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就是明明受傷了還不好好睡覺的後果!”
話是這麼說着,手中還是放下手機,任憑剛剛打開的新一局遊戲裡的角色在一羣小怪獸的圍攻下一動不動的被清空血槽,下牀把溫逾扶了起來放到牀上,然後去旁邊的桌子上給她拿冰袋。
溫逾也不再四處亂跑了,乖乖的坐在牀上苦着臉,別人出來旅遊都是歡歡喜喜活蹦亂跳的,怎麼自己一來就被一個人肉沙包給砸到在地?
溫逾想,是不是今天本來就不宜出門……
第二天早起,李沐風醒來的時候,就對上虎視眈眈趴在自己牀前的溫逾那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身子一哆嗦,差點嚇得魂都飛了。
“你……你幹嘛?”
溫逾無辜的癟嘴,沮喪的回答:“我疼的睡不着覺。”
“你該不會一整晚都沒睡吧?”
溫逾沒吱聲,只是擡起水汪汪黑亮的眸子看着他,就是默認了。
“那你一整晚都在幹什麼?”李沐風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溫逾嘿嘿笑了兩聲,笑的李沐風后背發毛,“我昨天睡不着,你又睡的跟死豬一樣,我口渴了,就去倒了一杯水準備回牀上喝,結果路過你的牀旁邊腳一滑水就撒了一點點……”
越說到最後,李沐風的臉色越難看,到最後他的臉色黑的跟煤炭一樣了,溫逾的聲音也逐漸小的像一隻蚊子。
“都是它!”溫逾一臉正義凜然的高聲指責那個害她摔倒兩次的紅色小犛牛玩具。
李沐風顧不上再睡個回籠覺,立馬蹦下牀把被子一掀,只見白色的牀單上面一大塊溼潤的痕跡十分醒目。
“這叫一點點?”李沐風黑着臉,咬牙切齒的伸出手揪住溫逾的耳朵。
“就是一點點嘛……”溫逾弱弱的開口。
只不過是灑了小半杯而已嘛,當然是按照蒙古包裡面那個大杯子爲計量單位的話。
李沐風揪着溫逾的耳朵沉默了一會,嘆了一口氣,把手中那個被自己揪的粉紅粉紅的小耳朵放開,溫逾立刻逃得遠遠的,衝李沐風傻笑,“嘿嘿嘿嘿嘿~大不了我去給你找人把牀單換掉,不要生氣了嘛~”
李沐風哼了一聲,雙手環胸轉過身子背對着溫逾。
找來換牀單的人是個草原上一個十七八的大姐姐,據說是簡爺爺的幹孫女,高中畢業回草原照顧年邁的簡爺爺,特別自來熟,人也熱情豪爽,來這裡之後除了簡彤溫逾第一個熟悉的就是她。
看到牀上那一塊溼潤的痕跡,大姐姐先是驚訝的看了一眼李沐風,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
畢竟有一個白癡一樣的傻青梅是一件多麼羞恥的事情。
很快就換完牀單了,今天上午的行程是去阿爾山溫泉享受舒適的溫泉服務,出了蒙古包,本來準備去找李媽和簡彤,沒到他們的蒙古包,就聽到還沒有走開的那個大姐姐跟着旁邊她的好姐妹正在說話。
“我跟你說,昨天吉雅的朋友是個十三四的男孩,我剛剛給他換牀單的時候看這麼大的孩子居然還尿牀!”
草原上年輕一代慣用的語言大多都是漢語,所以溫逾他們也可以聽懂。