公說的那樣,其實她心底裡,早已接受這樣一個知性、正義又很有魄力的女人能嫁給自己的養父,照顧維護養父。

叫來兩個保安,將趙學軍和許玉娥架走後,姚爺從周玉那裡找到了個醫藥箱,拿了點碘酒酒精給白露脖子上的傷口處理下。

“一點小意思,不用你這尊大佛親自動手。”白露不以爲意的,自己找了條止血貼往傷口貼。

姚爺對她如今塵埃落定後輕描淡寫的話,細細地哼了聲:“小意思的話?你怎麼半路給我發短信了,非要我回來?”

蔓蔓這才知道,姚爺能在關鍵時刻突然出現,是因爲白露見情況不好,提前給姚爺發了短信。

看到白露因爲看不見胡亂貼止血貼,姚爺不禁又挑了下眉:“你看你這樣子,你這樣子被陸君和你哥看見了怎麼辦?你自己怎麼解釋?”

蔓蔓想的也是,趕緊挨過來,握住白露的手:“白露姐,我來幫你吧。”之前她是想有姚爺動手,她這個非專業的靠外看比較好。

見未來小姑有意親近,白露當然不會拒絕,一邊警告姚爺:“你不準和我哥他們提起。”

姚子業眯了眯眼睛,分明是流露出一絲無奈的:“我不提,不代表紙能蓋住火。”

“我會說那是被貓抓的。”

“你養貓嗎?”

“我小時候都這麼騙我哥,我哥都信。”

“白大小姐,你今年幾歲了。你拿你三歲時候的謊言來搪塞你現在三十歲年紀的謊言,你行!”姚爺朝她豎起指頭。

蔓蔓幫白露仔細貼好止血貼後,聽到他們這話,想笑,又是長長嘆口氣:“對不起,白露姐,如果我哥問起,由我來解釋吧。”

“哎,別!”白露和姚爺異口同聲,朝她擺手。

他們想都知道蔓蔓會怎麼解釋,那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他們可是萬萬都無法接受的。

白露甚至腦子裡閃出個歪念頭,可以倚傷賣傷,讓未婚夫再狠狠教訓頓那羣溫家人,於是對蔓蔓說:“沒事,我正好想向你哥撒嬌撒嬌。這不正好。”

蔓蔓是個聰明的,一眼洞穿她的念頭,汗了。

周玉在旁聽見,都笑了起來:“沒想到白大小姐,人稱堪比白素貞的鐵娘子,竟然也會懂得撒嬌了。”

白露被周玉這話給說得,紅了層臉皮,怯生生的:“表表姑,我哪能和你這個周郎比呢?”

周玉另一個外號,就叫做周郎。因爲她性子硬,在事業場上那種打拼的勁頭,與男子無異。

這本來是讚美的詞彙,可如今聽在心態上有些變化的周玉心裡,卻不是覺得很值得高興的事。她現在遇回到那個在人生路上與她相逢的對的人,想像個小女人,想有個家了。

蔓蔓其實有點擔心溫媛會衝去找她爸鬧事,於是,開始撥打起了杜宇家裡的電話。

電話是譚母接的。譚母說:“溫叔昨天就不住在這裡了。”

“那我爸是回出租屋了嗎?”蔓蔓問。

“也不是。”譚母神秘兮兮地笑,“據說,有人邀請他去她家裡住幾天。你爸本來不願意,後來不知怎的,只能同意了。對方這個手段高啊。”

蔓蔓的嘴巴縮成個小圓,譚母這意思,豈不是她爸已經被某人勾着進了洞裡面去了。

見着蔓蔓一雙直勾勾的眼珠子望過來,充滿了曖昧的神色,周玉低下頭,裝作沒有看見,咳咳聲道:“你找你爸是吧?他是在我家,但他只是在我家幫我收拾書房。”

周玉自然是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了,纔敢對許玉娥那幫人放出狠話。

溫媛四處找不到溫世軒,知道自己是被周玉給設計了,說不定後面,還有其他人出的主意。她這心裡氣得想把周玉掐死。

“媛媛,怎麼樣?找到你爸沒有?”溫鳳姊看她回來,以爲她這是把事情都辦妥了,喜滋滋地迎上前問。

溫媛怒目她等一衆人,緊接,眉毛揚起,望着她們幾個,雙手一攤:“沒辦法。她們不知道把我爸藏到哪裡去了。找不到我爸,我也沒有辦法。”

不是都要我爸的財產嗎?沒有理由只有我一個人出力,你們只在邊上坐享分成,不可能。

溫鳳姊她們聽,聽說溫世軒都搞失蹤了,均都愣住。如果溫世軒都找不到,溫媛怎麼鬧。只有溫媛鬧了,溫世軒不可能不聽小女兒的,這樣,事情纔有轉機。

“這——”溫鳳姊焦急地打手背。

溫鳳妹抱着兒子汪少涵,亟不可待:“這樣,我們四處去打聽,再不然報案。”

“不是真正失蹤的話,報案誰接。”溫鳳姊否決這個提案,“我看,大哥能去的地方,不外乎那麼幾個。守株待兔,總是能逮住的。”說罷,她又安慰溫媛:“媛媛,你別急,我和你二姑,明天,就到幾個點去守着,肯定能幫你找回你爸爸。”

那最好不過了。溫媛想,畢竟現在自己正爲專業考試的事忙得焦頭爛額。

溫鳳妹接着與姐姐商量:“我們這樣幾個人,夠人嗎?得叫上大嫂。”

“別說了。大嫂今天的行爲是出格了些。”溫鳳姊在這時候反倒怨起了許玉娥這是自作自受,根本沒有想到許玉娥是自己慫恿的,道,“大嫂如今都自身難保,能爲我們做什麼?”

溫鳳妹悻悻的,想着自己要照顧兒子,還有一堆其它事要做,若不是爲了溫世軒那筆錢,真是想撒手回老家算了。但溫世軒這筆錢,眼看一直困難重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手。若兒子真要在這邊唸書,急需用錢的話,有點靠不住,還不如靠那未來女婿。想到這,她回去拍女兒回來後就把自己關起來的房門,喊:“芸芸,芸芸——”

汪芸芸聽到母親喊,當然知道母親是想說什麼,雙手抱住腦袋,接着發起氣來,隨手從桌上撈起樣東西,砸到門上,怒吼:“我睡覺呢!”

看甥女是被逼急了,溫鳳姊拽住妹妹,道:“你給她點時間嘛。”

溫鳳妹伸腳踢下女兒的房門,是很氣,朝自己姐姐說:“你以爲我這是逼她嗎?那男人有什麼不好?年紀與她相當。而且,家境殷實,工作穩定,堪比公務員的條件,學歷高,人品又好。條件不知比當年大嫂給蔓蔓找的那個姓金的,好過不知道多少倍。”

溫鳳姊仔細想來,的確,那個男人真的是沒有的挑的,唯一能挑的,大概是外相遜色一些,個子略矮些,但汪芸芸不是高個子,那個男人配她,也是綽綽有餘了。最重要的是,能看出那個男人真是迷戀汪芸芸的,對汪芸芸是真心好。

“她以爲今年自己還是十六七的小姑娘嗎?做什麼白馬王子美夢?”溫鳳妹越說越氣,是因爲看出女兒這麼大齡嫁不出去都還不知道怎麼死,整天幻想。

其實今天只要看汪芸芸的樣子,溫鳳姊都能看出那個妖孽的姚爺把自己甥女的魂是給勾走了。女人只要遇到姚爺,真是個在劫難逃的劫數。

“我再不說她,我這是讓她往自己死路上走是不是?”溫鳳妹說完這話,又衝回去拍打汪芸芸的門。

溫鳳姊看着都沒氣了,任她們母女倆自己鬧吧。

蔓蔓中午帶了周玉去自己飯館用餐,同時提起了另一件事,因爲周玉已經和樓向晴打過交道了,她想嘗試看能不能把自己的畫,從樓向晴手裡拿回來。

145 某人懷孕085 馮母51 跡象70 蔣母被震200 白露姐姐太重要了74 周玉的話209 重要的女孩64 技震全場331 親人相見057 我答應209 收拾溫媛144 見面203 南南和西西95 掃她巴掌387 教育孩子195 飯館危機125 君爺的決意316 人生第一約會39 瞭解236 四人行56 原來是112 八方賓客162 愛的禮讚259 決定37 爲她生氣070 他始終沒有忘記144 求婚146 下場011 又一個提親188 攤牌189 當哥的心273 高手過招390 婚房的事兒081 她媽135 被捉弄182 滑胎286 第三個錦囊結288 另一個君爺325 坦白361 姑嫂見面201 臨產前的支開全家福209 救老婆208 將計就計222 來歷不簡單的一家人211 我知道錯了211 計劃進行順利185 吞不下這口氣007 二次相逢174 她哥下的通牒08 心意25 洛洛427 帶走205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150 一切將大白389 嫁不嫁294 精明的大小姐268 活着133 你還有我356 知道了086 遇上169 爸爸呢221 有情人終成眷屬049 喜歡上她了290 矛盾444 大舅最親140 行動250 私奔019 與他說上話了279 關心83 破局413 同睡一屋180 孕婦059 送東西給他88 結果370 原來如此062 親她220 與親人見面134 心疼128 肚子大起來了170 霧影重重的飯館144 暴動391 禮物137 蔣大少爆了237 遭遇54 幫老婆公關234 誰死111 宴請264 拼了108 甩你一百巴130 鑑定的結果181 昂貴的胎教191 在聰明的老公前班門弄斧121 以前見過268 熱餑餑214 奶奶101 君爺出招045 愛護到了極點190 孩子的到來118 出走249 小媳婦名聲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