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一小段的敘述,卻看得安景行心潮洶涌,有些忐忑。
雖然沒有確定,但她一直以爲這件事是安瑾慕自己搞出來,爲了陷害自己的。因爲除此之外,她想不到還會有誰對安瑾慕會這麼恨之入骨,但現在看到那個文件夾裡的資料,她忽然就不確定了。
如果安瑾慕不是自殺,那麼安德輝和林素雅是絕不可能做這件事的,他們只差沒把安瑾慕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那麼還會有誰?
而且安家雖然不算是頂級的保安制度了,但是管理也是相當嚴格的,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潛入,在殺了人之後,又悄無聲息,沒有留下一點蹤跡就拍拍屁股走人的,能有幾個?
想到這,安景行不由得眉頭深鎖,陷入了沉默。
蔣資默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確有着很強的反偵察本能,從他們進了這個房間開始,自己的問的每一個問題幾乎都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回答,反倒她卻從自己這裡得到了相當豐富的案情信息。
不過蔣資默是碧城查案最好的一把手,在碧城的地位僅次於利齒大隊,他透露給她的信息都是可以公開的資料,所以他並不怕她接觸到什麼機密案情。
而且在查案方面,他一向跟那些古板的同事大不相同,他是喝過洋墨水的,喜歡用自己的方式來查案,而利用嫌疑人來拓展自己的套路,加速破案,更是他管用的手段。
今天他拋給安景行的魚餌已經相當豐厚了,之後只要自己努力跟進,只怕會得到不少不勞而獲的新線索。
如此想着,蔣資默的眉眼舒展,看着眼前的女人,笑了笑:“好了,我要問的問題已經問的差不多了,安小姐最近不要離開碧城,您的護照和身份證也會被我們封鎖限制,不準出城,買不了火車票和飛機票。以方便我們隨時傳喚您瞭解案情,如果安小姐也沒什麼其他問題了,那麼現在你就可以回家了。”
聽見蔣資默這麼說,安景行回了回神,但神思似乎還是有些恍惚,她點了點頭,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往外走的時候,貝齒緊緊地咬着嘴脣,似是在想着一件很糾結的事情。
蔣資默默默地將手中的文件夾合上,手裡捏着安景行的電話號碼和地址,嘴角勾了勾。
安景行在警局旁邊的咖啡廳等了不到十分鐘,唐千榮的人就已經來接她了。
唐千榮本人並沒有來,應該是公司那邊有什麼急事,所以趕過去了,這些日子唐千榮已經儘量都陪在她的身邊,她想應該是因爲自己跟雷傲天再次接觸了,讓那個男人比在洛杉磯的時候更不安了一些。
所以很多公務他能儘量不去公司,都在家裡處理完畢。
今天這麼急的趕過去,看來事情應該是很要緊了,坐進車裡的時候,安景行的腦袋裡想的還是剛剛在案宗上看到的一切,上面除了安瑾慕的傷勢之外,她還看到了旁邊的證人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