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律師老公太腹黑 陸婉清的計劃1
蘇涼一直沉默着,她沒有想到,確切地說,她沒有想過沈南辰會爲她出頭,畢竟,一個是新歡,一個是舊愛,他這樣被夾在中間,其實很難做出決定。
幸好,這只是蘇涼的一家之言。
在沈南辰的心裡,陸婉清已經成爲過去,而且還是一個回不去的過去,他很清楚自己此刻在做什麼,也很清楚自己需要什麼,五年的時間足夠將一些曾經以爲一直都不會變的東西,讓它們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陸婉清怎麼也沒有到,沈南辰會在她面前這樣維護另外一個女人,以前的時候,蘇涼的那個位子是屬於她的,她從來都有擔心過,有那麼一天會有人取她而代之。
陸婉清很努力地微笑着,她不想讓這裡任何人看到她的尷尬和懦弱,而且她太瞭解沈南辰了,又或者說,她太瞭解曾經的沈南辰了,這樣強裝堅強的她,只會讓他更加的憐惜和內疚,她不相信,他對她已經到了無情的地步。
“那麼,沈少,這杯酒你替她喝了?”
包廂裡很安靜,沒有人再多說一句話,就連薛亞彤也安靜了下來。大夥兒的目光都焦距在他們三個人身上,尤其是陸婉清,此刻她簡直就是“楚楚可憐”的代名詞歡。
陸婉清沒有像往常那樣叫他的暱稱,“沈少”這一個稱呼,她刻意地拉開了與他之間的距離,也是想間接地告訴他們,她是真心實意給蘇涼道歉的,她也不想給他們之間的感情造成什麼危機。用張曉的話來說,現在的陸婉清是要在衆人面前僞裝一個“聖母”出來,又或者說,她在故意扮演苦情人。
總之,到目前爲止,她的演技都很成功。
蘇涼以爲,不管怎麼樣沈南辰都會接受陸婉清的說辭,畢竟,她已經退而求其次了,一般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都應該不會拒絕這樣一位楚楚可憐的美女吧!
偏偏,沈大律師一直都屬於特殊的行列。
“也很抱歉,我最近也不喝酒了,我跟蘇蘇正在一起備孕。”
沈南辰的聲音不大,卻也足夠讓在場所有人聽得見,很充分的理由,誰都無法挑出他的毛病。
大夥兒一陣唏噓,紛紛爲陸婉清嘆氣,也心裡也少不了對沈南辰對了一個評價——無情。
只聞新歡笑,不聞舊愛哭。
他們在感嘆沈南辰無情的時候,似乎忽略了什麼。
陸婉清的臉色頓時變了,一陣青一陣白的,就像是調色盤一樣,縱使她的涵養再好,也經不起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如此冷嘲熱諷。陸婉清緊咬着紅脣,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心裡的悲涼,她終究是錯估了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
“既然這樣的話,那這兩杯酒我一個人來喝。”
在沈南辰的面前,在沈南辰朋友的面前,她一直都是驕傲的。
陸婉清說完這句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兩個玻璃杯,喝得很乾淨,一丁點兒都不剩。
依舊沒有人敢摻和進來。
其實,薛亞彤很想衝過去幫陸婉清的,可是一旁的曾司城卻冷冷地盯着她,那種眼神很銳利,似乎還啐了毒,讓她有些不寒而慄,坐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放下杯子,陸婉清朝着大夥兒歉意地笑了笑,柔聲說道:“對不起,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大家玩得開心。連子,不好意思,今天本來是你的生日,可是,我好像惹得大夥兒不開心了……”
餘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也不想把沈少給得罪了,只是嘿嘿笑了兩聲。
說完,她踩着恨天高優雅地離開。
陸婉清的到來和離開,也只是一個小插曲,很快,這幫玩家子們就把這事兒拋到了腦後,開始喝酒、唱歌、划拳……除了薛亞彤一直悶悶不樂,她看向蘇涼的目光都帶着嘲諷的意味兒,又像是一把刀,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幾個洞出來。
蘇涼並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至於薛亞彤,她只是有些替張曉擔心,老曾真的能夠保護她嗎?蘇涼很懷疑,畢竟老曾不能一直陪在張曉的身邊。
回去的路上,沈南辰很安靜地開車,蘇涼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有時候,蘇涼覺得自己挺了解身邊這個男人的,可是有時候,她又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謎一樣,怎麼都看不透,一如他在迷色裡對待陸婉清的方式。
以前看一本雜誌的時候,書上是
tang這麼說的,當一個男人真正狠下心來的時候,不管女人用什麼方式,都挽回不了這個男人的心。
其實,蘇涼覺得她應該慶幸纔對,在他的朋友面前,對他來說,她纔是最重要的。
“老婆大人,有話就直說,憋久了會難受的。”
蘇涼還在沉思中,冷不丁地聽沈南辰這麼一說,她下意識地擡起頭來,意識到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了,臉頰騰地一片緋紅,甚至都有些發燙。
幸好是大晚上的,而且車廂裡光線昏暗,根本就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要不然,她肯定會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我沒有話要說!”蘇涼立刻否認。
“真的沒有話要跟我說?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是不說的話……”
不等他把話說完,蘇涼連忙出聲打斷了,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知道,我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備孕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情。”
“你現在知道也不晚啊!”沈南辰笑着說。
“可是……”
蘇涼微蹙着眉心,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情況,正常懷孕對她來說,很難。
沈南辰並沒有在意她的“可是”,他知道,她很喜歡孩子,如果他們這一生都沒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她心裡肯定會有遺憾的。
“我認識一個這方面的專家,他過幾天就要回國了,我已經跟他預約過了,等他一回國,就讓他幫忙檢查一下,你什麼都不用做,也不用緊張,就像是對待平常事一樣。”
“我……其實我……“
蘇涼輕咬着脣角,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的確一直都很期待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可是……
蘇涼沒有忘記,她現在是小圓子的後媽,也不知道沈南辰的父母是怎麼想的,畢竟,她跟沈南辰算得上是閃婚,而且連典禮都還沒有辦,會不會太着急了一點?
“好啦!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是擔心我爸媽有想法,對不對?”沈南辰不由得笑了笑。
蘇涼有一種被人看穿心思的尷尬,嘴角輕輕抿起。
她的確有這樣的顧慮,雖然沈母明裡暗裡跟她說過,讓她趕緊跟沈南辰生個孩子給小圓子作伴,可是,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話,他們還會有像之前跟她說的那樣嗎?
“不,不是,我只是擔心空歡喜一場,或者,我們再等兩年,反正現在也還年輕。”
“你確定?”
“嗯,確定,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
陸婉清出了那一間包廂,她的腳步立刻變得踉蹌起來,除了在國外的那段時間,她還從來沒有這樣尷尬過,更重要的是,這種尷尬是她最愛的人帶給她的。
走到洗手間,她伸手使勁地扣着嗓子眼,拼命地將剛纔喝下去的酒全都吐出來。
她的臉色蒼白,整個胃就像是蜷縮在一起,疼得厲害。
陸婉清靠着洗手間的牆壁站了良久,她嫺熟地抽着細長的女士香菸,波浪卷的長髮有一半落在胸前,遮住她的半邊臉,她自嘲地笑着,幾乎快笑出眼淚來了,然後,她眼裡的自嘲變成了一種恨意,一種刻骨銘心的恨意。
走出迷色,陸婉清打車去了一家常去的酒吧,也是第一次遇上南黎川的那一家酒吧。
南黎川,集團掌權人蘇浩遠的養子,蘇涼名義上的兄長。
據可靠的消息稱,蘇浩遠很有可能將集團的繼承權交到蘇涼手上,如果這樣的話,南黎川就什麼也沒有得到,最多依舊是他現在所擁有的。也就是說,他辛苦這麼多年,一直都在爲別人做嫁衣,試問,哪個有野心的男人會心甘情願放下原本可以屬於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