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卿的聲音淺笑了起來,“今天古煜非也要蹭我們的婚禮和金莎結婚的。”
“蹭我們的婚禮?”夏溫暖喘着,不解的看着墨少卿。
“恩,就是蹭我們的婚禮。”墨少卿抱起夏溫暖,眼睛隨意的掃了一眼賓客,“我們就先離開了。”
大步和夏溫暖離開人羣,墨少卿帶着夏溫暖走向了房間的二樓。
打開門進去,墨少卿將夏溫暖放在了牀上,自然的落鎖,將門鎖住。
“暖兒,我們結婚了。”墨少卿開口緩慢,可以看到夏溫暖的臉頰浮現起的紅暈。
坐在了牀邊,墨少卿從牀邊的抽屜中拿出了一張被保存完好的素描紙,紙上畫的是睡着的他。
他拿着紙對夏溫暖晃了晃,可以看到夏溫暖眼睛裡閃過的光。
那光華很快的消失,緊接着她的身體做起,小手接過了那張畫着墨少卿的素描紙。
那是她畫的墨少卿,只是那是在六年前,她在那個簡陋的小地方畫的。
“這怎麼在你這裡?”夏溫暖問着,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素描紙的包裝,“我回來這麼久,都快忘記還有它了。”
“我當初身體好了一些,我就去過那裡。”墨少卿的眼睛暗下去,陷入了回憶。
聲音緩緩的開口,他說着他回去的事情。
本以爲還會在那裡看到夏溫暖,但是到了那裡,他只是看到了空擋了幾年的房子。
按着記憶打開夏溫暖放草稿的抽屜,他看到了夏溫暖留在那裡的畫,也看到了畫後面的字。
從國外回來,他就是準本好見夏溫暖的。
只是第一個接觸到的,竟然是夏溫暖畫的這個。
緊接着墨少卿在夏溫暖的眼睛瞎打開了另一個抽屜,那個抽屜中是夏溫暖和他離婚的時候,第一份被撕碎的離婚協議書。
然後是夏溫暖給他洗過的外套。
最後,墨少卿打開了最下面的抽屜,從抽屜中拿出了夏溫暖從夏家離開的時候帶走的僅有的那一點東西。
有着一半是她母親留下去遺物。
一件一件翻出來的東西,就像是他們相愛的歷程一樣。
夏溫暖伸手抱住墨少卿的脖頸,“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後悔過遇到你。”
“傻暖兒。”墨少卿皺眉笑了起來,湊近到了夏溫暖的身邊,“今天是我們的新婚,我可不想我們蓋着被子純聊天。”
墨少卿說的話曖昧,眼睛沒有錯過夏溫暖臉上的紅暈。
傾身覆在夏溫暖的身體上,墨少卿的大手順着夏溫暖的曲線,在婚紗外不斷地觸碰着夏溫暖的身體。
熟練地接觸每一個敏感點,可以感覺到身下人的輕顫。
也隨着天色的漸深,她完全在他的身下綻放。
而一索取,就是一整個下午,然後迎來了黃昏,也迎來了淺睡醒來的墨少卿。
他小心地將自己的手臂抽出,對着夏溫暖的額頭吻下,穿上自己的衣服,走出了房間。
樓下已經等了他一整個下午的秦子揚和蘇意年聽到聲音看向他,沒有上午結婚時候的隨意,秦子揚看着墨少卿的臉,“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你今天不是看到了他的射擊對象了嗎?”墨少卿反問,眼睛冷淡的看着秦子揚。
他可以容忍自己被雷
天羽的射擊,但是將子彈瞄向了夏溫暖……
大手收緊,墨少卿的表情陰沉下去,看着蘇意年和秦子揚的目光也冷了下去。
“他現在在哪裡?”墨少卿的聲音擲地有聲,將房間中的靜謐打破,也讓秦子揚清楚,他不會改掉自己的決定。
“他在墨梓雯的墳邊。”秦子揚轉身走了出去。
蘇意年聽到兩人的聲音,跟在了秦子揚的身後,隨着自己清晰起的聽覺,已經不是很需要視覺來判斷了。
緊跟着秦子揚每一處的落腳點,蘇意年一個跌撞也沒有的走到了車邊。
三個人上車,在車後跟着的是十幾個保鏢。
而半個多小時的行駛車子停在了東山墓園的一邊,秦子揚在下車前看着墨少卿,“他現在在這裡,手下有七個亡命的死刑罪犯。”
“那算什麼?”墨少卿的聲音很慢。
打開車門,他站在了地上,可以看到東山墓園的幾個字。
只是他想不到,在這個墓園的一邊竟然會有一個這樣的小區,不過現在給他們留下了很好的隱藏地方。
他的一個揮手,身後的保鏢就盡數出現。
蘇意年的聲音從車裡響起,“在最北方的倒數第三行的第六個墓,那就是墨梓雯的墓。”
“我知道了。”墨少卿帶着保鏢轉身進到了墓園。
墓園因爲天色暗下染上了一層陰森,在墓園邊的一圈,層層的樹上偶爾有幾隻烏鴉在叫着。
他隨意地看了一眼四周,帶着身後的保鏢走向了面前的墳墓。
墳墓上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女子,二十九歲死亡。
墨少卿的眼睛緊了緊,按照蘇意年所給的位置走了過去,一行人之間一點的亮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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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墨梓雯的墳前,墨少卿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是蹲下身體,他隱約還可以看到墳墓上清秀的小臉。
墓前是擺放整齊的水果還有鮮花,伴隨着這些面前的小燈閃亮着。
“嘭。”
沉重的槍聲響起,將整個夜色拉開了帷幕,也讓墨少卿看到了他所尋找的雷天羽。
“又見面了,只是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回去了。”雷天羽的聲音帶着陰沉,看着墨少卿的眼睛像是毒蛇。
他的手中拿着的是手|槍,隨着子彈的翻飛,墨少卿身邊的人倒下了大半。
自然的,墨少卿也將自己的手|槍掏出,在他沒有誤差的槍擊下,雷天羽的身側僅僅剩下了兩個人。
“我會回去的。”墨少卿的聲音堅定,可以看到眼睛裡在躍動着淺淺的光。
雷天羽一下就笑了,看着墨少卿的眼睛,“你以爲我只是有這兩個人?墨少卿,你還記得墨霖絕單獨和我說過話嗎?”
他的手隨着他的動作握緊,大笑從口中流出。
死死瞪大的眼睛盯着墨少卿,“當初他怕你對蘇意年下殺手,所以最貼近他身邊的一支隊伍轉接給了我。”
“所以你要用那一支隊伍殺掉我?”墨少卿的眼睛裡閃過輕蔑。
他不知道雷天羽哪裡來的自信,竟然認爲墨霖絕的那支隊伍可以壓制他。
如果真的可以壓制他,墨霖絕怎麼會選擇自己去死都沒有讓他服從?
墨少卿朝着雷天羽靠近了兩步,四周走出來的是幾十個人,一圈一圈
的將墨少卿和他的人圍在了中間。
“你爲什麼要逼迫藤堂玲子害死梓雯,那是我唯一的孩子啊,三哥。”
“我沒有逼迫藤堂玲子。”
“沒有?墨少卿,我親而從殺死梓雯的那個老男人那裡知道,就是你指使的他。”
他的眼睛裡都是紅色的血絲,滿滿的充斥着整個眼睛,似乎是在說着他的憤怒,在說着墨少卿的殘忍。
墨少卿的眼睛在四周掃過,腦袋裡計算着時間。
屬於他的那一部分私人部隊應該就快到了,只要他和雷天羽在拖久一點,這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我沒有,不過我很好奇我爲什麼指使那個人,而且我想問一下那個人的長相。”
“你怎麼沒有?”
“你以爲你女兒有什麼值得我殺害的地方?還是說,我會有心去在乎你們?”
“你給我住口。”
雷天羽拿着自己的手|槍射向了天空,損失了最後的一枚子彈,聲音也完全是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目光中的墨少卿依舊淡然,就像是他所認識的一樣。
果然,對付墨少卿,他就只能對夏溫暖下手。而可惜的是,今天的他再動手的時候完全被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
“其實,你是除了一姍和一絲,我最親近的人了。”墨少卿的聲音很慢,臉上浮現了苦笑。
他很清楚,現在的他很危險,也只有完全將他如此,他纔有機會徹底將這些人都連根拔起。
整潔的西服因爲墨少卿的動作被血跡染紅,那本來在身後的傷口裂開,讓墨少卿的臉色有了一絲蒼白。
雷天羽諷刺的笑了起來,搶過一邊人的手|槍,對着墨少卿的肩胛骨就是一槍。
他終究是說出了傷害墨梓雯的人樣子,看着墨少卿的臉等着墨少卿的狡辯。
墨少卿也在雷天羽開口的時候笑了起來,那個人,他還真的認識,更曾在六年前,夏溫暖被餘桐杉報復的時候打了兩槍。
“這個人,我還真見過,只是,……”
他說的認真,身邊的雷天羽則是瘋癲的吼着他停下。
如果,不是墨少卿逼迫,藤堂玲子就只能是自己賣掉的孩子,而且,只是爲了一把手|槍。
雷天羽哭得像一個孩子,心裡因爲自己的想法而堵得難受,仰視着墨少卿冷漠的臉,槍口也對上了墨少卿的心臟。
四周的槍聲一下響起,那些圍着墨少卿的人盡數倒在了地面。
在自己的部隊下,墨少卿走到了雷天羽的面前,“其實你早就猜到了,墨梓雯是藤堂玲子賣掉的。”
他的聲音很冷,真的讓人不寒而慄。
只是雷天羽卻瘋癲的推開了墨少卿的身體,看着墨少卿大聲笑了起來,嘴裡卻一直念着梓雯兩個字。
雷天羽瘋了。
墨少卿忙碌了一夜,得到的就是雷天羽瘋了的結果。
他頹廢的坐在椅子上,身體因爲肩胛骨上的傷口並沒有直立的坐在那裡,顯得他有些蒼老。
“你不就是爲了將他引出來麼,怎麼現在這個樣子了。”蘇意年站在他的面前,聲音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
“或許是沒想到這個結果吧。”墨少卿緩緩地開口,看着蘇意年的眼睛,“你也該手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